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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手一抖,“去球!我看你是猪油吃多了蒙了心,也讲究广东混了这么久,叫花子跟骗子都分不清,他有手有脚哪里讨不到食吃,要跟人要饭?”说着,马飞把钱塞回给我,语重心长地叮咛,“记住,江湖人心险恶,不要被人蒙骗。”
那流浪汉见状都快哭了,对马飞道:“老板,我真不是骗子,我是真饿了,你不想给我钱,你手里的饭给我一些,也是可以。”
马飞怒吼一声:“滚!要尼玛的饭,好吃懒做的人就该去死。”
乞丐反驳道:“我不是好吃懒做,我好勤快的,但是没有人要我。”
我听不下去,重新把钱塞给他,“拿去拿去,赶快回家。”
马飞见状更怒,朝我大吼:“小狗子你做甚?你非是要跟我对着干不是?”
我也恼火,没好气地道:“你闭嘴吧,又不是用你的钱,有你什么事?”
马飞大怒,啪地一声摔了手里饭盒,冲着我嚷:“你狗日的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说话了?你娃摸着你良心想一想,当初我是怎么对你?你现在这样跟我说话?”
他两眼瞪着,鼻孔剧烈呼扇,双手攥拳,胸口起伏,一副随时要上来干架的样子。
我对旁边的流浪汉挥挥手,让他走远,平静问道:“你当初怎么对的我?”
马飞手指点着我的胸口:“我是怎么被学校开除的?你是怎么来的广东?来的第一晚上睡在哪?你可曾谢过我一句?大恩不言谢,这句话是那条狗说的,你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我真心无语,满腔怒火,若换了别人,此刻已经躺在地上了,偏偏,说这些话的人是马飞,是我在广东这里唯一的老乡,唯一的朋友。
或许,此刻,他已经不拿我当朋友了。
为什么被学校开除?就因为帮我打架?他怎么不提他本来就是好战分子,喜欢到处凑热闹?我为什么来广东?还不是他想利用我?第一晚上给我包了个女娃,那又如何?不过是提前支付的报酬。大恩不言谢,当初烂仔超扬言要取他手脚,是谁帮他摆平了烂仔超?这件事他怎么不提?
真要计较,讲到天上去,我也不曾亏欠他,反倒帮了他不少忙。怎么弄到现在,反倒是认为我亏了他?
这种事我不好意思计较,当下只能压在心底,叹息一声,对他道:“不要说以前,你今晚喝多了,改天有空咱们弟兄找个僻静处细聊。”
马飞闻言回一句:“屁!你现在牛皮哄哄,早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偶尔想起来了,发个信息,想不起了,问都懒得问我,别的不提,就说现在,你好车开着手表戴着,你可想过捎带我一下?”
我无力道:“我这条路不好走,不带你,是为你好。”
马飞哼哼两声,手指点着我额头,轻蔑吐出两个字:“虚伪!”
说完,他转身向桑塔纳跟前走,路上提起那些饭盒,刚到车子跟前,一伙乞丐涌上来,约莫十多个,都是破破烂烂的打扮,口音南腔北调,“老板,给点吃的,老板,恭喜发财。”
说话间,有人去抢马飞手里的袋子。
马飞正在气头上,登时来气,抡起袋子朝众乞丐身上摔,口里大骂:“要尼玛的批,都给老子滚。”
一众乞丐就朝后散,马飞还不解气,抡起手里的饭盒砸他们,追上去用脚踩,叫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我看了着急,心说马飞怎么这德行?跟乞丐有什么好计较?
旁边的流浪汉见状对我道:“老板,叫你那朋友小心些,那些叫花子不好惹。”
我不耐烦地回他,“知道,带着你婆娘赶紧走。”言毕朝着马飞走去,心说如果乞丐真的有什么不良企图就帮马飞一把。
结果乞丐被打跑,没一个回来的。
马飞气哼哼地回头,把地上的餐盒看了看,捡起几个没破的,拎着上了车,点火发动,大灯照着我,却不走,而是坐在驾驶位上拿出烟,慢慢点着。
我见状向后退,给他让出道路,准备目送他离开,不料桑塔纳在我身边停下,马飞叼着烟,目光深邃而悠远,表情一副欠揍的沧桑,“最后再说一件事,李秀让给我,好吗?”
他还惦记着李秀?
我回道:“你不是有阿玉吗?”
马飞喷出一口烟,“我们快分了,你知道的,凭阿玉的条件,怎么可能配得上我?”
这话让我心寒,对他道:“我觉得阿玉不错啊。”
他道:“阿玉不错你娶啊,肥婆一个。”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阿玉肥婆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当初对人家那么好,现在就嫌弃人家肥,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我越发地看不起马飞,甚至都怀疑,当初读书时候的马飞跟现在的马飞不是同一个人。
李秀那么好,若跟了马飞,真的可惜了。
我回道:“我对李秀没意思,我现在的老婆我很满意,你想要她,就自己争取吧。”
马飞点点头,弹了弹烟灰,马上就要发车,后面却出来一个靓妹,直接趴在了马飞车上,娇作地道:“老板,能搭个顺风车吗?”
靓妹穿的很火辣,上身黑抹胸,露着肚脐眼,下身牛仔短裤,最早一批的齐比小短裤,两条大白腿异常火辣。
第249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马飞登时就瞪起了眼,脑袋一偏让靓女上车。
我见状提醒道:“她都不说目的地是哪就上车?”
马飞回道:“你懂什么,她要搭的是老汉推车。”言毕,脚下一松,车子缓缓离去。
……
回到家里,阿妹还未睡,又在做小孩子衣服,比着画册做的很认真,很仔细。
看到她,我越发地喜欢,走去她面前,道:“老婆,从今天起,我就不是凡人了。”
阿妹闻言奇怪:什么意思?
