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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敬语,也不称呼对方任何大哥呀前辈啊之类,直接是祈使语气,这在日本文化中属于大不敬,尤其是对社团成员而言,仅凭这个态度语气都会引发一场战争。
但假若身份悬殊相差较大,或者是实力碾压,那情况就是另一种了,在日本人的思想里,强者为尊,只要实力够强,让他跪下磕头谢罪都是可以。
很多人不理解日本黑帮成员动不动就自断手指以示忠心是什么心态,这就是他们的文化,他们的规矩。
哪怕只是小小的错误,对方说切手指,那就必须得切。而且从人体结构来讲,小手指除去挖耳朵好用之外,其他作用倒也不多。
我如此托大,让对方犯嘀咕,目光不敢再阴冷,而是很客气地点头,“我是东京正和会林木集团大岛组的三浦。”
说完停顿,留给我时间思考,同时也在观察我的反应。
所谓正和会林木集团大岛组,在一般人听来可能以为是某个公司,但在日本,这是正正经经的帮派,经过政府认可过的。
日本的帮派和全世界其他地区的帮派不同,构架上来说更严密。
而日本的黑帮组织却不同,政府记录在册,属于合法组织。大小团体统一称为组,比如闻名海内外的三口组。也有称为会的,住吉会稻川会,这三家是日本国内最大的三个组织。
而三浦说的正和会,我也有所耳闻,似乎是新近崛起的一个组织机构,势头较猛,大有跻身三大组织之一的架势。
正和是组织总称,林木集团属于正和会下属单位,相当于帮会内的分堂口,而日本帮会的命名基本都是按照人名叫,自然而然,林木集团的组长应该是叫林木。那么大岛组应该是第三级的小团体,是真正的小组。
另外,一个组内也有许多职位分级,比如叫若头的,属于副组长级别,组长不在或者组长意外身亡会自动晋升组长。
面前这位能很自豪地报出家门,估计是若头,并且从他表现出来的气势而言,肯定是个心狠手辣之徒,只是目前被我一番装逼震住,不敢轻举妄动,要试探我的底细。
他抬出正和会,一般道上人都会哦地一声,正和会呀,然后介绍自己,并且迅速给自己定位。
这里也要看自己所属集团的牌子够不够大,比如对方说是正和会,那么我说三口组,势头上可以压他一级。
当然,也要看级别的,三口组的低级职员在他面前是不能摆谱的,人家是三级小团体,而三口组甚至有五级小团体,在他面前就装不起。
这方面我熟门熟路,对方亮出身份,我也不能示弱,继续保持高逼格姿态,皱着眉头道:“东京的组织在京都大街上搞事?”
对方面上就挂不住了,已经自报家门,按理我也该亮出身份,结果换来一句斥责,气的脸色发青,低沉声音问:“那么阁下是那位?”
尽管生气,他也保持足够的礼仪,不敢称呼我是小子或者混蛋,看来是个稳重的人。
我反问:“知道京都武山集团吗?”
对方立时恍然,武山集团是正经企业,生意人,有钱人,虽然不是什么帮会组织,但企业领导受政府军人保护,和帮会组织不是一个档次。
但说到底,商人和黑帮一般并无关联,各有各的营生,像武山集团这种级别的巨鳄,也不需要跟社会团体纠缠,人家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毕竟那是个武士家族。
对方恍然,我再接着问:“知道武山直树是谁吗?”
这里也玩了个花子,我不说自己是谁,让他自己瞎猜。反正他是从东京过来的,多半对京都不熟悉,要是将我错认成武山直树,那就省了许多麻烦。
然而,对方似乎并不给武山集团任何面子,直接回复:“原来是小直树啊。”眼睛瞟了地上青年一眼,略带嘲讽道:“怎么,你认识这个混蛋?”
语气已经不善,并暗含愠怒,似乎在说: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商人子弟,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我就不服了,区区一个流氓团伙,竟然敢顶撞大财团子弟?要知道,武山集团旗下可是有军工产品的。
看来这个流氓没什么文化,见识不够多,既然如此,我非得给小舅子找点事做不行。黑了脸回:“你这个混蛋,在京都大街上肆意行凶,惊扰到我的客人,还弄脏我的衣服,不但不赔偿,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是想躺着回去东京吗?”
这是不折不扣的挑衅语,用的是老子训儿子的语气,立时惹的三浦大怒,口里一声混蛋,他身后一个青年先跨步冲上,要当脸给我一记左摆拳。
等的就是这个,大街上欺负我同胞,不想办法打你一顿我还算什么中国人?
那厮一拳冲来,压根没想到我会躲闪,更加想不到我在躲过拳头之后奋力还击。
他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武山洋介身边那几个空手道高手,一拳打空人就不会了,被我居高临下一拳砸下,差点扑街。
眼看他腿脚倒换向后退,我又伸手抓了他头发,强力扯回来,对着我膝盖就是猛击,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这次是真扑街!
