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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爱,向右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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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次,他把脸整个压在床单上,更看不到他的表情和泪水。

    苏北望伸出还在输液的手,抚摸了一下他漆黑的头发:“西航……我们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很正点。”苏西航捂在被子里,声音哽得很陌生:“她很漂亮,个子矮,够不到台子就站在板凳上给学生们调奶茶。”

    “我要是……能看到她就好了。”

    我站在黎明映出轮廓的角度目睹着这一切,很快就不再流泪了。

    我觉得我自己越发像个局外人,从不一样得视角去审视他们的人生,会觉得心潮澎湃的程度远胜于恋爱。

    这世上总有些你无法想象的情谊,更无法用任何语言文字来描述。

    重一点是亵渎,轻一点是盲目。

    门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打断我茫然的思路,我看到苏南薰华晓婷还有一双眼睛红肿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防狼喷雾搞成那样的苏东唐!

    苏西航触电一样抬起身子,转过去面向窗外站着。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故意不去看他的脸,只是将他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他的手很凉,浑身都在发抖。

    我听到苏北望叫了大姐和东唐,可是在面对着早已泪流满面的华晓婷时……他叫了一句华阿姨。

    那最简单最疏离的三个字足以把母性冠以最残忍的万劫不复。就看到华晓婷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冲到门口,把站在那远看着而不愿进来的苏明远捉住——狠狠地一个耳光,饶是我隔着好几米远都能听到脆响!

    “苏明远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华晓婷哭着扑打他,在众多儿女面前,威严的父亲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猥琐羊羔!

    “北望就是我儿子……我养了他三十年,你不要他我要!苏明远,你答应过我不说的!不说的!”

    苏明远红着双眼,腮上却是青筋颤抖:“晓婷,你可以感情用事,但我不行!苏家的事只能交在苏家人手里。

    有病可以治…多少钱我都出……”

    “钱?”苏西航转过脸来,之前的泪痕早已凝聚成刀枪不摧的铠甲:“钱能买断我们骨肉分离那些年的辛苦么?钱能买断他为了你们苏家殚精竭虑的心血么?

    苏明远,你根本就是个胆小懦弱的可怜虫。对外就是一副狗熊的模样,只能对着自己人捅刀子。

    你能拿出来的每一分钱,都是苏北望为你赚回来了!你有什么资本在这里装腔做大,你给我滚!”

    “苏西航!”

    眼看着场面已经激烈到越发混乱的程度,苏北望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闭嘴,不要再闹了!事到如今我是输是赢已经认了,我——”

    “大哥!”

    “北望!”

    “快点叫医生!”

    苏北望再次呕血凶险,一时间整个场面混乱非常。

    我默默地退了出去,看到苏明远仿佛隔离在整个家族之外得背影稍微显得有点落寞。

    我想,冷血与残忍的代价是会让人远远超离胜利的喜悦,而变得一无所有……

    华晓婷靠在这一双儿女的怀里,抽泣声阵阵不歇。苏西航立在对面的走廊墙壁前,晨曦的光影拉得很长很长。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华晓婷说,当年为了谎称一条苏家的血脉,他们夫妻两人向贺彩依买了她的双胞胎大儿子,骗过了重病的爷爷。

    哪知后来自己的身体调养得不错,又怀上了小儿子苏东唐。

    那时苏北望已经七岁了,苏明远本想干脆趁孩子还不算大把他送还给贺彩依。经打听才知道贺彩依几年前就病逝,小儿子跟着养父出了国。

    祖母郭香的意思是,要么还是养着吧,将来防着点就是。

    所以老祖母一直把遗嘱握在手里,反正孩子们也都没成年,以后还有诸多变数谁也说不清。

    但是在苏北望十四岁那年,一次体检被大夫告知。他的肝脏查下来发育状态异常,什么原因导致尚不清楚,但不排除将来会有病变可能。

    当时华晓婷心里难受得很,毕竟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将苏北望视如己出。但苏明远安慰她说,这孩子还有个孪生兄弟,将来就算真有什么意外也可以想办法移植。

    但是华晓婷觉得就算是亲兄弟,若从来没有生长在一起的情感基础,将来也很难说服。于是她便提出能不能把苏西航接回来,既然当初将错就错,不如干脆不要留什么隐患放在外面。

    苏西航的养父黄健斌是医药界的资深学者,不比那没头没脸的平民家百姓。苏西航跟苏北望的相貌如出一辙,万一以后长大了,也有公众曝光的机会。到时候两个孩子的身世被动揭露,苏家其他旁系血脉保不齐会就此大做文章。

    于是就这样,苏明远被妻子说服后专程去国外把苏西航带回苏家。

    “所以我的存在,一开始就是为了给我哥救命用的?”苏西航苍白这脸色惨笑一声:“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他死的。”

    “西航!”苏南薰叫道:“你不要乱来,大夫说你这种情况别说捐肝了,就是捐血都不行!你冷静点我们再想办法,肝脏移植有各种情形匹配,不一定非要同宗双生子的!”

