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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只是刚一对眼儿,就知道这屏山上的头一号的强盗有些棘手。
琉璃挺胸昂首大步向前,先行了礼。此刻两边的头目们端量着三人,十之八九都紧盯着无艳,有人的目光之中已透出不加掩饰的垂涎之色!倘若这并非是在贼首面前,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那姓王的贼首道:“早闻修罗堂是江湖第一的邪派,不知道为何居然派人来此?我们可跟修罗堂之人井水不犯河水。”
琉璃不慌不忙,道:“寨主威名谁人不知,屏山人强马壮,我们堂主自然乐意与寨主结交,故而特意派我前来,另送上天下无双的大礼,以示诚意。”
王贼首听他应对得当,倒是一笑,便问道:“什么大礼?为何我不曾见。”
无艳上前,双手奉上锦盒,琉璃取了过来:“请大王过目。”
贼首座下有一人接了过去,那贼首却并不亲自接过来,只微微点头示意,那手下便打开锦盒,却见里头有一枚药丸。
又有贼首旁边的一名文士打扮之人便过来,先嗅了嗅,见没什么异样,才问道:“这是?”
琉璃道:“这是我们教主精心炼制的长生不老丹药,只要服下,便会终生不生疾病,且能延年益寿。”
王贼首听了,便不屑一顾笑道:“修罗堂之人以精通毒术闻名,这药,我可不敢吃。”
此刻,旁边有一名头目便跳起身来,走到无艳旁边,淫笑道:“药自然不能乱吃的,不过,修罗堂若是有意,这有着现成天下无双的礼物,怎么不用?我之前只听说过西施绝色,却不知是怎么个绝色法儿,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他一边笑说着,一边伸手去捏无艳的下巴。
无艳低呼一声,似惧怕般掩面后退几步,不知不觉却离那寨主却更近了些。
在无艳动作之时,琉璃身形鬼魅般闪动,早掠到那人身侧,一抬手,便将那人的手腕掐住,冷笑道:“还是不要动手动脚的好。”一语说罢,手上用力一抖,那小头目大叫一声,身形踉跄倒退出去。
那贼首一言不发,只是瞧着,其实也是想看琉璃的反应,见他身法诡异独特,便有几分相信他是修罗堂来人,正欲开口再问,忽地有人道:“咦,那是什么?”
贼首一怔,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的椅子边儿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颗拇指大小之物,看似搓圆了的药丸,只不过嘶嘶地正在冒着白烟。
贼首呆了呆,鼻端忽地嗅到一股淡淡地气息,他心头一震,叫道:“这烟有毒!”
群贼大惊,厅内微微慌乱,有人叫道:“这里也有!”叫嚷声此起彼伏,刹那间,厅中白色的烟雾极快地弥漫开来。
原来在进厅之后,琉璃说话间,无艳早施展绝妙手法,将袖中拢着的药丸四散,方才趁着躲避那小头目轻薄之时,才又撒了一颗在那贼首座下。
这药是无艳用之前在药店所买的曼陀罗特制的,曼陀罗本是西域传入,有毒性,本来只有服下才奏效,然而经过无艳提炼配制,制成药丸,落地自燃不说,散发出的烟雾有迷烟之效,十分厉害。
无艳用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捂住嘴,便叫道:“方姑娘,我们出去。”
此刻那贼首见势不妙,便屏住呼吸,掠了过来,琉璃将身挡在无艳跟前:“你们先出去!”
贼首大怒喝道:“修罗堂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琉璃笑道:“这好事儿老子千年才干一遭,你就自认倒霉吧!”说话间,两人手掌相对,琉璃噔噔后退几步,那贼首占了上风,捂住嘴道:“小贼,你找死!”
方云依见状,便拔出宝剑,泼风般杀过来,还不忘清脆斥道:“今日本姑娘要替天行道!”
