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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不被仙障察觉,一不能动用法力,而不能有肉身。
这对她简直是轻而易举,要么暂时舍弃一下肉身,要么躲在汤锅的空间里。
正好这里有条河,就顺着河漂出去吧。
打定主意,梦晓月和汤锅商量了一下,跃进空间里,控制汤锅进入水中。
缩小成『迷』你版的汤锅,在河面上稍微晃了晃,就稳定了身子,顺着水流漂下去。
梦晓月在空间里往外看,一成不变的水流在她眼前划过,困意涌上来,她干脆闭眼睡着了。
文哉回到天界,将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天帝和冥王都很震惊。
“晓月居然没有恢复记忆?”真是空欢喜一场,看来短时间内,他们又不能好好的团聚了。
唉,不过这种事真的急不来。
从古至今,转世了还能保留上一世记忆的真没见过。
“不过,魔神转世了?”冥王扭头看天帝:“可以肯定吗?追魂链会不会出错?”
“应该不会,那上面是有禁制的。”天帝皱眉:“不过他又死了,我们就不必再顾虑什么,着阴间按正常的程序轮回呢?还是交给你处置?”
冥王想着自己的爱妻间接因为魔神而魂飞魄散,他倒好,还能转世,真不公平。
不过毕竟不算是真正的仇人,冥王自诩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便道:“就按规矩来吧,我没什么好处置的。”
一切想通,心里便顺畅了不少,连带着魔族失去一位主心骨,对他们很有利。
他手中幻化出一张符纸,在上面凭空写上一句话,打入阴间。上曰:“魔族皇子魂魄不日便到,做好接引,按正常轮回。”
文哉又道:“姑父,我看晓月和那魔尊的转世关系很好。她这会正伤心呢。”
冥王道:“这个我早知道,朋友嘛,伤心是必然的。”
说完后,忽然想到他从梦晓月手上拿的玉戒,感觉这‘朋友’二字描述的可能不太到位。
他可怜的闺女,前世今生都被这么一个人缠住心,真是造化弄人。虽然这一世吧,不是那么明显。
这么多年过去,他心里其实很悔恨,不过谁也没告诉。
如果重来一次,晓月站在他面前说要和魔神在一起,那他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不光赞成,还会在天界人界魔界冥界为他们举行庆典。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
这一世晓月没有记忆,魔神又是被文哉拍死,有兄有姐,貌似活的还挺窝囊。
幸好幸好,他又死了。
一边悔恨一边嫌弃的女儿控冥王,感觉自己要精分了。
“好了,咱们吃完这顿饭,我就先回冥界了,把昊天剑放背阴山去,再找找恢复记忆的办法,有事再叫我。”
众人点头,一顿团圆饭吃的没滋没味。
他们天界打了胜仗都不太好受,魔界则更加阴霾密布。
“陛下,大皇子私自撤兵,已然不妥,居然还割让东岳山,臣以为应当重罚,不可原谅!”
一位老臣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南恒春在站在他旁边,不发一言。
他撤兵本就是为了找到南恒昭,结果呢,人没有找到,还赔上一年的东岳山。
他有错,不管会怎么罚都会受着。可他不悔。
“你放屁!”鸾云在一边憋不住,骂出了声:“大皇子岂是你能说得的?滚一边去!”
“哎公主您这话就不对了。”那老臣差点被气得上不来气,用手捂着心口:“战事岂能当做儿戏”
“好了。”魔皇开口阻止,“恒春有错,罚闭门思过。”
“陛下这样可有失公允,您可知东岳山流离失所的魔族有多少吗?”副相也开了口。
作为朝堂上臣子中说话比较有分量的人,副相一开口,其他一直在观望没敢提出意见的大官小官都开始附和。
他旁边的魔后红着眼睛:“你们这样『乱』哄哄的,什么时候能说到正事上?”
她这话说完,下面人安静了。
“只想着怎么罚自己人,都没人想想这事究竟怎样解决吗?”
一直沉默的丞相开了口:“皇后言之有理,既然大皇子已经立了休战书,上面言明东岳山一年内归天界。一年时间呢,又实在短暂的很,咱们大不了一年后再打上去即可。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找到二皇子。”
平日里丞相对他们兄妹三人很是慈爱,可以说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鸾云心中酸痛:“还是丞相知道说句公道话,你们一个个身为臣子,却忘了臣子最基本的本分!”
大臣们面面相觑,本以为副相刚才传达的就是丞相的意见,谁知居然不是?
这匆忙间站错了队,丞相大人不会报复吧?
副相扭头,目光锐利,看着丞相。
丞相还是那一副面满慈祥的样子,瞥了他一眼。
副相咬牙道:“陛下,臣以为,此次大战,仙界派出的是太子,而我们派出的是大皇子,光这一点,就有些输了阵势,将士们未免比他们少了点士气。”
“哦?副相怎么又跑题了?咱们不是应该先想办法找二皇子吗?”丞相道。
大臣们看着一正一副两位丞相当面撕了起来,都瑟瑟发抖。
这平日里看不出他们不和啊,隐藏的可真够深的。
“副相继续说。”魔皇道。
“陛下,大皇子面慈心软,不堪大任;二皇子生死未卜,不如,我们把立太子的事情也提到日程上来吧,以免夜长梦多。”
副相看了看鸾云:“公主这『性』子正好,可统领万民。臣奏请陛下,寻吉日立公主为太子!”
这话说完,满堂哗然,这哪有越过兄长立太子的?他们大皇子其实挺好的呀!
