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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风流-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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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塞她背后,就起了身,萧琰不由松口气。

    她从榻柜上端了杯水过来,青碧琉璃杯里盛着蜂蜜龙眼水,萧琰闻到了味道。

    “先润下喉再说话。”李毓祯坐回她身边,白皙如玉又骨节分明的手把着莲瓣耳,将杯口递到她唇边。

    萧琰赶紧抬手,“我自己来……”手一抬,就默了。

    李毓祯揶揄的看着她的“熊掌”,轻声笑,“你确定?”

    “……嗯。”萧琰果断抬起另一只“熊掌”,两只厚掌夹着琉璃杯,几口就将这杯水饮尽,将杯递回李毓祯道,“多谢。”

    李毓祯另一手在她颊上一捏,口里轻嗔:“跟我客气?”

    萧琰心道:不跟你客气,你就更热乎了。一边默运内力,只觉脏腑已无疼痛感,只有身上的血洞和骨头愈合的地方有种轻微的痒痛,这说明她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中,速度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快,就像春雨后小草蓬勃生发的感觉。她不由“噫”一声,对着李毓祯起身放杯的身影道:“东阳公主给我疗过伤?她是内卫宗师,还是?”

    萧琰心忖,不知是控鹤府的皇族内卫,还是天策书院的皇族宗师?控鹤府虽然多是从小培养的宫侍护卫,但也有皇族高手,当年高宗的控鹤府府令就是仁宗长女、高宗的皇姊楚国长公主李见素,当今圣人身边有皇族宗师为内卫也不奇怪。

    李毓祯已坐到她身边,答话道:“东阳公主是天策书院的夫子,简宗四子许王那一脉的,和阿公是同一辈儿。”

    这血缘关系有些远,简宗之后是昭宗、章宗、敬宗,敬宗即先皇,东阳公主是简宗皇子后裔,与圣人的血缘就远了,是以李毓祯没与萧琰论称东阳公主的称呼辈分。又笑说道:“二月你进了天策书院,里面表字辈多着呢,都称夫子,不按辈分叫。不然,见着一个就得叫‘表祖’‘表曾祖’,还有‘表曾曾祖’,有得你表、曾的。”

    萧琰扑哧笑出来,道:“这样好。”跟萧氏讲武堂一样,祖辈、曾祖辈太多,论辈分叫真叫不过来。

    李毓祯这才不疾不徐说起刺客的事:“除了为首的那位半步先天和那两个洞真境受伤遁走外,其他刺客都死了,受伤的也都自爆,没留一个活口。”

    萧琰眼睛的瞳孔微缩了一下,“是吐蕃人,还是死士?”跟着又皱眉,“他们怎么会有连珠弩?还是十三匣矢?我记得军器监配置最高的是十一匣矢。”

    弩是大唐的军器,民间禁止持有,那些刺客所持的连珠弩是短程连射弩,五十步内可连续洞穿铁甲,是军中近战和官府捕司配置,这些刺客从何得来?而且还是更先进的十三匣连珠弩!——难道是军器监最新研制的新品?那这些刺客的身份就更令人玩味了。

    萧琰眉间露出沉思之色。

    “呵!”李毓祯冷笑一声,道,“这是军器监的新品,年前十二月才最后校准定型,还未正式下文配发——却已流出去了。”她眉毛挑了一挑,“军器监内有不小的老鼠。”

    萧琰表情严肃起来,“军器监,……年前邸报,好像是划给你统辖了?”

    军器监的地位很重要,太。祖先是置于兵部,后来高宗更加重视武备,将它独立出来,与九寺四监并列,始有“九寺五监”之称。从高宗起,军器监就是皇帝直属,只是简宗朝例外,简宗册嫡女昭宗为秦国公主后,就将除了将作监之外的省部寺监百司都扔给了昭宗。圣人循简宗例,册了李毓祯为秦国公主暨授尚书右仆射后,就将军器监和兵部都划给了李毓祯直接管辖,昭显出要将国事逐步付予“皇太孙”的决意。但军器监才交到李毓祯手中还没捂热,就出了外泄最新式军弩这种漏子,真个是抹黑了——让人质疑李毓祯的统御能力。萧琰不得不怀疑:这场刺杀是冲着李毓祯来的。

    李毓祯见她眉间泛起忧虑,心情大好,眸子看着她像含了一汪水,盈盈光亮,柔声道:“你在担心我?”

