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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已经辜负了,我以前那么喜欢你,那么崇拜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说喜欢我、爱我,我也相信。”青鸢轻轻摇头,小声说:“而且,这些感情都在时空里消失了。你再说这些也没有用。我只是想知道,我们怎么来的,怎么才可以回去?”
浮灯满希望的光一点点黯淡,苦笑道:“找到双雪樽,合二为一,可以带你回去。”
“朱雪樽我已经还给了顾倾华,还有一个在哪里呢?”青鸢轻叹,小声说:“不然你回去吧,告诉我妈妈,我很好,还有了小十。”
浮灯惆怅地看着她,小声说:“你不走,我也不能走。一起来,一起生,或者一起在这里灰飞湮灭。”
“看你说的,上一世杀戮相向,现在还同命相连了。”青鸢牵强地笑笑,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小声说:“不过,既然是一起来的,你怎么成了和尚,我成了可怜虫。”
浮灯痴痴地迎着她的视线,轻声说:“她一直有心脏病,血型很特殊。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捐赠者。你知道,捐赠心脏,等于死亡。我和她一起长大,从小就承诺要娶她,照顾她一辈子。后来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急得无计可施,直到那天听到秘书无意识中的一句,在体检报告中看到有个新员工的血型很特别,我就注意到了你。”
“好幸运啊。”
青鸢想故作大方地笑笑,却比哭还难看。亲耳听到这段感情开始的原因,还真让她面子上挂不住。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灰姑娘,遇上了童话里的霸道总裁,他宠她爱她喜欢她的单纯善良,漂亮简单
她笑着笑着,笑不出了,淡淡地说:“果然网络里的霸道总裁都只爱爬床,写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浮灯沉默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骗人的。”
“还骗了我什么?我们怎么来的?”青鸢深吸一口气,追问道。
“结婚那天,我站在教堂门口,突然间心痛欲裂。满脑子都是你那天偎在我怀里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我自己做了什么。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解脱了,我把你给杀了,等于把自己也杀了。”
“我没能结婚,把公司和资产全部套|现,去给你妈妈下跪磕头,给她留了笔钱。但她不肯收,全撕了丢到了我的脸上。我本来想去自首,但回去的路上,遇上了一个算命先生。若是放在以前,我不会理他。但那天实在心中难受,就让他给我算了一卦。”
“他说,我和你缘份没尽,还能相见。指引我去见了一位高人,那个高人教了我时空穿越之法。他用一对酒樽,把你我的血和头发放在一起,用香料焚烧醒来之后,我在庙里,成了一个小和尚,而你不见了。我费了一年多时间才适应了庙里的生活,但人海茫茫,根本不知道你变成了什么样,你在哪里十多年过去,我差不多绝望了,把这一切当成了上天给我的惩罚,开始潜心念佛,谁知道,你出现了!”
“我哪里还有血给你烧?难道你还抽了我的血准备给那个女人?”青鸢异常平静地听完这段惨烈并且很离奇的往事,轻轻地笑了起来。
“有一天,你和我一起献了血,我去了血库,拿回了你的血浆。。”浮灯小声说。
“啊,果然好人有好报,于是我有了这一辈子的幸福生活”青鸢勉强打了几声哈哈,抚了抚头发,轻声说:“那就这样吧,我来找齐双雪樽,送你回去。拜托你把我和小十,焱殇的画像带给妈妈。最好再带点这里的东西回去,到了那里都是古董,你也能东山再起,再当一次霸道总裁,说不定还能开展个穿越业务。我妈也能衣食无忧,再无牵挂,不必独自站在冬天的街头,让风把白头发吹得遮住了眼睛。”
她顿了顿,看着浮灯说:“不管怎么样,荀泽,你的心真的很毒啊,怎么下得了手。”
浮灯唇角轻抽,没说出半字。
“就这样定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好好吃饭,好好养身子。免得好不容易回去了,眼睛一睁,又一闭,死了。”青鸢的手伸进窗子,犹豫了一下,往他放在窗台上的手背上拍了拍,转身就走。
“蔓蔓、蔓蔓”浮灯急急地绕出来,冲着她的背影大叫。
“我不是蔓蔓啊,我是顾青鸢,顾阿九。蔓蔓已经被你杀了啊。”青鸢扭头看他,平静地说。
“蔓蔓,我”浮灯紧跟几步,又颓然地停下。
她说得对,蔓蔓已经被他杀了,他还在奢望什么?
