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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凤鸾-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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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安立马换上一张苦瓜脸,可怜巴巴的模样,

    “殿下,您不能自己玩的高兴,老让奴才一个人独守空房啊,奴才也想结交几个朋友,也想凑凑热闹呢在这深宫中,除了您,就没人会跟奴才讲话,奴才寂寞啊奴才常常幻想,哪一日若是有几个朋友,跟奴才说说话,奴才就是做梦都能笑醒”

    楚华离听得头皮直炸,挥手赶他出去,受不了福安那幽怨的小眼神,只得道:“我这还禁着足呢,等我能出去了,我带你去就是了!”

    “得咧!殿下,您休息!”

    福安嘴咧得老大,一脸奸计得逞的笑。

    好不容易清静下来,楚华离一拐一拐的行至内房,吹熄蜡烛,行至床前,脱衣后费劲儿的躺下,身上的伤口痛得他直咧嘴。他拿出怀里的香包,放手里把玩着,淡淡的蔷薇花香传至鼻中,令人心旷神怡,他不禁想起了初辰。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初辰的情景,他只是纯粹的担心她从树上掉下来,那时的她瘦瘦的,小小的,穿着打满补丁的旧衣裙,手上还有冬日未褪尽的冻疮印。待他看清楚她的相貌时,心中委实惊了一下,这里是后宫,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圣上风流,即便是宫女,也是从民间选来的小家碧玉,清秀多姿。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很明显相貌上有缺陷的人怎么会进的宫呢?

    他并不欲多事,只是想到大概同自己一样,是个可怜人,心生同情,帮她摘取了几枝柳条,连姓名也懒得多问,就那样离去了。

    本来这也只是生活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他每日要想的,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从小到大受到的白眼,受到的欺侮,受到的冷言冷语,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深宫之中的位置。

    他并不是一个受到皇上宠爱的儿子,相反,皇上甚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儿子,他的亲生母亲又只是昔日一个下贱的花奴,而且一生下他便被赐死了,若非如此,皇后也不会轻易的让他长大成人,放任他留在宫中,跟其他皇子一起读书习武。

    他不是没有怨恨!

    他怨恨皇后,将他母亲赐死,他甚至连他母亲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他怨恨皇上,既让他生在这个世上,又为何容不得他的母亲,又不能如同普通父亲一样疼爱管教于他!

    可是,尽管怨恨,他却也明白,在这深宫之中,首要的便是,活下去!

    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无限的可能!

    所以,他认真读书,刻苦习武,却丝毫不露于人前。

    只有这样,他在这深宫之中,才是安全的!

    才能安全的活下去!

    初辰她大概同自己一样吧

    那日,他同其他皇子一起从太傅那儿离去后,因不小心碰撞到当今的太子殿下——也就是皇后所出的二皇子楚华烨,被向来看太子脸色的三皇子楚华铭,五皇子楚华遥拦了下来,好一顿奚落刁难。

    平日里三皇子和五皇子都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太子身后,从来看不起他,嘲讽冷言只是家常便饭,而太子楚华烨,因是皇后所出,毫无争议的被立做储君,所以自重身份,反而还不曾刁难过他,但是也从不会阻拦其他人讥笑他。

    当时三皇子一再的挑衅,令他给太子赔不是,赔完一遍又一遍,五皇子抱胸白眼于他,讽道:“果然是下贱奴婢生的下贱种,连行礼都不会!”

    楚华离心中滔天怒火,直冲头顶,但是他明白,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实力,也没有资本去与他们做这口角之争,他活着,圣上无所谓,他死了,圣上也不会在意!毕竟他现在有很多儿子了

    他咬紧牙,面上却仍无表情,垂下眼盖住内里的愤怒与憎恨,只一遍遍的赔着礼,直到他们自己感觉无趣离开为止。

    在回宫的路上,他心中烦闷,让福安先行回去,自己漫无目的的瞎乱转,不想却听到了清脆的笛声,那曲调清丽婉转,却带着一丝丝的哀伤,似是某个伤心人在思念故土,思念家人

    他听的痴了,不由跟着声音而去,停在了一面破旧的院墙前,曲声正是从院内传出,一棵高大的玉兰树靠在墙边。他犹豫了一下,一跃而上,藏身于树中,定目往下一看,却见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抱着一名孩童坐在树下。

    那孩童听完曲子仍不肯入睡,那姑娘似是吹累了,便放下手中的笛哨,又一边拍着一边轻轻的念起了词:

    深秋绝塞谁相忆,

    木叶萧萧。

    乡路迢迢,

    六曲屏山和梦遥。

    佳时倍惜风光别,

    不为登高。

    只觉魂销,

    南雁归时更寂寥。

    

第10章 自荐() 
他听的愣住了,没想到这样一首好词居然出于一位姑娘之口,然后他被那名孩童发现了,只得从树上下去,下去后看到那姑娘满脸的红印,才蓦的想起来他们曾见过。

    楚华离放下抬在眼前的手,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他没想到她们居然是杨将军之后,杨将军的事情,他曾在书房外偷听到太子与太傅的悄言密语

    算了吧

    楚华离闭上了眼睛,又叹了口气。

    深宫之中步步艰难,如今,不管是他,还是初辰,都只应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活下去!

    好好的,活下去!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初辰暗暗算着日子,数到一月满的时候,心中竟隐隐有些盼望起来。

    刚满一个月的第二天,这一日,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院内一片泥泞,扶宁在屋中闷的无聊,正哭闹着要出去玩耍,香梅哄了半天也无济于事,初辰只得抱了她在檐下数着落下的雨滴。

    “三,四,五,六”

    正数着,突然小扶宁在她怀中兴奋了起来,弹着小腿,指着院中的玉兰树,嘴里叫了起来,

    “离哥哥!离哥哥!”

