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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自己守在门口,定了定神之后,挥剑超老头斩了上去。
捆住鲛人的锁链是他很久之前好不容易求到的沉铁所铸造,刀剑难伤,在特制的锁链被斩断之后,老头惊疑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忌惮。
也多了几分对左恒手上天下式的垂涎。
“阁下……仙子!有话好说!”他指挥锁链缠了过去,语气瞬变,多出不少谄媚与讨好,“这鲛人你要是要便带走就是,别忘了在前辈们面前给小的记个头功!”
老头打算先是曲意逢迎,对方放松戒备之时,再利用暗器偷偷解决,把对方手上那柄剑给贪下来。
不管什么来头不来头的,富贵险中求。
可是左恒听不懂当地人的方言,他这连着讨好与投诚的话等于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还没等老头细观她的态度反应,左恒的剑风就已经扫了过来。
他原本无往不利,困人困物的神链,在那柄乌黑古怪的剑面前,就好像是一团泥一样脆弱。
一剑下去不但是铁链被砍断好几条,链上神光也在剑下崩碎。
老头心中越是惊骇,对左恒手上的剑就越是渴求。
他在积液已经卡了许久,迟迟不能成丹,眼看寿命将尽才想出一个可以在仙路上另辟奇径的法子,又怎么能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轻易破坏。
不但如此,他还缺一个顺手的,厉害的兵器。
他自然能看出左恒位于纳气初境与后境之间。炼气士隔境如隔山,老头理所当然认为她现在气势足,不过是仗着神兵之利罢了。
论体内真气的损耗,她是怎么也比不过自己这种积蓄许久的人的。
老头只感到左恒真气积蓄不多,而事实也确实如同他所见的那样。
但这只是表面。
因为左恒挥剑,根本不需要特地催动体内真气。
无论是相处许久的正大光明还是初识几日的天下式,她都可以挥剑如摆手。
剑是她的手臂。
没有人挥动自己的手臂还要特地顾及这顾及那,担心手臂不听使唤。
老头只是轻微愣神,眼前一花,左恒便已经掠到身前,目标赫然是他的丹田部位。
有剑笔直,捅向老头小腹。
第159章 针与鳞()
老头身形迅速软倒下去,左恒一剑戳进了不知道是什么构成的皮里面,几乎是在戳进去的一瞬就把剑抽了出来。
无名老头本就满脸堆了褶子,褪下的皮则更显恶心,像是腐烂后又风干的橘皮。
险要关头及时用出蝉变大法,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的老头还未来得及舒气,迎面又是几道剑光。
他躲得狼狈,左恒向前,矮身一剑,险险划伤他的腰,又欺身而上,以肘将人击退几尺。
老头哼哼一声,额头有冷汗沁出。
他在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想让左恒体内真气告罄,从而一举拿下。
但左恒体内的真气就好像用不完一样,反而越战越勇,攻势一点也不见慢。
他终于决定不再隐藏,祭出了自己的底牌。
三根小针闪着乌光,悄悄隐没在了周围的黑暗之中。
老头借势朝后退去,左恒紧咬不放,一个闪步挥剑向前。
嗖嗖嗖三声连响,被逼至角落的老者诡谲一笑,脸上欣喜之色还未显露,便感到一股痛处流变百脉。
是剑。
左恒好似完全没受影响一般,将天下式直接捅入了他的丹田。
他感到自己的身上的真气被体内让人遍体生寒的邪门长剑源源不断吸取,连反手将人击退的力气也消失殆尽。
带着不甘和遗憾,他的手垂落了下去。
左恒呼出一口气,没有管早就瘫软在地上的那对男女,出了这个地方,看见甬道内的闪烁的烛火才感觉好了些。
被救出的鲛人伤口处正在以缓慢的速度长出肉芽。
左恒不知道她用鱼尾巴怎么走路,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下意识掂了掂。
尔鲤被她震得难受,发出一声沉重的呻吟,可能是由于受伤过重又离水太久,她眯着眼好一会儿才认出左恒。
“什么啊……是你,我还以为是阿大哥来救。”鲛人说着痴痴笑了出声,“不过救出来就好了,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你们人类。”
她被左恒两手抗在肩上,身体却软得惊人,曲起身子附在左恒耳边悄悄说话,姿势暧昧,弄得左恒耳朵有些发痒。
“你看着我流了这么多血,肉也掉了这么多,就没什么想法吗?”她诱惑道,“多吃点的话,不说长生不老,活一千岁也是没有问题的,大部分炼气士都活不到这么长哦?”
尔鲤在有意识地拨撩左恒,然而左恒只觉得她吵闹,除了声音里面发虚,完全感受不出
是受过伤的样子。
“再说就直接把你丢下去。”左恒威胁,半点没有受到所谓的诱惑。
鲛人咂咂嘴,想要甩尾巴,鱼鳍摆了摆后又和尾巴一起无力垂下。
“真狠心,就是把我抓来的人也想着怜香惜玉,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开窍。”
左恒想起破门时看到的那幕,心中又是几分不快。她顿了顿,语气俶地僵硬,“割你的肉也叫怜香惜玉吗?”
