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告诉你吗?”
“我不知道。”付进说:“所以我才要问他,无论他说不说,至少我先把我想说的说了,我不想等以后能开口的时候,他已经跟我疏远了,我好不容易”
“他是直的。”迟屿打断他。
如果付进仔细听,能听出他急于开口的语气里有过的一丝慌乱,然而听到他这样说,像是在蒋明阳的话上又盖了个有力的戳,他向后靠在椅子上,“连你也这么说。”
“嗯。”他都能跟他睡一张床了,怎么可能还会是弯的,虽然付进也能跟他一起睡,但迟屿其实每次都能感觉到,他躺下来时身体上细微的紧张,这在程央身上完全没有,“很容易就看出来了不是吗?”
“那我如果不说,你能看的出来我是吗?”付进问。
迟屿想了想,“不一定,有时候就是一种感觉。”
付进没再说话,迟屿觉得就这样一棍子打死也不好,也许程央只是藏的比较深,就像张老板那样明显的骚扰,以他的脾气居然接受下来了,这也是让他感觉到怪异的地方。
如果说是为了生计,能打工的地方不止那一家,光那条街就有十几家餐馆,何况程央在那边也并没有被多优待。
那为什么不换?
迟屿想过去问他,但一来程央好像并不愿意多谈,二来也确实跟他没有多少关系,他愿意在哪里赚钱,愿意忍受什么样的待遇,那是他的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说?”迟屿问。
“再说吧。”付进叹了声,“本来准备就这两天的,要是不行我也有时间调整。”
“现在呢?”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再考虑一段时间吧。”付进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在我看来,多想少想都没什么用就是了。”
这话有点让迟屿摸不准意思,本来听前面觉得他可能暂时放弃了去表白的想法,但后面那句话,似乎他又不太会在这件事上多作考虑,挂了电话,迟屿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烦躁。
他离开窗边,去赵瑾以前的书房里坐着,想写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但却连提笔的欲望都没有。
程央程央。
他连自己匆匆逃出来时的想法都还没有理清,这边付进又给了他一记重磅。
虽然他敢肯定,就算他去表白了,程央也不会答应他,他看着就不像感情那么丰富的人,但万一呢,程央不接受别人的好意,但如果有人以另一种身份去帮他,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抵触吗?
迟屿不知道,他现在唯一清楚的,是自己对他有欲望,有强烈的占有欲,所以付进的想法才会让他有些乱了分寸。
回来的这几天,他仔细的想过,也许那天突如其来的身体反应,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又或者他太久没有发泄过的缘故。
然而前两天见到瞿静雅,跟她上床抱着她赤*裸的身体的时候,他满脑子不可抑制的想的全是程央,程央的脸,程央的身体,程央后颈上那一片温热的皮肤。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渴望会有那样的强烈,像是被洪流裹挟着的落叶,抵抗微不足道,反而极度贪恋起顺流而下的快感。
就像现在,太阳底下怎么晒都热不起来的身体,因为想到程央偶尔笑起来时嘴角的那点弧度,身体迅速的灼烧起来,细密的快感传递进他的四肢,他挑开运动裤的边沿,手伸进去慢慢握住了。
程央这两天都在家里收拾,给程樱和程乐洗冬天的衣服,小孩子穿起来不注意,袖口和领口尤其的脏,洗衣机洗不干净还废水,他一般都手洗。
还有几件毛衣,因为穿的时间太长了,很多地方不同程度的有些掉针,日常家具他能修,这个实在没办法,通常要么让秋婶帮忙补一下,要么就自己拿针线把破了的地方缝起来,但那样太难看了,外套脱了后,他担心他们会让人笑话。
程央前两天刚下楼跟秋婶学了一手,还记了笔记,这会正对着在研究,怎么绕才能把下面那根毛线挑上去。
程樱和程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般这时候遥控器都在程樱手里,她说看什么,程乐就跟着看什么,两个人长这么大几乎没吵过架,吵了程央也不会哄他们,放着让他们自己好,通常不超过一天,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了。
家里电话响了,程央放下东西去接,是电信公司那边推销办什么业务打来的,他说了不办就挂了,差点以为又是迟屿。
这人前天和昨天连续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也没什么事,就随便聊两句,每次结尾还会问下,最近付进有没有打电话过来,搞的神秘兮兮的,程央有些莫名。
电话刚放下,有人敲门,他过去开,迟屿背着包站在门外。
程央:“”
迟屿:“”
迟屿:“你这什么表情,见到我有那么意外吗?”
程央:“不是说初七才回来?”
“想回就回了,反正两边都没人,待哪都一样。”迟屿进来,把包放下,从口袋里摸出四张券抖了抖,“走,请你们去吃自助。”
“哪来的?”程央问。
“抽奖中的。”迟屿说着喊里面的程樱和程乐,“快去换衣服,迟屿哥哥带你们去吃大餐。”
沙发上两个人齐刷刷的扭头看程央,分明是一脸期待,但程央没动,他们也还是规矩的坐着。
“好吧。”迟屿无奈的笑了笑,“是我爸给我的,别人送的,跟抽奖中来的没两样,你去不去啊,我快饿死了,我早饭也没吃。”
程央看着他手里,“刚好四张?”