    初辰仔细一看,可不正是楚华离吗?他撑着一把旧纸伞,水青色的衣衫衬得他愈发的明朗温润,玉纹暗提花青色腰带上,系着一个湖青色的柳叶香包。

    他含笑看了看初辰她们,并没有急着过去,而是转头看向墙外。

    初辰好奇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听得阵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看到墙头上露出一个人头来。

    那人眉毛眼睛因为用力全都挤在了一块儿,头上的帽子歪到了一边,身上的衣服满是泥泞,正手脚并用的使劲爬上墙头,还未待他坐稳,楚华离似是等的不耐烦了,一跃而上,抓住他肩上的衣服,跳入院中。

    那人只哎哟哎哟的哼叫了半天才站稳,待抬起头来,初辰这才看清,原来是那夜为她开门的小公公,福安。

    他二人行至檐下,小扶宁早就等不及了,从初辰怀中挣脱下来,抱着楚华离的双腿,满脸娇憨的撒着娇。

    “离哥哥,离哥哥,你好久没来看宁儿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宁儿了?你是不是不愿与宁儿一道玩了?”

    楚华离忙将手中的伞递给福安,弯腰一把抱起她,嘴里只是温柔的哄着。

    福安忙不迭的向初辰行个礼,絮絮叨叨的念起来:“姑娘,可算是见到您了,您都不知道,奴才费了多少口舌才说动我家殿下带奴才来,奴才在这深宫之中,除了殿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您说,好不容易遇着您这个心善的主儿,奴才也是有福了”

    初辰只听得浑身发麻,但还是礼貌的保持着微笑。

    香梅听着屋外热闹,放下手中的针线,迎了出来,见是楚华离,忙让他们进屋喝茶。

    因着上次初辰与扶宁生病的事,香梅对楚华离又多了解一分,在她看来,这深宫之中最值得信任之人只有楚华离了,所以,更添得一份尊敬。

    初辰怕楚华离身上伤势未愈,想抱过小扶宁,谁知这扶宁多日不见楚华离,亲昵的紧,就是不愿意下来,楚华离笑着摆摆手道:“无妨,那点儿小伤,早就好全了!”

    话音刚落,正骨碌碌转着双眼打量香梅的福安忙不迭的插嘴道:“还小伤呢姑娘,你是没看到当时那血肉模糊的一大片啊,奴才这小胆子,差点吓破了,前几日,殿下还叫唤着筋骨疼呢,奴才倒是劝他多躺几天,好生养养,可殿下不听啊,昨儿才解的禁足,今儿就非要冒雨出来,奴才担心殿下身体啊,死活拦着,可奴才拦不住啊”

    “好了!再如此多话,你就回去!”

    楚华离的脸色不自然起来。

    初辰与香梅见福安赶紧闭口不敢再言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窗外雨丝细飘,暗沉沉的天空,却也掩不住屋中那一室欢笑。

    自此后,楚华离与福安来的更勤了,因怕林妈妈发现,依旧每次来都是翻墙而来。福安尽管话多顽皮,却是个细心体贴之人,每次来看到初辰这里缺什么,总会暗暗记下来,下次跟楚华离一定带上。

    因她们居住的地方实在是太过偏僻,平日里几乎连宫中的守卫都看不见,楚华离他们又很小心,所以一直都不曾有人发现。

    这深宫之中,他们互相做伴,互相扶持,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似乎也没有那么的难熬了。

    春去秋来,雪花落了一次又一次,蝉鸣响起一回又一回,玉兰花也开了一树又一树,转眼间,初辰她们已在这小小的院落之中待了四年多。

    顺德十六年,宫中似乎气氛紧张起来,特别是在太极殿服侍的宫人,每日当值之时无人不战战兢兢,生怕当今圣上的怒火牵连到自己身上。

    太极殿内,当今皇上楚元正满脸怒气的站于座前,双目紧紧的盯着下首低头弯腰站着的左丞相罗文正,右丞相李达,中书令江台利。

    “说话呀!一个一个的,都哑巴了吗!”

    楚元怒吼道,额间的青筋跳出。

    自杨盛死后,朝中无勇猛睿智的将才,王朝边境那些小国家小部落,慢慢的胆子又大起来,在一次又一次骚扰边境的小试探之后,终于确定顺王朝内已无杨盛那般的大将。于是几个小国联合起来,开始不断的讨伐征战,掠城池,虏百姓,抢粮财,短短三两年,就已闹得边境民不聊生。

    朝廷不断的派出人去,不料那些蛮国将以往同杨家军作战时的经验战术总结利用起来,反而对向他们,使得朝廷连连战败,眼看朝中已无可派之人。

    登基十六年,因保养得法,皇上看着并不曾苍老多少,但这短短的几日,听闻新派去的将军,连战场都未出,就被敌军设计围欧惨死,皇上只气得面色发青,似乎鬓边又多了几根白发。

    “回禀圣上,老臣以为,现在惟有与之求和,方才能平息战事!”中书令江台利小心翼翼的道。

    “糊涂!”

    皇上气得将手边的奏折一把砸到中书令身上,江台利硬生生的挨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头伏下。

    “求和?我大顺朝建朝至今,从未有过求和一例!你让朕如何对先祖列宗去说!”

    左丞相罗文正与右丞相李达相互对视一眼,尽皆默然。

    “左相,你说!”

    听到被圣上点名,罗文正向前迈了一小步,想了想,开口道:“求和,是不行的,边境小国部落诸多,若是这一次咱们示弱,怕了他们,向他们求和,开了这个先例,恐怕要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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