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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笑着问我,你昨天是不是被我吓坏了。
我说是。
阿妹又道:我生起气来自己都怕,如果不是看在宝宝份上,我真的不想活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天晚上我被抓包的事,当下低着头不语,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阿妹敲敲桌子,让我抬头,问我:昨天来的那个妹仔多大?
我摇头,不知道。
这是事实,何若男从来不说她的真实年龄,就连算命先生,也是看她的身份证推算。
阿妹长叹一口气,道:我就是担心我不在了,你要给孩子找什么样的后妈。
我沉声道:“不要乱说,你一定能平安活到一百岁。”
阿妹摇头:我也想啊,就怕万一,你应该无妨,可以找其他女人,但宝宝就不行了,没有妈妈,他很难过的。
我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带着一丝气愤道:“收声!”
阿妹扭头看了看楼上,又道:如果你不喜欢哪个女人,就娶了小妹吧。
我一把拍下筷子,对阿妹道:“你再乱讲,我要生气了。”
如此,阿妹才不言语,低头喝汤。
吃完饭,我打电话给何若男,问她昨天是去哪里弄的鸭子唾液。
何若男讲是在去松山湖的路上,具体哪个村,她也不清楚,干脆我带你去。
她依然开的那辆悍马,来小区接我。按说我应该很不好意思才对,但偏偏遇上她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尤其是有过特殊交集的女子,我反而害臊不起来,没有任何避讳。
我想,也可能是我天生脸皮比较厚的缘故。
何若男一边开车一边笑,笑的花枝乱颤。
我问她,你到底笑什么?
何若男道:“我一想起你被蛤蟆……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想笑,哈哈哈……”
我一阵无语,很想反击她,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被蛇咬了吓晕过去。但这话不能说。很简单的道理,男人进女厕所看到女人会被骂流氓,女人进错男厕所看到男人也会骂男人流氓,男女间就是这样,没有公平可言。
我不出声,结果何若男笑的更起劲,笑着笑着居然把车子停在路边,拍着方向盘笑,拍着大腿笑。比之前更疯狂。
我就哔了狗,问她:“到底有什么好笑?”
何若男笑的眼泪都出来,磕磕绊绊地道:“我一想到,等下那个画面,我就控制不住,哈哈哈……”
听到这话,我默默转身下车,走去驾驶门,敲门,让她换位置。
这女人笑点如此低,那能继续开车。
接下来的一路,何若男都开启了疯婆子模式,笑的喘不过气。中途好几次都止住了,结果一看到我,又笑回去。
那是一个三亩地大小的鱼塘,主家是本地人,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讲的老客家话,生涩难懂,很难沟通。但她非常喜欢我,看着我的表情,每个皱纹都在笑。
但她的笑和何若男的笑不同,满满的都是善意。
何若男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病,只说是买几只鸭子。而后用网兜去抓,捡着那些大个的抓,鸭子呱呱地叫,好不热闹。
我坐在车后座,双手抓住鸭子不让它乱动,然后逼迫它做出一种对人类而言极其恶劣的事。
不得不说被工业污染过的癞蛤蟆毒性的确大,不到五分钟鸭子就开始抽搐,接着倒地。
何若男问我有没有效果,我猛烈点头,何止是有效果,效果杠杠滴啊。比打吊瓶有效果多了。
何若男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佩服过两个男人,第一个是许仙,因为他老婆是蛇嘛。第二个是宁采臣,他老婆是女鬼嘛,直到今天遇到你,我算是服了,你连癞蛤蟆都没放过,不但连癞蛤蟆不放过,现在连鸭子都不放过。
说完何若男一阵仰天笑,笑的不能自已。
我只是看她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一只鸭子不行,就多来几只,确保一次治好。
何若男笑够了,发觉出我的不同,用手拍我,道:“喂,今天怎么了?看上去不活跃啊。”
我心道:若我说我还想让你做和鸭子同样的事呢,你还笑得出来吗?最主要的是,此刻我心里挂着阿妹,没心情跟她开玩笑。
何若男测眼看我很久,神色恢复正常,问:“你有心事?”
我摇头。
何若男扭头,吹口哨,过了会道:“你要是有心事就告诉我,我们现在是合伙人,有问题要一起解决嘛。”
何若男之前讲的所有话我都不在意,唯独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对呀,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想要解决阿妹脑袋里的肿瘤,何其困难,完全可以发动身边的朋友啊。
我问何若男:“你认识比较有名的脑科医生吗?”
何若男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道:“我老婆脑袋里长了个肿瘤,恶性,需要开颅。”
何若男闻言脸色就变了,变的严肃,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道:“她早就知道,但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
何若男又问:“有多大?”
我道:“鹌鹑蛋那么大吧,不好讲。”
何若男惊道:“那么大,那她不头痛吗?”
我摇头,“她不头痛,就是不会讲话,但我听说,她小时候会讲话的,后天才没了声音。”
何若男闻言点头,“或许是肿瘤压住了某个神经,导致她不会讲话,我记得你说过她平时表情也很单调,是不是跟脑瘤有关系?”