    萧琰给她一个“废话”的眼神,见她眼光潺潺若有情,立即又强调,“这是朋友的关心。”

    李毓祯音笑缱绻,“我知道,你对我有情。”说着,不等萧琰否认,倾前亲她唇一下,在萧琰瞋眉作怒时已经抬唇,眼睛都不眨的说正事,“这场刺杀是一箭三雕。针对我,针对姑母,也是针对萧氏。”

    萧琰正要拍出“熊掌”,听她这话一惊,直了眼睛道:“针对萧氏?”这跟萧氏有什么关系?

    李毓祯声音薄凉,“追杀你的那四人是钵教徒,他们的目标是杀你。有人故意透出消息,让吐蕃人知道姑母是诈死,遂将吐蕃灭亡归因于姑母身上,认为姑母当初与赤德松赞结亲就是为了颠覆吐蕃。因我带军灭了吐蕃,他们第一想杀我,但杀我太困难;第二想杀姑母,但有池闳这些前控鹤卫,吐蕃人也难成事。于是有人找上他们,合作策划这次袭击,吐蕃人只管杀你:你若死了,吐蕃人就是报复了姑母——让一个女人最痛苦的事不是杀了她自己,而是杀了她的儿女。但幕后主使是要策划你死于慕容绝之手,所以一路逼着你向终南山。主谋者也算准你会往终南山去。”

    萧琰沉着脸点了下头,“终南山南麓下有古月观和云栖寺,通往道观寺庙的方向我是不会去的。”所以她往哪处山头去,主谋者也是算准了。这种被算计的感觉真是不愉快。“所以那四个黑衣人出现,是为了将我阻在千丈崖上,等待慕容绝出手?她是慕容氏之女?正在崖下闭关?”

    “她是你二嫂的长姊,嫡支庶出,行辈二,是慕容氏这一辈最有武道天分的子弟,是作为护族大长老培养。”

    每个甲姓世家都是文有家主、武有护族长老,家主一定是嫡支嫡长,但护族长老只论武道不论出身,慕容绝作为护族长老之首的大长老培养,在慕容氏年轻一辈中的地位就仅次于慕容世子了。如果她被慕容绝所杀,可以想见,慕容氏绝不舍得交出慕容绝,皇帝是偏袒慕容氏,还是为萧氏主持公道?皇帝如果舍了慕容绝,必会让一直忠于皇室的慕容氏寒心,而与皇室生出隙心;但皇帝保下慕容氏,萧氏不可能就此罢了,否则皇族之下第一世家的声望必然受到打击——连天赋卓异的子弟被杀都讨不回公道,世家会怎么看待萧氏?族里子弟又会怎么想?萧氏必定要显出强势的一面,没准与皇室的矛盾就此激化,爆发……萧琰想到这不由打个寒噤,咬牙道:“这计谋真个狠毒!”主使者当真该死!这话在她喉咙口转了转,咽了下去。

    她心里已经疑心齐王,垂了下眼睑问道:“河边死的那些刺客不会都是钵教信徒吧?”心中却是不信的。

    李毓祯轻嗤一声道:“做的样子倒似——都是内家高手,脸上的晒红晕不会做得明显,后背却有大鹏鸟和钵教佛陀的纹身。不过是糊弄人的表面功夫罢了。逻些一战,钵教余孽从地道潜逃,西窜象雄,哪来这么多高手潜入大唐?一个半步先天、两个洞真境、十五个登极境后期,嚯,这么强大的阵容,钵教不拿来隐藏休养,徐图东山再起,舍得派到大唐来做没多少回报利益的刺杀?除非从上到下脑子都被驴踢了。钵教的僧人虽然偏执,应该还没蠢到这种地步——钵教法王也不会对后事没有吩咐。

    “唯有刺杀你的那四人是钵教传法僧,专门教导吐蕃贵族子弟的传法者,身负传法和保护贵族人身安全的职责,住贵族家里,与吐蕃贵族一起被俘,然后被解送长安,也正合了他们潜伏大唐之意。这次与人合谋刺杀,是想要挑起大唐内斗。”

    她看着萧琰,摇头道:“幕后主使不是齐王。”

    萧琰惊诧仰眉。

    她本以为李毓祯也会怀疑齐王,没想到她竟否定了。

    不是齐王,那会是谁?