而且她看得清楚,那个老人和尔鲤分明在做那种事。
以前穷巷官府不管,只要不惹到富贵人家就没什么事,不少穷巷的无赖汉子就喜欢半夜钻到有些寡妇家里去,踹开别人家的门。
她家附近的吴寡妇就是被踹门的人之一,一开始左恒能听见她的叫骂,次数多了也就在没有出现过叫骂,反而是越发收敛不住的呻吟。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段时间她总是睡不安稳,总是在半夜起来蹲在门口防备,一防备就防备到她娘亲去世。
左恒不清楚尔鲤是不是吴寡妇。
鲛人不知道她的心事,又是放从大难中逃脱,心情一时也处在一个诡异的,似悲似喜的状态。
“啧啧,他可是说,借了我的血肉,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对我呢。”尔鲤继续撇嘴,也认识到自己是在自讨没趣,没有再朝左恒的耳朵眼吹气。
尔鲤扳起了自己的手指,一条条数道:“他说,用我的血肉笼络凡人,给凡人诱惑,这样他就是凡人眼中的神,受到供奉和香火,连带我也是什么神女,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还说以后我的地位就在他之下,你说是不是很好?”
她刻意掩去了一个笑字。
香火、供奉,这两个词左恒并不陌生。
“这种人成了神也不会有好下场,”左恒淡淡开口,“恶人自有人诛。”
“你觉得好的话,我现在可以送你回去。”
尔鲤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可笑而已。”
左恒哦了一声,刚准备说尔鳞和救她出来报酬的事,鲛人就惊疑道:“你这里有什么东西?”
左恒顺着她手指的放心看去,小腹位置靠近丹田,三根乌黑发亮的针扎在衣服里。
“你不疼?”左恒摇头,甚至连针是什么时候射上去的都不知道,她并没有看见无名老者这样出手。
“你先把我放下来,万一针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就遭了,我还指望你带我回海里。”
左恒也有些好奇这几根针是怎么上去的,找了个比较合适的,烛火明亮的位置将她放下,自己也做了下来。
她想伸手拔针,却被尔鲤拦住,“万一有毒呢?”
尔鲤眼疾手快直接帮她将针拔了出来,“鲛人不怕你们人类的毒,我来肯定没事。”
她很轻易地就将针拔了出来丢在一边,发出落地的细微声响,“短针,没有扎进去,只是挂在衣服上。”
她伸出手,示意左恒再度背起她。
左恒没有动作,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向地上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针。
然后她想起来一件被她忘记了很久的事情,她将手探入了自己的衣襟里,对着里布摸索撕扯,拿出了被她缝在衣服里面的龙鳞。
龙鳞淡淡生光,上面三个黑点极为明显。
左恒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自己没有被暗针所伤的真正原因。她将龙鳞又掏了回去,起身准备抱住尔鲤。
尔鲤的身体有些僵硬。
过了好一会,在他们走出暗室之时,她颤声才问道:“你……你拿出来的是什么?”
左恒垂眸看向她,不懂她突然表现出惧怕的原因,“龙鳞啊。”
“……怎么来的?”
左恒想了想,认真答道:“我替一个朋友保管。”
她只是帮晏横舟收着而已,可没有要他的东西。
在朋友二字出口的刹那,鲛人咽了口唾沫。
第160章 协商()
“怎么?”觉察出她神态不对,左恒下意识问了一句。
尔鲤迟疑道:“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运气很好,如果没有龙鳞挡着,估计就要被那老头反杀了。”
左恒点头,“我运气一直很好。”
原本还想听她吹嘘龙鳞或者是朋友来历的鲛人呆滞一瞬,随即附和道:“那你运气确实不错。”她感到气氛有一瞬的尴尬。
左恒抱着尔鲤找到了那户人家在极为隐蔽处的后门,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绕了院墙约莫半圈的时间,见到了在树下焦急等待的尔鳞。
他看见人影后慌忙迎了上去,左恒没有任何要帮着尔鲤遮掩伤口的意思,更是直接把她交到了对方手上。
尔鳞的眼泪啪嗒掉,抱着自己的姐姐不住抽泣呜咽,左恒没有去理会这一场姐弟情深,而是又转头回了宅子,四处翻找到一个麻袋。
她折返时,尔鲤的目光已经带着些许不善。
左恒猜测是因为尔鳞已经将自己与他之间的交易和尔鲤全盘托出的缘故。但是人已经救出来了,不管愿不愿意,知情与否,她都应该履行承诺。
左恒从善如流地将麻袋套在了尔鲤的头上,在尔鳞惊异的目光中淡定解释:“不装起来没法出城。”
被麻袋套头的人发出呜呜声,左恒像是扛着米袋一样扛起她,走了两步后又觉得不对,米袋装满米和装鲛人并不是一个效果,很容易被看出来,干脆把她拖在了地上。
就当是里面拖着死鱼和一些杂货什么的,她想,同时嘱咐尔鲤在麻袋里面安分一点。
尔鲤自然抗议,左恒也不和她敷衍,直接威胁道:“不听我就把你丢回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回海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她已经掌握了和鲛人说话的诀窍。说理是说不通的,鲛人这种生物,只有以最坏的条件威胁,才能让他们乖乖闭嘴。
果然,尔鲤立刻就不动了,老实蜷曲在麻袋里,过了好半天才软声道:“。。。。。。那你轻一点啊。”
左恒没理她,只拖着麻袋,嘱咐尔鳞跟上,自顾自向前。
他们在将近日落时分才回了小渔村,左恒出去时阿大并不知情,只听村里人说是跟个小男孩走了,以为是家人找来,也就没有多大担心——再说了,神仙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操心。
左恒让尔鳞在村口等着,然后进村敲响了阿大家的木门,指了指手上的麻袋,又指了指海的方向,示意自己要出去一趟。
住了这几日,阿大也懂了一些她动作表达的方式,自然点头应允。
左恒不准备和他说尔鲤的事情,在她看来渔民阿大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