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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薇攥紧拳,眼中杀机浓现,一把抓住初蕊的手腕,小声说:“看,小狗儿反骨长成了,你去,把温怜丢进死牢,等这二人都死了,倾华才安全。”
“是。”初蕊点头,恶毒的眼神,和她漂亮的名字完全不沾边。
哭声远去,大风卷得叶片乱飞,一片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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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盖轻纱马车的四角有翠珠风铃,随着马车的前行,铃咚脆响。
她戴好面纱,从身边的小箱子里拿出针线和一方红丝帕,就这样穿着缝补裂开的地方。
一只小彩雀飞进车中,在她的肩上停下,婉转啾鸣。这是卫长风送她的浮羽雀,二人用来通信的小可爱,极通人性。
紧接着,马蹄声急急传来,她迅速掀开帘子看,只见一清瘦男子骑着白色大马飞驰靠近,青袍阔袖,在风中烈烈,他的脸色都被风吹得过白了。
“四哥怎么来了?”她喃喃轻问,秀气地眉头紧皱。
她七岁起认识卫长风,那年他十二岁,是宫中大术师的得意弟子,排行第四,所以她叫他四哥。他教她学驯鸟,听鸟的话,让鸟儿帮她传递消息。
这回出宫前,她特地骗开了卫长风,就是不让他知道自己替嫁的事,否则依他的脾气,一定会阻止,而皇后那样狠,卫长风怎么会是对手?
“公主。”卫长风从马上跌下来,推着侍卫的刀,要冲过来。
侍卫们不客气,凶悍地挥舞着长刀,用刀背在他的背上、腿上猛击。
她猛地站起,脆声大斥:“都住手,不许伤术师大人。”
众人快速扭头,见她眸色凌厉,红嫁衣在风里飘舞着,气势凌人。
面面相觑之后,众人退下了。
“阿九。”卫长风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双眼赤红地低唤了一声,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痛苦地微咧着。
她转头看卫长风,红润的唇微微一弯,瞬间温柔,“术师来送我呀。”
深宫无情,她只有温嬷嬷和卫长风两个亲人而已,不知那大漠之中,还会有人像卫长风一样,愿意为她挨这样的毒打吗?
卫长风快步到了,清瘦的双颊上,一双墨瞳痛苦地看着她,低声说:“怎么不等我回来”
“四哥放心,我都打算好了,你送温嬷嬷出宫,我会自己逃掉,我们一定会见面的。”青鸢轻轻弯腰,双手捧住他的脑袋,额头和他的额轻轻抵着,轻声叮嘱。
“我如何放心?他们都是畜sheng,烧杀掳|掠而来!你一个人怎么逃?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卫长风紧紧扣着她的手腕,越发激动。
沉稳的马蹄声到了耳畔,青鸢转头看,只见君漠宸已策马到了面前,锐利深遂的瞳眸沉静地盯着她捧在卫长风脸上的小手。
第5章 大漠里的小湖()
青鸢缓缓松开手,小脸微抬,和君漠宸对望着,缝了一半的红帕子和绣花针一起在她胸前挂着,风一吹就歪了,露出半点雪景。
半晌,她伸手捂住红纱,低眼看向卫长风,轻声说:“快回去吧。”
卫长风用力抓了抓缰绳,迎风上马,扭头看向青鸢,牙关死咬着,唇角又溢出艳红的血来。
“我出发了,你保重。”青鸢挥挥手,明眸轻弯,如月牙儿一般漂亮,仿若真是开心出嫁。
四周很静。
术师,在后青国有着奇妙的地位,他们不受律法约束,只听国主的旨意。他们说的话,往往能让一人一步登天,也能让人掉进地狱。但术师绝不可和后宫相联系,否则等着他的将是极致的酷刑,一千零一刀,刀刀让你活,直到血尽而死。
倾华与术师关系如此密切,让同行的女子们感到不可思议,可是也没人敢多言,术师能预言吉凶,若对你使个法,你就惨了。
青鸢缩回红纱帘中,继续缝补嫁衣。
君漠宸用长刀轻轻挑起一角红帘,见她挽着袖子,露出一小截白腻的手臂,上面几朵暗色淤青,不似才受的伤。
盯了好一会儿,他收回视线,神色淡然地说:“时辰不早了,出发,要赶在溪谷住下。”
青鸢恍若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方普通的红帕,在她的巧手下,硬是在嫁衣上拼成了一朵欲绽的红芍药。
马车加了速,她终于回头看了一眼,皇城已远,今生永别。
曼海皇宫与她来说,是噩梦。如今能远离那里,她愿意不惜一切去赌这一局。最不济,真的给老皇帝当个小妃子,反正美人这么多,老皇帝一晚一个,她又克夫命厉害,说不定还没轮到她就升天了。
明眸微弯,笑意涌起,若真如想像中一样,那简直太好了!
