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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父皇可是最要面子的人,就算心中再如何不满,面上也不会露出来,何况这话,是父皇自己当着满朝百官讲的,必不会自己打自己脸,食言不兑现”
五皇子一听,急眼了,腾的一下站起身,
“那,太子的意思是,此番他们得胜回朝了,父皇还真准备把军权交给那个下贱胚子了?凭什么啊?就凭这一场捡来的便宜?他文不如太子,武不如三哥,有什么能力去执掌军权啊?”
“唉”太子重重的靠在椅榻上,眼里几丝懊悔。
三皇子却是啜了一口杯中的茶,笑着道:“五弟不必着急,执掌军权又当如何?他身世低下,一直不受父皇宠爱,朝中无人支持,背后又无家世可倚,再怎么厉害,以后也只会是一个臣子罢了,这天下,这龙位,还是太子的!太子不必在此事上多想多苦恼,随他自己蹦哒,父皇的宠爱在何处才是至关重要的!”
听了三皇子的这番话,太子方才心中舒服一点,面上却仍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是立时大笑道:“对对对,三弟说的对,不提那个废物了,来来来,赏舞赏舞!”
五皇子知趣的不再提刚才的话,复又懒懒的坐下,盯着那群舞姬,眼中大亮,抚掌叹道:“太子宫中果真是美女如云啊!”
“哈哈哈哈”
太子闻言,放声大笑。
宫中无人不知,太子为人一向中规中矩,并无大恶,但却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缺点,那就是,同皇上年轻时一样——喜好美色!
皇上曾笑评道:“美人如花,观之则心怡,既如此,何不为?为君者,可赏遍天下奇花!”
因此,这个不算缺点的缺点,倒也无人背后言论。
太极宫正殿。
皇上端坐于桌前,仔细看完左丞相罗文正与右丞相李达送来的战报,心中大悦,连连笑道:“好!好!好!哈哈!”
“恭喜圣上!我朝国运昌隆,天佑吾朝!”
皇上自桌前站起走出,伸手示意他二人起身,一脸轻松,
“军报称,此次叛乱的蛮军,大部分都被绞杀于阵前,还有小部分降于我军,充做苦役,另外,那几个蛮邦之国上了降书,称是要求和,还说以后都不再与我朝为敌,世世称臣!哈哈哈,看来这次,也是给了他们一个厉害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我朝能人将士多的是,以后必不敢再随意轻举妄动,打我朝主意了!”
“是”
左丞相罗文正悄悄看了一眼右丞相李达,问道:“请问圣上,不知大军何时归朝?”
“唔,战报上称,再过两月再班师回朝,对了,此次领军的副将是老将冯留,他几次来信对皇子华离多加称赞,对朕说他在战场上英勇无畏,悍勇杀敌,不惧生死,颇有大将风范!最关键的是他居然对兵法颇为熟练,对以往的战役也深入研究,退敌杀敌的良策多出自他之手,此番得胜后,便是他向冯留他们建议,趁机向西,将那边几个蠢蠢欲动的小部落一并给收服了,以绝后患!”
皇上似乎甚是满意,又大笑一阵,拍掌连道几个好字。
“朕一直以为老大是个不堪大用的,没想到此次却是给了朕一个意外的惊喜啊!”
李达斟酌了片刻,踱步上前问道:“敢问圣上,待大皇子回朝之时,果真要将军权交于他之手吗?”
皇上收起面上的笑意,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会儿,道:“朕既许诺于百官前,必是要践诺,否则,以后谁还会全力为朕尽忠?”
“可圣上,那大皇子,此次虽然得胜,到底年轻,又无甚资历,怕是会有人不服吧?”罗文正道。
“不服?有什么不服的?他毕竟是朕的儿子!是大顺朝的皇子!之前让自荐的时候,怎不见有人出来?现在打胜仗了,再出来不服?哼!”皇上面露不悦。
“是是是!大皇子到底是皇上的血脉,勇猛可嘉啊!”罗文正忙为自己打圆场。
待出得太极殿,李达回头看了一眼,一把拉住罗文正悄悄的说:“左相,你看这圣上,是打定主意了?”
罗文正整理着衣袖,自鼻中哼了一声,
“这你还用问吗?你我又不是在这殿上为臣才一朝一夕,圣上是个极要脸面的人,既是他自己亲下的旨,又怎会给人授以话柄?”
李达连连摇头,
“那,若是如此,你岂不是要担心太子殿下了?”
罗文正抄起双手,向前走去,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皇上一向不喜兄弟相争,所以才早早的将太子之位确立,这个位置,旁人也就看看罢了,最好别心存邪念,否则,哼!”
说完他只斜眼看了一下李达。
李达顿时被这一眼看的老脸通红,忙道:“你看我做什么?太子可是你家亲外孙,我又没有个女儿在后宫当皇后,更没有个外孙皇子,你这话说我听做什么?”
