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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不知身份的贵客,所图有点大啊。
……
……
洛青很快就被叫到了祖爷爷洛世名修炼的府邸之中。
须发皆白的老人在蒲团上静坐,见他来了才睁眼,问道:“玉衡派了解吗?”
洛青略带迟疑地点了点头,“下面弟子许久前去过,曾回来与我汇报。”
“有把握能击败玉衡派的弟子?”洛世明又问。
“当然,据传他们这一代子弟几乎都是山下选上来的,根基和资质都不大好。”
“四十年前过去的时候,他们的大师兄才三四境左右。”洛青回想,又忍不住问道,“难道我们要去玉衡派把地方占回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不定玉衡派还有什么还撑着一口寿限没走,硬攻的话,很可能两败俱伤讨不到好。
“你都听见了?”老人抬眼。
“出去时听到了一些。”洛青恭敬答道。
对方摆了摆手,“无妨,这次我们这边有大人物护持,玉衡派翻不出什么浪,你只需要好好表现即可。”
“你负责挑选几个出众的弟子过去。”他说,又嘱咐了一些其它事情。
直到出了府邸,洛青还有些恍惚。
能夸出让白石洞天跻身一流的海口,那位被称为三爷的贵客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
不提这点,他对前往玉衡派还是有些期待的。
和传闻中一无是处的人被有些弟子放在口头议论这点,始终让他心存芥蒂。
至于安排弟子的事宜,他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人选。
——毕竟,这不但是个露脸的机会,更是个服众的机会。
第129章 无奈至极()
白石洞天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准备对玉衡派下手的当日就接连又数道传讯飞剑划过两仪场上空。
大殿之上,手中捏着薄薄纸张的掌门神色愠怒,气到浑身有些发颤。
向来嬉皮笑脸的桃花眼青年神色凝重,醉心修炼不大管外事的执令长老负着手,在殿上不停踱步。
“要么直接他们攻山要么我们同对方赌上一场,有个好听的名头。”比三人要稍微冷静些许的书翁缓缓开口,眉头也是深皱。
“但玉衡派与白石洞天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纵是前些年他们有弟子来寻衅滋事也是默默避让,为何突然……”美髯掌门说着也沉默下去,嘴唇抿得死紧。
他想到了答案。
殿上弥漫着一股死寂。
“要真是是怀璧其罪也就认了,偏偏是个没头没尾的传闻……”他看向书翁,声音有些颤“前辈……是否要将闭关的长老们唤出,这已经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既然敢放话攻山,就说明是足了底气的。”白头少年叹了口气,“第二条怎么说?”
“提议弟子们切磋约斗,三局定胜负,白石洞天那边若输,便送给我们百里灵地,我们若输就要主动将整个玉衡派交出去。”掌门垂眸捋须,“强取不如计筹,看来还是想要点名声的。”
“不管那种,对玉衡派来说都是下策。”
纵使心有不甘,但力不如人就是如此。无论是山上山上,炼气士还是凡人,都逃不开争这个字,有争就有输赢。有输赢就有代价。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横竖都是逃不过一劫。”桃花眼青年深吸口气,“青山境内尚能装下不少东西,不如先把后路安置好……我这就去尝试将内门根基纳进去。”
他耸了耸肩故作轻松提议道:“长老我来喊,反正我是被他们骂惯了的……让显真显明带着那个资质还可以的少年郎下山如何?”
