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大姐仔细的听了,她想了一下问道:“那这个糖尿病严不严重,能治吗?”
“这个病只要控制好饮食,不吃糖和任何含糖的食物,每餐摄入不过量,问题就不大。”方圆道。
“是不是少吃就行了?”王大姐问。
方圆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王大姐松了一口气,“那还不简单,如果要给他补营养,那我们还真没办法,少吃那真不是问题,谁家都是刚刚填饱肚子,我以后就让他只吃个半饱就行了。他反正也从来吃不上糖的,如果不是这次生病,他也没机会喝红糖水。”
“那也不能把人饿坏了,而且随身最好给他备一颗糖果,以防低血糖”
方圆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床上的阿贵手脚突然开始抽筋,他大叫道:“阿来,快,帮我揉揉手脚,抽得太厉害了。”
这是补钾过程中的正常反应,王大姐听了,急忙回到病床前,帮着丈夫舒缓抽筋情况。
阿贵经过几天的住院治疗,血糖已经控制下来,办出院的时候,王大姐有些踌躇的找到方圆,要求请辞。
这也是在方圆的意料之中,王大姐能来这里帮忙,是因为家里的大女儿已经大了,能帮忙带下面的几个弟妹,现在丈夫有病,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需要有人在身边看顾着,她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虽然给阿贵治疗的医生已经做了医嘱,方圆还是慎重的把糖尿病人注意事项和王大姐再说了一遍,让她有问题,随时可以来找自己,王大姐感激的直点头。
王大姐离开以后,新保姆还没找到,方圆夫妻俩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两个人轮流着带童童和聪聪去单位上班,童童还好,给他一本小人书、笔和本子,他就能安静的在一旁待着,但是精力充沛的聪聪,就让人头大了,一刻也不能放松,随时要盯着他才行。
陈南方带孩子上班次数多了,汪书记都来找他了,指着他笑道:“我们厂里就有托儿所,我开单子,你赶紧把孩子送过去,整天抱着儿子上班算怎么回事。”
陈南方只能要哈哈的敷衍过去,但是知道不能再带两孩子来单位了。
方圆那边也一样,她的中医诊疗科室的病人渐渐多了起来,每天都要给病人针灸治疗,总不能背着活蹦乱跳的聪聪给病人下针。
两人都发愁死了,肖书记知道王大姐回乡以后,他这边也帮忙打听人,好几次孩子都是送去让李阿姨帮忙带的,只是她现在还没有退休,不能一直帮忙照顾两孩子。
这时方圆挺羡慕姚红英,婆家近的好处就出来了,她父母虽然还未退休,但是婆婆没有工作,可以帮她带孩子,有亲人带着,他们更放心,两夫妻只要晚上去把孩子接回来就行。
“姐姐,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爱丽躺在床上,问正拍着聪聪的小屁股,哄他睡觉的方圆。
“不知道,估计快回了。”方圆心情有些沉重地道,“不知道大表哥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方圆的表哥陆阳的部队寄来一封急件,说是陆阳受伤,让家人去部队探望照顾。方晓玉接到信以后,手脚就软了,现在又是征兵季,陆拥军因为职务的原因,不能离开太久,只能让方晓琴一个人去部队先看看情况。
如果是一般的伤势,部队是不会来信让家属过去,肯定是情况比较严重,想到这里,方晓玉捂着心脏,整个人都不行了。
因为担心她姐一个人出门,方晓琴和单位请了假,陪她一块去看外甥,家里的小毛和爱丽,就让方圆先帮忙照顾。
前天方圆去问大姨父情况,他神色黯然的告诉方圆,方晓玉拍了电报回来,说陆阳一只手臂做了截肢手术。
“表哥是不是变残废了?”爱丽只有很小的时候见过陆阳一面,那时她还是小婴儿,根本不记事,她对表哥没有印象,听到他受伤,只是好奇,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别胡说!”方圆轻斥道。
爱丽不高兴的背过身体,不理方圆。
方圆想着表哥截肢的事,沉默了一会儿,心想大姨父和大姨这会儿该是多难受啊。
看着爱丽不知何时偷偷的转过身来,轻轻的戳着聪聪的脸颊,方圆连忙把她小手拿开,免得她又把这小魔王给扰醒了。
她想到爱丽偷偷藏起来的考卷,道:“你要好好读书,你现在成绩太差了,如果考不上初中、高中,你毕业以后,就只能跟着去边疆插队了。”
爱丽不爱读书,成绩和大毛差不多,经常大红灯笼高高挂,方圆担心她小学毕业不能顺利升初中的话,真的要下乡了。现在留在城里的年轻人不多,除了招工进单位的,其他毕业后的闲散青年,不能留在城里,都会安排去插队。
爱丽嘟着嘴巴不说话。
从大毛的信里,她知道插队是很苦的一件事,她可不想去那么遥远又艰苦的环境,但是学习对她来说一样很难,书上的那些文字,在她的脑子里飞来飞去,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童童能把最高领袖的诗词背个大半下来,她一首都记不住,想到不如四岁的童童,她也暗自羞愧,好胜心起来,也想努力学习来着,不过一拿到课本以后,她就开始犯困,这真是没办法的事。
方圆知道小毛经常教爱丽和童童一起读书,童童一两遍就能记住,爱丽咬着笔头,揪着脑袋一脸茫然,她叹气,妹妹和大毛一样,又是一个不喜欢读书的,这可怎么办。
她臂弯里躺着的小家伙也是,睡得小呼噜直响,但是看着他四肢发达的样子,估计也不是读书的料。
这时房门轻轻被推开,陈南方探着头笑嘻嘻的进来。
“姐夫!”爱丽大声叫道,兴奋的从床上坐起来。
“嘘。”陈南方把食指放在嘴边,暗示爱丽小声一点,他看见躺在方圆臂弯里的聪聪皱着小眉头似被惊扰到的样子。
方圆拍着他的小屁股安抚着,一边瞅了陈南方一眼,嗔道:“你又过来干什么?”
