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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性真好。我心道,笑着抬手,打招呼,“四哥好,好久不见。”
几个人呼啦啦就涌上来,都瞪大着牛眼看我,好像我是个没穿衣服的小媳妇,让我一阵奇怪,“这是怎么?这样欢迎老朋友?”
有个小青年直直盯着我,阴沉沉道:“谁是你朋友?”
这话说的,小屁孩没大小啊,我也皱了眉头,摆出不耐烦的表情,“开玩笑,叫你们陈老大出来,问问他,看看当年我们关系多好。”
这话倒不是我吹,当年陈老大欠我二十五万这事,我还记着,欠条是张卫生巾,后来一直忙于生计,把这事给忘了,今天偶尔碰到,这才想起。
我说:“叫你们陈老大出来,我正好有事要问。”
第491章 莫名其妙的仇()
话音刚落,一条有力的臂膀就将我喉咙锁住,让我不由自主向后仰,同时面前的小年轻手里的扳手也亮出来,朝我天灵盖砸,口里还伴随着大叫:“打!”
电光火石间,我一脚将他踹开,同时身体向后倒,然而后面的人下盘稳重,只是把他顶的向后退,却没倒地,那臂膀依然锁住我脖子,并且越发用力。
这是要把我搞死的节奏,不敢大意,上面拉不开他的臂膀,双脚来回蹬,不让别人靠近,而后右手向下,正是我的救命绝技,猴子偷桃。捏着两个圆核桃,直接用力,那厮吃痛,一只臂膀腾出来打我。
正好给我挣脱开来,反手一记摆锤给他抡倒,跟着开始迎敌。
经过前期的惊慌,真正打起来我是不怕的,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下手要比三年前狠稳准。
对方虽然人多威猛,但没什么技巧,几下子就被我干翻在地,还趁机抢了把扳手在手,指着几个人斥责道:“不想死的都给我住手,别逼我发飙。”
那小青年眼睛上方眉骨出血,却不管不顾,依然凶狠异常,冲着我咬牙切齿道:“嬲你娘个别!老子弄死你。”说着又冲上来,不讲章法,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
脸上的血糊住也不管,凶狠异常,这样的眼神我不敢大意,当头一扳手下去,那厮就软倒,其他倒地的有人持着钢管过来,也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我不敢硬抗,转身往人堆里逃,逃去哪里都是人做鸟兽散,生怕被我牵连。
逃几步猛地回头,手里扳手扔出去,打中追兵眼睛,趁其不备,上前抢了他手中钢管,这下有了趁手兵器,开始发威。
依着何若男教我的办法,眼睛随着对方肢体动,专打胳膊,几下子轮的对方三四个人捂着胳膊惨叫,那人群后面的陈老四惊的脸色大变,手中抓着一把砍刀,人却在犹豫着要不要上。
前面对眼的小伙子从地上爬起,脑袋上起大包,血水往下流,依然气势不弱,看着我目呲欲裂,从旁边接过钢管,再次咆哮着冲过来。
事情不对了,这是拼命的打法,有这样的愣头青在肯定要出事。我很快就想到对应办法,对方七八个人,大部分都怕了我,唯独这厮不怕,他是拼着自己不要命也得把我放倒。
换句话说,我得先把这小子制服,再跟其他人说道。
当下稳住心神,看他过来给个破绽,等他一钢管敲出,我这边迅速闪身躲过,而后一管子对着其胳膊砸下,给足了力气,直接敲的对方手中钢管拿捏不稳,掉落在地,而后一步跨出,把他踹倒,单手抓了头发仰面扯紧,钢管横在他额头前一声怒吼:“都别动,敢动我立马打死他。”
一伙人齐齐愣住,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事实上,有几个人都面露惧色。
我这边手劲大,小伙子疼的不行,牙呲嘴咧,却不发声,强做坚持。
我手上松了些,先问话:“我跟你有何仇怨?把话说明白再打也不迟。”
话音刚落,一直没动手的陈老四举着砍刀动了,呀呀地叫着,步履沉重的如同老牛,口里叫道:“我跟你拼了。”
我单手抓着青年,身子向后退步,陈老四就差点一个趔趄收不住,刀又往回抬,想重新调整角度。
我要的就是这个时机,钢管直接横斩,打的他脸颊侧偏,牙齿也飞出去一颗。
手里的年轻仔大叫,想转过头攻击我,被我手上用力一扯,又疼的转回去,脸转不过来,手却不老实,也想给我来一记猴子偷桃。
也不看看我是猴子偷桃的老祖宗?一棍子下去那手就软了,口里倒吸凉气。
我再次把棍子放在年轻仔头上,冲一堆人吼:“要打我奉陪,话先说清楚,什么仇什么怨?”
地上的陈老四想再站起来,被我当头一棍子,再次扑街,而后用脚踢走砍刀,跟着踩住他后背,双目圆睁,“谁敢再动试试。”
无人应声,都握着工具死瞪着我看。
周围一圈乘客,都是惊奇。
我再次问手里的年轻仔,“我周发不杀无名鬼,你叫什么?”
年轻仔瞪着眼不服,冲我道:“老子是你爹。”
我手里的钢管扬起来又放下,被气的没脾气,当下耐着性子道:“伙计,要搁两年前你这样跟我说话此刻就是尸体了,凡事都要讲个由头,你跟我拼半天命,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敢不敢跟我说说原因?”