“你这一世做和尚做得好,还做了这么多好事,我是好心人,我是白莲花,我是圣|母荀泽,我其实不恨你,我如今有爱人有孩子,希望你也忘掉这些,回去好好生活。”青鸢小声说完,步子加快,大步离开竹林。
“男人怎么能做成你这样?你活剖了她的心脏?你就让她痛到死?”焱殇缓缓从竹屋后面走出来,他已听得气愤难平,恨不能一掌打死浮灯。
浮灯缓缓转头,看着他说:“所以我有报应。”
“双雪樽必须找回来,那个人骗了我,蔓蔓只有二十年的命,她遇上你之后,一直灾病不断。我都用来这里时留在身边的血替她转到了我的身上,我没有多长时间了,必须在我死去之前,保她周全。”
“你说什么?”焱殇心猛地一沉。
“找到双雪樽吧,双雪樽能让她永远留在你身边。”浮灯垂下双眼,转动佛珠,低声说:“我已把这一世赔给她了,但愿上天眷顾,不要让我带着罪孽离开。”
“可你刚刚说要带他离开。”焱殇怒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若我发现你骗我,我也会活剖了你的心脏。”
“那也是我应得的。”浮灯缓缓转身,走进了屋子。
焱殇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转身就走。
若知浮灯是这样的人,他早早就杀了他了,哪用今日还来听这些让人气得快爆炸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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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国。
一夜大风,撞开了窗子,吹得满殿的黑牡丹一片凋零。倾华扶着高陵越,缓缓在牡丹花丛里走过。
高陵越不时扶起几株牡丹,心痛地说:“怎么窗子会被吹开呢,这些奴才,真让人不省心。这都是我为你精心栽种的。”
“有你在就好了。”倾华扶着他的手臂,小声说:“我们一起再种。”
“好啊。”高陵越转怒为喜,点着头说:“不如我们现在就种吧。”
“嗯。”倾华微笑着仰头看他。
“来人,取朕的牡丹花种子来。”高陵越兴致大增,紧握着她的手指,冲着外面大声说。
见他兴致如此高,倾华也没有阻止他,让人把小太子抱了过来,三个人一起种牡丹。
琉璃花盆里培满土,把种子一枚枚地放下去。洒上水,湿润泥土,再放上花肥
一连种了四盆花,高陵越累了,扶着椅子休息了会儿,苦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马上就好了。”倾华柔声安慰道。
“但愿吧。”高陵熠笑吟吟地左右看看,突然摘了一朵还在怒放的红牡丹簪在她的发中,又顺手往顾倾华的鼻尖上一点,笑道:“爱妃鼻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顾倾华犹豫了一下,走到铜镜前看,只见鼻头黑黑的,分明是他抹的泥土。
“皇上”她好笑地抹去了鼻尖的泥巴,扭头笑着说:“你也学会使坏了。”
“呵呵。”高陵越笑着,扶着桌子慢慢走过来。
顾倾华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一酸,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怎么了?”高陵越用帕子轻拭她的鼻尖,小声说:“好几天没看你笑了,怎么,在担心熠儿对你不利?他闹够了就会回来了,我已经让人去给他送信,让他早点回来。他要实在想要这帝位,我给他。我如今,只想和你,和太子一起,我们搬出皇宫。你不是想去曼海吗,我们就去曼海”
顾倾华绷了这么久的铁石心肠突然一软,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皇上,越哥哥我也只有你了”
“谁说的,我们还有小太子。”高陵越抚着跑来的小太子,摸着他的小脑袋说:“等我身子好了,我们再给他生几个弟弟妹妹,以后也能坐船去海上,钓鱼,晒太阳想想都觉得那才是好日子。”
“越哥哥。”倾华抱住他的腰,小声说:“是,我想回曼海,作梦都想回去。”
“那我们就回去。”高陵越笑着拍她的背,温柔地说:“我说过,只要你想做的事,我什么都依你。只一条,不要和熠儿争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不是我要和他争,我是怕他不放过我啊。”顾倾华颤抖着,满眼惧怕,“自打我认识他开始,我就害怕他,他看我一眼,我都怕到发抖。我怕他随时会杀了我,我的命虽不值钱,便我现在有你,有太子,我舍不得你们”
“说哪里去了,这事也确实是我的错,没能处理好皇后的事,让他迁怒于你好了,别哭了。”高陵越搂紧她,低眼看向太子。
他很文静,和她一样安静,总是乖乖地,很少吵闹。
“来,我的儿子。”他弯下腰,向小太子伸出了手。
“父皇。”小太子秀秀气气地叫了一声,把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乖儿子,我们去你娘的家乡生活好不好?”
“海边。”小太子抿唇笑,明亮的眸子弯得像月牙儿。
“你看,多像我。”高陵越满足地看着小太子,连连点头,笑道:“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听话的。”
倾华扶住他的手臂,轻声说:“那我们说定了,就回曼海去。”
“说定了,我下午就起草诏书,传位熠儿。反正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熠儿一直比我有主见,有魄力,让他为帝,说不定可以让云罗另有一番气象。”高陵越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
顾倾华破啼为笑,这些日子来她寝食难安,想带着小太子逃,又觉得四处都是眼睛盯着她,无路可逃。想找君耀然商量,但又觉得商量不出什么,那个人一向拿不出多好的主意。
与其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和高陵越一起回曼海去,安安心心地住在曼海皇宫,一样可以自在生活。
高陵熠看在高陵越的份上,想必也不会过于为难她吧?
“皇上,皇后娘娘,朱雪樽拿回来了。”太监捧着一只盒子,兴高采烈地进来。
“太好了,可有细说怎么用?”倾华激动地迎上前去,接回了盒子。
那日高陵越告诉她有这宝贝,但她到了宝库一看,这东西已经被幻尘宫的人拿走了。既然这东西能救活焱殇和卫长风,一定能治好高陵越。
“皇上,您看,只要按着这上面写的去做,您的病马上就能好了。”她兴奋地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封信,上面有详细的用法。
这是青鸢的字,写得很仔细,每一步都拆出来细细写清。
倾华看完了,把信捂在心口,激动地说:“我知道阿九的,阿九一定会帮我的。我们是姐妹,一直是姐妹,她不会放着我不管。等你好了,我再给她写信,我想见她。我们可以一起回曼海去,我还能给她梳头发。我们还能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