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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不如咱们回去问问顾妈妈?她在庄子上最久,肯定认识。”李霜兰认真地答着李洛秋。
“这是鹊鸲!又叫四喜鸟!是吉祥鸟啊!”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听起来笑盈盈的,很是活泼。
“不得多话!”另一个男子训斥道,声音冷清无比。
姊妹三人转头一看,却是燕王带着几个侍卫,为首的那个侍卫仿佛是受了训斥,正懊恼地垂着头,不发一言。
“见过燕王。”姊妹三人齐齐行了个礼。
萧定的眼神再姊妹三人身上打了个转,轻轻落在李筠身上。没想到,这小娘子还是个温柔可亲的孩子王,当年在江州,不是还说谎骗婢女来着?这时候带两个妹妹,竟也有些似模似样的,很像个大家子主母的样子么。嗯?怎么自己又开始满脑子跑马了?什么主母不主母的?
“咳咳,我这侍卫出言无状,惊了三位姑娘,还请恕罪。”萧定淡淡道,“铁虎,回去领二十棍。”
那为首的侍卫听了,满脸痛苦地应了个“是”。
其实姊妹三人并未受惊,李筠如何敢叫燕王的侍卫领罚,赶紧出声道:“王爷,咱们姊妹并没受惊,还请不要责罚这位铁大哥”说着觉得这称呼甚是怪异,又改口道:“不要惩罚这位虎大哥”
众人听了,不由得都是一脑门子冷汗。李家众人出冷汗,是因为怕李筠这古怪的称呼得罪了燕王府,萧定并众侍卫出冷汗,则是因为大名鼎鼎的“燕王府七铁”之首,竟然变成了稚气满满的“铁大哥”和“虎大哥”。
一时间侍卫们都有些忍俊不禁,好在他们武功高强,忍一会笑还是无妨的,萧定嘴角微微一动,不知是在笑,还是在抽搐,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既然筠姑娘求情,那么铁虎就不必领罚了。铁虎,还不谢过人家。”
“是!多谢姑娘!”
“嗯,走罢。”
有了这一番风波,李筠无心出去了,问道:“燕王既来了,自然是有大事要忙。兰丫头,洛儿,咱们不如回去罢,省得再往前走冲撞了贵人。”二人自然不会是自然无异议,乖乖跟着回去了。
李筠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却猛烈地跳动着:那燕王爷竟叫自己“筠姑娘!”自己什么时候和他那样熟了?
另外一边,铁虎正在嬉皮笑脸地缠着萧定:“王爷,方才那大姑娘说不认识,您便自言自语地答人家的话,说那只鸟儿叫鹊鸲,又叫四喜鸟什么的,我替您答了,您还不高兴?”
萧定面无表情,冷冷地答道:“我瞧你是最近武场上练功疏忽了,哪来那么多精力管闲事?”
铁虎冲身后的侍卫们挥挥手:“去!去!往后去!别扰了王爷和我说话!”见侍卫们落后了十步,才压低声音道:“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上次王爷破天荒地送这位李大姑娘回府,这已经是奇谈了,方才竟还称人家‘筠姑娘’,嘿嘿,王爷,您与这位姑娘很相熟么?其实要我说,这姑娘生得好,性子也好,家世又不算很高,王爷若是喜欢”
萧定听了,心中一动,怎么自己竟顺着胡江叫了人家姑娘名字?定是这小娘子会使什么邪法!他心中发热,脸上却越发冷淡:“休要胡说!别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更何况,你可知道,李家那宅子是原先工部那位老大人的,后来萧炎把那老大人拉了下来,便把这宅子牢牢握在手里,你说住在宅子里的人是不是该好好查查?”
铁虎满脸信服地点点头,心中却仍旧是半信半疑,又怕王爷生气,不敢再胡说了。
实际上,萧定早查清了,那宅子虽说是李家住着,出钱出人的却是李家一个姨娘,那姨娘是扬州柳家的,柳家似乎是萧炎身边采买太监的人,李坚是毫不知情的,因此萧定早不盯着李家了,更不必说李家一个女孩儿了。
他找那样的烂借口,只是因为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见这李大姑娘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知道铁虎的心思,不过是瞧李大姑娘又温柔又和气,替自己多操了一份心,凭着自己的身份,李家还不是开口就能可是她要为父王母妃讨回公道,要得罪的都是些权势顶峰的人,为着不连累别人,他是不能有朋友的,更不必说其他的情感了。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是,王爷。”
全氏雷厉风行,午歇后便知会三个女儿动身回府,想来是已经请动了净空大和尚,因此一刻也不能多等了。
李筠自然理解全氏是为何如此心急,李洛秋是孩子,出门本就是跟着凑热闹,倒都罢了,难得的是李霜兰竟也毫无怨言,李筠带着丫头出门时,李霜兰已站在自己房门口等候了,一见李筠就迎了上来,乖乖巧巧跟在后头,李筠见她满脸不安,在心中叹了口气,道:“太太也是为着小娃娃好,你安心就是。”
李霜兰听见这一句,有些半懂不懂,在心中猜测太太只是为了压制姨娘,倒不至于将姨娘和孩子如何,又见李筠一脸安稳的样子,料来是这个意思,便放了一半的心下来。
却说全氏将身边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了一个最贴心的媳妇在马车里,说要想事情,经不得吵。她这时候心里着实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将柳姨娘压垮便罢,还是趁机将柳姨娘连同孩子一并除去。她生性不是心狠之人,在家中见母亲料理妾室也不过是关起来学规矩,因此原本进门时只想着压住柳姨娘便罢,谁知道那个姨娘本事大得很,自己才进门不到两月,就有了身孕,竟还借着身孕给自己瞧脸子,已不是个普通姨娘的样子了,她如何不紧张?