我压低声音道:“我已经加入纯阳派,学习道法。”
阿妹有些懵,看着我不明所以,伸手在我眼前晃,问,你喝酒了?
我摇头,面带苦色,徐徐道来,“今天我外出,遇到一个疯癫道人,他说我天资聪慧,灵气过人,是个学道的好苗子,让我跟他修道,将来好长生不老。”
阿妹这才弄清怎么回事,白了我一眼,继续做衣服。
我赶紧拿出隐形线,依照黎先生教给我的方法,用魔术蜡粘住了桌上的针线盒,口里轻轻道一声:“起……”
那针线盒就随着我的手势动作,缓缓升空。
阿妹刚扎了几针,看到这异相,霎时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用手在针线盒四周来回滑动,表示没有任何东西和外界相连,口里则用魅惑的语调道:“今天是我第一天练道术,师傅没先教我一个简单的,这叫浮空术,怎么样,厉害吧?”
阿妹见状大喜,咯咯地笑,也伸手过来抓,两下就摸到了隐形线,兴奋的大笑。
搞的我很郁闷,指责她,“哇,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好不容易装个逼,就被你拆穿。”
阿妹吐了吐舌头,表示她不是故意的,问我还有没有别的戏法。
我哼哼道:“戏法没了,真功夫倒是有一个。”说着,我转身去厨房,在筷子盒里面抓了一把,偷偷揣着魔术勺子出来,当着阿妹的面,轻声道:“我能用眼睛把勺子瞪弯。”
说着就演示了一遍,阿妹瞪大眼睛,稀奇不已,末了拿勺子过去研究,半天都看不出门道,问:你真的学道法了?
我诚恳点头,道:“我要去追寻长生了,以后不能再陪着你,师傅讲,修道之人,不能接近女色,以后,我怕是不能再跟你光屁股玩耍了。”
一番话说的阿妹凤眼圆瞪,当下就要过来破我的道术。
我跟阿妹闹的疯,楼上小妹听到,噔噔下来,敲着楼梯扶手道:“喂,烦不烦,别人还要睡觉呢。”
阿妹就招手让她下来,让我当小妹面再表演一次。
我捏着隐形线,语气庄重地对她道:“我双手不用碰任何东西,就能让物体悬浮。”
小妹闻言瞪眼,“阿姐,你管管他,他又想对我耍流氓。”
我这才想起上次醉酒表演过双手吸桌子,赶紧用手把桌上绣花针吸起,悬浮在半空,对小妹道:“看,这次是真的。”
绣花针在我双手间来回移动,翻腾,好玩的紧,两姊妹哈哈大笑,不多时小妹也掌握了隐形线,欢天喜地的练习。
但阿妹却有些忧虑,问我那勺子怎么回事。
我又把勺子变形的原理说了一遍,让她们各自拿着勺子演练,末了说道:“但凡世间种种稀奇古怪的现象,都有科学原理,不是神魔作怪,而是人为的,统称为魔术戏法,自然发生的,也有科学根据,千万不要迷信。”
小妹漫不经心道:“我们都知道啊,哪里还要用的着你教。”
我忧心重重,道:“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事,说起来玄乎的紧,如果心里没有戒备,很容易上当受骗。”当下就把大和尚如何给人看相的事说了一遍,听的两姊妹稀奇不已。
末了总结道:“那些神棍骗子就是利用人信鬼神的心理,达到骗财骗色的目的,以后你去了香港,千万小心,不要中招。”
之所以对小妹如此郑重地交代,因为香港相对于内地而言,迷信氛围更浓重,大陆早就扫清了牛鬼蛇神,然而近些年又开始死灰复燃,蒙骗的瓜男痴女一堆一堆,更何况香港?
我在网络上看到台湾新闻爆料,有大师借着帮助给女孩子消灾解难的幌子耍流氓。小妹就要远离家人独赴香港,必须得给她打个预防。
虽然小妹和我没有亲属关系,但毕竟也一起生活一年多,我拿她当亲妹子看,舍不得她受半点屈,更见不得有人占她便宜,就差拿她当女儿养,有些事,该叮嘱的,一定不能少。
我说了许多,小妹并不以为意,大咧咧道:“说到底不过是骗色而已,又不要命,有什么好怕?”
这番话犹如五吨大锤直击我灵魂,差点让我吐血,心里郁闷无比,合着我说了半天,担心了半天,人家根本不以为然。
“女人嘛,早晚不都是要被人骗,谁骗又有什么区别?”说完,小妹扭着腰肢,款款上楼。
气得我在楼下叹:“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意在指责小妹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给她讲解人心险恶,她却丝毫不领情。
小妹在楼上给我一个卫生球眼,吐出一句京腔:“咸吃萝卜淡操心。”
晚上和阿妹同房,我又开始不老实,缠着阿妹。
阿妹不允,好说歹说,同意我放进去,但约法三章,只能进去不能动。
只能轻轻地动不能大力动。
后面阿妹惹毛了就要踹我下床。
我说她要谋杀亲夫,她说这是母亲护犊子天性。
我问阿妹:“我是在你身体里,还是在你的心里?”
阿妹道:你在我的生命里。
……
说是搬家,其实没东西好搬,东城新房子里面阿妹要重新选家具,樟木头房子里的家具是当初德叔选购,已经不适合年轻人的审美。
新房子虽然不是跃层,但胜在空间宽阔,一百八的面积足够小孩尥蹶子,我都计划好了,四间卧室我们一间,我父母一间,小妹一间,多出一间,留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