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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莹站在班子成员的队伍里,机关同志的议论,她听得很清楚,不得不承认,杨雪采用了一个好办法,在这短短的时间,就将机关同志的心收了回来,重新以他为主导,以他为核心。
因为杨雪掌握着,绩效考核的结果。
从杨雪提出绩效考核起,贺长富知道,自己悲剧了。
杨雪给机关同志的印象,是任人唯贤,言出必行,只要机关同志付出努力,杨雪便不会吝啬物质方面的奖励,无论对象是班子成员,还是机关同志,杨雪一视同仁,这一点,贺长富自认做不到。
杨雪提出绩效考核,无疑给了机关同志一个机会,重新团结在他周围的机会。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更不会和发钱的人过不去。
杨雪的手段,越来越高明,对机关同志心理的揣磨,可谓是了如指掌。
结果果然不出贺长富所料,机关全体会议之后,机关同志一改往日的懒散,下乡的下乡,工作的工作,没有人聊天打屁,更没有去玩牌。
马雄拿着财政所近段时间的财务报表,进了杨雪的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位年轻的领导有着天生的畏惧,或许,是因为杨雪撸了他干了十几年的党政办主任,而且,撸了两次。
“坐吧”杨雪接过报表,却并没看,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一条中南海,扔给马雄,“老马,你是个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你在财政所所长的位置上好好干,这是你的长项”
马雄一愕,杨雪话里的意思,他听得很明白,杨雪是在告诉他,去掉他的党政办主任,并不是杨雪有意为之,而是因为特殊原因,所以才将他调到了财政所所长的位置,奇怪的是,杨雪怎么知道财政工作是他的老本行?
“不必奇怪,当初将你从党政办调出之时,我就有这个打算,但是当时情况比较特殊,而且我觉得应该给你一个警告,所以我没有付诸行动”说到这里,杨雪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不过,老马,当时那件事你确实做的欠考虑,你有顾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容忍你这种态度”
原来杨雪,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马雄低下了头,杨雪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对他震动极大,马雄这时才有明白,他怕的,不是杨雪这个人,而是杨雪这种态度,杨雪不能容忍虚与委蛇,敷衍塞责,而他,偏偏是这样的人。
心结散去,误会消融,马雄心悦城服,马雄自谓深通人情练达,可是在年轻的杨雪面前,他第一次发现,他守了近二十年的官场之道,其实并不高明。
马雄没有和杨雪客气,拎着那条中南海出了杨雪的办公室,不需要客气,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杨雪的人。
目送着马雄离开办公室,杨雪的目光落在那本厚厚的财务报表和帐本上,眼神锐利起来。
马雄刚出记办公室,又被请进了乡长办公室。
贺长富微笑着,扔了一盒红塔山给马雄,马雄不客气的笑纳,他清楚贺长富叫他来的目的,不过,他决定见机行事。
相比于杨雪,马雄很清楚贺长富的为人,他被贺长富提拔到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并非是看中了他这个人,而是看重了他的礼。
如果没有那两千元钱,马雄相信,在贺长富的心里,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永远也轮不到他。
同样是烟,杨雪的心思,比贺长富不知道干净多少倍,当年杨雪撤了马雄的时候,马雄曾经拿着礼去求杨雪,但杨雪丝毫不为之所动,那时马雄也恨过,但是如今想来,杨雪是对事,不对人。
是以,虽然贺长富提拔了马雄,但马雄并不感激,今天杨雪的一席话,令他明白了太多,太多。
“老马,财政所所长虽然不如党政办主任,不过,你先干着,以后有机会,我会给你调整的”贺长富一改往日的严肃,一脸温和的笑容。
我倒是觉的,财政所所长也不错马雄在心里说着,但他没有辩驳,贺长富如此说,不过是在挑起他对杨雪的恨,对不起,他现在对杨雪,实在无恨。
“那我就先谢谢贺乡长了”马雄不动声色的回答,对贺长富虚与委蛇,他心安理得。
“哦,对了,刚才听叫你的人说,你刚才杨记办公室出来?”漫不经心的一问,但贺长富的眼睛,却凝视着马雄。
“杨记要看帐本和财务报表,是我送过去的”马雄没有隐瞒,他也隐瞒不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拿着帐本和财务报表进了记办公室。
“杨记怎么说的?”
“杨记让我放下,然后说让我在财政所好好干,然后我就出来了”
贺长富有些失望,不过,他早就猜想到这样的结果,杨雪根本不会向马雄透露什么,贺长富挥挥手,让马雄离去。
贺长富失望的表情,马雄看在眼里,他知道,现在是贺长富头疼的时候了
怎么办?
贺长富心里有些乱,他清楚杨雪看帐本和财务报表的目的,他也清楚自己做过什么,这不是一个清者自清的社会,他自问他做的没有错,但是,万事都怕较真二字
如果,杨雪抓住这一问题不放,他该怎么办?