“太太,咱们进城了。”那媳妇见自己太太神情复杂,知道太太心中有事,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春桃,你瞧柳姨娘这人能留么?”
“原来姑娘在烦这个。”春桃笑了笑,“奴婢不敢胡说,只是有件事要和姑娘说。”
“哦?你说。”
“奴婢比姑娘虚长几岁,因此早先在咱们太太身边伺候了几年。咱们全府也曾有过一个姨娘,出身还不如这柳姨娘,竟是个弹唱的丫头出身,先时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后来挑唆着老爷给抬了姨娘,成天作天作地、打鸡骂狗,和旁的姨娘争宠吵闹,太太都不理会,后来那贱婢运道好,怀了孕,成日山珍海味、穿金戴银的不说,还挑唆老爷疏远太太”
“后来呢?”
“后来?她那样的人,哪有什么后来?姑娘从小可见过咱们全府有这么个人?”春桃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
全氏听了,眉头一跳,明白了春桃的意思。
第77章 命格相冲()
在京中住得久了,高氏已不是当初才进京时“头发长见识短”的短视妇人模样,如今也知道清远大师佛面难见,眼前这位净字辈的大和尚已经算是难求的高僧了,她不敢怠慢,命人奉上从江州带来的好茶,又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字三思地向净空讨教,生怕说话唐突,得罪了高僧。
谁知净空面相严肃,性子却随和得很,听了高氏的疑问,连连道“不妨事”,又彬彬有礼道:“老太太,按说我一个出家人,是不管尘俗事的,然而这位全居士家里一向都是虔诚无比的信徒,我佛慈悲,信徒有难处,自然要替她排忧解难,再者佛渡众生,府上有烦恼,我佛不会眼睁睁瞧着的。”
这番话甚合高氏的心意,她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暗忖着日后也不必往他处求神拜佛了,给护国寺大大地添上一笔香油钱,好处也是多多的。
李筠听了,脸上摆出信服的样子,心中却一阵嘲讽:以往交际时从没听见全太太与旁人谈过佛法,全家怎么会是“虔诚无比”的信徒呢?怕自己家太太添了许多香油钱才是真的!
那净空喝了香茶,用了素点,打了个无声的饱嗝,问道:“不知老太太有什么苦恼?”
“大师,是这样,我们府上的一个姨娘如今有孕,见天的闹身子不痛快,换了多少衣料吃食都无用,我们私心想着,会不会那孩子冲着这姨娘了,因此想请大师来看看。”高氏急急地说了。
“既这样,我去瞧瞧,还劳烦老太太派几位妈妈随我同去。”净空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理了理衣袖。
见净空做事爽快,高氏也想显得殷勤些,忙问:“大师,可要我准备香烛纸钱并符纸?”
净空脸上仍是板板正正的样子,义正言辞道:“老太太,我们佛家乃是真正的普度众生,可不是那些问仙求道的旁门左道!”
高氏听见净空忽地语气严厉,一时唬得不敢多话,李筠见状,笑道:“既如此,我们便不去打搅大师了,祖母,不如派两个稳妥的妈妈去罢?”
“很是,很是,杨妈妈,你和荣妈妈带灵儿珠儿跟着去罢。”高氏也不敢跟着看热闹了,吩咐了两句便自顾自喝起茶来,想来是净空的话叫她有些下不来台了。
全氏原想跟着去“照应”两下,这时见李筠主动留了下来,心思稍转,便知道李筠是为了避嫌,反正净空那里她早嘱咐好了,这时候不如也留下来,省得惹人眼,于是笑道:“母亲,大师亲去了青荇院,柳姨娘那边自然无碍,我去了也是添乱,不如好好伺候母亲!”说着走到高氏身后,拿美人锤轻轻替高氏锤起了肩来。
母女两个左一句,右一句,好容易哄得高氏脸上添了几分笑意,问道:“也不知青荇院里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杨妈妈便恭恭敬敬地引着净空回来了,高氏见净空仍是衣着整洁,浑不似以前江州那婆子作法后的辛苦样子,不由得略有些生疑,待想问两句,又怕净空训斥她,只好递了个眼神给李筠。
李筠心中也是忐忑,收到眼神了便笑着问道:“大师,敢问我们姨娘可有什么大碍?”
净空点点头:“老太太猜得果然不错!贵府姨娘腹中孩儿命格的确是个硬的,只怕真和府上主子相冲!”
高氏听净空应得如此爽快,疑虑又上了一层,眼风扫过全氏,问道:“敢问是和谁相冲?可有解法?”
“这我要看看府上各位主子的八字才好批命。”净空谨慎地说道。
高氏命人取了府上众人的八字,净空几眼扫过,摇头道:“都无妨,敢问还有其他什么人?”
“祖母,还有三妹妹的八字呢。”李筠轻声提醒道。
高氏这才醒悟过来,若不是李筠提起,她只当没这个孙女,于是忙命人取了李洛秋的八字来。
“正是这位姑娘!”净空一口道,“贫僧推了小少爷的命格,乃是土命,这位姑娘乃是水命,土克水,因此姨娘才不安生啊!”
听了这席话,高氏倒不疑心是全氏要作弄柳姨娘了,若是为了作弄柳姨娘,必要说那孩子克李坚,甚至高氏,这才显得孩子命格不好,如今只克了个不起眼的三丫头,那必然不是全氏捣鬼了,可是她仍旧不明白——
“大师,既然是那孩子克了三丫头,怎么三丫头无事,柳姨娘反倒不安生?”
“这就是了!”净空笃定道,“小少爷与三姑娘命格相克,可是三姑娘已是孩童,小少爷却尚未成人,又还在母体之内,因此倒是三姑娘反克了小少爷,这也是命运相抗的结果,如此一来小少爷的业障都被拦在了母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