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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神想了很久,才轻声开口:“总经理,你心情不好?”
他反问我一句:“你说呢?”
“为了那条短信?”我深呼吸好几次才鼓足勇气,问出了口。
突来的刹车,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全给泄了出去。
“到了,下车,等会儿记得不要喝酒。”声音冰冷,表情严肃的转身下车,留着还坐在车里的我突然有了种自己在跟着一个黑道大哥混的错觉。
有门童来开门,我下车一看,是i市最大的娱乐会所,有钱人的销金库,这家伙带着我来花天酒地来了?还是如日本一样拿我当挡箭牌啊?
我突然想到他上次说他就喜欢清纯的,难道是我清纯?
挑了挑眉,我觉得顾扒皮还是有点眼光的。
心里一下子轻松下来,我几步追上走在前面的顾扒皮,堆上最灿烂的笑容:“总经理,其实……”
“哥!”身后不应景的传来一个满是『骚』气的男声,不厚道的打断了我的真情告白。
靠啊靠,这辈子我跟『骚』男就是有仇,他不跟我犯冲他会死啊!眼看着我就要『逼』问出真正的真相了,他又来打断我!
“小迟子也在?你今天不是值班么?”『骚』男走到我们面前,环着手看向我。
我看见他就气,居然说我不像女人!『奶』『奶』的。
白了他一眼:“总经理说不用值班,我听总经理的,不行啊?”
『骚』男连连点头:“是啊,是该听,让你值班的也是他嘛……”
啊?我看向一边的顾亦南,他依旧脸『色』平淡,无动于衷:“安排你值班让你很为难么?”
“不为难不为难,这让我有种被领导重用的光辉荣誉感,尤其是总经理这么体谅我,值班值了一半就召唤我来休闲娱乐,真是太让我感动了,有这么好的总经理真是我们公司全体上下的荣幸……”
“嗯。”顾扒皮完全不为所动,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转身走进了包房。
“啧啧啧,这辈子就没见过你那么狗腿的女人,”『骚』男满是鄙视的说,突然又似是意识到什么,“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女人。”
“『骚』男!”我将手骨捏的嘎吱作响,真想一拳给『骚』男打去,他不那么犯贱要死啊?
他在我的强势威胁下,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步了顾扒皮的后尘——也走进了那间包房,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却听见嘈杂的包房里一个动人的女声略带惊讶的说:“咦,副总也来了?”
“叫什么副总呀,缺姐你这不是笑话我么?恭喜升职!”『骚』男的声音『骚』的让人发指。
“谢谢,你快坐下,应该不会有其他人来了吧?”语声中带有一点不确定。
“哎,小迟子,你傻在外面干嘛呢,快进来。”『骚』男冲我招了招手,又不耐烦的将仍不是很在状况的我拖进了包房。
我是真的有些没想到,顾扒皮居然带我来了庆祝圆缺姐升职的聚会。
“圆缺姐,恭喜恭喜。”我拉开笑容,对房中盛装打扮的美人说。今天的辛圆缺一袭束身裹胸白裙,明艳的让人不敢『逼』视。
“迟迟?”圆缺姐脸上『露』出一点惊喜,这让我不自觉又对她笑了笑。
很快的一群人就喝上了,举着饮料跟他们一起祝酒之后,我就悄悄的缩在了沙发角落里,看他们把啤酒当成饮料豪饮,听他们对着麦克风鬼哭狼嚎,并在前面随着音乐手舞足蹈,群魔『乱』舞。目光渐渐落在了微微笑着的顾扒皮身上,对于敬酒他几乎是来者不惧,对于员工的嬉戏打闹也笑着包容,可即使是在最热闹的地方,他身上也有着脱颖而出的安静气质,引人瞩目。
这个人,就包括现在无所事事的我……
臭扒皮啊,刚刚在门外还对我冷若冰霜,转眼走进来就温和如邻家男孩了?有没有道理呀?他就只会折磨我是吧,哼哼!顾扒皮顾扒皮,半夜起来去偷鸡。
估计是感受到我的怨愤,他将目光转来跟我对上,可很快的就被刚刚嚎叫完的财务部经理给阻断,待财务部经理坐下后,我面前又出现了另外一个障碍——『骚』男。
“再看下去都该变成望夫石了吧?”他坐下来放下手中的酒杯,随手解开领口的一个扣子,自言自语般,“还是你这边凉快,那边都要热死了。”
“热就脱!”我甩他一句。
“好啊,我脱你也脱,不然多不公平呀。”他冲我挑了挑眉。
“不要。”我摇头。
这时包房里面突然一阵尖叫起哄欢呼,我和『骚』男同时转过目光,原来是在起哄让顾扒皮和圆缺姐对唱,圆缺姐没有扭捏,欣然接过话筒,顾扒皮的反应却被他周围站起来的人给挡住了,我只能再看向圆缺姐,唇边似乎含着浅浅的笑意,耐心的站在那里,等着别人帮她召唤男主角。
相比她喧哗中的淡定宁静,我却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旁边阴魂不散的『骚』男开口:“怎么?吃醋了?嫉妒了?嫉妒也没用,你连女人都不是,何况是做缺姐那样……完美的女人。”
我横他一眼,见他嬉皮笑脸又故作深沉的感慨:“唉,一对金童玉女,可惜……”
可惜啥?世俗不容?家庭阻力?联想到上次顾聿衡的事,难道是迫于兄弟情谊?