地上的陈老四忽然发力,猛地翻滚要挣脱,真个是惹恼了我,当头一棍子,立时扑街。
年轻仔一声惨嚎,“四爸!”又想跟我拼命,另只能动的手朝我脸上抓来,被我当脸一膝盖顶翻,跟着一棍子敲落去,两手都不能动了。
于此同时,周围那五六个就再次围绕上来,这回我是发了狠,懒得跟他们废话,都是一帮脑子不开窍的二货。出手又快又狠,几棍子下去各人都抱着胳膊声唤,要不就是在地上抱着腿。
一帮死蠢,敬酒不吃吃罚酒。
气归气,事情我还是要问清楚,地上陈老四是动弹不了,只有那个年轻仔依然在仇视我。
我端直走过去,棍子点着他脸面,“最后一次问你,你跟我什么仇?”
小伙子气的胸口呼呼,满面悲愤,出口道:“周发,要么你现在杀了我,不然这辈子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是煞笔吗?”我都被气成神经病了,“就算你要寻仇,你总得有个原因吧?说个原因出来你能死?”
小伙子却继续做仇视状,还反问我,“什么原因你问我?你自己不记得?当年你是怎么对待我大爸的?”
“你说陈老大?”我恍然大悟,明白了,点点头,“就这事?都过去两三年了兄弟,这么长时间就是天大的事也放下了,他还欠我二十五万,我都没要,你还好意思找我报仇?”
我简直是哔了狗,再看看这小伙的眼神做派,心里已然明了,这就是个满脑子浆糊的二货,跟他讲不通道理。直接问:“陈老大人呢?叫他出来说话。”
问完感觉现场气氛不对,左右看,而后试探着问:“你不要跟我说,陈老大已经挂了?”
那年轻人眼睛眯着一条线,“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事情大条了!
我看看周围一圈,众多吃瓜群众是满脸稀奇,地上的打手们则是愤愤不平,虽然不能身体力行,但用刀子样的目光扎我却是轻而易举。
只是一瞬间我就想明白原委,昔日我把陈老大丢在山上,让他步行下山,根本没有动他的念头,但如今人没了,对方却把账记在我头上,必然是有人搞鬼。
我松开小年轻,换了温和的语气,“不是我做的,当日我们在赌场见面,相谈甚欢,后来我还特意打电话让陈老四来接他,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我没必要弄死他。”
小年轻脱离我的掌控,迅速跟我拉开距离,想用手捡兵器却是办不到了,先朝地上吐口血唾沫,而后恶狠狠道:“你是叫我四爸去接了,可我四爸接回来的是具尸体,你还有话说?”
一句话,给我说的眼瞪圆,头毛倒竖,竟然是这么个情况?难怪别人要找我拼命。当下稳住,沉声道:“不是我做的。”而后手指着地上陈老四道,“知道我是怎么抓住陈老大的吗?就是他告的密,他告诉我陈老大藏在石龙打牌,我才赶过去抓了陈老大,当时双方已经协商好赔钱了事,欠条都写了,我怎么可能害他性命?这件事,你还是得问陈老四。”
小年轻立时懵逼,看看地上陈老四,再看看我,面上都是迷茫。
我继续道:“知道陈老四为什么要出卖陈老大?因为他看上了陈老大的婆娘。敢问一句,现在陈老大遗孀跟了谁?”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抛出,周围一圈人都瞪大了眼珠子,连带吃瓜群众都跟着激动,有人发出一句经典形容词:狗血。
说完我丢了棍子,轻飘飘一句:“等他醒来,你去问他,是我做的,我不否认。”而后转身,提着箱子速度撤离现场,随便他们如何收尾。
这里没人拦得住我,一出人群我就脚步加快,有个带着联防治安队背心的摩的一直在远处跟着,让人害怕。
这厮必然是报警了,必须尽快撤离。
周围有出租屋民房,我迅速窜入去,治安队果然跟着追来,守在楼房门口,用手机电话叫人。
完犊子鸟,再厉害的人物一旦扯上官司,就说不清楚,尤其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倒宁愿被梁骁勇拿住。
想着就速度上楼,门口看守的妇女追出来问,“你找谁?”
我说:“租房子。”
妇女连忙出来,例行询问,“要租多大的,我们这有单间和套间,你要那种?”
我回:“来个带阳台带窗户的,最好是二楼。”
妇女说二三楼已经租完,四楼还有空房,问要不要。
我耳朵听她说话,人已经走到楼道里面,听到有户房间有电视声响,过去敲门。这动作立时引起看门妇女注意,疑惑着问我:“你敲人家门做什么?”
我回:“我看看户型,可以就租,不合心意我也懒得上四楼。”
妇女半信半疑,里面房门已经打开,是个戴眼镜宅男,看着我好奇,“找谁?”
透过门缝,我看到后面有阳台,对小伙子笑笑,“我看看你们家的阳台。”说完直接进去,小伙子阻拦不住,跟妇女一同在后面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第492章 栽赃陷害()
说时迟那时快,我人三五步跨到阳台上,往下看一眼,约莫四米高,不由分说,先把行李扔下去,再扶着阳台水泥栏翻过去,而后双臂伸直,身体吊着,这样算起来脚离地面有两米多高,姿势正确不会有任何问题。
在我松手的瞬间,听到上面女人惊呼,不过那都不重要,这边落地,立即开启疯跑模式,顺着一排出租屋飞奔,只留下背后连串惊呼。
房屋众多,三拐四拐,我就混进去菜市场,周边自有卖衣服的小铺面,进去换了外套,而后出市场,打辆摩的往汽车站。
摩的行驶的路上,看到两台蓝白涂装的高尔夫车开到出租屋下,四五个民警在治安队员的带领下进去出租屋……
真心郁闷,这都是什么事儿?
不用说,陈老大必然是陈老四搞的鬼,而后嫁祸到我头上,手法老套,但我就是搞不懂,这都两三年了,他们居然不报警?
还有那个小年轻,脑子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