这几天他带着小毛和童童睡在隔壁,自己和爱丽、聪聪睡在正房,两小时前陈南方刚和儿子玩了一通游戏,把他的精力消耗完了,这才能乖乖躺下来睡觉,刚睡下,他又跑过来了,这是要把孩子再闹醒么?
“我亲亲他就走。”陈南方在儿子的小脸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看着他圆鼓鼓的脸颊,满足的笑了。
第85章()
不久后;新的保姆到来了,她是卢鹊,弃婴小花的妈妈。
卢鹊之所以会来到这个新家庭;也是一番机缘巧合。
一次;陈南方和方圆分别带着两个孩子去单位上班;方圆到医院以后,把聪聪放在木制的学步车里,绳子系着诊室的门把;一头系在学步车上。这样;她在给病人看诊;无暇顾及聪聪时;可以防止他横冲直撞;受伤或是跑出去。
当时她正耐心的听一个病人陈述病情;记录病历的时候,聪聪蹬着一双小短腿,挪着着学步车来到了门口;他使劲的往外冲;竟然把门把上系的绳结弄松了;他一下子获得了自由;开始扶着他的学步车悠闲的医院的走廊里逛着。
针灸门诊室的护士看见聪聪出来;惊讶地拦住他:“聪聪;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赶紧回妈妈的办公室。”
聪聪看着韩护士拦着他的去路;气恼的伸手要把她的大腿拨开。
这时正好有人找韩护士;她不顾聪聪着急的叫声,把他的小车又推回了方圆的诊室门口,朝里喊道:“方医生,聪聪跑出来了,你看一下,我现在有事走开一会。”
方圆听到韩护士的话,笑着应好,她不知道绳子已经松开,以为聪聪只是走到了门口,并不以为意,继续为病人检查身体。
韩护士离开以后,聪聪挪着小车又来到了走廊,这时在走廊尽头的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她阴郁的看着黑小子聪聪,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兴奋与紧张,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人经过,开始朝他走去。
她直接从学步车里,夹着聪聪的胳膊,把他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大厅外面跑去。
聪聪蓦然落入一个陌生女人的怀里,见他抱着自己跑起来的时候,觉得还挺有趣的,只是当要趟出医院大门时,小人儿终于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了,他开始挥舞着小手愤怒的叫道:“不,不。”
女人被他结实的小胳膊打到身上和脸上,疼得眼泪直接滚了下来,不过她因特殊的经历,耐疼痛能力强,死死抱着孩子就是不撒手,但是由于聪聪扑腾的厉害,她力气有限,怕他掉落,一时没办法离开。
“同志,这孩子怎么了,要不要我们帮忙?”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带着一个年轻女人来到她的身边,关心的问道。
“不用。”王涓涓冷着脸低声道。
是的,她就是王涓涓,薛文青的妻子。薛家因薛文青耍流氓事件受到波及,公公的职务都被夺了,她在纺织厂的工作虽然保住,但一家人却从县府大院搬了出来。
公公去了乡下任职,丈夫在外地劳改,她和婆婆住在婆婆单位分配的职工房,三十多个平方的空间里,两个女人天天面对着面,张惠云把一腔火气都发泄在了王涓涓的身上,天天指着她的鼻子唾骂,骂她是丧门星,家里就是把她招来,才会败落的。
王涓涓因为丈夫的事,在单位和外面都抬不起头来,从前风光的副县长儿媳妇的身份一下子变成一个劳改犯的妻子,落差之大,让本来内向懦弱的性子,更增添了一丝阴郁。
她心里不怪长期殴打她,乱搞男女关系的丈夫;不怪知道她被虐待而不闻不问的公婆,即使现在整天遭到婆婆尖刻的谩骂,她都能忍下来。却不知何时,她竟暗暗恨上了方圆。
几次在医院附近徘徊,看到方圆的丈夫来接她,温柔体贴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更盛,觉得为什么别人的婚姻会是这么幸福,而她却遭受着不幸,特别是看到方圆抱着儿子的时候,她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心里的一丝歹念慢慢生根。
这次,正好碰上陈聪聪落单的机会,她脑子一热,就付诸行动了。
“坏,坏!”聪聪黑着小脸,捏着小拳头朝王涓涓脸上挥去,如果陈南方在这里,肯定要惊讶,儿子竟然会说坏这个字了。
王涓涓的鼻子被用力砸了一记,眼泪水直流,手不自觉松开了。
“小心!”路过的妇人顺手接住下落的聪聪,接住孩子以后,她心里砰砰直跳,这么小的人儿,要是真摔着了,可怎么是好。
“你这小混蛋,竟然还敢打人,看我不揍你!”王涓涓感觉自己鼻梁都有些歪了,气得挥着巴掌就要朝聪聪扇下来。
妇人连忙伸手挡了下来,她狐疑的看着王涓涓,问道:“你是孩子什么人?”
王涓涓有些心虚地大声道:“我是他妈,你少管我们母子的闲事。”
妇人看着王涓涓穿着还体面,人长得也秀气,不像是拐孩子的人,但是真是孩子的母亲,孩子怎么会这么抗拒她,她再生气,也不会对自己一周岁的孩子挥巴掌。
如果她的女儿还在,她肯定如珠如宝,再淘气,也不舍得动她一根头发的。
“孩子如果不乖,你好好和他说,打孩子总不好。”妇人耐心的对王涓涓道。
她刚想把聪聪交回去,发现他紧紧拽着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