贼首吸了烟气,脑中一阵昏昏然,见厅内自己的属下多半都东倒西歪,只有几个在挣扎,而外头的山贼听了声音冲进来,走了几步,却也撑不住倒地。
匪首心中发凉,也不知琉璃外头是否还有伏兵,却明白此刻一定要将三人擒下才有机会反击,于是便大步迎上。
方云依一剑斩下,匪首双掌一拍,不闪不避,竟将她的剑夹住,手腕一抖,方云依大喝一声,只觉得像有人在自己手上狠狠击中般,疼不可挡,然而她也倔强,竟不肯撤剑。
匪首再一用力,方云依手上一轻,宝剑竟断做两截,掉在地上。
匪首哈哈一笑,拔出砍刀,便向着方云依劈过来。
琉璃见他吸了毒烟还如此凶悍,心中暗惊,待要上前相救,却被一个小头目缠住。
方云依给这匪首的强悍凶恶惊住,只见那雪亮的刀刃劈开白烟,冲自己头顶而来,心中寒意凛然,想要闪躲,身子却好像给定住似的,眼看那刀要将她劈成两半,匪首忽觉得手腕上发麻,仿佛被蚊虫叮了口,但手势却随之一缓。
匪首不敢置信,透过白烟看去,却见一道细小银光从眼前掠过,却是无艳银针在他虎口穴上刺了刺,无艳同时抬脚在方云依腰间轻轻一踢:“快出去!”
方云依一个踉跄,从那刀刃底下离开,那匪首的钢刀才赫然落下,只听得一声巨响,地面的青石竟给砸了个大坑。
方云依惊魂未定,见旁边有一道人影掠过,她知道琉璃在自己身旁,那来者必然是敌人了,当下想也不想,挥手一剑。
却听来人低声道:“云依快出去!”
方云依听了这个声音,一时简直如中了迷烟,无法相信,然而身体却腾云驾雾似的,身不由己从厅内被“送”了出来。
方云依站稳身形,定了定神,却见自己握着半截断剑,虎口已被震裂,血滴滴答答不停,她一惊之下,却蓦地抬头,放眼四看之时,顿时又惊呆了!
原本进来的时候,满院子的贼人,此刻竟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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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艳一针阻住山贼首领,却也知道以她的能力不足跟对方相持,当下便闪身往后跃去,只盼曼陀罗的毒性快些发作。
然而无艳快,那山贼首领却更非等闲,反手一刀向着无艳身上掠去,他膀大腰圆站起来十分吓人,佩刀巨大,眼见便扫向无艳身上,最轻也怕要血溅当场。
琉璃那边手起刀落,斩了那缠着自己的山贼,一边却紧紧地盯着无艳看,起初见她要出去还暗松口气,不料那口气还未出完,无艳便身陷险境,琉璃大惊,袖中暗藏的短匕首射出,直冲那山贼头目。
谁知那山贼头目竟全不以为意,拼着后心受了琉璃一刀,仍旧运刀如风般向着无艳袭去。
琉璃失声大叫,无艳咬牙吸气,弓身后退,这间不容发之时,山贼头领忽地觉得一股肃杀之气近在咫尺,与此同时,手臂巨震,发出“咔嚓”声响,那巨刀抖了抖,竟脱离掌握,向天飞去。
无艳踉跄后退,却觉得腰间微冷,低头一看,只见衣带跟外裳已经划破,底下微微觉得有些刺痛,不知是否伤到。
琉璃早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将无艳一扶,双手发颤,问道:“怎么样?”
