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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催眠类的回忆提示并不如电视剧里想的那么神奇。第一次接触,又是像阿婆这样资质已经有些受损程度的患者,需要循序渐进。
罗小姐也不要太心急,以免刺激到老人。”
我笑笑说好,那个。我们是转账支付还是——
我是个懂事的人,谈完了正事就该谈钱了。看这位莫医生的穿着打扮,开的车。恩……价格不会比苏西航便宜多少吧?
“罗小姐客气了,既然是西航的朋友,权当帮个忙了。何况他又不会亏待我的。”说着,莫医生将一张名片交给我。再次嘱咐有事可以联系他。
我各种不好意思,唉,又欠那死男人一个人情。
嗖得一声,身后的韩跟幽灵似的从我手里抽走了名片。
妈的你不能轻点啊?当场给我开了一刀papercut!
我把手指含在口中吮了一下,说你赶紧还我,我还指望他帮我破案呢!
“莫斯轲……喂,你还认识这么优质的男人,居然藏着掖着。够不够朋友啊!”韩暧暧昧昧地瞄了我一眼:“有老婆没有?我注意到他没戴戒指,而且谈话里提到过没有孩子。是不是真的没结婚啊?”
“他是苏西航的朋友。”我一句话必杀。
韩一听,立马用名片包口香糖了:“我擦,还心理医生呢,眼瞎心瞎的这么交友不慎!”
我把她推倒在沙发上。说你别废话了,眼里光有帅哥,进门这么半天了你没看到我这一身血迹的么!
韩捂着嘴从沙发上弹起来:“你…你你你……”
我说我杀人了行不!我把周男丁丁切了!
我转身上楼,看外婆睡得正香,于是一把就把韩的尖叫给捂下去了:“轻点,浴室里说。”
于是我当着闺蜜的面,大大方方把自己脱干净钻进浴缸,而韩就搬了把小板凳蹲在我面前一脸惊恐地坐等我的后文。
我讲了个大概,最后问她:“若若,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是去跳广场舞还是应该去蹦迪啊。为什么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罗绮你还和以前一样,心软得像个汉奸翻译官。”韩把从我冰箱里屠戮出来的冰激凌挖了一勺喂我:“初恋那会儿你就这个德行,袁霖挨揍活该,你还给人家赔药费?吃饱了撑的。”
我说那还不是给你擦屁股?不提这个我还忘了,正想问你呢:“当年那会儿,到底是不是你叫人去揍的袁霖啊?”
“当然不是啊!”韩撸胳膊挽袖子:“要是姐干的,他还能只断一条狗腿那么便宜?
跟你说了我的人是约的第二天晚上动手,要不是因为你晚自习在走廊里对我哭说他敢打你一巴掌,我至于那么劳师动众么!
谁曾想第二天一早就听说那孙子住院了。也不知道是那个活雷锋清扫垃圾保护环境呢,果然渣男自有天收。”
我从浴缸里直起了半个身子,可怜的A罩杯硬生生被若若嘲笑了一番。
我说那台相机呢?难道不是你送给我的?
“什么相机?”
我说就在袁霖挨揍后的第三天,有人送了一快递给我。字歪歪扭扭的,写着三年二班班长收。一打开我差点吓尿,当时限量版的哈苏,市面少说五六万!
放眼整个学校,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土豪!
“真不是我。”韩把最后一勺冰激淋吃光了:“说不定是哪个暗恋的羞射小男生吧?
话说咱校对面不就是土豪云集的贵族高校么?我本来也要去那的,结果开学第一天就踹掉了一个男生的蛋,据说是副厅长的儿子,害我爸赔了一栋楼。
后来他说还是让我去平民学校吧,杀了人也好用钱善后。
罗绮,你发什么呆啊?”低阵每弟。
我说没什么,只是想到当初挂网上卖了一万块,太亏…
这时听到楼下有开门的动静,估计是我妈回来了。
“小绮?若若?你们在家么?我买了大闸蟹,谁先下来谁吃大的!”
“来啦!”呲溜一声,我耳边疾风扫过。
韩你大爷的欺负我没穿衣服!
我妈烧晚饭的时候韩拉开她的大包小裹,一样一样往外给我掏:“这个是美白的,这个保湿,瞅瞅你那橘子皮的脸吧,都没外婆的水嫩。”
韩看了看在我们身前撒欢的萨摩:“对吧,小西?”
我青着脸色说这个是苏西航弄来的狗,就见韩踹了它一脚,我顿时心情大好。
“还有给婷婷的橄榄油,上回见她那肌肉晒得跟拔火罐似的——”
提到舒婷,我神色黯然了一下:“若若,她最近有跟你联系过么?”
“怎么了?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那天过来我家看望我以后变得有点奇怪。目光躲躲闪闪,有话也不跟我直说。
“那我猜哦,十有八九她是在你家发现了什么。”韩一脸福尔摩斯表情:“但她不能直接告诉你,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模棱两可说不清,另一方面也许就是跟什么人有关。”
我说我觉得你的话很有道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舒婷既然不打算对我多说,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别看她平时傻兮兮的,其实脑子比谁都灵光。”
这时我妈煮好了螃蟹,招呼我和姐妹来吃。这个季节的大闸蟹还不是很肥,但我妈说今年就只能吃这一次了。我没听明白,直到晚饭后韩回去了,妈才跟我说:“小绮,你小阿姨刚刚跟我打了个电话,说移民办下来了。”
“啊?哦,”我说我懂了:“小阿姨是要搬去澳洲跟姨夫团聚了对吧。那真是太好了,他们两口子算算时日,也分居了好些年了吧。”
“是啊,你表哥表嫂他们早就过去了。他们说,那边空气好环境好,想让你外婆也一块过去。”
我说哦,你们怎么安排?