第一五七章 论说夺嫡() 
李毓祯微眯了下眼,道:“这个计谋的关键在于情报。策划者知道姑母在长安,还知道你与姑母的关系,这倒罢了,虽说没有公开,却也算不得秘密;只是,慕容绝此时在千丈崖修枯禅心经却是个秘密——除了慕容家有数几人外,只有阿公、父亲和我知晓……”

    萧琰忽然出声:“枯禅心经?”一个修杀戮道的修佛禅心法?

    她的表情略古怪。

    李毓祯道:“正因她修的是杀戮道,最易入魔,所以才需要修枯禅心经,压制魔性。但这枯禅心经却不能多修,否则魔性时时被压制,杀戮道的修炼就要受到影响。唯有在杀戮的魔性难以抑制时,才会择地静修枯禅。”

    萧琰“哦”一声,已经明白为何开初她没有觉察到慕容绝的气息,因为这种功法修炼有成时就如一截枯木,除了用眼睛去看外,神识和耳朵都是察觉不到的。不过慕容绝应该还没修炼到大成,修炼到大成时,就连直觉也感觉不到危险了。

    “慕容绝每次修枯禅心经就是她杀性最强的时候,不得不坐禅来压制入魔。”李毓祯缓声道,“禅宗僧人修炼此心法只需在静室坐枯禅,她修炼却是必须在寒凉之地压制杀血沸腾,才能入定,此时最忌的就是血腥刺激。”

    萧琰表情已经恍然了,难怪慕容绝会突然爆发出气机,因为坐枯禅被飘下去的浓重血腥味打破了,原本就是杀性最强的时候,嗜血的杀性再也无法压制,瞬间入魔。

    “所以为了安全,她每次修枯禅的地点都是绝密,仅有少数几人知道。——按正常来讲,齐王叔是不应该知道的。”

    萧琰却从李毓祯这话里听出些意味,似乎齐王通过“不正常”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

    却又不认为他是主谋。

    李毓祯声音微冷道:“刺客使用十三匣弩,就是想让我猜疑齐王。军器监最新式军器外泄这种事等闲人做不了,而齐王有这个实力渗透军器监,又是最想打击我的人——按道理讲我首先就该怀疑他。可是,这个道理齐王难道会不明白?

    “如果真是齐王策划的刺杀,他出动的死士绝不会手持十三匣弩来坑自己。军器外泄这种事不需要证据,只要符合“有能力,有动机”——阿公怀疑他就够了。

    “主使者就是以此来策划。他们的计谋的确够周密,却错在低估了齐王。”

    她唇角挑起讥哂,“自从我被册封为秦国公主,齐王那边就没了动静——至少明面上没有动静。暗底那些人就急了,齐王如果认命不争,他们如何挑起内乱?所以,这场刺杀不仅是针对我,也是针对齐王。确切的讲,是一箭四雕。这最后一雕就是齐王。只可惜,他们低估了我这位齐王叔的智谋,以为他屡屡设谋刺杀我失败,是智谋不足。嚯,这可真是想差了!不是齐王叔智谋不足,而是我太强!”

    她说这话时眉毛扬起,薄凉的眼眸中扬起两分睥睨,那份自傲的光芒能让骄阳退却,却不会让人觉得狂妄自大,而是觉得理所当然。

    萧琰霎了下眼,觉得这一刹她的光芒刺目。

    李毓祯璨然而笑,容色光华耀目,脸贴近过来,“萧悦之,你是不是看我入迷了。”

    萧琰立时觉得刺目光辉什么的都是错觉,没好气的将她脸推开,白眼她,“别跑话题。”

    李毓祯瞬间脸现讥嘲,萧琰觉得这变脸功夫好强,听她冷哂道:“他们以为能栽齐王一个‘勾结吐蕃人,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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