要是真立了脑子不会转弯的公主做太子,那他们这些人还在这混什么,早些辞官回家修行去。
“你又胡说!”鸾云直接拿手指指他:“我大哥还好好的在这里,你这是什么意思!诅咒吗?!”
副相躬身:“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丞相一甩袖子:“哼,真是胡闹!陛下,我看这朝堂该肃清一下了!”
众臣立马附和,刚才最开始上奏的那位老臣也说:“大皇子平日里整肃边境,也算是劳苦功高,这次,嗯,面壁就面壁吧,陛下说了算,老臣方才失言了、失言了。”
魔皇『揉』了『揉』额头,面『露』疲惫:“打仗嘛,牺牲在所难免,大家的顾虑我懂,这样吧,用一年的时间,认真『操』练将士们,寻找二皇子的事情,也望大家多费心。”
“臣遵命。”
魔皇挥手宣布退朝,和魔后一起离开。
鸾云还是一副恼怒的样子,瞪着副相,仿佛要把人瞪出个窟窿。
副相回以一笑,扭头走了。
丞相过来安慰她:“好了,公主不要生气,伤身呐。”
路过南恒春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
南恒春皱了皱眉,拉上鸾云:“走吧。”
“哥!副相真是欺人太甚,仗着资历老,什么都往外说!让我做太子什么的,大哥别往心里去啊。”
原来她还在担心这个,南恒春『揉』『揉』她的头发:“放心,我不多想。”
鸾云这才笑了一下,接着嘴角又撇下去:“可是恒昭他,会去哪里呢。真的不在下面吗?”
到了寝宫,魔皇魔后都在那里,他们一家四口坐下,开始商量。
“父皇母后,恒昭他很有可能顺着那条河飘远了。那条河想必是通往东海的,我已经联系东海的虾将军沿途寻找了。”南恒春道。
“做得好。”魔皇点头:“这些日子你不要『露』面,‘面壁’还是要面一下的。”
“是。”
鸾云见找到南恒昭有希望,道:“父皇,那个副相,您真的不打算处理?他那么专横,丞相也不放在眼里呢。”
魔后实在看不下去,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头:“你这丫头,真是被我们宠坏了,是非不分。”
鸾云委屈:“我怎么是非不分,副相他都那么过分了!还说什么立我为太子”
“那你倒是说说,立了吗?”魔后问。
“没”
“你大哥这次犯错,满朝文武都想要重罚他,罚了吗?”
“没有。”
“东岳山的战事,大多臣子都想要即刻出兵,可你大哥白纸黑字立了休战书,若是违背了上面的话,他是要遭到反噬的!你父皇说用一年时间『操』练兵士,这就等于同意休战,他们反对了吗?”
鸾云嘴巴微张,显然有些消化不了:“没”
南恒春笑道:“傻姑娘,我们这是和副相一起做戏呢,不然这众口难调,臣子们不知要吵到什么时候去。”
其实是做戏给丞相看,不过这话他咽了下去。
鸾云一直敬重丞相,说出来怕她想不通『露』了马脚,让丞相察觉。
“你们!”鸾云要哭了:“你们就是欺负我脑子笨!原来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事,却不和我商量,害我生了半晌的气!”
魔皇伸手给她顺了顺『毛』:“好了,就数你演的最像,该赏。”
魔后将她拉到怀里:“你呀,以后留个心眼,除了我们,谁也不要太相信,这事可不要说出去了,不然我们的苦心就白费了。”
鸾云重重点头:“放心,这段时间我去找恒昭,一个字都不说。”
第49章 安定()
“好了,你们都去吧。”魔后点头:“我和你们父皇还有事商量,记得,找到恒昭就马上回来,以免多生事端。”
鸾云和南恒春退下后,魔后忍不住哭出了声:“母子连心,我真的感觉恒昭他回不来了,本来不想说出口的,可是,这感觉太过强烈了。”
魔皇也不禁红了眼眶,拍拍她的肩:“既然上了战场,就要预料到最坏的结果,千年前的大战,天界不也折损了位公主吗,日子总要往前看的,这不还没找到吗,还有希望。”
魔后的预料真的很准确,直到梦晓月一觉醒来,床上的南恒昭都没有动静。
沙发太软,普普陷进去就爬不起来,只得仰面躺着冒泡泡。
梦晓月一步步挪到床前,看着毫无生气的南恒昭,无奈叹息。
死后强行把魂魄封进体内,是有可能起死回生的,但是很遗憾,南恒昭不在此列。
没办法,放他去轮回吧,相识一场,她可以给他说说情,下辈子还投个锦衣玉食的好人家。
也不知现在顺着河漂到哪里了,梦晓月环顾周围,发现全是水。
‘小汤,这里离岸边近吗?’
‘主人,已经不是在河道上了,现在是在海里,离岸远着呢,看到了很多鲸鲵舟,主人快把咱们的拿出来。’
也对,河连着海,想必这就是南恒昭说过的魔界东海。
东海上的魔莲,牵魂丝。
她『摸』了『摸』脖子里的项链,真是奇怪,为什么那么久远的话都能想起来。
她有些站立不稳,老想蹲下捂一捂心口,一定是因为小汤漂的不稳,让她有点晕。
对,一定是的,这么想着,干脆就蹲了下来,不去看南恒昭的那张脸。
右手捂住心口,大口喘了喘气,满面通红,泪水一下子滑了下来。
抛出鲸鲵舟,把普普一起抱出汤锅。
鲸鲵舟迅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