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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端若嗔笑着轻瞪了他一眼,亲密的靠在皇上的怀中闭上了双眼,不为人察觉的轻轻出了口长气。
她知道,大皇子这番转危为安了!
两日后,皇上下旨将大皇子楚华离从天牢之中释放出来,重新封为大将军,着他戴罪立功,即刻便赶往边疆前线。
楚华离在朝堂之上什么都没说,瘦削见骨的面庞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那双眼里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领过旨后便回宫换了衣服,而后便离开了皇宫。
在宫门前,他见到一个面生的小宫人,一脸憨厚的笑容,那宫人见他来了,忙躬身行礼。
楚华离微一点头,没有在意,准备离去之时,那宫人却突然大声道:“大皇子殿下,奴才该死,将您的靴子弄脏了,这就为您擦干净!”
说完那宫人便上前两步,跪在他脚边用衣袖不停的拭着那一尘不染的鞋面。
大皇子低头看着那宫人,心中疑惑不已,但多年沙场出生入死的经验,让他早就已不是从前那个深宫之中不知世事的皇子了。
只听那宫人悄声快速道:“奴才乃是正元宫端妃娘娘派来的。她不方便来送大皇子出征,特让奴才来转告大皇子,此番娘娘费尽心思救您出来,是希望您日后能好好的保住您的这条命,不为旁人,只为自己。只要有命在,只要还活着,一切便都有可能,眼下所受的委屈与屈辱,来日必会双倍得报的!”
大皇子听着,心中激动不已,但他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紧紧的抿着双唇,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道了一句:“替我转告她,多谢,放心!”
那宫人此时已起了身,半躬着身子,口中大声的喊道:“奴才恭送大皇子殿下,祝愿大皇子殿下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此后,宫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除了中书令江达利大人家在大皇子离后之后半个月办了一场极其隆重的喜事,朝中大臣无不带着重礼到场庆贺,为了显示皇恩,甚至皇上也携着皇后一道出席了这场婚礼。
大婚之前,昭娇公主自是不愿意嫁与这个结巴儿的,她从一知道这件联姻的事情之后,便一直在宫中哭闹,拼命的吵着,她几次跑去太极宫要见皇上,谁料皇上并不愿意见她,她一直在宫门外跪着,就犹如当初的太子一般,哭着求着,不愿意嫁给江台利的儿子。
这一幕被林端若知道后,她特意前去了太极殿,在殿门口看见了憔悴不堪满脸泪痕,已经哭哑了嗓子的昭娇公主。
林端若扶着肚子,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昭娇公主,昭娇公主亦是抬起头,眼里满是不安与仇视,见林端若面上淡淡的笑容,风姿卓绝,与自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昭娇公主不由得咬着唇恨声道:“你一个民间出身的下等身份,也配这般盯着本公主看吗?”
林端若并不生气,只是一脸惋惜的摇着头,满是同情的道:“公主殿下,您觉得自己此时还是从前那高高在上的昭娇公主吗?
昭娇公主死死的盯着她,并不接话。
林端若微微弯腰,轻声道:“公主殿下,您莫不是还没看清吗?圣上此番已是铁了心的要将您嫁与江大人的公子呢,您在这里即便把这青砖跪破了,也是改变不了圣上的心意的。”
昭娇公主一听这话,眼泪又下来了,悲声道:“我会求父皇,他一向最疼我,他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糊涂!”林端若直起身子,捂着红唇轻轻一笑,“公主殿下,您不愿意嫁与江大人府上,您又想嫁到哪里呢?蛮邦不毛之地?还是那塞外苦寒之处?您别忘了,您可是公主,既享了这泼天的富贵荣华,受万人尊敬,便要担得起那千斤重任!您此生的职责便是和亲,您可是圣上的长公主,若是有了和亲之事,您必是第一个被推出去的,难不成,您还想自己挑选驸马吗?身处皇室,婚事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嫁到江大人府上又有何不好呢?最起码,还是在皇城之中,江大人必不会亏待你,而且还得时时的捧着你,你觉得哪个选择更好呢?”
昭娇公主似是被林端若的话给说动了两分,可转眼却又哭着道:“可是,可是人人都说,江台利的儿子是个傻子!”
林端若笑道:“什么傻子?圣上真的会一点儿都不疼你吗?不过是有一点先天之疾,些许结巴而已,人也生的俊郎,又品性老实,你过门后,必不用担心他会娶上一屋子妻妾,对于女子而言,一生一世一双人,岂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听完了林端若的话,昭娇公主目露几分迟疑。
林端若眼看着她面上的表情有所变化,又接着道:“更何况,昭娇公主,前段时间,听说您的寝殿之中进了不明身份的男子?您以为圣上为何这般急匆匆的下决定?若不这般的话,待此事传了出去,怕是连江大人都不肯要您了,以您现在在宫中的处境,若再背上这种坏名声,怕是此后一生都再无好日子了吧?
最终,昭娇公主掩面离去了。
皇上曾问林端若与昭娇公主说了些什么,林端若柔声道:“不过是从端若身为一个女子的角度,替圣上劝着她,此时最好的选择便是圣上您给的安排,公主殿下聪慧,审时度势之下,自然便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昭娇公主大婚三日后,便是回门之时,林端若随一众嫔妃,在未央宫看着一袭红色嫁衣的昭娇公主,与白净俊秀的新驸马一道向皇后磕头,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回宫后,香梅道:“看今日昭娇公主这神情,对新驸马倒也是有几分满意的呢!”
