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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宛定睛看去,竟是方勋!他到此处做什么?宁宛看了看那边的元宁如,只见元宁如也看到了方勋到来,似乎也很惊讶。看来她并未在等方勋啊。
宁宛正想着,忽然看见方勋直直朝着元宁如走去。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能看见方勋伸手一把搂住元宁如的腰。元宁如没比宁宛大多少,身材娇小,而方勋年已十四,自是轻轻松松便将元宁如搂进怀里。比她此时和燕凌远亲密得多!
元宁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却听见身后的燕凌远说道:“意外。”
意思这是意外?那元宁如是等谁?
没等宁宛想出答案,方才她路过的这边的石子路上,便传来了脚步声,又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元宁如大概也是听到了这个声音,又推又拉带着方勋两个人朝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宁宛长出一口气,终于走了。看到了如此一幕,她还真不知应该以什么心情面对二姐。正待出去时,却又被燕凌远圈了回来。
“还没结束。”他静静地说道。
元宁宛疑惑,便仍静等着,方才那边的人越走越近,终是走近了他们的视野,正也是朝那个小院去的。
宁宛没想到的是,除了几家的姑娘们,还有镇国公夫人并许多勋贵家的夫人都来了。
“说是元四小姐过这边来的,就寻不见了。还是个小姑娘,可别出了事。”宁宛听见一位夫人说道。
又有一位夫人回她:“这是镇国公府里,能出什么事。”
难道是方柔去将这些人叫了来?可是方才明明是她说不要跟夫人们说的呀?
宁宛心里越来越迷惑,待她想继续想清楚些时,忽然感觉一阵凉意自脚底上来,手心也密密匝匝出了许多虚汗,而她迷迷糊糊便向后倒了去。
“宛儿!”听见燕凌远低声喊她名字,又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浓烈的薄荷香气,宁宛打起精神睁开眼。发觉自己整个人靠在燕凌远的怀里,遂忙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中暑了吗?”燕凌远问道,又将他手里那个小东西向宁宛鼻子靠了靠。
“不知道。方才只是觉得脚下一软,此刻好些了。”宁宛答道。
“这个是什么?”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圆盒子。
“我父亲爱喝酒,这个是专门找郎中调的膏药,闻味道给他解酒的。能提神。”燕凌远答道。
宁宛便从他手里拿过那小盒子,一边闻着薄荷味,一边又朝方才那院子看去。
夫人们已进了院子,正向那屋子走去。
大家不是去找元宁如了吗?怎么又齐齐聚在这里?宁宛此刻有越来越多的疑问。忽然燕凌远又拉起她,隐在树丛里,朝那个小院走去。
两人最后靠在院墙外,正好看见里面的人。亏了镇国公府到处都是的石榴树,才好隐藏起来不那么容易叫人发现。
待离得近了,宁宛才瞧见当先的是方柔,此时已经伸手推开的屋子门。听得她尖着声音叫道:“元四小姐在里面吗?”
她的名字?!
方柔为什么会叫她的名字!她根本就不在院子里。
“屋里应该是方二公子。”燕凌远说道。
“方二公子?”宁宛知道,应该是方柔的庶兄,名唤方励,“你怎么知道?”
“我一路跟着他来这。不过他不是走过来的,是被人抬过来的。”燕凌远面不改色地说道。
抬过来?
而屋子里,方柔一马当先,推开门便直接进了里屋。
“呀!元四姑娘你怎么……”还故作惊讶地大声叫道。
后面跟进来的夫人们以为宁宛在此,都纷纷赶紧走上前,薛梓沁在其中,心里总有隐隐不安,却又不知从何而来。
“怎么就你在这?”
不想,她们却看见了才醒过来迷迷糊糊坐在那里的镇国公府二公子方励。
不过,有心的夫人们却留意到方柔的这个问句。难道不该方二公子一个人在这吗?
“妹妹叫什么元四姑娘呢?”方励揉揉眼睛,“怎么没把我扶回自己房间去?”
后面跟着的夫人们都面面相觑,不是说元四姑娘往这边走不见了人吗?怎么又出来了方二公子?而再后面的姑娘们则疑道,不是找元二姑娘吗?怎么又变成寻元四姑娘了。
方柔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便看着她兄长,说了句:“你怎么来的这我又不知道。”
方励一脸奇怪地看了这个妹妹一眼,又看向面前站着的一脸莫名其妙的夫人们,行了个礼道:“晚辈今日酒喝多了,原是要小厮们扶回房里休息,不知怎的到了此处,冲撞了几位夫人,请各位伯母恕罪。”
几位夫人瞧见这样,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之际,外面院子里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第32章 桂花酒(下)()
“元宁宛?!你怎么在这?”方柔看见元宁宛站在门外,一时惊讶脱口而出。话已出口方觉不对。定睛去瞧时,果然各位夫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方小姐何处此言?我不能在这吗?”宁宛则不紧不慢地问道。
“宁宛你可算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此时薛凝嫣从人群里跑过来拉着宁宛的手说道。
“担心我?我以为大家都是来找二姐的。我来这找过了,没有瞧见我二姐。”宁宛接着薛凝嫣的话道,眼睛却是直直看着方柔。
方柔被宁宛看得暗自心惊。难道被这个元宁宛发现了?可此时此处有诸位夫人,方柔不敢表现太过,只能强装镇定地道:“宁如不知哪去了,几位姑娘都汇合了,独不见你,我们着急,就一起过这边寻了。”
其实这话漏洞百出,可是夫人们不知前因后果,只知方柔来告诉她们元四小姐不见了,故而觉得好似对得上,而姑娘们则知道元宁如不见,又她们寻人未果纷纷回来,只不见宁宛,故而也对得上。
可是在宁宛听来,实在可笑至极。当初说不要告诉夫人们的是方柔,此时去禀报夫人们的也是方柔,难道寻人还分寻谁不成?明明事情因寻元宁如而起,此时却不动声色转成寻她。连着方励在屋内的事,又并着燕凌远方才同她说的那些话,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若不是方勋突然出现,带走了元宁如,怕是此刻元宁如也在这里,指证她元宁宛与方家二少爷私通了!