    “这是我和苏北望之间的事,跟你们没有关系。”苏西航冷冷地回答,逼出了苏南薰压抑的泪水。

    华晓婷哭了,推开两个孩子的手,呛呛踉踉上去拉住苏西航:“西航,你听我一句行么?我好歹给北望做了快三十年的妈妈,我自认为从来就不曾亏待过他。

    你爸……明远他这么做是混蛋了,可是他也有他的苦衷啊。

    当初杨威集团一事,北望背着他一个人名义让股,所有的一切都是越级董事会的。明远他本来也不愿怀疑北望的,可是他……奶奶临终前的嘱托,他不能不往心里去。

    西航,你相信我好么,我们一起想办法,就算没有公司没有利益,我只想让北望活下来……但你,也是我儿子,我不能让你们两个任何一个有事!否则我没法去见你母亲。”

    我想明白了,原来苏明辰的这一局早就把我们所有人吃定了。

    看似赢了的,其实输的一败涂地。

    我想真正可怕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苏明辰,是我们这些人……自己阴暗的心。

    “华阿姨,不要再说了。”苏西航轻轻推开华晓婷:“豪门望族不管是借腹生子还是买卖孩童,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你们利用我母亲新丧夫走投无路的困境里,威逼利诱地抢了她的孩子,害我们兄弟骨肉分离。

    看似给了我们光鲜的生活,其实只当我们是狗。用则丢块骨头,弃则如同敝履!”

    “西航……”华晓婷泣不成声地跌坐在小儿子的臂弯里,苏东唐一边帮妈妈擦泪水一边拖着哭腔:“二哥你别这样!妈又不想这样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给大哥治病,我们就不要再自生嫌隙了!”

    后来医生出来了,说肝癌晚期患者的内腑器官很容易并发症,造成凶险的内出血,要我们不可以再刺激他。等到情况平顺一些,再商议会诊。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化疗的必要,还是直接想办法器官移植。

    但无论是那种情况,希望家属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后来苏东唐把哭得快要力竭的华晓婷带了回去,苏南薰则站在苏西航面前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两把钥匙按在他手心。

    我知道,这两把要是一个是苏西航家里的,一个是苏北望家里的。上页名技。

    不管身世如何血缘如何,兄弟姐妹之间的羁绊早就已经刻入骨髓。

    苏南薰大概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最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然后她放下钥匙就捂着嘴哭着跑了,林语轻追了上去。

    我看着苏西航,空荡荡的走廊里再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我走上前去,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他,生怕他碰一下就会碎。

    后来他突然拨开我就往外跑,疯了一样地外跑——

    我吓死了:“苏西航你去哪啊!”

    我追着他,跟着他上车。他一路往大道上开,整个过程像飙车。不说话也不流泪,就好像与我根本不存在于同一个次元里。

    我拉着车扶手,一直维持着转脸看他的姿态。饶是有安全带也不敢松手,我得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心里太疼而恨不能找个恶势力同归于尽。

    终于停下来了,我抬头看了看熟悉的社区布景——

    是苏北望的家?

    “你……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苏西航一句话也不说,径自开门进去,站在客厅里发了好一阵地呆,然后直奔书房。

    我这才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有显眼的药瓶,作为药剂师的我很容易就能通过上面的成分判断这是是治疗什么的。

    桌下的纸篓里还有大团染着褐色血迹的纸巾……

    我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几乎每天与我近在咫尺的男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在这世上度过的每一秒都是残忍可见的倒计时。

    他曾与我同床共枕,曾将我拥抱入怀,曾把我挡在身后对抗着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我记得他明明越来越瘦,明明苍白的不像健康人。明明也会动不动就差点晕倒,也在我面前吐过血。

    可我的察觉仅仅限于一两句不温不火的关问,竟连他已经快要死了都不知道……

    我不能让自己再丧失理智地去心痛了,因为那个男人……比我还要痛。

    走进书房,我看到苏西航坐在地板上背对着我。他拉开苏北望书桌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底座被砸碎的奖杯。

    ——正用万能胶一点一点地黏合!

    类似于高中校办活动里什么案例分析演讲大赛的荣誉奖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玻璃上的字迹已经有点掉色,但碎裂的断口还很锋利。

    我跪坐过去,看着苏西航小心翼翼地操作,整个人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明明是那么灵巧的手指,柳叶刀缝合线,穿梭纵横不在话下。如今捧着这大大的奖杯,却是笨拙得无从着手。

    锋利的断口割破他的指腹,玻璃表面蒙上的血迹就像一层淡淡的雾。他用手胡乱地擦,越擦越糊涂。

    最后他丢下两截玻璃体,哭了。

    我轻轻拉开那半掩的抽屉,各种各样的奖杯奖状,好像把一个优秀的孩子一点一滴的成长路程穿成了走马灯。

    但可笑的是,每一个奖状上都有可笑又恶意的涂鸦,每一个奖杯都有看似有意破坏的瑕疵。

    我想我不用问,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蹭过去抱住苏西航的肩膀,让他把脸尽情地埋在我压根藏不住风情的胸脯上。

    我说你要是难受就这么哭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罗绮……我从来没有真的希望过他死。”

    我鼻子一酸,我说我知道。

    “我不想他死……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为什么上天要当真呢?”他问得懵懂又幼稚,就像一个情商智商都不足的孩子。我又心酸又心疼,却不知该用什么来安慰他。

    “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会跟他抢你了,罗绮。如果他真的活不了了,我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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