林端若悠闲的剥着手里的紫红葡萄,淡淡的道:“满不满意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刘太医曾私下里告诉过我,那江大人的儿子他之前也曾经参与过诊治,说是不仅有着先天之疾说话结巴,而且似乎还有着男子方面的不足之症,所以说,昭娇公主这辈子,怕也是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大概就要孤独终老了吧!”
香梅面露诧异,有些惊讶的看向林端若,林端若却是扔掉了手中的葡萄皮,随意的道:“谁让她是淑妃的女儿,五皇子的妹妹呢?既与他们有着这层关系,那便怪不得我,只能怪自己投错了胎吧!”
第163章 出事()
而后几月,宫中的日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后宫一如之前,皇上与皇后相敬如宾,皇上独宠正元宫端妃,其后便是柔昭仪,静昭仪及几位新晋的嫔妃。在新进宫的嫔妃之中,最受宠爱的是京兆司孟山大人的女儿孟清雅。
这位孟小姐容貌自是不必说了,清冷如天山雪莲,又如山尖的那抹薄雾,不管何时看见她,都觉得她像是一缕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眉梢眼角总是噙着一抹化不开的淡淡的愁意,很少见她笑过,哪怕是对着皇上,也总是淡淡的,不管恩宠盛不盛,都是那样淡淡的。
或许是这股子与旁人不同的气质,格外的吸引皇上,进宫没多久,她便被封为嫔,一众新人之中,就数她的宠爱最盛。
林端若曾在御花园中偶遇过两次这位孟嫔,却不想这位孟嫔似乎是十分讨厌她,并不像旁的嫔妃那般或奉承着自己,或惧怕自己,就是明明白白的将这股子厌恶摆在脸上,毫不掩饰的直视着林端若。
林端若有些奇怪,思来想去,也没想起来自己跟这位孟嫔有什么过节,香梅猜测着道:“或许她是见主子您太过貌美,所以心生嫉妒吧,胆子大,便将心里想的全都摆在脸上了。”
林端若想着孟嫔平日里那股子清冷的模样,包括从皇上口中偶尔听来的关于孟嫔的事情,直觉告诉她应该不会是嫉妒,可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再加上肚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疲累,此事就被她放置脑后了。
很快,又到年关,眼看便要是新年了,此时距离林端若的预产期越来越近,正元宫里的人无不紧张起来,甚至刘太医,也比往常来的次数更多了。
皇上早早的就将接生婆一应的都安排好了,不只一次的握着林端若的手,颇有些紧张的道:“朕明明已经有了许多个孩子了,可是一想到你腹中的孩子即将出世,仍旧像是初为人父一般,既紧张又期待。”
林端若嗔怪着回道:“说明楚郎您爱端若腹中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啊,这个孩子有福呢,还未出世便能得楚郎如此喜爱。”
离预产期还不足一月之时,宫中来来往往的人又多了起来,皆是各地的朝臣进宫来向皇上例行禀报这一年的政绩及民生事宜。
因着天冷,肚子又大,林端若越发的懒了起来,哪里都不去,只成日里在宫中坐着,偶尔柔昭仪得了空,便带着小皇子来看望她。
这一日,林端若突然想起来之前皇上曾赐下一块上好的银狐皮毛,拿那块皮毛做个小坎肩正好,既轻柔又保暖,便差香梅给柔昭仪送去。
岂料这一送,便送出了意外。
香梅去了大半日都未曾回来,林端若眼皮不停的跳,便让春婷去如意宫看看。可春婷带回来的消息却是,香梅早就送完了东西离开如意宫了。
林端若一下子慌了,香梅对于她来说,是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了,她早已将香梅看做自己的亲妹妹。一听说香梅不见了,她赶紧让禄才带着宫人出去找,她自己挺着肚子不方便出去,只得一遍一遍的在屋内祈求着,祈求香梅千万不要出事。
找了半天,直到天黑,都未曾找到香梅的踪迹,林端若是真的慌了,她也顾不得其他,便挺着肚子直接去了太极宫找皇上,一脸泪水的将此事告诉了皇上。
皇上知道林端若待香梅与旁人不同,安慰了一番后,便赶紧下令让马江明带人满宫的去找。
直到找到皇后宫中,皇后见此事动静如此之大,这才支支吾吾的告诉了皇上,原来白日里,皇后的一个亲侄子随母亲进宫来看望皇后,却不想她这个侄子趁着自己母亲与皇后聊天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正在御花园里乱转,不想正碰上了从如意宫转回来的香梅。
香梅跟着林端若的时日久了,不管是通身的气度还是举止行动,看上去都比旁的宫人要高贵优雅上一截,林端若又爱护她,她满身的穿戴打扮看上去也并不像宫人,竟像一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似的。
皇后这侄子不知抽了什么风,一眼便看上了香梅,许是平日里在家放肆惯了,上去便纠缠着不放。香梅自是严厉训斥了他一番,谁想这人并不理会,反而变本加厉,仗着皇后与左丞相在身后撑腰,唤来自己的奴仆,不管不顾的就将香梅给强行带出宫去了。
林端若听完,只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皇上也一脸的怒气,怒道:“难不成那宫门前守卫的兵士都是吃素的吗?朕宫里的人,就这么任由一个毛头小子给随意掳了去吗?”
那负责守卫的将领早就吓得战战兢兢了,结巴着道:“那那人拿着拿着未央宫的令牌,还有还有左丞相大人的手牌,下臣们不不敢阻拦”
“混帐!”
皇上气极了,还欲再骂,却被林端若一把拉住,那张粉面上满是焦虑与担心,她拉着皇上的袖子,着急的道:“圣上,此刻不是追责的时候,您快派人去左丞相府上,将香梅给寻到带回来啊!这都过去一天了,香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