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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又有什么与众不同,让他生着病都坚持要过来。
酒店主打的是川菜,那天听迟海东介绍,似乎张老板本人并不是川渝地区的人,菜从口感上来说一般,就那样,不过地段好,周边有不少办公区,一到晚上,来这边吃饭的人很多。
迟屿随便点了两个菜,一碗饭,图片上看着分量挺足,一个人估计吃不了,等菜的间隙,有人从他身边经过,走两步停了下来,“哟。”
迟屿抬起头,发现面前站着的居然是张老板本人,他放下手机。
“这不是迟大少爷吗。”张老板脸上堆满笑,声音大的周围几桌吃饭的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迟屿有些不想搭理他,可人招呼都打到跟前了,出于礼貌,他只能站起来,“张老板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迟大少爷一表人才我哪能忘了。”他走过来,“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吃饭了,迟总呢,一起来的还是?”
“我一个人,顺路就过来了,张老板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张老板推着他肩膀,“走,去包厢里坐着,你爸要知道我让你坐大厅里这么冷落着,回头该骂我了。”
“您客气了。”迟屿没动,“好意我心领了,在这坐着就行,方便我等个人。”
“等人啊?”张老板瞥到他桌上的单子,“这么点菜两个人吃可不够,我让人再拿菜单来,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迟屿笑了笑,“菜是我一个人的量,够了,等您这下班了,我再带他去别的地方吃。”
张老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笑起来,“敢情让迟大公子等的人,是我们这的人啊,我倒不知道还有这缘分,你说谁,我去把他叫出来。”
迟屿也不跟他绕弯子,“您这有个每天晚上来打工的高中生吧,不知道张老板有没有印象,叫出来就不用了,我等他下班就行。”
张老板愣了愣,好像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迟屿也是一中的,他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你说的是程央吧,怎么,他是你”
“朋友。”迟屿说。
“听迟总说你刚转过来,这么快就交到了朋友?”
“是啊。”迟屿微微一笑,“所以还麻烦张老板多照顾了。”
张老板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说:“那是自然。”
迟屿适时的叹了口气,“程央这个人呢,别的都好,就是太倔了,想做的事别人劝不了,这点我也拿他没办法,背地里就只能劳烦张老板费心了。”
“好说好说,他在我这干了快两年了,表现一直不错,既然迟大公子开口了,这点面子我哪会不给。”
“那就先谢谢张老板了。”
张老板又寒暄了几句才走,等他走了,迟屿坐下来,想到他刚才说的,两年,程央在这个地方已经干了快两年了,那就是说从高一就开始了。
那天帮他办住院手续的时候,看过他的身份证,比他小一岁,今年才十六,两年前的话,也就是十六岁都没满。
吃完服务员过来收拾了碗筷,既然张老板说了他想在这等多久都行,那他就不跟他客气了,顺便喝光了他让吧台给他鲜榨的两大杯果汁。
十点多钟酒店打样,迟屿问过前台,说一般工作人员都差不多这个时间走,顺便告诉他大概会从哪个门走,迟屿便过去那里等。
程央出来的还算快,没让他等太久,看到他,迟屿慢悠悠的跟过去打了个招呼。
“你是来这里吃饭?”程央看到他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上次也在这里碰到过,猜测可能又是恰巧,他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嗯。”迟屿替他挡着点风,“你就不能穿完再出来吗。”
“今天有点晚了,一会赶不上公交。”
迟屿拉住他,“我打车回去,顺路送你。”
从一中回他们家付进不顺路,不过往反方向走到这里,迟屿回去确实会经过他那,程央想了想,放慢脚步同意了。
迟屿在路边拦了辆出租,他坐里面,程央坐外面,方便他等会先下去。
“你爸今天没过来吗?”程央问。
迟屿头靠在椅背上,刚才在外面吹了点风,现在猛的进到开了暖气的空间里,头有些发涨的疼,他没回答他,而是说:“我今天没去上晚自习。”
“为什么?”
“心情不好。”
“这么任性。”
迟屿笑,“你都能两年不上了,还不允许我任性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两年没上?”程央看向他。
“阿黄说的。”迟屿说。
程央没说话,车里安静了片刻,过了会,他重新看过去,“为什么心情不好能说吗?”
迟屿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程央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看向了窗外,迟屿敞着腿坐,人没用力,膝盖就这样搭在他腿上。
“抱歉。”很久之后,迟屿说。
“为什么道歉?”
“我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是家丑。”迟屿说完这句话后一直没动,程央没追着问,别人不愿意说的,话题到此就该结束了。
车里有点闷,程央开了他这边窗户的一条缝,灌了点冷气进来,迟屿睁开眼睛,盯着车顶看了会,突然念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程央:“什么?”
迟屿朝他转了转头,“下一句?”
程央:“”
迟屿:“不知道?”
程央:“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迟屿点点头,“那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的下一句呢?”
程央看着他,“你抽我?”
