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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一个副县长来挂帅。农音韵似乎看到那位置在向自己招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按理说农音韵在酒桌上也应该活跃一点才对头,可是这女子还真是镇定到家了,只是跟叶凡浅浅的碰了一杯后就不再喝酒了。
其他有干部向她敬酒,她也仅仅是把酒杯凑嘴边抿了一下,估计就只是沾了一下唇吧。
农媛媛就不一样了,估计是在招待所呆久了,那酒量也练了一身来。
单是跟小叶县长就干了三杯,跟其它人也是各碰了一杯,脸上在桃红掩映下更是如一颗鲜艳的水蜜桃,令得叶县长同志真想冲上去当一位辛劳的摘桃人。
吃完饭就下山了。
逛到了金桃乡,发现那水蜜桃水还真是多,漫山遍野都是桃树。牧马人刚开到一个桃林边,就发现路边堆了许多砍倒的桃树,正有一部大三轮在装着。
“老乡,好好的怎么把桃树给砍了?”叶凡下了车,随口问道。
“唉……不值钱还不如砍了当柴烧。这桃木拿来也没啥用,打家具的话又不直,歪歪扭扭的只能当柴火了。”一个老头叹了口气,手摸着那桃树,实则有些不忍心,不过,皱着眉头,还是一斧头又劈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传来,桃树在流血。
“慢着!别砍掉老乡,留着。”叶凡大声喊着抓住了老头的斧头。
第七百八十九章 谁搞的()
“留个屁,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前几年县里叫我们种种种,种个屁,种了这么多,结果怎么样?全是一堆垃圾!当初还不如种几颗茶,也能换点油盐钱花。”那个开大三轮的粗胳膊男子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将了过来,一把往叶凡身上推去,好像要抢斧头似的。
“别动,他是咱们县新来的叶县长。”老李师傅一见不妙,赶紧冲了上来,拚力拽住了那个粗胳膊家伙。
“县长,好啊!老子正想找你们这群狗日的黑心狼,你他娘的过来,赔我们钱?”粗胳膊来气了,一把抓向叶凡的衣服就要行凶。
“牛阿爹,快叫小柱住手,他是叶县长。”这时农媛媛冲了过来,一把抓住粗胳膊牛小柱的手想拉扯开。
“住手个屁!给老子滚开。”牛小柱发怒了,不管不顾,一把大力之下狠狠地推向了农媛媛。
“哼!有话好说,动手动脚干嘛!”叶凡生气了,一声冷哼,随手环臂捋过农媛媛,另一只手稳稳当当抓住了牛小柱的大手,那厮生气了,一脚飞起踢向了叶凡。
“叭!”
地一声,踢人者牛小柱自个儿倒是跌倒在桃树底下摔了个仰八叉,这自然是叶凡故意为之。
有点恨这小子居然敢对农媛媛一个姑娘家下重手,也太没爷们风度了。所以叶凡故意暗中使了劲力,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老子宰了你,狗日的当官的,良心全给狗吃了。”牛小柱爆怒了,顺手在地下操起一块石头疙瘩像疯狗一般扑向了叶凡。
“小柱,住手……”牛阿爹反应了过来,赶紧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了儿子的腰。怕自家老头子受伤,牛小柱也不敢使大力,只是牛眼瞪得滚圆。
“牛小柱,你要怪也不能怪叶县长,他刚到的。以前叫你种桃树的是江县长和韦县长,你跟叶县长较啥劲头。”李师傅冲过来吼道。
“到底怎么回事,坐下,咱们好好谈谈。”叶凡眉头一皱,递了根红塔山过去,不过牛小柱不领情,气鼓鼓的头抬得高高的连烟都不接。