贺长富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窗外,红色的夕阳渐渐隐去最后一丝光芒,夜色渐起,黑暗吞噬着大地,吞噬着贺长富的心
ps:最近,有些大大对本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在这里深表感谢,还是那句话,没有大家的支持,这本就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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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贺长富的恐慌()
贺长富蓦然发然,杨雪的步步紧逼,已经让他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一夜未眠的贺长富,在东方破晓,红日初升的那一刻,便起身站在了窗前。
一地的烟头,依然没有去除他心头的烦忧,其实,贺长富知道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但他不想低头,不想认命。
杨雪办公室门响了,那一声尖锐的声音,仿佛在催促着贺长富行动,贺长富没有再犹豫,一咬牙,开门而出。
一身运动衣的杨雪,在晨曦的阳光中,英姿勃勃,神采飞扬,贺长富心里暗叹,他的憔悴,岂非和杨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杨记,晨练啊”贺长富迎了上去,脸上,是谦恭的微笑。
“贺乡长起得也挺早啊”杨雪面无表情,“对了贺乡长,给你说个事,今天新区纪委会来几个人,中午我们一起坐坐”
杨雪说完,便向远方跑去,贺长富心里却是一颤,纪委?
杨雪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野中,贺长富无奈的回到房中,心里,却空前的不安。
从大学毕业进入县委,特别是在苗玉田身边,贺长富深切的体会到了当官的妙处,当一个眼色,一个表情,甚至不需要任何表示,就会有人处心积虑的将一切送到面前,那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惬意。
贺长富喜欢这种感觉,但他同时也知道,这种惬意的感觉,并非毫无风险,今天或许他高高在上,但明天就有可能成为阶下囚。
有时候贺长富也想,就在这个穷山沟里,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但小黄庄乡的变革,经济的飞速发展,物欲横流的巨大诱惑,令他渐渐意识到,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他应该有更宽阔,更蔚蓝的天空。
小黄庄乡的土地在升值,税收在增加,求到他面前的人,越来越多,送给他的信封,也越来越厚。财务上,他的支出,越来越大,最高的一笔,已经达到五十万之多。
为所欲为的感觉,宛如在天空中翱翔。
而飞翔,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行,我不能成为阶下囚
贺长富在心里狂叫着,那怕一辈子呆在小黄庄,他也不愿去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贺长富的心,在煎熬中度过着每分每秒,他站在窗前,等着杨雪回来,他要主动示好,期求杨雪放过他。
终于,杨雪回了办公室,贺长富立刻前往。
对贺长富的到来,杨雪并不意外,或者说,他在等着这一刻。
贺长富一眼看到,杨雪桌子上那本厚厚的帐本与帐务报表,但他不敢多看,转首向杨雪说道:“杨记,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洗了把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没有和贺长富对面而座。
“杨记,这段时间,我身体有些不好,我想请一段时间假,还请杨记批准”贺长富说完,眼睛着一转不转的盯着杨雪,他既希望杨雪答应,也希望杨雪不答应。
贺长富矛盾的心情,并没有影响杨雪,杨雪拿起茶杯,却发现没水了,贺长富连忙起身,给杨雪倒了杯茶,杨雪也不客气,接过了茶,望着贺长富说道:“贺乡长决定了?”
贺长富点点头,杨雪微微一笑,“老贺,如果有什么想法,尽管谈,何必走这一步呢?”
杨雪的态度,前后迥异,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贺长富心里一动,为什么?杨雪为什么会这么说?
“杨记,我是真的身体不好……”
“老贺,按说你是前辈,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可是,有些事,你做的真的有些过分”
杨雪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贺长富心里却不是滋味,前辈,我算哪门子的前辈?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共同面对!”杨雪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将“问题”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他相信贺长富听的出来。
贺长富当然听得出来,杨雪这是在逼他表态,但他心里一宽,这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杨记,你离开小黄庄乡的这段时间,我做了一些不应该的事……”
既然出口,贺长富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一切全盘托出,杨雪的脸色,也随着他的陈述,越来越难看。
噗贺长富长舒了一口气,有些事憋在心里久了,早已发了霉,说出来,反而好受。
啪
杨雪拍案而起,“老贺啊老贺,你让我说你好”
突如其来的变化,贺长富懵了
杨雪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所说的,共同面对,不过是他的诱敌深入?
贺长富心里那个悔啊,自己怎么那么傻?怎么一五一十全倒了出来,难道你忘了,你的对面,是你想取而代之的人?
“杨记……”贺长富有些结巴,“我……”
“也怪我,你的这么多事,我居然一件都不知道”杨雪自责着,“是我失职”
一件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贺长富傻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帐本上,尝试着问道:“杨记,那个帐本……”
“账本?”杨雪呵呵一笑,“我还没顾上看呢”
什么?
贺长富气得想吐血,敢情自己是贼不打三年自招?
可是,刚才杨雪所说的话,还有今天杨雪看到他的态度,贺长富迷糊了,“杨记,你真的没看帐本?”
“没看,我要老马拿这个来,不过是想看一下,乡里还剩下多少钱”
杨雪的话,在贺长富心头重重的敲了一锤,他的惊慌,他的心乱如麻,不过是做贼心虚而已
不对,杨雪为什么提纪委?为什么要纪委的人过来?
重重的疑团,如同迷雾一般将贺长富笼罩,贺长富百思不得其解,便有一点贺长富很清楚,那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