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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都是我的血,那我是谁?”
杨雨然看着萧安羽,略微伤感的问他,虽然这话可能把萧安羽推向万劫不复。可是她觉得,总该是要让萧安羽清楚阿棋已经死了。
而她,并不是。
萧安羽听了这话,突然开始变得惊慌失措,他看着杨雨然,起身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经过几次的眼神挣扎后,他也许是承受不住杨雨然这句话的打击,也许是自己精神挣扎的到了极限,昏倒在地。
aaron赶忙冲过去扶住了萧安羽,才没有让他倒在满地的玻璃渣上。
“送医院。”
凯里紧张的说完,aaron就背起了萧安羽,快步往门口走,凯里也紧跟其后。
杨雨然在一片狼藉里坐了一会,没有跟上去,她捡起地上那本相册,看了一会之后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凯里去而复返了,他还喘着气,看上去是跑回来的。
“杨小姐,麻烦你跟着一起去了。”凯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杨雨然把相册合好,放在桌子上,点点头跟着他们去了医院。
萧安羽送去检查,然后送回病房,院方只是说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昏迷,给萧安羽挂了点滴。
萧安羽的脸色苍白,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不会说话的瓷娃娃。刚才的歇斯底里,分文不剩。
“凯里医生,萧安羽这是好了吗?”杨雨然看着病床上的萧安羽,转头向凯里问道。
“不太确定,一切要等他清醒以后才知道。不过,好了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倒是很有可能,因为二次刺激而病的更重。”凯里说。
aaron则是一直握着萧安羽的手,跪在病床前等萧安羽醒过来,aaron的眼眶还很红,看上去很是担心萧安羽。
“既然会因为二次刺激病的更重,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刺激他呢?”杨雨然不解。
“这种事情不好说,他原本的性格沉睡的太久了,需要刺激才能激活。当药物已经无法治疗的时候,就只能刺激,如果说刺激会有一半的几率让他清醒,那么不刺激,就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凯里无奈的跟杨雨然说道,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杨雨然点头,这种事情无非也就只能这样了。
与其让萧安羽一辈子都病着,不如赌一把,说不定他还要病好的那么一天。
“那刚才的萧安羽是清醒了吗?我看他的眼睛,好像是清醒了,可是他看着我还叫阿棋,又好像没有彻底清醒。”
杨雨然望了一会萧安羽,想了一下刚才萧安羽说的话和他挣扎时候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心里的疑惑。
“他如果能彻底清醒,就离病好不远了。他刚才是受了刺激,徘徊在真实与幻想之间,一时间还没有分的很清楚,算是…只清醒了一半。不过已经很不错了,才治疗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有反应了。谢谢你。”凯里说道这里,笑了一下,回答道。
aaron听到这里,也抬起那双哭红了的眼睛,哽咽的跟杨雨然说了一声谢谢。看的出,aaron对刚才萧安羽的清醒,显得很激动。
杨雨然无奈的笑了一下,其实谢她什么呢,她不过是误打误撞。
“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杨雨然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很黑沉,隐隐有要下大雨的感觉,从树的摇晃看来,此时正在刮大风。
远处也黑压压的一片乌云,有点雷阵雨的架势。
“不知道,可能一个小时,也可能一个礼拜,或者一个月。这些都说不准的,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走,他醒了我给你电话。”凯里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他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才继续道:“不过好像要下雨了,你…”
看到凯里疑惑的神色,杨雨然笑了一下。
“阵雨而已,没那么快下来,我还是走吧,不是很喜欢医院。”她说。
“那好吧,我送你出去。”
凯里刚拉开门,就看见萧爷爷带着保镖过来了。萧爷爷风风火火的过来,差点和凯里撞个正着,看上去也是才赶回来的。
“萧爷爷。”杨雨然打了个招呼。
“女娃娃,我在电话里都听说了,很谢谢你。”萧爷爷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声音里还带了一些隐隐的激动。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床前去看萧安羽,见萧安羽还在睡着,萧爷爷才转头。
“女娃娃,你这是要走吗?”萧爷爷问了一句。
杨雨然点头,她看这天色虽然要下雨,但是也是阵雨。她下午刚好想去看看公司,或者是去买辆跑车。
总之,做些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让她待在这里无聊。
她是好不容易有的时间,不然等萧安羽醒过来了,很多事情就不方便了。
“那你们都先下去吧,女娃娃,你留下。”
萧爷爷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的萧安羽,全部都下去了,包括哭红了眼的aaron。
“萧爷爷,有什么事情吗?”
杨雨然疑狐,什么事情,要全部人都退下才能说?她心里有些没底,猜不到是什么事情,总归不是跟她说谢谢吧,毕竟刚才已经谢过了。
“也没什么大事情,不过是关于你的**,还是合适我跟你单独谈。”萧爷爷笑了一下,跟杨雨然说道。
萧爷爷一说是她的**,杨雨然就明白了,大抵是当年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她很感谢萧爷爷的尊敬,其实要不是因为萧安羽,萧爷爷当初也不会为难她的,他还是一个挺不错的长辈。
“我说之前,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虽然这事还没有找到证据,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至于告不告诉你外公,他年纪大了,这个事情我告诉你,你去决定吧。”
萧爷爷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你母亲当年,生活在b城。和你父亲一起在b城开了一家公司,生意越做越大。二人也算的上是和和睦睦。很快就有了爱情的结晶,你跟…你哥哥。”
“我哥哥?”