我道:“不清楚,那些都是小事,当下最重要的,先保住她的命再说。”
何若男不再说话,而是拿出手机翻看,又在手机上打字,应该是在发信息。
过了少许,何若男道:“我帮你找个省内最顶尖的脑科医生,让他看看。”
我知道何若男的能量大,既然她说了,那肯定是能找到最好的,当下对她表示感谢。顺便补充一句:“再帮我拿只鸭子。”
一共六只鸭子,用了半个多小时,我的感觉才彻底好了些,又担心复发,就先不回去,在水塘边等。
六只鸭子都精神萎靡,但却未死,何若男把钱给了主家,又要将鸭子放回去。
我道:“那鸭子中毒了,不会死吗?”
何若男答:“不会,鸭子体质不同,免疫蛤蟆毒性。”
“免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毒性能被免疫的。
何若男道:“是啊,自然界中动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抓起猎物来很厉害,但遇到天敌就没了招,就像癞蛤蟆,它皮肤上有毒腺,老虎狼这些都不会去吃它,但蛇龟这些就无所谓,癞蛤蟆的毒液对它们无用,我们时常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实际上癞蛤蟆很害怕飞禽类的,癞蛤蟆遇到天鹅,别说吃,跑都来不及。”
如此我就懂了,飞禽类对蛤蟆有克制作用,眼见何若男兴致勃勃,我内心深处的嘴贱个性开始萌发,很想多问一句,蛇的天敌是什么?
话到嘴边生生咽下去,并对自己道:从今往后,永远不在何若男面前提起蛇这个字眼。
六只鸭子卧在水塘边精神不振,似乎要打瞌睡一般,被那主家发现,走过来问,我们对鸭子做了什么?它们如何变成那副模样。
何若男跟她解释好久,主家都摇头不答应,抓着车门不松手。实在没办法了,何若男扭头对我道:“主家让我们下车,她要杀了那六只鸭子给我们吃。”
对此我很不解,怎么好好的要杀鸭子。
何若男叹气道:“这场子里几百只鸭子,都呱呱乱跑,去水下玩耍觅食,偏偏这几只精神萎靡,又是从我们车上下去的,老太婆担心鸭子患传染病,所以要杀掉,让我们自己吃。”
末了又忿忿不平地对我道:“你先让鸭子替你解毒,然后还要吃它的肉,真是有伤天理。”
不得不说,鸭子的唾液还真是厉害,当天晚上就不再犯病,只是隔天早起时候发现外表皮有许多隆起小疙瘩,看着不红不肿,用手触摸,也不痛不痒,心里有点渗的慌。
第135章 肿瘤()
梁思燕打来电话问我的病怎么样了,我如实告知,说被鸭子治好了。惹得她一阵神奇赞叹,说她准备研究一下这个变种癞蛤蟆的课题,看看生物变异和工业发展之间的联系。
我道:“阿姐你讲的好科幻,那些变种啊工业啊,我只在科幻电影里见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听到。”
梁思燕道:“那是因为你们平时不关心,要说生物进化,那可是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呢,就好像各种病毒进化一样,世界首例艾滋病是1981年才被确认的,而天花病毒是1980年被人类彻底消灭,一生一灭,中间都有联系。”
我干巴巴地道:“哇,阿姐,你好厉害。”
梁思燕又道:“禽流感也是最近几年才被爆出来的,很多病变看起来神秘,但只要去研究,就能有所发现,现在这种新型毒蛙可能会对生态平衡造成影响,也可能会造福人类,这都说不准,要深入研究才能知道。”
我一边听一边想,忽然说一句:“我让鸭子帮我治病后那几只鸭子都萎靡不振,你需不需要研究鸭子啊。”
梁思燕道:“肯定会的,你的病症再观察几天,有什么新的变化再联系我。”
挂了电话,我满脑子都是问号,心说到底是美国回来的医学博士,思想出发点都跟我们不一样。何若男只关心那鸭子肉是否能吃,人家梁思燕就能想到那么远。
也是经过这件事,给了我一个严重教训,以后绝不吃来路不明的玩意,真不知道,那些穿山甲啊癞蛤蟆小老鼠,他们是怎么吃的下去?
当然,这事不能就这样完,害我虚惊一场的蒋院长,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我拒绝一切外出活动,任何电话进来我都用病推脱,不踏出房门一步。哪怕阿妹让我出门,我也表示反对。
我那都不去,就在家里陪老婆。
阿妹道:我已经半只脚踏在阎王殿里过了十多年,又何必在意这几个月?
我道:“那不同,以前你没有我,孤家寡人死就死了,一了百了。但现在你有了我,有了宝宝,就不能随便去死。”
阿妹很是感动,又很气恼,道:那你还去找别的女人?
我再次申明:“我从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你别信江湖上那些谣言。”
阿妹嘴角撇撇,道:我已经不生气了,你就老实告诉我,你在外面到底有几个女人?
我就陷入为难状,苦苦思索,而后回答:“老实讲,我从来不在外面乱来的,你见的那天,我真的是喝多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问了跟我同去的人,他自己也喝多了,好像是说有个妹子想要和我发生关系,被我拒绝,因而发生打斗,至于那几片卫生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如此回答,总算将问题搪塞过去,阿妹不再追问,而是慢慢地对我道:我以为你喜欢前面那栋楼的妹仔,她来看过我几次,每次来都买了礼物,讲话,做事,都很好,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我闻言内心波澜大起,原来阿莲来过我家好几趟,果真是好大胆。
表面却风轻云淡,轻描淡写地问:“她来做什么啊,你们都无法交流。”
阿妹看了我一眼道:女人的心思,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