罗文正只一笑,
“你看看,你看看,右相多想了,老夫也只是多说一句罢了!走走走,去我府上吃茶,皇后新赏的云螺香片,去尝尝”
第20章 臣女,杨初辰()
玉兰树上,花儿开的正欢。一朵朵洁白的玉兰花儿,皎洁无暇,远远望去,如同一只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悄悄的藏于叶间。一阵微风吹来,小院里到处都是玉兰清香。
香梅晾晒完衣物,回到屋中,见初辰竟坐在铜镜前用一截细细的木炭,正在一点儿一点儿的画眉。
自那日初辰跳舞之后,香梅就觉得自家小姐和以前大不一样了,眉眼间总是外人看不懂的心思,那心思中却又夹着浓得化不开的忧愁,即便是笑,也有一股淡淡的哀伤,可有时候,小姐又会特意的收起那些,只让自己笑的如同妖娆的蔷薇,媚骨天成,她却搞不懂,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小姐了。
初辰一笔笔的描画着,似乎不太满意,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嘴里自言道:“还是不够好看“
香梅走过去歪着头看了看,
“很好看啊,哪儿不好看了?小姐的眉眼真是越长越好看了,这双眼也是越长越像夫人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禁了嘴,而后,小心的看向初辰。
初辰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拿过一边的湿帕,一点儿一点儿的又将刚画好的眉擦拭干净,拭完了才淡淡道:“以前,娘亲曾说,女子生的太过貌美,并不是一件幸事对于她来说,确是如此,可是,有时候,女子的美貌也是她的武器,当她手中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美貌,就是她唯一的武器!”
香梅一脸不解的看向初辰,初辰扭过头,向她妩媚一笑,那股子媚态,透过她满脸鲜红的印记,透过眼神,直勾勾的酥进人的心里。
“香梅啊,老天怕我不能报仇,至少还给我留了一样的”
四月底,宫中渐渐忙了起来,连林妈妈都忙了起来。
原因无他,只因端午节后,五月初十,宫中就要举办一年一次的百花宴了。
香梅无事时,曾好奇的问林妈妈什么是百花宴,林妈妈颇为嫌弃的冲她翻了翻白眼,不耐烦的告诉她,所谓的百花宴,就是后宫皇后主办的赏花节。
因着五月,御花园中各类奇花竞相开放,天气又适宜,所以就要举办这么一场大型的宴会,除了后宫嫔妃与皇上,还有各位皇子公主,以及皇上皇后邀请的大臣及其家属,隆重至极,也是体现皇家威严之机,所以,这个节日颇被重视。
林妈妈看见香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嘲笑她道:“问这个有何用?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连我都没资格入内,你还想着去宴席上走一走,看一看?”
香梅闻方,涨得俏脸通红,又不知该怎么说她,只气得转身就走,不理会她。
“百花宴么?”初辰对着日光伸出双手,仔细端祥着。
那手虽也纤细白嫩,但仔细看去,却全然不似深闺小姐的手,有些细纹粗糙,那是居于宫中五年多的时间,每日里做粗活留下的印记。一到冬天,这双手还会红肿发裂,生出许多冻疮,每到夜晚就痒得难以入睡,待到春日天气转暖才会渐渐褪去。
“父亲,娘亲,宁儿,余妈妈,小翠你们且在天上,静静的看着”
入夜,两个人影自院墙边躲躲闪闪的一路小心行进,直到悄无声息的进入一道宫门仿佛才周身放松下来。
一直在门边等待着的林妈妈自门后闪出,探出头看了看宫外,立马缩回身子,轻轻将门锁上,转过头去却是怒骂道:“两个死丫头!又想出去找死是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初辰自香梅身后走出,弯下腰,盈盈一拜,含笑道:“承蒙林妈妈三番两次的相助,此等大恩,初辰没齿难忘!初辰在此立誓,若是日后林妈妈有用得初辰之处,初辰必赴汤滔火,在所不惜!”
林妈妈白了她一眼,不再管她二人,转身向屋内走去,边走边低声吼道:“呸!你还是先帮帮你自己吧!”
香梅见林妈妈走进了房间,紧了紧怀中的东西,忐忑的轻声道:“小姐,你真的决定了?你要不要再想一想?”
初辰目光坚定,绝决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向自己的院落行去。
香梅见状,重重的叹了几口气,忙追了上去。
未央宫。
太子看完手中的图稿,颇不满意的摇摇头,对正襟危坐的皇后道:“母后,今年这场百花宴不是同往常一样么?怎么又扯上儿臣的事儿了?”
皇后用手中的绣帕轻轻压了压鼻尖的脂粉,笑道:“你这孩子,都多大了?成日里只想着玩闹,正经事儿都不往上寻思,那不还得母后替你张罗啊?”
太子扔开手中的物件,只哼了一声,闷闷道:“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皇后只一脸忧色,“怎能不急?不光本宫急,那淑妃,还有丽嫔,怕是也急了”
稍顿了顿,她抿口香茶,继续道:“本来母后也是不急的,想着等你自己有这心思再提也不迟,可是眼下,那楚华离居然在边疆大胜,听说还颇得军心,你父皇之前在朝廷上下过旨意,谁若是能退得蛮兵,便将军权赐于谁。你也知道,你父皇向来是极看重脸面的人,此次待楚华离回来,必是要将那军权握于他手,到时候,你这个太子可就有了对手了!”
“那又如何?”太子不服气的辩驳道,“给他就给他,反正他又无什么家世,他生母不过是一个下贱的花奴,虽是母后赐死,却也是父皇默许的,父皇怎么都不可能改立他为太子!这天下,迟早还是我的!他即使有了军权,不还是得替儿臣打天下?”
“话虽如此,可还是要防范着些”皇后劝道。
“那,又跟儿子选太子妃有何干系?”
皇后掩嘴笑了起来,“皇室之中,最看重的便是子嗣!如今,你们几个皇子,能成家的只有你们四个,其他的都年龄尚小,你父皇眼下虽正是壮年,却一个孙子辈都没有,所以啊,母后才希望你快点娶妻,快点生子,为皇室开枝散叶,这样,你的地位,也就更加稳固了”
太子听了,复捡起地上的图稿,上面尽皆是各位朝臣家中待嫁的适龄女孩儿,他仔细的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待到翻完,又重新扔回地上。
“怎么了?没有一个相得上的?”皇后见状忙探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