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艳忙道:“不是的,阿璃也不知道,我没跟他说过”说到这里,想到可爱的紫璃,忽然有种惶惶之感,觉得瞒着他仿佛不太对。
尉迟镇忍着笑,抬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按:“那,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
无艳赶紧凝眉细想,尉迟镇看着她懵懂认真之态,终于哈哈大笑,有种想要揽她入怀的冲动:“好啦,我跟你说笑的,不过,我却是有事瞒着你的。”
无艳愣神:“什么?”
尉迟镇道:“还记得你跟我说,我服用的药配制的恰到好处,跟你大师兄的手法差不多么?”
无艳本是要问尉迟镇这件事的,被他提起,忽然心头一动,叫道:“难道真的是我大师兄么?”
尉迟镇点头:“不错,那人正是叶先生,这场瘟疫也多亏了叶先生在场,才将伤亡减到最低我也并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因叶先生之前嘱咐我,说是最好不要让你知道他来过。”
无艳怔怔听完:“大师兄为何要让你瞒着我?他他现在哪里?”
尉迟镇微微迟疑,才回答道:“之前他跟我说,有些私事要去处理他去了天龙别院。”
无艳大为震惊:“师兄去那做什么?可如今上官兰台就在这里,那师兄呢?”
尉迟镇心中想着叶蹈海叮嘱他的话,便细看无艳,慢慢说道:“当时我劝叶先生休要冒险,然而他说,上官兰台之事,跟他有些关系,他非去不可。”
无艳的心咚咚乱跳:“若是师兄离开天龙别院,他知道我在这里,没道理不来见我,难道说”
尉迟镇知道无艳将说的是什么,不由心中一沉,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叶蹈海之前说要去跟上官兰台会面,倘若奏效,上官兰台怎能如此逍遥地出现在此地?而叶蹈海却毫无消息?
尉迟镇见无艳满面忧虑,便安抚道:“别急,叶先生离去之前曾说,会传信回慈航殿,大概假以时日,慈航殿便会有人来到”
无艳摇了摇头:“不我要去问问他”
尉迟镇将她拦住:“你要去问上官兰台么?他诡计多端,恐怕不会跟你说实话”
无艳道:“如果他对大师兄不利怎么办?我总不能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总要问个明白,大人,他现在在哪里?”
尉迟镇一怔,他进内宅也是想找上官的,这边略微沉吟,便见有个丫鬟遥遥而来,行礼道:“大人,黄姑娘来了。”
尉迟镇有些意外,便问道:“之前进府的钦差大人在何处你可知道?”
丫鬟答道:“回将军,钦差大人在东跨院。”
无艳满心惦记着要去寻上官兰台,听了这句,便急忙转身跑开,尉迟镇拦阻不及,便叫道:“丫头!”
无艳也不回头,只冲尉迟镇摆摆手道:“我去问问而已,大人你去见客吧!”
无艳匆匆忙忙跑到东院,果真便瞧见上官兰台坐在窗边,右手中捏着一个杯子,左臂搭在窗台上,探着半个身子不知在看什么,一眼看到她,便笑道:“星华,才分开这么短,就等不及来找我了么?”
无艳跑到窗户边上,仰头看他:“我大师兄去找你了?他现在在哪里?”
