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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淼一转脸看着我,表情愤怒,鼻息呼呼,咬牙切齿道:“我呸!自己守着一堆屎,还怕别人跟她抢着吃,可恶至极的女人。”
这个比喻赞,黄永贵的确是一堆屎,但那屎也属于别人的。
我拉着余淼继续往外走,走着走着余淼开始掉眼泪,却没哭,而是冷笑着问我,“我很廉价吗?”
我见不得女人哭,尤其这种在我看来不可理喻的哭,所以不回答。
余淼再问:“以你的眼光看,我是不是很廉价?”
我摇头,“廉价不廉价,不是别人说,是自己决定的。”
余淼哼哼冷笑,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道:“是啊,是我自己犯贱,所以你们那个都看不起我。北姑嘛,卖的嘛。”说完眼泪就流出来。
我见状也是头大,上去拉她,却被她甩开,“别碰我。”
我站在原地,冲她背影大吼:“你发神经啊?自己做好自己不行吗?”
余淼站住,却不回头,双肩轻轻抖,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转过身来,看着我道:“我家乡是穷,我是喜欢钱,我为了钱什么都能干,但我活着不觉得自己卑贱,她凭什么那样说我?不就是比我多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这丫头,受刺激了,魔怔了。
我见状叹气,过去搂她肩膀,“走吧,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等坐去车上,她的心情才平复一点,我又道:“我不太明白,你们女人遇到这种事,都喜欢指责女人,你们都没想过,其实真正犯错的,是男人。”
余淼道:“我知道啊,是黄胖子犯贱,每个人都知道啊,她也知道,但是我不明白,她不去管好自己老公,跑来指责我?有道理吗?”
我嗯嗯点头,“没道理,所以我让你不要跟她计较。”
“我当然不跟她一般计较。”余淼说着,将耳朵上两个耳钉摘下来,按下车窗,看也不看,丢去窗外。
“谁特么稀罕。”
……
莎莎在酒店坐班五天,终于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问她二姐要钱。
她说,从她统计的这几天来看,丽丽每天的抽水都在六十万以上,而且是收银台那边的账,还不算其他小费酒水回扣,光是小姐抽水。
这个数目预料之中,四百多个小姐,就算四百个好了,每个人每天给丽丽一千块,四百人也有四十万。
如果不是因为这么大的利润,大龙为何要跟我拼的你死我活?
丽丽能拿这么多,酒店赚的则更多,不夸张的讲,随便一家五星级酒店投资都在两亿。这两亿一般都是融资或是从银行贷款,老板在投资之前的回本计划是在两年内,也就是说酒店一年的纯利润要一亿,一个月的纯利润就要一千万,每天的纯利润就得三十四万。
若是低于三十四万的纯利润,酒店就要亏钱。
再算算酒店的人工水电材料等其他成本,一家五星级酒店按楼层准备服务员清洁工,厨房,安保等,人数少说都在五百人左右。五百人薪水按平均一千计算,一个月人工就要五十万,平均每天人工成本两万,再加上水电呢?每天也在四五千,设备损耗乱七八糟等等折合一万。
换句话说,酒店每日的纯利润低于三十七万,老板就得亏钱。
如果单靠客人住房吃饭,那个酒店承受得起?
但是带上桑拿就不同了,光是小姐抽水这里每天就有五六十万,再加上其他附加消费。
一般而言,来的客人都选择一条龙,吃饭唱歌洗桑拿,吃饭利润小,但酒水利润高呀。外面四五十块的白酒在酒店换个包装就是十倍以上的利润。
五块钱一筐的萝卜在酒店就得卖一百六十八一份,少一块都不吉利。
夜总会的人头马,白兰地,伏特加,用斌哥的话说都是国产的,一瓶少于两千你都别想碰。
最经典的当然还是八二年的拉菲,都说八二年葡萄遭灾,那年产出的红酒特别少,都是珍品,结果呢?全世界喝了二十年那点酒还没喝完,不说全中国,也不提全东莞,光是樟木头这里,基本上每家酒店每天都会卖出去四五瓶八二年拉菲。
所以这里的老板一有钱就投资酒店,因为这个年头,只有酒店最火最赚钱。
而唯一支撑酒店的,就是桑拿娱乐。
丽丽一直不愿意莎莎跟班走,就是不想让莎莎知道账目。后来又不知道发了什么慈善心,让莎莎白天跟班,顺便看账。
五天下来,莎莎就忍不住了,缠着我要去分钱。
一天六十万,五天也有三百万,先分一半出来。
别说莎莎,我听到这个数目都心动了。小妹报考港大已经接到面试通知书,等面试通过,去港大读书就是板上钉钉。按当下香港的消费,每个月五千港币紧紧巴巴,既然去读书,总不能让小妹在外面受委屈,一个月一万港币的生活费才算得意。
不过据说很多去香港的洗碗工一个月收入也不过五六千港币,折合人民币五千元左右。但是吃饭居住都很差。
还有阿妹的病,是我最担心的。
所以,这些钱,无论如何我都要拿。
我没有直接找丽丽,而是给她打电话,电话里直接道:“我听莎莎讲这几天的抽水也有不少,我外面的保安公司现在需要钱,你方便的话给我转过来。”
丽丽那边回:“已经帮你存好了,晚上你来酒店,我直接给你。”
等晚上过去,丽丽果然给我一张卡,不过户主的名字是她自己,她还有个存折,和银行卡是绑定的,每天下班都会去存钱,有了这张卡,以后也就不用每天报账,只需要我自己去柜台上查就好。
如此倒也方便,省去许多麻烦。
丽丽给我卡的时候,表情很随意,仿佛在给一张轻飘飘的纸,没有丝毫的激动。
我甚至都怀疑,卡里有没有钱?