“是刚好拿了四张。”迟屿强调,“一打呢,你要二十张我也能给你拿过来,而且后天就过期了,你看。”
程央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那边两个,迟屿都准备说不行算了,我下楼买菜总行了吧,他才点点头同意了,喊他们穿衣服。
迟屿被他这一头点的,差点想抱住他亲一口,太不容易了,喊他出去吃顿饭,比他让饭店给他找四张快要过期的券都难。
第三十一章 不去与不去【倒v开始】()
寒假结束后开学的第一天,付进早上去学校; 在快到校门口的时候; 看到对面程央骑着车,刚好从小路口拐出来。一个假期没见过他; 猛然这么撞见; 付进还有些犹豫; 但最后还是决定上去打个招呼; 说声新年快乐总不见得有什么错,然而没等到他出声; 程央就已经冲进了校门。他赶紧蹬两脚打算追上去; 结果在门口被拦了下来。“校园里面不准骑车。”蒋明阳公事公办的说:“下来推。”付进想说你眼睛特么瞎啊; 刚前面那个人大摇大摆的骑进去了你怎么不管; 凭什么一看是我就拦啊。但鉴于那个人是程央,付进决定还是不举报了,这口气忍了; 反正这速度人早没影了。他从车上下来; 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两边车把上; 以一个标准的推车姿势看着他,“可以了吗同学?”蒋明阳往旁边退了一步,付进扭头就要走; 突然听到他跟他打了声招呼,“早。”付进:“……”付进当没听见; 校门口挤一堆人呢,谁知道他是跟谁说的。说蒋明阳普天之下皆他妈不至于; 但他绝对想当程央的妈就是了,什么都要管,连人谈恋爱被什么人追都要横『插』一脚。迟屿还说是喜欢他,喜欢个狗蛋喜欢。要说他喜欢程央他可能还会信一点,喜欢他,下辈子。付进没想到一大早过来就能受一肚子气,不仅眼前的人追不着,身后还特么有人拿棍子碾他,古往今来,哪个校草能过的有他憋屈。下午开大会的时候,他原本还想溜迟屿那边去坐坐,屁股刚离开椅子,蒋明阳转过来就是一张扑克脸,大爷,真是什么兴趣都没了。而迟屿和程央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前面几个男生挤在一起在说话,他俩单独坐在后面,迟屿抱着手臂,程央靠在椅背上,居然还都听的挺认真。两个人从头到尾没什么交流,单单只是这样坐着,也能感觉到相互间那股轻松自然的气氛。付进恨不得把自己p他俩中间去,画面是很和谐,却不能让他感觉到同样的平静,因为这里面少了个他,多了点他看不懂的东西。具体多了什么他说不上来,就像那天迟屿在电话里莫名的紧张,他一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第一天过来其实没什么事,无非就是领领书听听校领导讲话,人心涣散,都还没从年夜饭桌上下来,黄明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准备再打多余的鸡血,就说干脆换个位子,新年新气象嘛。放学前大家开始收拾,各排依次往里平移,第四排移到第一排来,因为位子本身不固定,所以在移的过程中,有些人临时想换地方,来来回回调了好一阵。迟屿这块没动,唐晓伟还是坐他前面,他对他同桌那姑娘一直都挺有意思,除非人先走,否则他绝对不会换。有意思的是通过几次观察,迟屿发现那姑娘似乎挺喜欢程央,加上他也挺“喜欢”程央,于是这神奇的“四角恋”把他们这边的位子固定的稳若金汤。从外人的角度看,就是他们团结一致的围绕在以冯均为领导的学霸光环下,整个地块都开始变得神圣且熠熠生辉。迟屿一边听唐晓伟跟旁边那几个人吹,一边收拾东西,换到第二排来之后,两边都有了过道,冯均对他的那点阻碍没有了,他之前想过的实在不行就去和程央坐的那点必要也就跟着没了。“坐我后面来。”迟屿跨坐在椅子上对程央说。程央看着他,没听懂,他不就在他后面吗?迟屿敲敲他身后的座位,“这儿。”“有区别吗?”“当然有,我这密不透风的身高多方便你睡啊。”迟屿调侃他,“不考虑一下吗?”程央考虑了一下,大概觉得这提议不错,真把书都放他后面去了。迟屿:“……”迟屿想去跟黄明说他放弃了,这一点上他就没见过求生欲这么弱的人,到今天没把他那门化学堕落光,完全就是看在他班主任的面子上。不过想归想,第二天英语老师秋后算账,让程央站外面去反省的时候,他又开始琢磨是不是可以抄几个单词本,没事多抽抽他加强记忆,反正死马当活马医,都这样了,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他举手说要去厕所,回来的时候经过程央身边,往他手里塞了两个暖宝宝,今天外面太阳其实不错,也没什么风,但待久了还是会有点冷。@无限好文,尽在他坐在位子上,几次没忍住往窗外看去,程央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迟屿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付进没有去找他表白,让他相信他那天的信誓旦旦可能只是一时的冲动,后面几天付进找他聊,看样子是想放弃,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又不是完全的到此结束。他还抱着点希望,想等到毕业,如果那时候还放不下的话,就去找程央谈,看看他到底什么想法。迟屿觉得这意思差不多就是结束了,本来他也不觉得付进对程央感情有多深,一个颜控看中了某样漂亮的东西想得到手而已,说白了顶多就是一点占有欲,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是个颜控,但这点占有欲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一样的,付进把它称之为感情并且为此这么苦恼,说实话让他觉得有些不谙人情的幼稚。程央其实就跟他没见过面的男神一样,想想无伤大雅,真要陷进去,迟屿不认为他有那么充沛的感情。开学一个多月后到了四月,学校组织春游,按惯例每两年一次,高三不参加,等于是三年里仅有的一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