无艳呆呆地,也说不出话来,对上琉璃惶恐双眸,脱口道:“没、没事”
琉璃心头发寒,目光下移,却见无艳白色的衣衫上,点点鲜红醒目,如雪上红梅一般。
琉璃双眸圆睁,脑中晕眩:“天天啊”一瞬间,竟不敢去看她究竟伤的如何。
慌乱中,无艳抬手在腰间捂住,一边去看前头,只见烟雾之中,有一道熟悉而魁梧的身影若隐若现,正在跟那山贼头领相斗。
无艳怔怔道:“那个、那个是”
琉璃却只望着她手指间流出来的血,一瞬间整个人灵魂出窍,宛如死去一般,自然不会关心周遭如何。
那山贼首领跟来人对了数掌,忽地叫道:“你、你是!”声音之中充满了惊骇之意,一句还未说完,忽地凄厉地大叫一声,庞大的身体横飞出去,撞在厅内的柱子上,又重重跌在地上。
来人见得手,正欲转身,却听得身后匪首垂死挣扎,嘶声叫道:“尉迟镇!当初老子在山西,生生给你逼得背井离乡来到此处,如今你已丢官罢职,竟还非要斩草除根不可?”
尉迟镇微微转头:“是你自作自受!”
那匪首盯着他的背影,挣扎着便去捡地上那刀,尉迟镇冷哼一声,抬掌一挥,那把巨刀斜飞出去,不偏不倚,重重地将那贼钉在柱子上。
无艳听到“尉迟镇”三字,心头一惊复又一喜,手臂却一疼,耳畔听琉璃道:“丫头,快看看你的伤”
无艳这才回神,正欲低头去看,忽地想起一事,便道:“是大人来啦,不知他能不能受得了这迷烟”
琉璃气道:“你还有暇管别人吗?”听无艳回答,他心里稍安,壮着胆子正欲俯身去查看无艳伤处,身边已多了一人,抬手在无艳肩上轻轻一按,竟单膝跪地,凝眸看她腰间的伤。
琉璃一怔,目光转开看向身边之人,却见他眉宇间凝着满满地肃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伤处。
琉璃见状,心头倒是一松,以他的无情,竟也没法子亲自去看无艳伤的如何,要知道伤口在腰间,如果严重的话琉璃只怕自己当场就要彻底死过去。
无艳低头:“尉迟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尉迟镇并不言语,仔细看过无艳伤处,才道:“下山再跟你说有带伤药吗?”
无艳一愣:“没没带。”
尉迟镇叹了口气,甚是无奈:“那真的只能下山再说了。”他举手,从袍子底下扯出里衣,私下一条布帛,轻轻地围在无艳伤处,在她腰间系了。
琉璃见尉迟镇手法娴熟,便问:“伤的如何?”
尉迟镇扫他一眼:“还好没伤及要害”
琉璃被他一看,竟有些心虚,然而这句话却也令他放下心头大石,便不再说话。
尉迟镇将无艳小心抱起,虽然他的动作已经放得很轻,无艳还是微微吸了口气。
尉迟镇拧眉道:“忍着些”此刻,声音才略有些缓和。
无艳点点头,尉迟镇又道:“别动。”
他转身往外而走,无艳转头道:“琉璃,你去看看被他们捉上山的那些人怎么样了,带他们下山”此刻烟雾逐渐散开,无艳一眼便看到被大刀钉在柱子上的山贼首领,那贼嘴角流血,兀自睁大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凶狠模样。
无艳一吓,微微靠向尉迟镇怀中,旁边的琉璃手心捏着把汗,想道:“下回再有这种事,就算她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干了。”
说话间三人出了厅内,琉璃一看外头山寨中的情形,陡然吃了一惊,回头便看尉迟镇。
尉迟镇瞧了一眼,唤道:“云依!”
方云依在不远处,提着一柄捡起来的刀,正在跟一名山贼对峙,那山贼见厅内出来的非自己人,瞬间心慌,转身欲逃,却不料有个孩童懵懵懂懂从后而出,眼见就要撞上那贼的刀刃,方云依及时地纵身一跃,刀光如闪电,从后刺入那贼的后心。
那贼人倒地,孩童也怕的跌在地上,抱头后退,尖叫连连。
无艳亲眼目睹这一幕,脸色越发地白。
尉迟镇大手在她额头一遮,挡住她的目光,此刻方云依才转过身来,兴高采烈叫道:“镇哥哥,我杀了两名贼人,都是漏网之鱼!”
琉璃便问尉迟镇:“这些贼都是你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