杨雨然听到这里,疑惑的问了一句,她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个哥哥。
“女娃娃你别急,听了也别难过。你母亲当年怀的是龙凤胎,你还有一个比你早出生两分钟的哥哥。但是在你们出生的不久后,陈暮元趁你母亲最虚弱的时候,动手转走了公司的全部财产,想架空一个公司。但是你母亲很厉害,她早留了一手,没被陈暮元得逞。并且你母亲联合着一些公司的主心骨,夺回了公司,并且一纸离婚协议书转给了你父亲。”
“你父亲知道后,大发雷霆,硬是不肯离婚。他哪怕已经搬出去和小三一起住了,却还是不肯离婚,要求你母亲将财产一分为二,才会同意离婚。你母亲不得已,走了司法程序。因为小三的怀孕,你母亲又有很多证据指控你父亲的不称职,所以,离婚官司你母亲的胜算很大。”
“女娃娃,你母亲是一个很坚强,很有想法的女人。”
“看到你母亲的决绝狠辣,你父亲就起了杀心,那日深夜,他联合小三趁你母亲熟睡。入室误把你当成你哥哥抱走后,将你母亲打晕,放火烧了房子。那天的火,连合着很多个煤气瓶的爆炸,火势烧得很大。在当时,还是很轰动的新闻。因为你母亲和你哥哥是火源的正中心,你母亲跟你哥哥…可能尸骨无存了,至于你外公手里的骨灰…大抵也不是真的。”
“事发很多年了,你父亲做的天衣无缝满天过海,他跟你外公说他和你母亲生活在a城,而实际上是b城,也委屈你外公这些年查不到了。这些我就不跟你外公外婆说了,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看看要不要告诉他们吧。”
杨雨然不知道是怎么失魂落魄的离开医院的,她离开医院的时候,雷阵雨呼啸而来。
她走进磅礴的大雨里,任凭雨水将自己打湿。
她想过他的父亲,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是她从来不知天底下还会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丈夫。
如果不是抱错…
死的就是她了…
她的命,是他哥哥拿命换的…
杨雨然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蹲下来,狠狠的拉扯着头发,痛哭起来。
她埋怨过这些年自己过得怎么不好,埋怨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待她如此,埋怨过命运的不公。却从来不知她的命,早就应该终结在二十多年前。
“杨雨然,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杨墨宁把车停在路边,他刚才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没想到真的是杨雨然。她此时头发凌乱,又一身湿,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真像是水里面爬出来的女鬼。
杨墨宁出现在她面前,他的助手帮杨墨宁撑着黑色的大伞,但是杨墨宁的裤脚还是被磅礴的大雨打湿了。
杨雨然抬头,眼神空洞而绝望,她红着一双兔子眼。
她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杨墨宁,雨水顺着她的脸淌下来,却不知道里面参杂了多少的泪水。
杨墨宁长得真的很好看,很张扬妖治,如果活着的是她哥哥,应该也有他这么好看吧。
“我靠,杨雨然,你早晨不是还好好的。你怎么,你别吓我。”
杨墨宁推开撑伞的助理,把伞举在杨雨然头顶,他蹲下来,着急的看着杨雨然。
“你是不是病了,我送你去医院。”杨墨宁拉着杨雨然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
杨雨然哭的更厉害了,她哽咽的说:“杨墨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杨雨然一身湿的跟着杨墨宁到杨家老宅的时候,雷阵雨已经停了,天空湛蓝的很漂亮,连太阳都出来了。
“哟,怎么这是。”杨老夫人来开的门,看到杨雨然一身湿的吓了一跳。
“街边垃圾桶捡回来的,不知道怎么了。”杨墨宁在一旁鄙视的乐呵道,但是不难看得出他脸上都是关心。
杨墨宁的话,毫不意外的得了杨老夫人的一个白眼。
“走,雨然,去洗个澡换个衣服。”
杨老夫人带着杨雨然去了楼上的一间房间,被装修的很漂亮,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系的,像个公主间。
“这是?”杨雨然还红着眼睛,问了一句。
“我跟你外公啊,最近才给你装修好的,为的就是叫你回来住呢。想着你可能会喜欢。”
杨老夫人又拉着杨雨然来到衣柜前,满衣柜的衣服,都是她的码数,杨雨然当时就红了眼睛。
“这些啊,我们老人家不懂,还是叫宁宁给你准备的。你啊,先去洗个澡,再跟外婆说,是不是受欺负了?”
杨老夫人拿着一套衣服,准备递给杨雨然,一转头看见杨雨然满眼的眼泪,当时就急了。
“诶,怎么哭了,别哭啊。有什么事跟外婆说,你这孩子,别不吭声啊。”
杨老夫人抬起苍老温热的手,帮杨雨然擦眼泪,越擦,杨雨然就越哭的厉害。
“外婆,我就是…是感动的。”杨雨然吸了吸鼻涕,哭的有些颤抖的说。
“你这孩子,感动要笑啊,你哭什么。外婆跟外公就是希望你开心啊,早知道你哭成这样,就不给你弄了。”
“不!弄都弄了,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杨雨然说完,生怕杨老夫人反悔似得,拿着衣服就进了浴室。杨老夫人把刚换好衣服出来的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