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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止住脚步,堆起笑脸:“没有,我是准备回房沐浴焚香,以示尊敬。”我从小说和电视剧中积累的关于古代法医的知识告诉我,在验尸前焚香沐浴表达的是对尸体的尊敬……
“哦,焚香沐浴……”他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我看他那副深沉的表情,暗叫糟糕,他该不会以为我沐浴焚香是有那种意图吧……嗷嗷嗷。
正准备解释一下,顾扒皮就微微扬起唇角:“焚香的时候别把房子烧了,到时候你还欠着我一笔,我不一定会帮你赔钱。”说完就转身迈进了他的房间。
我死死的捏了捏手,磨了磨牙齿,顾扒皮一定是从气死人不偿命星球移居过来的外星生物。
“焚完香如果没玩火自焚把自己给烧了,就过来。”还有声音从他房里传来。
『奶』『奶』滴,“玩火自焚”四个字他读那么重干什么。
tt虽然我现在的确很有玩火自焚的感觉。
回到房中,我松开盘上去的头发,一边梳一边想在日本还要他停留几天,我需要考虑一下这种随时可能葬身扒皮腹的生活还要坚持多久……上次尹助理给我说的回程的飞机票是哪天的来着?
好像是大后天?
如果我记忆没有发生偏差,也就是说,我和顾扒皮还要“单独”在日本呆上近三天……
呵呵,好像也不是单独相处……东京还有我一个熟人——汪东。
只是不知道他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又会不会再见面。
见面应该也没啥说的了,反正他肯定不会交待解释什么,还是不见面好,想到他还是那么清瘦的身影和依旧俊朗温润的面容,我心中重重一涩。
不过,清瘦?太清瘦就成了禽兽……
原谅我小肚鸡肠,汪东,大概是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的一个人。我可以接受我一直追他,而他对我毫无反应,却不能接受他明明是将我视作了他的女朋友,再这样不负责任。虽然平时仍然我主动的多,他也不能就这样毫无交待的离开吧。那时我时时缠着他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得有多大的决心要瞒住我,才能将他要出国的消息瞒的滴水不漏,才能看着随时在他面前尽力讨好着他的我,一个字也不透『露』,才能在我成了傻子,从学生会副会长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仍然不相信的去追问他的时候,半点也不解释只满脸云淡风清的说,“路路,我们分手吧……”
我真的原谅不了他,也原谅不了那个时候像小丑一样的自己。
可是不原谅,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种情况的不忘记。
想到心里就沉的慌,我宁愿去找顾扒皮斗嘴去。
哎哟,想到赔给他的钱,我心里更是沉得慌……我的钱啊~~~
怀着一种尝尽人间酸甜的悲凉心境,我按响了顾扒皮房间的门铃。
他开门之前没有应一声,开门之后淡淡说:“进来吧。”
“嗯。”我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总经理……”
“什么事?”他走回去,坐在沙发上,看向开着的电视,里面的日本女主持人正播报着新闻,顾扒皮手里随意的转着遥控器,懒懒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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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叫我过来的么?
他好像也想起来了,就又说,“昨晚不方便,今天既然生意谈好了,也闲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关于你赔偿的问题?”
很好,顾扒皮要说的,就是我准备要说的。不过昨晚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口胡!
不管了!
我浑身充满了奥特曼痛殴小怪兽的斗志,劳动人民智擒半夜偷鸡的周扒皮的勇猛,小宇宙开始熊熊燃烧,为了保证它燃烧所耗费的氧气,我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进房间前擦过风油精的手背,往眼皮上一抹,凄凄怆怆的就长喊了一声:“总经理~~~~”
我以为这一声的威力起码能让顾扒皮浑身颤两下,结果他稳如泰山,眼神浮光掠影般从我脸上掠过,表情淡漠的不愧深得资本主义真传,冷冷三个字出口:“直接说。”
我咬着嘴唇,几乎是要咬出血来,『奶』『奶』滴顾扒皮,你是吃雷长大的啊?我怀疑就算是芙蓉姐姐这个时候在他面前给他跳个艳舞,他依旧能够岿然不动。
我低头,快速进入正题,“总经理,我想说,既然生意最终是谈下了,那么……可不可以不赔了?”
“不行。”顾扒皮手指支在太阳『穴』边上,看着我摇头。
……|||太直接了吧,我思索着要不要扑上去,握住他肩膀上下左右的摇动,红着眼怒吼:“你说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拿下了生意,还要我赔什么赔什么?”
可我还没吃熊心豹子胆进补,暂时没有那份勇气……
所以我只是低下头,继续满是委屈的喊了他一声,“总经理……”
他用那副清冷的嗓子缓缓说,“首先,是你自己说的,今晚我要请他们吃饭喝酒唱歌,这笔钱,是不是该你赔?其次,这笔生意虽然做成了,可是却是在我的努力下完成的,并不是你起了弥补的作用,所以你的责任是不是无法推卸?”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我深深的忏悔,可是我不想赔钱。
“总经理,我没钱……”我重重的低下头。
“不是还有身体么?”他声音中隐约藏了分戏谑。
“身……身体?”我不自禁的挡住胸口,惊恐万分的后退了一步。
顾扒皮……你对我贼心不死呐你。
“是啊,虽然你智商上是无法有什么作为了,但身强体健的,当个苦力也许还能凑合。”顾扒皮满是镇定的微微摇头,不过随后唇角微微上扬,“你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
“没……”我忙放下挡胸的手,连连摇头,顾扒皮,你故意说来让我误会的,你真是%¥#@
他缓缓一笑,“没误会就好,这个提议要反对么?”