“是啊。”迟屿叹了口气,“阿黄交给我的任务,让我一定要保证你今年期末语文英语都上六十,我跟他说目标定太高不容易实现,他不听我的,只能多辛苦你了。”
程央:“”
程央:“你也可以不听他的。”
迟屿一开始是不想听他的,但现在他又不这么想了,觉得能这样烦烦他,看他偶尔背不上来时挫败的表情也挺不错。
他又抽了几个,程央还算配合,可能是刚才他说心情不好,他用这种迁就的方式算安慰他。
可惜他并没能被安慰到。
除了第一句走了狗屎运背出来了外,其他的程央要么记岔了,要么念出来不知道什么意思,翻译更是一塌糊涂,诸如通假字,名词作状语,使动用法等在他这里完全就是未开化领域。
后来大概是烦他念的太多了,程央干脆头一歪,睡了过去。
迟屿觉得有些好笑,盯着两个人顶在一块的膝盖看了会,目光渐渐落到程央放在身前的手上。
他试着握了一下,冷的,居然在暖气这么足的情况下,这么久了都没能暖过来,迟屿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侧,藏在衣袖下面,小心翼翼的焐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阻止与不阻止()
迟屿那天晚上回去,迟海东在家,进门时他正坐在沙发上,“今天下课晚了吗?”
鉴于几个小时前刚借了把他的威势,迟屿没像往常那样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他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去冰箱里拿了瓶水。
迟海东知道他下课的时间让他有些意外。
“别总喝冷的,对胃不好,你妈妈以前就是因为经常”迟海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从沙发上起身,“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吧。”
“不用了。”迟屿装作没听见他的停顿,一口气把水喝完,找衣服去洗澡了。
本来还想看会书的,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还是算了吧,现在睡他明天都可能起不来。
迟海东等他洗完澡出来,把热好的牛奶放他床头,“年前忙,没时间多陪你,过年你想去哪玩,我让秘书提前给你安排。”
没等迟屿拒绝,他又说:“就当是去散心了,总闷在家里也不好,你不想看见我,刚好趁这个机会多出去走走。”
他怎么做的是一回事,被迟海东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迟屿因为他一再的示好示弱有些不是滋味,有时候宁可他跟他大吵一架,也好过看他在他面前一再的低三下四。
可他又不想吵,不想声嘶力竭的去吼叫去质问,因为无论他怎么发泄,事情都不会改变。
他坐在床尾,低头擦着头发上的水,“我可能会回趟老家。”
“你一个人吗?”迟海东问。
“嗯。”
“什么时候走?”
“再说吧。”
“也好,到时候我安排人送你。”
迟屿没再说话,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进了洗手间。
“早点休息。”迟海东说着,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今天赵双晴跟他吵的时候,提到过迟屿晚上会回来,他几次想停下来,不想他一个孩子总经历这样的场面,但那女人像疯了一样的胡搅蛮缠。
后来听到电梯开门的声音却没看到人,迟海东担心是他,一晚上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出乎他意料的是,迟屿回来时心情似乎还不错,跟他像刚才那样的对话,更是几年没有过了,当年赵双莹刚出事的时候,他连见都不愿意见他,现在这样已经算好太多了。
总要时间的,迟海东想。
期末考第一天两门已经考完,第二天连着考三门,中午休息的时候,付进趴在桌上有些闷闷不乐,刚才跟崔佳杰他们对答案,错了一道十二分的大题,心情顿时丧了不止八个度。
他就说别对别对,那帮傻逼非要对,对到后来个个垂头丧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彼时迟屿和程央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付进不时看两眼,人群里那幅画面和谐又养眼,他想坐过去,哪怕就像他俩那样低头吃饭不说话,他也想在他边上坐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自从程央脑袋被打了之后,他发现他和迟屿之间那种莫名的抵触感好像没了,最近经常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起。
最近?
付进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不就是他没去找程央之后的这段时间吗?
这算什么,直男的惺惺相惜与自然选择,操,付进看的想骂人。
老天爷真特么不公平,既然生了他这种弯的,又干嘛要生这么多的直男,给他留几个帅哥怎么了,传说中的好看的人都有男朋友了呢。
付进换了个方向趴着,围巾拉拉上遮住半张脸,一般中午他都要睡会的,今天周围人都在复习,他只能装模作样的也拿了本书。
他给迟屿发消息,问他考的怎么样。
迟屿:“还行。”
付进:“程央呢?”
迟屿:“你昨天不问今天问?”
付进笑了笑,也对,对程央来说最难熬的一天已经过去了,“那他现在干嘛呢?”
迟屿:“睡觉。”
付进:“上次月考我听我们班长说,他数学全校最高分是吗?”
迟屿:“最高分不知道,看着是挺高的。”
付进发了个骄傲的表情。
迟屿对着手机差点笑出来,想说关你什么事,有你这么沾光的么,不过大致也能理解这种心情,喜欢的人很优秀,证明自己眼光不错,就是不知道听到他另外两门课的分数时,大中华区的区草又是什么心情。
迟屿拿着卷子往后面看了一眼,程央这副完全不用复习的状态没让他感觉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