蓦地,她察觉到有两道视线正刺向她,匆匆掠了一圈,却没收获。君漠宸就在前面一点,背影挺拔,威武尊贵。
总不会是他偷看自己吧?
她盘起腿来,暗自想着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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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天,终于进了大漠,众人弃马,换成换成了骆驼拉的大车。穿过茫茫黄沙,便是拥有百万彪悍铁骑、无人敢敌的天烬国。
月光清冷。
一座座沙丘如同小舟静卧于沙海,篝火熊熊燃烧,映红人的眼睛。
此时的有的骆驼都卧着,青鸢从大车下来,把红纱勾在发上,遮住脸庞。戴惯了,不戴反而不自在。况且看到她脸的人越少,逃走后认得她的人越少。
缓步往前走去,沙丘后有一方小湖,站在沙丘上看,就像月亮流下的一滴眼泪。
第6章 悍匪来了()
“倾华公主。”身后有窃窃议论声。
青鸢扭头看,那群娇小姐正结伴前来,在距她七八步的距离时停住,怯生生地看着她。
在曼海国时,倾华公主高高在上,风光无限,无人敢惹。她用这样的方法排斥别人的靠近,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在她冷漠高傲的视线威逼下,娇小姐们终于放弃了这片最易于下水的宝地,往小湖的东侧走去。
“我们去那边算了。”
“哼,命硬克夫鬼,还自以为了不起。到时候说不定我是宠妃,她是丫头。”
青鸢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丞相之女思莹。不知天高地厚,还未进宫,就口出狂言,今后一定死得早。她不屑地一笑,缓缓解开了衣带,任丝缎如水银一般从身上滑落,只穿着中衣,缓缓走进冰凉的湖水里。
水浸湿她身上单薄的白色丝绸,把她妙曼的身材完全包勒出来。她的腿很直,很纤细,腰又细又软,胸feng满得恰到好处,绝对是男人心中的you物。
那些女孩很吵,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君漠宸,赞着他的丰功伟绩。
青鸢冷笑,明明出来时,一个个哭得如丧考妣。可现在全忘了,正是这个男人,率数万铁骑撞开了曼海国的大门,迫使众人向他下跪,还要把她们带去给老皇帝!
她会游水,一直往小湖南边游去,那边有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可以挡住那些聒躁的女人,眼不见为净。
清凉的水,完全驱散了大漠的酷热,见无人靠近,她大胆脱下了中衣,又把肚|兜解下来,用力抛向岸上。
湿漉漉的粉色锦缎飘落在低矮的灌木上,这时,一道祈长的影子缓缓压来,映到水上。
她猛地抬头,只见君漠宸正站在她的肚|兜边,双手负在身后,静静地看着青鸢。一双幽瞳,融星化月,身上散发的凌厉气势,让他看上去不怒而威。
但,他为何要偷看她洗澡!