给他当苦力,我还不是苦力么?我觉得自己在他面前都已经被当成畜生使了。“总经理……我其实很弱小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估计也没多大的开发空间和压榨价值了,您看……”
“没事,这次实习的钱你不拿了就是,以后如果还要来我们公司工作的话,工资方面也可以再商量……”他端起茶杯,说的无比轻松淡定。
天、旋、地、转!天、打、雷、劈!天、神、共、怒!天、上、人、间!
此时此地的我很想说一句,没有顾扒皮的地方,就是天堂……
“总经理,我没钱吃饭了!!”他就想把我当免费劳动力,可也得问问我的肚子先吧……
“嗯……这是个问题。”他蹙眉。
我隐约看到了转机,正准备针对这件事展开一番深入探讨的时候,他又说:“会做饭么?”
“会……”我唇角抽搐。该不会,像我想的一样吧……
顾扒皮放下茶杯,看向我,“那回国后,你闲了来我家煮饭,顺便就一块把自己的煮了。”
我磨牙齿,“好啊……”
他似乎是很满意现在谈话的结果,悠哉游哉的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去,“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我看着他那剥削完后的餍足样子,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首民谣,现在想来,真是人民智慧的结晶……
顾扒皮顾扒皮,半夜起来去偷鸡……
还没唱完改编版,他却突然回头,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我就这样唱出来被他听到了吧?
只见他皱了皱眉:“路迟,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
我硬生生堆上笑脸:“我哪里敢对您不满啊!”
“嗯……我是想以前你说过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把你当自己人的事,我也答应了,可如果是自己人好像也不该这样对待,只是,我还想着,你上次说乌龟和王八也是自己人,嗯,你老说我是王八,难道你是乌龟?”他冲我甚是活泼的眨了眨眼睛,却让我在不经意间『毛』骨悚然……
『奶』『奶』的,谁借我把剪刀把舌头给剪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不过承认自己是乌龟是不是就可以代表着不用赔偿,不用给顾扒皮做苦力,以后会有更好的生活,接受人『性』化的对待,不被侮辱剥削欺压?
对于那么喜欢乌龟的我来说,这算什么?
好!我认!
我堆上最灿烂的笑容:“是啊是啊,如此说来,我就是乌龟,真好,总经理,我能跟你一样长寿!到时候我们可以用乌龟手牵着王八手,一起走向夕阳下龟生和八生的终点……”
顾扒皮眼睛出人意料的越来越亮,却微微蹙起浓眉:“长寿?难道不该是内秀?”
我瞬间瀑布汗:“呵呵呵呵呵呵,还是总经理英明,善于抓住重点,就是内秀!”我两只手背在背后,相互扭在一起,唯恐它们不受控制的伸向顾扒皮的脖子,让它们自残也比它们伤害了顾扒皮后让顾扒皮有理由更重的伤害我好。
顾扒皮微微笑着,走到门口拉开了门,难得的友善,“快回去收拾打扮吧。”
“哦。”我点了点头,出门之前,却被一只大手给『揉』『乱』了头发。
敢情他喜欢凌『乱』美?让我回去打扮一下就是要梳成那么有立体感的发型?
虽然,我的审美观还是跟他有很大的差异『性』的,但为了拍他的马屁,一个小时后,我将我的头发根根竖起,层次分明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眼见着他脸在我面前越来越黑,我有些受打击,僵硬的咧了咧嘴角:“……还不够『乱』?”
顾扒皮伪装已久的君子外皮终于在此刻被摧毁的支离破碎分崩离析,他指着我房间的门,指尖微不可查的颤抖着:“去把头发给我梳直了!烟熏妆给我卸了!吊带裙给我换了!十分钟之内你弄不好我进来帮你!!”
娘的,扒皮太难伺候了……我为了配这个发型花了多少功夫啊,连吊带睡裙都被我改装了来充场面,他居然那么快就改变审美情趣!
他看我站在原地暗自愤懑,就抬手看了看表,悠闲自在的说:“你还有9分35秒。”
靠!扒皮你信口开河,刚刚你都没看表,怎么知道已经过了25秒。
“9分30秒……”他放下手腕,“你不会真的想我帮你脱衣服吧?”
流氓!
可我不得不承认他流氓的非常有效。我以飞速闪进了门,心虚的将门锁上,头埋在水龙头底下,抹上洗发水,将满头发胶洗了个干干净净,抬起头来,烟熏妆被水冲的横一道竖一道的黑糊糊的横亘在脸上,在镜中看起来分外恐怖……分外凄凉……
顾扒皮就知道欺负我,当我是拔了牙的hellokitty啊!
我觉得无比不平,此生我不将顾扒皮欺负回来,我还就不姓路了!
于是我就保持着如此尊容,头发『乱』糟糟湿乎乎的顶在头上,脸上黑泪横流,打开了房间的门,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拿着烟灰缸抽烟的顾扒皮。顾扒皮会抽烟,但是又不喜欢房间里有烟味被别人闻到,所以以往烟瘾犯了的时候都会走出办公室出去抽,太了解他这个习惯的我,阴区区一笑,迈着hellokitty步,悄悄向他走过去。
我再次在心内暗笑,哼哼,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