上官兰台唇角一挑:“我们自好端端说话,提闲杂人等做什么。”
无艳握拳:“你才是闲杂人等,我大师兄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
上官兰台见她气势汹汹,面上笑意却更胜,举起杯子吃了口酒,眼珠转动,便把杯子向着无艳递过来:“你喝了这酒,我才告诉你。”
无艳见他一副漫不经心姿态,挥掌就要将那杯酒打落,上官兰台将杯子举高:“留神,我心情不好的话,有人便会遭殃”
无艳心头一凉,手势僵住。上官兰台看她陡然色变,便道:“星华,你若好言好语地求我,和颜悦色对我,自然万事大吉”
无艳呆呆地看了他片刻,才说道:“上官兰台,从你第一次见我,你就骗我,到现在也不肯跟我说实话,反要挟我,我哪里跟你有过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你怎么对我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比如尉迟大人,比如我师兄你如果伤害他们,我我”
上官兰台本心存戏谑,然而听无艳郑重说着,又见她双眸发红,泪珠在眼中打转一般,他那戏谑之心便荡然无存,咳嗽了声,把杯子放下,道:“不喝便不喝罢了,怎么要哭了?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唉,真是好没意思的丫头”
无艳皱着眉,竭力忍着不让泪掉下来,见他放下那杯子,无艳吸吸鼻子,伸手便把杯子取来,仰头喝了,才昂首道:“我已喝了,你若不说,就是乌龟。”
上官兰台愕然,望着无艳,目光闪动:“好吧姓叶的跑去山庄,说了些我不爱听的陈年旧事,我自然便请他下山谁知他见劝不听我,便非要留下继续啰嗦,我实在不堪其扰,便只好下山来了。”
无艳愣住:“你是说,师兄在天龙别院,好端端地?”
上官兰台做思索状:“我离开之时他还在,不知他见我离开后,会不会也追过来。”
无艳怀疑地看他:“你没有伤害我师兄么?”
上官兰台笑道:“星华,你师兄的能耐你不知道么?我怎有能耐伤到他?”
无艳哼道:“说不定,你是最会用些阴谋诡计来算计人了!”
上官兰台道:“咦,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无艳见他探头过来,便后退一步:“那你发个誓,你若是伤到我师兄的话,你就是就是乌龟。”她骂人损人的话自是有限,翻来覆去,只是“乌龟”两字。
上官兰台见她有些酒力发作,脸颊微红,便笑道:“好,我若是伤到叶先生,我就是乌龟。”
无艳听了这句话,稍微心安,然而此刻她已经头晕目眩,眼前上官兰台的模样,闪来闪去,从一个变成三个,个个笑吟吟地。
无艳捂着发热的脸,自言自语道:“我喝醉了,我要离开这儿,不让大人着急”
上官兰台听她含糊地嘀嘀咕咕,又见她站不稳似的,便从窗户里轻轻一跃跳了出来,将她轻轻拢住,低头细看,正欲说笑,不料腰间微微刺痛!
上官兰台知道不好,当下收腰后退,离开无艳一步之遥,顷刻间,半边身子些许发麻。
无艳仗着上官兰台对她毫无提防,本想将他制住,可惜上官兰台的武功修为跟反应皆是一流,到底功亏一篑。
此刻无艳酒力翻涌,已有些醺醺然,见上官闪开,竟跺脚气道:“我明明刺中了的,你为什么还能动!”
上官兰台本又惊又有些恼怒,若是换了别人如此暗算他,恐怕必要把对方千刀万剐,然而那个偏是他心尖上之人。
上官兰台见无艳娇嗔之态,又察觉她刺的并非是生死要穴,他心头一软,满腹恼怒竟无法发作。
无艳趁他愣怔,她自知落了下风,便向着院门处撒腿就跑,酒力催动之下,脚步便有些趔趄,却仍竭力而为。
上官兰台见她跑的狼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一份恼怒化作无奈笑意,便叫道:“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如何。”
无艳也不回头,嘴里含糊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上官兰台望着她的背影,正欲掠过去把她拦住,却见院门口走出一个人来,两人目光隔空相对,上官兰台便停了步子。
无艳正落荒而逃,猛地见眼前多了一人,便急忙刹住步子,却仍撞到那人胸前。
那人拥著她的双臂,便道:“无艳姑娘,你怎么了?”