“哎哎哎,别嫉妒了,等会儿要不我们也对唱一个?”我正望向『骚』男希望他继续八卦下去,他却冲我眨眨眼,转移了话题。
我真想一脚把聒噪的他踢到月球去,冲他眨眨眼睛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平日素养高雅,只听那种没歌词的轻音乐,不会唱歌。”
他一口气似是哽在喉咙,没缓过来,随后又拿出手机,拨了一下号码后喃喃念道:“咦,你关机?哼!反正你手机铃声就是有歌词的,你就装吧!”他终是无可奈何的放下手机,企图在角落反击。
我手拄着下巴,面『色』深沉,“手机铃声名叫poorlyhappy,歌颂了穷苦劳动人民在恶劣的环境下依旧乐观的心情,歌词处处体现着黑『色』幽默和对世俗压迫的反讽,我需要它来激励我上进,你明白了?”
灭哈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穷开心都能被我编出这样的深意来,眼看着面前『骚』男脸『色』大变,我的心情一个愉悦啊。
再看包房中,顾扒皮应该是坚决不卖唱,圆缺姐在那边笑着打圆场:“这样吧,你们也别闹了,我独唱,总经理罚酒三杯?”
又是一阵起哄,我弯起嘴唇,最好喝死你个黑心的顾扒皮!叫你对我冷眉冷眼!叫你就冲我发脾气!叫你一回来就直奔美女怀抱!他『奶』『奶』滴,我不爽,很不爽!
“哦,精神素养高雅,所以认为我跟我哥……”『骚』男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突然不死心再度出击。
“有着超乎亲情的亲密友爱!”
我断掉他的话头,本想松口气,再佩服佩服自己,却见『骚』男在阴暗包厢里的眼睛发出贼亮贼亮的光芒,然后他突地一个转身:“哥,你过来一下。”
惊悚!他想干啥!该不会是想说我误会他们两个『乱』伦吧?
我本想扯住他让他住口,可此时响起的歌声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圆缺姐开始唱一首袁泉的暗恋,她声音中的冰凉和些微带着沧桑的空洞,无比适合这首歌暗藏苦思的情感,包厢里的喧嚣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气氛全被这泉水般的声音洗刷的分外洁净,透出每个人灵魂深处的哀伤。
tt本来就完美了,歌还唱的这么好,让我怎么拼啊……
厚积薄发()
不对,我干嘛要跟她拼。
就在我专注的想这件事的时候,顾扒皮却真的走了过来,看他全然没有醉态的样子,我很想问他,他刚刚喝的是什么。
就算全是水,也该想上厕所吧……
“哥~小迟子就没问你为什么看上他么?”
『骚』男饱含着看好戏心情的一句话,立马把我扯回了现实。
靠!『骚』男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转身掐住『骚』男脖子:“你不要『逼』我!”
“咦,难道没说,小迟子你要不就是不喜欢我哥要不就是太能忍了吧,我都那样说了,你居然还不去找我哥『逼』问清楚。”『骚』男扯着我的手,确保他能正常呼吸,然后扯着脖子,继续唯恐天下不『乱』。
口胡!
“谁说我不喜欢……不对不对!谁说我太能忍!!你自己好意思说说你给我怎么说的了么?你说我不是女人!我恨不得掐死你,你还说我能忍,你有种你把你本来想说的给你哥说来听听,你说他喜欢男人!”
好悬,差点说出我喜欢顾扒皮这种话了……
“我什么时候说他喜欢男人了,是你说我跟他有那种关系好吧!我的意思是他不喜欢女人……”
“我啥时候说你们有那种关系了!我说的是你跟他关系亲密,兄弟间关系亲密些不行啊,再说再说不喜欢女人不就等于喜欢男人了!”
“笑话,你不像女人,没女人味,可是可以是女……生呀,我哥不喜欢太风尘太成熟的,就喜欢小女生,我最多说他恋童,什么时候说他喜欢男人了?你自己思想复杂,老以为我哥是同『性』恋!”
………………
轰隆隆,我又被雷劈中了。
我被眼前的『骚』男耍了,看他现在那狡诈得意的样子,明显就是故意的,他知道我怀疑顾扒皮『性』取向不正常,就刻意来误导我,而我居然……中计了。
现在我找不到一个词来反驳他,反而觉得四周气压发生的明显变化,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边的『骚』男还在火上浇油的说的个悠哉游哉,宣告他的胜利:“世界上的笨分两种,一种是大智若愚,一种是真笨,小迟子你是……”
我深深呼吸几口,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长啸:“啊啊啊啊啊……”
很好,我成功的打断了『骚』男的话,也成功的吸引了包厢里所有人的注意,仿佛听到他们额际虚无的冷汗坠地的声音,我站起身,捏了几把衣服:“我内急,出去上个厕所。”说完就落荒而逃跑出了包房。
我一边奔跑在走道,一边让我的泪水迎风飘散。
老天啊,你的雷为什么总让我意识到自己处境凄凉而不直接干脆将我劈死?一了百了,你也清净,我也长眠了。
站在金碧辉煌的卫生间门口,我无聊的拨着镶着金镀着银嵌着玉的水龙头,让水一会儿泻出来,一会关上,一会儿泻出来,一会儿关上。任旁边守着打理水池的女人,无奈的看着我。
我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要将这个女人变成比我更无奈的人。
我的初衷并不是要站在这洗手间前面玩水龙头,可当我冲出房门的刹那,我就意识到我包还落在里面,身无分文的我没办法完整的实现出逃大计,只有站在这里,好好的冷静冷静,准备回去面对惨淡的人生。
正当我实在忍不住,打算瞥一眼我的发展对象的表情时,伴随着清淡怡人的香气,两只素手突然伸向了水池,白皙细腻的皮肤,让我临时调转目光,看向手的主人。
隔近了打量她,依旧美的无可挑剔。圆缺姐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说:“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