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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间隙她也没闲着,顺道把大骨汤和炒饭端到了餐桌上。
十分钟后,言清书坐在餐桌旁,望着桌上的三菜一汤,面无表情地问她:“这就是你‘弄’的晚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宁臻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飞快地瞄了桌上的食物一眼,貌似没有什么他忌口的东西啊?
想来想去,好像唯有那道大骨汤可能碍着他的眼了。言清书在北方长大,向来不像她这个南方人一样喜欢喝些汤汤水水。
“清书,这个汤其实不错的,阿姨熬了一下午,初秋时节喝对身体好,不信你试试?”宁臻弱弱地劝了一句,谁知对方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你怎么知道她熬了一下午?”
宁臻语塞,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们付高工资给钟点工阿姨,图的不就是她用心做事么?
见她无言以对,言清书冷哼了一声,嘲讽道:“你就不能长长脑子,一个外人做的东西也能吃得好好的?”没看见冰箱里的食材吗?不亲自动手怎么能叫“弄晚饭”?
宁臻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发的什么脾气,阿姨都在他们家工作两年多了怎么突然就成了“外人”?
“那……要不我们出去吃?”
言清书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把筷子一摔,径直起身离开了。
第10章 争执(上)()
宁臻傻眼了,她不明白言清书突然抽的什么风,明明十分钟前两个人还好好的,怎么说摔筷子就摔筷子了呢?
难道是帮佣的钟阿姨说了什么刻薄话伤了他的自尊心?可钟阿姨又不是她那些毒舌的哥哥们,怎么会?
她脑子里琢磨着这件事,动作上自然就慢了一步。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拉住言清书的时候,后者已经大步流星地去了书房。
宁臻呆呆望着一桌子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失望有一点,难过有一点,但更多的却是某种难以言喻的理所应当。
早该如此的不是吗?言清书那么讨厌她,怎么可能忽然对她有好脸色起来?
陆蔓说得对,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你,如何忍心在床上毫无怜意折腾你?宁臻苦笑,果然是自己犯贱,言清书稍稍给点阳光她就灿烂起来,全然忘了他这段时间看她的眼神有多冷漠无情,忘了要好好跟他谈一谈某些原则问题。
她深吸了两口气,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小口小口地喝着。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填饱肚子战斗力怎么跟得上?
自己看上的男人,再低声下气也得追回来。
或许是“把痛苦溺毙在食物中”的心态作祟,宁臻断断续续地吃了不少,理顺思路的同时也悲剧地吃撑了。
把餐桌收拾好,她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苹果准备消食。用水果小帮手将苹果皮削掉后,她迟疑了一下,随后又找了小刀和盘子出来。
水果切片这类活她做得少,因此动作十分不熟练。所幸宁臻一点也不急,慢悠悠地把两颗苹果切成丁。
间隔久一点,言清书的气没准就消得差不多了,她是抱着讨好言清书的心思,可同样也不想伤了自己的手。
书房的门虚掩着,宁臻硬着头皮伸手轻声敲了敲。
不出意外地,里面毫无回应。
“清书,不介意我进来吧?”她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言清书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正全神贯注地写着什么。
宁臻把果盘换到左手,用右手拖了一张椅子到他旁边,没话找话道:“最近公司很忙吗?”
像是才察觉到她的存在,言清书立刻慌乱地停下了笔,匆匆把手里的文件合上。
宁臻表情顿时有些黯然,她原以为他是故意无视她的,现在看来他竟是真的没听见她的敲门声。
什么要紧事能让他专心致志到这种程度?想到方才划过眼帘的“林婉”两个字,宁臻的心狠狠揪成一团。
言清书对她多恶劣都没关系,她唯一的逆鳞便是林婉。凡事只要涉及到后者,她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每每都是以两人大吵一架告终。
现在也不例外,宁臻已经开始感觉到心底隐隐有火往上冒。她握紧了手中的果盘,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冲动,说不定是她刚刚看走眼了呢?
她是来求和的,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本末倒置。
“一般,还是老样子。”言清书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他刚才光顾着在笔记本上回忆接下来十多年内将要发生的大事,压根没有注意到宁臻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自己写的东西,虽说他大多用的是代号和简称,但万一宁臻猜出点什么就麻烦了。
他这么担心着,瞧她的眼神自然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在宁臻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
她咬咬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么?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还以为你在烦公司的事呢!”