青鸢的脸渐渐有些红,从未哪个男人敢如此盯着她看,还是在她衣不蔽|体的时候。她往水里沉去,不悦地说:“大胆,还不快走开。”
君漠宸的视线从她的眼睛一直往下,落在她抱在胸前的手臂上,朱色守宫鲜艳夺目。
“宸王。”有侍卫快步过来。
他立刻一抬手,那侍卫就停在了数步之外。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青鸢,这才转身走开。也不知那侍卫对他说了什么,他上了马,扬鞭就走。
一阵马蹄急急,几百骏马紧随其后,沙尘漫天,迷得人睁不开眼。
“呀,听说前面有沙匪,好可怕。”那些娇小姐们议论着,快速爬上了岸。
青鸢双眸眨眨,正要起身,浮羽雀尖鸣盘旋着,往她肩上俯冲过来,她心一沉,赶紧往岸上爬。浮羽雀只有遇上危险才会如此惊慌,只怕沙漠悍匪已经近了!
第7章 听说她美()
匆匆套好衬裙,马蹄声、口哨声,叫嚣声,陡然而近。她见那沙尘漫天,根本看不清人影,便知大事不妙,于是赶紧又回到水中。
没一会儿,狼群的凶猛撕咬和惊恐的呼救声灌入耳中,鲜血的气味在空气里肆意飘散
她往灌木丛外看,上百匹高头烈马正背对她,女子们都挤于正中间,吓得大哭。几十头沙漠狼正在人群中肆虐,把侍卫们咬得丢盔卸甲、肢残腿断,惨不忍睹,而那些粗野的汉子却看得哈哈大笑。
“早听说曼海国的女人又美又嫩,果真如此。”有一名男匪跳下马,拉起了一名少女,惹得众人大笑。
她双瞳紧敛,尽量轻地往灌木丛下退,不发出一丝响声。
“要有富贵命,才享倾华柔。传说倾华公主最够劲,能让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而死,哈,你们哪一个是倾华公主?”
青鸢拧眉暗骂,谁在外面败坏倾华的名声?倾华活到现在,除了太监和皇帝,就没见过几个男人!又有狼凶猛的嘶咬声传来,四周的女子纷纷尖叫:“公主在泉里。”
真不讲义气!青鸢抓住灌木,一个用力窜上岸,撒腿就跑。
才跑十数步,烈马和沙漠狼都往她身后疾追而来,黄沙滚滚、狂卷而来,硬生生把她逼到了一堆沙丘边。
月白的长裙紧勾出玲珑浮凸的身子,长长的黑发湿漉漉地纠缠着,一双水瞳惶惶地看着他们,就像一只被猎人围住的小鹿
“果然够美!”众匪一个个眼睛瞪大,毫不掩饰贪婪的神情,活像马上就要扑过来把她撕碎一样。
一名脸颊削瘦的男子策马出列,满眼狂热贪婪的光,紧盯着她,“真美,爷喜欢!”
青鸢连连后退,男人手里的马鞭卷住了她的纤腰,把她拖到了面前,大掌用力一扯,她湿漉漉的衬裙被撕开,露出浑圆的香肩,肌肤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漂亮温润。
正贪婪欣赏这美景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由远及近,刹那间,黄沙漫天盖地,风卷云涌,仿佛整个天地都要被这声音给颠倒了。
“沙尘暴?”
“不像啊!哪来的沙尘暴!”
“不好,是大元城的狼主!”
“娘的,他怎么来了?”
马儿吓得嘶鸣不止,众匪勒都勒不住,把牛高马大的汉子们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狂沙到了面前,将众人团团围住。放眼看去,只见清一色的雪色烈马立于眼前,马上的人全副银亮铠甲,手中全是两尺长的弯刀,锐寒慑人。
一匹纯黑的俊马慢步往前,马上的男子居高临下,冷漠傲然地俯看众人。
他是唯一未穿盔甲的人,一身藏青色锦袍,袍袖上绣着兰叶纹。黑铁面具下,一双寒眸似深潭一般,凌厉的霸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不敢仰视。
第8章 被掳第一晚()
黄沙糊了她满头、满脸、满肩,一双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