而她今年不过七岁而已,只是因为一纸赐婚,一纸八年后才能生效的圣旨,这些人便要如此对她了吗?
若不是燕凌远出现,怕是此刻,她就一脸茫然地任人指责了!
元宁宛冷眼看着方柔,淡淡地道了句:“二姐姐还没寻到吗?”
方柔尚未回答,便有位夫人恍然大悟般道:“说是元二小姐先走迷了路,我们倒是光顾着寻元四小姐了,这元二小姐人呢?”
立时便有几位夫人跟着问道元二小姐此时在何处。
宁宛的三婶婶王氏也在其中,此时便扬着声音道:“就是呢,这四小姐没丢,我的如儿呢?”
元家二夫人吴氏便上前安慰了几句。宁宛的母妃薛梓沁此时也顾不上别人了,自是上上下下瞧着自己女儿可有没有事,又是问她可伤到了没有,见宁宛无事,方才放了心。
这边熙熙攘攘的乱作一团,忽然又自外面进来一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元宁如。
“元宁宛?你怎么在这?”谁料元宁如见到宁宛也是一脸惊讶,脱口而出。
一旁的夫人们此时便觉出不对来。怎么这元二小姐和方小姐一模一样的口气。元四小姐不该在此处吗?
“二姐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当你是走迷了路,找了好半天。”宁宛看着元宁如,平静地说着。
元宁如看向方柔,她旁边,正是睡眼惺忪的方励。方柔冲她皱皱眉,又不好表现太过,立马把头垂了下去。
元宁如心知事情有变,便在心内想着如何圆了话。奈何她年龄尚小,此时见到这番场面已有些自乱阵脚,竟杵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好。
三夫人王氏见自己女儿在那里不发一言,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则一脸好奇地看着,只好亲自上马,上前去拉着宁如的胳膊便哭道:
“好女儿你可是哪里去了?说是你吃坏了肚子去休息,怎的自己出来没寻到茅房还能走丢了?镇国公府地方大,你怎么能不带个丫鬟呢?”
到底姜是老的辣,元宁如听了她娘的话猛然反应过来,于是顺顺地接下话头道:“到底娘知我。如儿肚子不舒服,想去解手,奈何没寻到地方,还越走越远,绕了好大一圈才回了这。”
说着还扯扯自己的裙子,“路上还不小心摔了,裙子都脏了。”
众人瞧去,果见那上好的料子上沾了点点污泥,确是摔过的样子。
王氏又是一阵心疼。
众夫人小姐见是如此,虽心里仍有疑惑,可到底不愿撕破了脸面,一问到底,故而便这么糊弄过去了。至于为何到了此处见到了方二公子,元宁如和方柔奇怪的话,元宁宛的突然出现,便没有人再出言追究。
众人安慰了几句,便仍回宴客的地方。毕竟她们出来,此时事情解决了,还要回去同方老夫人和恒亲王妃回禀呢。
薛凝嫣拉着宁宛故意走到人群末尾,见没人注意她们,这才问道:“刚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表姐猜得不错,果然有人动了坏心思。回去我同你细说。”宁宛小声道。
薛梓沁见这两个孩子落到了后面,便放慢脚步过来同她们一起走,“你们年龄还小,镇国公府又如此大,日后可不许在别人家里乱跑。”
宁宛知她母亲素来身子便弱,故而自上次遇到歹人之后,便尽量不同薛梓沁说这些烦心事。此时只满脸笑容地道着好。
薛凝嫣在一旁看着,忍不住一阵叹息。
姑姑身体也过于虚弱了些,明明年龄不大,却怎么吃药都不见好转。可怜宛儿还这么小,便学着担起那么多事情。想起半年前初见时,这个妹妹单纯可爱的样子,薛凝嫣突然觉得,竟有些感伤。
待众人都回了宴客的厅堂,禀了事情始末,恒亲王妃林氏这才斜睨了自己的嫡亲孙女一眼,说道:“小姐没个小姐样子,整天乱跑些什么?”
宁宛心内委屈,可是王妃自打她回了王府起便是这副态度,她有心想解释两句,却被薛梓沁按了下来。
“小孩子瞧见什么都稀奇,叫母亲费心了。”薛梓沁行了礼说道。
许是见这个媳妇在人前给足了她面子,林氏不再多言。
镇国公府的老夫人瞧够了热闹,这才出来当和事佬:“王妃素来教育孩子便严格些,恒亲王府的几个孩子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如今也没出什么事情,就莫要苛责了。”
有了台阶,又是在别人府上,林氏自也不好生事,故而笑着应承了几句,这件事便算翻了过去。
可宁宛心里,却是委屈极了。险些被人陷害酿成大祸,却只能生生吞了这口气,旁的话一句多说不得。她又看了眼元宁如和方柔,两人面无表情,似是这件事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厢又恢复了之前其乐融融的景象。只是经了这事,小姐们再没在一起玩了。只是在院子里几个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