言清书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是他大意了,宁臻是他的枕边人,再细微的变化都可能被她察觉到。
他已经不是当初她爱上的那个言清书了,如今的他多了十五年的记忆,和过去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在处理掉所有的障碍之前,他不能让宁臻有变心的机会。等碍事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她就是想变心也没可能了。
“没有的事,你成天胡思乱想什么气地驳斥道,试图把任何怀疑的种子扼杀在摇篮里。
可这话听在本来就处于爆发边缘的宁臻耳里,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11章 争执(下)()
故作理直气壮的口吻,微微闪躲的眼神,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心虚不解释。
宁臻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像任何多疑善妒的女人一样,她的想象力突然前所未有的丰富,将言清书这段时间所有失常的表现统统归结到“林婉”两个字上。
他一定又背着她和林婉联系了,两个人或许还有了新的计划,比如突破险阻再续前缘什么的。毕竟如今他在公司已然站稳了脚跟,而她过去提供的“帮助”现在看来也一文不值了。
宁臻陷入自我臆想中不可自拔,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愤怒,过河拆桥也不带这样的,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连五年都不到好吗?
“我看不是我胡思乱想,是有人心里有鬼吧?”她冷冷地问道。
言清书非常不喜欢宁臻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无端端让他想起上辈子俩人决裂前无数次昏天暗地的争吵。
如果全心全意爱着他,怎么会用那种审犯人的口气跟他说话?她根本就没有她嘴上讲的那么喜欢他吧,不然为什么连对他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你有话直说,不用含沙射影。”
他一副嫌弃不已的模样看得宁臻更是怒火中烧,忍不住把果盘重重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俯视着他道:“好,你要我直说,我就直说了。言清书,你扪心自问,这半个月来你是怎么对我的?天天见到我没有个好脸也就罢了,大半夜醒来还动不动就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我承认,当初介入你和林婉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在尽全力弥补了。除了不能和你在一起,林婉她想要什么我没满足她?”
想到自己是如何硬压住心底的厌恶,帮林婉一步一步实现她的“梦想”,宁臻恨得心都要滴血了。
从小到大宁臻就没那么委屈过,做了这么多有违本意的事还不是希望言清书能原谅她?早知道他一点都不领情,她压根就不该去管林婉的死活!
“我心里都有数。”
“你心里有数?你要真心里有数就不会一天到晚给我摆脸色了。你知不知道,你爱的林婉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纯洁无辜,当初我是付了……”宁臻的话戛然而止,她猛然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望向言清书的目光顿时带上了浓浓的担心和后悔。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她心里的祈祷,他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说了些什么,仍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甚至在她突然停下控诉后还疑惑地瞥了她一眼,似乎在奇怪她怎么不继续咆哮下去了。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仅仅是打仗,吵架也是一样。宁臻本来有一肚子的不甘和抱怨要说,此时此刻却突然没了开口的欲/望。
她有些颓然地坐回椅子里,反正站着也不会让她比言清书的气势更足,“清书,我真的是想好好跟你过日子的。要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可不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尽量去改的。”
宁臻不得不认命,她估摸自己是上辈子欠了言清书太多,这辈子彻底栽在他手里。不管之前再怎么做心理建设,再怎么下定决心要和他好好谈,最后都会不了了之——不是言清书不配合,就是她不忍心再指责下去。
“没有不满。”对于她一番掏心掏肺的长篇大论,言清书只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四个字。
对上他如深潭般的眼神,宁臻忽地有种十分无力的感觉。自己说了那么多,他竟然只有这么简短的回应?更重要的是,答案根本不在点子上好吗?
倘若真的没有不满,为什么对她一直冷冰冰的?他当年对林婉有多体贴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的,对她又是怎么样的?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点也不夸张……
只是言清书哪里猜得到宁臻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事实上,他还觉得自己把俩人的关系处理得挺好的。
是她先抛弃了他,难道能指望他一回来就对她和颜悦色,笑脸相迎吗?眼下他能忍着不发脾气,跟她心平气和地讲话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吧?
“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笔记本上都写了什么?”
第12章 真爱()
见言清书不吭声,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宁臻冷笑了一声,忍不住嘲讽道:“怎么,心虚了?难不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倘若他找理由推脱,她要如何应对;可出乎意料的是,言情书并没有开口拒绝她,反而从善如流地将那个被搁置到一边的笔记本推到了她面前。
宁臻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这是玩的哪一出?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吗?
如果他以为她会因为他的故作坦诚而心怀愧疚,从而放弃探寻他的*,那么他绝对是大错特错!
宁臻移开视线,毫不迟疑地伸手翻开了本子。
果然,她第一眼就瞄见了“林婉”两个字。宁臻顿时恨得牙痒痒,非常有冲动把这张碍眼的纸撕下来。
但下一秒她便发现,纸上不止写了“林婉”的名字,还有若干她十分熟悉的名字,甚至包括她自己的。
每个名字旁边都有一些由数字和英文字母组成的备注,她暗暗在心里琢磨了半天也没能弄懂是什么意思。
宁臻撇了撇嘴,不知道言清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也懒得问,一来他很有可能不会告诉她,二来她还没那么疯狂,一定要把男友的一举一动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笔记本上不只是记录了和林婉相关的信息,她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了。
唯一的问题是她刚刚话说得太满,现在事实证明言清书表现良好,她难免有种下不了台的感觉。
为了掩饰这份尴尬,宁臻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