无艳听着声音熟悉,仰头一看:“沈大哥你来的正好,我喝醉啦,你扶我回去吧。”
无艳说着,便将头往前一拱,抵在沈玉鸣胸口。
沈玉鸣一愣,听着她娇嗔相求的声音,又见她毫无提防全盘信任的动作,目光涌动,终于道:“好”
不远处,上官兰台看着这幕,目光十分漠然,看着沈玉鸣半拢着无艳转身离去,自始至终,竟没有什么其他动作。
无艳跟沈玉鸣往回而行,察觉上官兰台并没拦阻,便松了口气,对沈玉鸣道:“沈大哥,你来找我?多谢你啦。”
沈玉鸣双手不便,只用手臂拢着她,感觉她主动靠在自己身上,脚步蹒跚,他便越发小心:“留神,前头有石块儿,往这边走吧。”
无艳道:“石块怕什么,踢开就是了。”话虽如此,却任凭沈玉鸣带路。
沈玉鸣见她乖乖跟从,便又道:“嗯之前我见你匆匆离开,怕你有事,故而出来看看,又听说尉迟将军有客人,是什么跟他交好的黄姑娘,所以我不放心你”
无艳听到“黄姑娘”,才愣了愣,她自然是听见那丫鬟说有什么姑娘来访,可当时她担心叶蹈海,便没在意别的,此刻听沈玉鸣提及,才道:“黄姑娘是了,我知道她”
沈玉鸣问道:“你知道?”
无艳用力点头:“我听说她跟大人”无艳说到这里,心中忽然一阵发凉,隐隐有些难过,便不再做声。
沈玉鸣道:“原来你也听说了,之前我也听一些人说起,这位黄姑娘跟尉迟将军可算是天生一对之类的咳噫,前面那不是尉迟将军么?他旁边那个”
无艳一惊,急忙站直了身子抬头看去,阳光下,果真看见前头花园的亭子中站着两人,一个身形魁伟挺拔的,自然是尉迟镇,另一个,婀娜多姿,裙摆摇曳,是个正当年纪的美貌女子,自然正是那位黄姑娘了。
无艳的眼睛有些模糊,她便抬手,在眼睛上用力擦了擦,继续又看过去,却见尉迟镇背对着自己,那位黄小姐却正对着这边,只见她巧笑倩兮,目光盈盈地望着尉迟镇,显然是相谈甚欢,说话间,那黄小姐手一拂,指着亭边的花朵不知说了句什么,身形却如风拂柳般一晃,尉迟镇及时伸手,将她拥住。
虽然他很快将人放开,但黄姑娘满面红云,含情带怯,凝视尉迟镇片刻,忽然又主动扑到他的怀中!
无艳睁圆眼睛,心如擂鼓,吃惊之余又有些酸涩,呆呆地竟挪不动脚步。
沈玉鸣也看见这幕,便皱眉道:“无艳,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无艳默默地摇摇头,这才回过身:“我的头晕,想回去啦。”
沈玉鸣道:“也好回去先吃口茶吧。”
当下沈玉鸣便陪着无艳回到屋内,又叫了茶来给她喝,无艳吃了茶,头晕是好了许多,连酒也醒了大半,她本就只吃了一口酒,酒力翻涌也是那一阵子的事,吃了茶后便清醒许多,可是方才所见的那一幕,却如荆棘一般刺心,连头也隐隐作痛起来。
沈玉鸣一直相伴,见无艳默默无声,但面上难过之色却是掩饰不了,他便道:“无艳,你要不要离开这里?”
无艳一愣:“嗯?”
沈玉鸣道:“方才之事你也看到了,尉迟将军实在是之前他对你那样,我以为他是喜欢你的,可是如今却对着别的姑娘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尤其是还传闻这位姑娘跟他有婚约,可见他对你不上心,你若要走,我便陪你走。”
无艳一听,越发难受:“不、不是的尉迟大人他”然而她本就不是能言善道的人,何况方才所见那幕她也很不喜欢,当下竟说不下去,不知是要说此中有什么误会好,还是说尉迟镇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