“唉……叶县长,几年前韦不理到了咱们乡,说是县里要大力发展什么种桃业,还搞什么基地,因为咱们乡叫金桃乡,如果桃子种多了以后有钱赚了才能符合金桃乡的名字
乡长书记当即就逼着村民主任,挨家挨户的分发桃树苗。而且那树苗还不便宜,一担谷子只能换10株苗。当时还保证说是包销包卖,每家还给一定的氮肥补贴。
种得多政府给的氮肥也多,还说这是江县长指示的。当时大伙儿一听好处不少,也就种了。
有的人家还把茶叶给挖了,杉树给砍了,种上了桃树。当时附近有几个乡还眼馋,到县里闹说是为什么不让他们种,有的人也偷偷砍了自家的杉木、松树,种上了桃树。
谁知,桃树种上去都快一年了,也没年见一斤氮肥补贴来。大伙儿去找乡长,他总是推,说快了,快了,几年了都没见到氮肥的影子。
而且后来更糟糕了,几年后桃子出来了,长势相当的喜人,一个个大如拳头,红通通的像娃娃。
大伙儿都盼着收获时却是没见到乡里来收购,而且到现在了也没人管。
当时大家冲县里去找韦不理,他说是当时的牛县长指示的,后来又去找江县长,他说是韦不理带头抓的,而且,当时种这桃树的时候他还没到麻川任县长……反正他推他,他推他。结果,这桃子拿来又不能当饭吃,太便宜了,小贩子到地头来收,一斤才几分钱。
一颗树的桃子全摘下来还卖不了几块钱,亏得当初大伙儿因为买不起肥料,全把自家的猪大便,人大便拚命往这树下堆。
当时小学的厕所还得排队,为了抢粪有次还打起架来,三个人打进了大粪池里还一直扭打着,臭死了!”牛阿爹颤巍巍讲着,气得差点喷血了,连流出来了。
“都是你们这些当官的良心给狗吃了,第三年桃花大开的时候,韦不理带了一伙,也不知是什么人,冲到咱们乡里大赞着桃花,而且还拍拍画画了许多什么的玩意儿,我们也不懂那玩意儿。”牛小柱气呼呼哼道。
“拍电影是不是?”叶凡随口问道。
“不晓得,反正一伙人,依依呀呀的,还拿着许多长长的像照相机差不多的玩意儿。”牛小柱气愤的哼道。
“不会是县里领导为了拍电影搞出的噱头吧,骗老百姓种桃子,是为了看桃花。妈的,这心也太黑了,得好生查查才行。”叶凡心里暗自计较开了。
嘴里劝道:“牛阿爹,你暂时别砍掉,今年县里给你们想想办法。砍了可惜了,这桃树,也要好几年才能成树的。”叶凡相当真诚的劝道。
“别砍掉,你给我们饭吃啊!”牛小柱在一旁冷哼道。
“牛小柱,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桃子的有处很大的,除了果子好吃以久,还可以以制成桃干、制成桃子罐头。果子、叶子里均含杏仁酣,可以当药使用。”叶凡解释道。
“这个大家都懂,谁来制干,谁来造罐头,你来吗?你叶县长搞个罐头厂出来,咱们就不砍掉。这大话谁都会讲,就像韦不理一样,都是蒙人的。咱们上过一次当了,绝不上二次当。”牛小柱喊叫了起来。
“先别砍掉,我是认真的。等下我到乡里开个会,把种桃的乡亲们全集中起来,咱们先商量一下怎么办。到时拿不出办法来你们再砍不迟,信不信由你,你要砍的话也行,到时别哭就是了,哼
!”叶凡冷哼了一声,再也不理牛小住,上了车子,叫道:“到乡政府去。”
“信你个鸟球,当官的没一个好货,砍,老子砍砍砍……”牛小柱发起狠来了。甩开臂子砍了起来,好像要把什么气全发泄出来似的。
“农主任,这桃子到底怎么回事?”叶凡那脸能沉出水来了,问道。
“我也不怎么清楚,当时好像是韦副书记在主抓,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事书记,只是副县长。
不过县里估计也同意过,不然也抓不起来。这桃树可是种了不少,基本上像金桃乡家家户户都有种,全是把山林子野地等变成了桃树林。甚至当时有的老百姓把田都给荒了种上了桃树。
而且,每户最少的也有种上几十株,多的上千株的大户都有。附近的月湖乡,象山乡听说也有人偷种。