膝盖和他面门相接,传来骨折的噼啪声,同时伴随的还有后面娜莎的轻声惊呼,我都不用看,就知道她此刻捂嘴提神,双目睁大。
一个放倒第二个也大喊着冲来,结果和我的脚掌来了亲密接触,接着是第三个,冲过来被我一个闪身侧推,直接掐着脖子摔掷在地。
还剩两个,其中一个表情稍有惊恐,看一眼三浦,又变的凶狠,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毫无悬念地被我一拳砸翻。
混混就是混混,黑帮团体之所以凶狠,根本原因在于大部分时间他们面对的是普通人,一般教训人都是好几个对付一个,挨打者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硬挨,那种活儿是不需要技巧的。
但在实际对战中,技巧却无比重要。
一连四个手下被我放倒,三浦面上挂不住了,啊呀一声冲来,当面一套组合拳三连发,但毕竟是年龄大了,三拳全部落空,人却被我在小腹上顶了膝盖,跟着用手抓了他衣领举着,哼哼着问:“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对方呲牙咧嘴,也不敢再说硬话。日本人就是这德行,遇到比自己弱的就猛欺负,遇到比自己强的就装可怜。
眼见他不回答,一把推落去地面,摔个狗吃屎先,而后才威严地摆手,“滚!”
几个人连忙起身,已经没了再来挑衅的勇气,这是他们的规矩,正面对抗中落了下风就是输,输了要保持服从。
那三浦还略有不甘,看看地面上的青年人,而后问:“阁下这么做是为什么?还请告知,等我回去东京,会报告上级,向您赔罪。”
话说的客气,潜台词却是:你为什么阻止我们办事?说个一二三出来,我回去跟老大交代,让我老大来找你麻烦。
我摆摆手,“没有什么,只是以后在京都做事,需要经过我的同意才可以,想要找我也很简单,武山直树的名字很好用。”
这倒不是我吹牛,他要真心找我,找到武山直树一番说,自然而然就能找到我。只是那个时候,我人在东莞,看他敢不敢来。
反正今天,面前这个同胞我是护定了。按说我应该狠狠揍他们一顿,然后让他们赔钱,但那只是理想,说到底这也是在他们的地盘,我不敢过分要求,不然闹出乱子,我也不好收拾。
得到我的答复,五个人灰溜溜撤离,行动迅速,毕竟还是怕丢人。
而在大街两边,都有人在头偷偷摸摸看我,见我回头,又慌忙转脸,装作忙碌其他事。
这里又是日本文化和中国文化不同的地方,在中国敢说有这种事情,只要是有机会,肯定是围绕的里三层外三层。
但在日本不行,尤其是看到这些西装革履却面带凶相的杀神办事,大家自觉地躲开,免得牵连到自己。
用他们的话来说,能让帮派组织成员追打的人,必然也不是什么正经良民,那些事能不管就不管。
三浦一行退走之后,先前央求我帮忙的浙江妹子就冲上前去,把男子扶起,抽抽噎噎,问他感觉如何。
小伙子被人揍的鼻青脸肿,但模样能看出挺英俊,起身后看我两眼,诚恳道谢,然后检查自己身上伤势,看上去身体蛮好,一番踢打,都是些皮外伤。
即便如此,也惹得女子稀溜溜哭,哽咽着用日语对我道:“谢谢您先生,如果不是您出手相救,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一番话让我唏嘘,小声道:“我是中国人,只是会讲日语罢了。”
女子更加感谢,连连点头,“看不出来呢。”
第589章 参观工厂()
周围有人在看,我让女子扶着同胞离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人都走出去几十米远,我才想起,吃饭的钱没付,又转头回去。
后面娜莎问:“去哪?”
我道:“去付账。”
回去炒面店,要付账,老板战战兢兢收了,说谢谢光临。我要走,结果柜台里面的收银员问:“先生,另外两名客人吃的拉面,他们是您的朋友吧?他们也没付账。”
她说的是挨打的那对情侣,在遭受突然袭击的情况下,谁还顾得上付账?不过既然别人问起,我也不好丢国人的脸,问清价格,一并付了。
等再追上去,娜莎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听说,就算你不付账,也没关系,日本店员不会追出来问你要的。”
这个听说自然是听挨打的情侣说,我却摇头,“是不会追出来问我要,但这关系到国人的诚信。”
娜莎微笑,旁边的女子却脸红了,轻声道:“其实我们已经结过账了。”
这句话就是骗人了,不过我不揭穿,看她的穿着打扮,就知道经济并不宽绰。再看看男人的伤,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两人都不回答,男的是没力气说,女的则是咬紧嘴唇。
我再道:“我在这里有点能量,假若问题不大,我或许可以帮你解决。”
男的闻言抬头,问:“你听过歌舞伎町这个地方吗?”
歌舞伎町?那不就是东京的不夜城嘛。
在日本而言,歌舞伎町的地位就类似于东莞于中国的地位,不过歌舞伎町只是红灯区,东莞是座城。
不管哪个国家的人来东京旅游,歌舞伎町都是避免不了的,据说东莞一些特殊项目也是参观过歌舞伎町后发展改进而来,在千禧年之前,歌舞伎町是世界性业的标杆。
可惜的很,现在这个标杆被东莞的ISO标准化服务比下去,不再是业内首屈一指的大拿。
上次我就想去歌舞伎町开开眼,因为身体受伤,故而未去,时间久了都把这件事忘掉,没想到在这里又被人提起。
再问:“歌舞伎町跟你有什么关系?”
同胞面无表情回:“我女朋友在里面做艺伎,我把她救了出来。”
如此一说我就懂了,所谓艺伎,也就是带技艺的妓,传说中卖艺不卖身,但终究逃不过悲惨的命运。
我仔细看了看姑娘的脸盘,长相并不算多美,却有股子清纯风,又带着点邻家小妹的羞涩感,这样的妹子很符合日本人的心理。
女子面红耳燥,“我签的合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