但当我看到柜台机上显示的余额时,激动的差点晕过去,我一遍又一遍地点那上面的零,生怕自己数错一个数,连续看了三遍,才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里面有一百七十四万,简直不敢想象,五天而已。
莎莎也很兴奋,缠着我要买包包,买钻戒,买耳环,买皮尔卡丹。
大喜之后我冷静下来,这些钱来的太轻松,以至于我出现梦幻感,思想还在游离不定,究竟要不要告诉阿妹?
我爱阿妹,但此时此刻,我犹豫了,有了自己的小算盘。我想起干姐对付黄永贵的招数,银行卡存折信用卡全部上缴,每一分钱的使用都要报告,还不能在外面借钱。
我不要那样的生活,这些钱我打算分出来一半交给阿妹,另一半,我自己潇洒。
当天晚上我就带着莎莎去了罗湖周大生,进去后莎莎眼都看直了,310一克的金价让她大呼过瘾,二十克的镯子来四个,五十四克的项链来一条,这都不算,那模特身上戴着的一个黄金胸罩,让她瞪大了眼,不由自主地轻叹:“好美啊!”
那是一件由各种黄金链子黄金叶以及黄金链子组成的胸罩,重量达到一斤半,贵倒是不贵,我就一个问题,这玩意能穿吗?
莎莎撒娇一样的乱扭,说能穿,肯定能穿。
我说这个罩子太小,撑死了B,你的是D,肯定穿不上。
莎莎就不依,非要买。
手里有钱,这都不叫事,我是闭着眼睛划卡的,光买黄金都花去二十七万多,足够我们老家娶五个媳妇了。
这都不算,那店长见我付款爽快,又贼兮兮地推荐,“还有黄金比基尼内裤。”
莎莎都走出店外了,又绕回来,花痴一样发嗲,“在哪里,拿出来给我看看。”
店长闻言立即打开柜台下面,捧出一条女式三角裤衩,做工也同胸罩一样,都是金链子和金叶子组成,唯独神秘三角区哪里,金叶子背后多了块白丝绸。
看了下重量,四百多克,不到一斤。
店长还特别嘱咐一句:“这个主要是起装饰作用,不能当真正的内衣穿。”
莎莎闻言白她一眼,“我又不傻。”
从店里出来,莎莎喜滋滋地道:“从今以后,谁要问我下面是不是镶金的,老娘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回他一句,就是镶金的啊。”
我闻言补充道:“那还应该在上面加两块钻石,就更给力。”
钱来的容易,花起来更容易,只是,没有了曾经的那份肉痛感,就好像烧纸一样。
记得那年我还小,正淘气,吃肉只吃瘦的不吃肥,如果一片肉肥瘦相连,那就咬掉瘦肉吐掉肥肉。
我爷看见了,把我吐掉的肥肉捡起来,擦了擦扔自己嘴里,说:“娃呀,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赚钱如吃屎,花钱如拉稀。”
赚钱如吃屎,花钱如拉稀,这只是针对于老老实实凭力气干活的人吧。
买完黄金,莎莎心情美丽的不像样,左一口老公右一口宝贝。在车上就开始脱衣服试穿金胸罩,挺着胸脯问我好不好看。又脱了裤子穿金裤衩,问我闪不闪。
我一阵苦笑,问她:“你买的这些,穿在身上又不能给人看,岂不是白买了?”
“怎么会?”莎莎哼哼道:“我可以先穿个薄点的罩子,然后把金胸罩穿上面,也不用全部露出来,若隐若现的就好。”
我又问:“那裤衩呢?你总不能穿个长裤再套裤衩吧?”
第218章 金碧辉煌和金缕衣()
莎莎道:“我可以在金裤衩外面穿白裙子,里面一闪一闪亮晶晶,别人不就知道啦。”
我勒个去,她还真是会想。
我说:“你敢那么穿我就不要你了。”
莎莎就一阵撒娇发嗲,我认真开车不理她,她就在下面悠悠道:“今天好开心,好开心,你可以对我提出一个要求,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无论什么要求?
我看着她幸福洋溢的脸,开始沉默。
我当前最想要的,就是莎莎能主动离开我,但这个要求却无法提出来。
“快说啊,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我看了看她,道:“没有了,我能想到最好的,你都给了我,此生,我已经别无所求。”
莎莎就哈哈地笑,手舞足蹈,而后凑过来问,“你不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吗?”
我笑笑,“等两年再说,现在的任务,主要是玩。”
我在开车,莎莎在规划以后的人生,从明天起开始学车本,不,先买套房子,让爸爸妈妈弟弟都过来,然后,然后……
莎莎说:“我忽然感觉好无聊哎,没钱的时候无聊,有钱后也无聊,哈,人生还真是无聊。”
末了又抬头看我,贼兮兮地问:“你现在想不想?”
我嗯?“想什么?”
她就伸出舌头做诱惑。
我道:“我开车呢,马上九点,要回家。”
她就笑,“你开你的车,不影响啊。”说着,过来要拉我拉链。
我急了,赶紧推她:“别胡闹,我开车呢。”
她说:“可是我现在好兴奋啊,好想对你做点什么啊。”
我道:“那你就唱首歌吧,唱刘海砍柴。”
……
回去樟木头,我从自动取款机取出两万现金给莎莎,让她先拿着用,买房的话明天看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