“差不多下个月初吧,我可能也去。刚换个环境老人不习惯,挑人陪,我就住半个月就回来——”妈没说后面的话,没说我也明白。还不是放心不下我这个货?
我心里一酸,这个年龄都该是儿女独立,能让父母享天年的。我却处处要我妈牵挂操心——不过我比周男强多了!吼吼吼!他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呢。
我跟妈说了周男出车祸的事,妈唏嘘不已。
“别装了,你嘴角都要笑出法令纹了!”我推她。
“你别冤枉我,我可没有幸灾乐祸。”我妈叹了口气,说:“我是在想丁姐。虽然他家跟我们家以前的往来也不深,但将心比心,都是当妈妈的。
儿子出了这种事,妈这后半辈子也就没有什么快乐可言了。”
我想了想,问我妈说我在你那还有多少钱。
“什么话呀。你放多少就有多少呗,我还能动你的啊?”
“给我二十万。”我说。
“夭寿啊你!”一提钱我妈脸绿了:“人家儿子是儿子,我家女儿的青春就不是青春啊!不行,最多给十万!”
“十五!我还得买台哈苏呢!”
“什么苏?”
我说就高三那年从天而降的照相机,被你一万块还包邮挂网上买了的那个,现在人家失主找上门来了!!!
——
这两天我是累得够呛了,可是早早钻到被子里却睡意全无。
捏着手机翻来覆去,我就像个犯了毒瘾的病人,说什么都想找个借口凑到那男人身边去吸一口。
“有事么?”苏西航一接电话我就紧张,立马忘了刚才想好的借口是什么了!
“我。。。。。。恩,没什么事。”我心虚地消化着自己的忐忑,我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我高三那年,你。。。。。。“我只是偶然经过罢了,不认识你也不认识那小子。”苏西航口吻淡淡的,带着一如既往的戏谑:“不过我可没有多动手,是他自己心虚,看身高不占优势,转头就跑。一脚踩沟里去摔了个狗吃屎,我还帮忙叫了救护车呢。”
“那相机呢?”我深吸一口气。
“相机砸坏了啊,我那时候马上要出国念书了,怕有不良记录影响档案,于是赶紧买了一台寄给那个班的班长。哦,我捡了那小子的学生证,所以猜那软柿子一样的死丫头也是那个班的,于是就——”
我说苏西航你这逻辑是日过狗么,你明明早就关注着我,为什么就不承认!
沉默,一秒两秒三秒,沉默过后一般都是爆发,饶是苏西航这样的滚刀肉也不例外。
“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又怎样!大家都是小孩子,有时候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搞不清楚,谁能跟谁说永远!
我以为真正的缘分就是在最正确的时间里等待最正确的人,可我一回国你就嫁了渣男算几个意思!
那时你才二十三岁,明明连个像样的男朋友都没有。就那么莫名其妙的闪婚,你能不能对自己的人生负点责任?”
“苏西航……你……”我想说点什么,喉咙里却似堵了千般情愫万般语塞。
“我什么我!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也不看看你当初满脸青春痘的那个蠢样。而且这么些年,我的品味早就随着我的颜值不断提高了。
我不喜欢你了行不行!”
我说哦,那我把相机的钱直接打你卡里去。刚跟我妈要的,还热乎。
“不需要。”他爽快地拒绝道:“你要是钱多了想要散财积德买智商……就都给那个丁老太太吧。
姓周的那个伤,愈后也少不得花钱。”
“哦。”
后来苏西航说他今天值班还有事要忙,叫我该干嘛干嘛去。
挂了电话后我就哭了,也说不清到底是从哪个角落开始崩溃,总之就是哭得昏天暗地。
人家都说,吃过的亏就像是买来的教训,那不过是阿Q精神里的自我安慰剂罢了。
谁能告诉我在错失的机会成本里,我可能丢失的东西是不是无价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世间万物天天变,苏西航只是个活生生的贱人,又不是初心如磐的尔康紫薇。能失去的,大概本来就不是我的。
——
接下来的一周里,日子平静地让我反而觉得不安了起来。
周男的事不胫而走,而肖黎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在公司里穿梭来去。用顶着臭鸡蛋还能笑出来的面色,假惺惺地迎接着各种各样的指指点点。
我把这十五万偷偷转给了丁荷梅,然后心里舒坦了不少。
我买断的,是我对周男最后一丝情意,也是我荒唐无知的岁月里沉重的一份毕业书。
我再也没见过苏北望。
是的,两个多星期了,没有见过他一面。
那一刻我才明白——公司这么大,如果我不需要每天去给他带便当,每天故意路过他的办公室……我是根本就没什么机会见到他。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就像凭空从生活里消失了一张脸。甚至那天培训结束后,我扯着苏西航问你到底有没有个双胞胎哥哥,是不是至始至终都是你在演双簧。
他讽刺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就是贱。
苏北望是什么人啊?叫你一个二手少妇甩了这么大的面子,还得低三下四回来求你啊?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人家讲——女人要是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