你看看,这桃树,漫山遍野的看不到个头,要是到春天开花季节,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艳丽桃海,实在壮观得花人眼球的。唉!可惜了,现在全成这个样子。这桃海,倒成了麻川农民心头上的大害了。”农媛媛叹了口气。
“良辰美景是好,就是不能当饭吃。看看能不能弄个食品加工的厂子销掉一些。不然,砍了就可惜了。”叶凡摇了摇头,感觉这麻川县的问题还真是多,基本上乡乡都有这样那样的破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自己这个县长忙死过去估计也忙不过来。
不久到了乡政府驻地。
金桃乡书记潘宏礼是个半老头子,估计四十岁左右。一脸的麻子,平时乡里人背地里都叫他潘麻子,倒是跟麻川这个县名有点苟同了。
乡长蔡则民,戴着个金边眼镜,一脸的斯文学者样子。
潘麻子脸上笑容僵硬,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挤出来的,而且那笑,的确不怎么实诚。隐隐的叶凡还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于一顾样子。
蔡则民倒是不声不响的,只是礼节性的跟叶凡握着手打着招呼。
“潘书记,话我不多说,刚才在路边发现有许多群众都在砍桃树当柴火,不知乡里有没发觉?”叶凡语气平淡问道。
“呵呵,砍就砍吧,反正当火柴也能烧上一阵子,不砍能干啥?”潘麻子一脸的漠然,好像这事跟自己这个乡党委书记屁关系都没有似的。
“蔡乡长,你说呢?”叶凡转头问一旁那个斯文的蔡乡长。
“不砍有啥办法,看着难受,唉……”蔡则民叹了口气,脸上呈显一丝忧郁。
“哼!当初你们叫人家种上,现在大伙儿砍来当柴烧了,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叶凡那脸立即板了起来,看着这一二把手这种态度,心里实在是来气了。
“那是县里领导指示种的,当初我们也没办法?不种能行吗?”潘书记一句话就把责任全往县里推去,倒是推得干干净净的,倒没自己啥事儿了。
“闲话少说,蔡乡长,你立即通知各村干部都回来开个会,村长支书民兵连长出纳会计都给叫来。”叶凡怕时间来不及了,摆了摆手说道。
“开啥会?叶县长,总得有个由头是不是?”潘麻子瞅了叶凡一眼,不咸不淡的,一点都不着急样子,这样子有点诡异,好像叶凡这个县长还得征求他的意见似的
。看来此獠是个难缠的主了。
“砍树的事。”叶凡头没也抬,冷冷的哼道。
“那啥的有什么会好开的,浪费精力。”潘麻子一句话就凑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浪费精力?你们叫老百姓辛辛苦苦种的桃树现在人家不得不砍了,你们就不给个说法。”叶凡轻轻嗑了下桌子,转头冲蔡乡长说道:“立即通知下去,晚上连夜开会,不准缺席,要点名。”
“是,我去!”蔡乡长干脆的答着,交待一旁的工作人员去了。
“叶县长,你知道全乡村长支书民兵连长加会计出纳有多少人吗?他们回来要不要吃饭,那可是一百多号人,外带上政府的干部职工,怕不下二百人。这伙食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晚餐一人10块钱的话也得二三千块钱。再加上住宿、车费,没有四千块不会落下来,咱们麻川的经济并不好,咱们金桃乡更是穷得掉渣,所以,能省点算一点。”潘麻子不乐意了,嘴一张居然喊了出来。
“什么话!花再多钱这会都得开。交待政府食堂,去买些菜回来,晚上吃顿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