“唉我说你们不要这么愁眉苦脸啊,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反正我们也是当长辈的,长辈不就是得为后辈谋取福祉谋取生机吗?这样也算死得其所啦。”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当掌门了,师弟你这个性格,门派在你这儿断了,还不是得愧疚死。”桃花眼青年小声嘀咕,嘴角仍是扬起,说着就要朝殿外走,“我离经叛道惯了倒是不怕这个。”
在场谁也不是普通人,他就算嘀咕得再小声,殿上三人依旧可以听到,美髯的中年掌门闭目,换做寻常早就训斥他不守规矩了,可如今却像是如梗在喉,看着他洒脱中带着点落寞的样子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将遗憾和过往的尽数种种都吞入腹中,又化作一口愁气叹出。
“去吧,就交给你布置了,我和玄公以及书翁前辈再想想办法。”他说。
“这回我肯定不会搞砸了。”桃花眼青年笑着应下,准备推门,“好在是之前书翁前辈有先见之明,将整个门派根基都挪到了小乾坤里头,大张旗鼓就得个穷酸山头,估计白石洞天心里也不会多好受。”
站在门外听了许久的俊俏道士忍不住推开门,刚好和桃花眼青年装了个正着。
他面上有焦急,总体来说却是镇定。
对着桃花眼青年行了个礼后他看向掌门,问道:“第二个选择里面,有禁止同一名弟子不能上场两次吗?”
桃花眼青年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往常软着脾气任由长辈吩咐的俊俏道士如脚下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师父,你去忙你的吧。”他抿唇,冲着桃花眼青年喊出这个许久未叫的称呼,“将门派根基全都收拢好是未雨绸缪之计,其它的交给我就好。”
“掌门,有这个规则吗?”他将视线收回,再度问道。
“没有。”回答他的是书翁,“但是显真,你天资不算高,就算能胜过普通弟子也没用,对方势必会派出门派精锐,甚至可能会下狠手。”
这位玉衡派资历最久的人显然是不赞同他的提议,“要一切为了门派的延续考虑。”
俊俏道士摇头,顺手推了自己有些愣神的师父一把,带上了门。
“不搏一搏怎么知道呢?”他说,“与其选择把门派底牌都露出来,不如让我去搏一搏,说不定就搏出个转机了。”
“大道在争,不逆而上就只有沉底。”俊俏道士声音不大,分量却很重,“正是因为这是关乎门派存亡大事,才不能抱着苟延残喘的念头。焉知对方就没有抱着斩草除根的心思?”
“我今天就在这里,”他拢了拢袖子,“若是你们又更好的方法说服我我就带着这一拨弟子下山,若是没有,就请让我应战。”
掌门被他如此强硬的忤逆态度起到说不出话,胡子也飘起了好几缕。站在他身旁的执令长老看着这位向来省心有治理之才的后辈,目光复杂,“你这是何苦。。。。。。”
“我也是玉衡派的一员,更是将来的掌门人,玉衡派的事就是我的事。”俊俏道士恭敬向场上每个人行了一礼,而后倔强站在原地,不言。
书翁神色晦涩难明,他还是少年人的样子,背却不自觉佝偻了些许。“有把握吗?”他问道。
“总要试试的,不然怎么知道。”俊俏道士这样回答他,胸膛中有一股热血在剧烈振动。
不管对方有多厉害,总要试试。
如果真的和对方硬碰硬而选择留下小辈作为门派火种,才是真正的不智。
他站在空旷的大殿上,有些茫然地想着,就算自己输了,把玉衡派让出去,对方也不至于不要脸,对着门派余下的长辈和师弟师们赶尽杀绝吧,可是攻山就不一定。
俊俏道士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强硬对不对,或许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有的只是彼此立场之上的保全。
可是我是大师兄啊,上有长辈下有同门的大师兄啊,大师兄总得做些什么的。他这样对自己说。
“。。。。。。做好两手准备。”良久之后,书翁开口,“显真,你可以应战,但必须以自身为先。”
“苟延至今,我玉衡派也并非全然是贪生怕死之徒。”他深深吸了口气,对着掌门道,“准备战吧。”
第130章 请战()
玉衡派新入门弟子的课业被无限期地搁置了下来,每个人都被分发了几道用于防身的符箓,并被勒令不要到处乱走动,以免和人起了冲突。
具体是什么原因,脸上笑容收敛许多的俊俏道士却没有解释。
不过几夕,门派内还算安详恬淡的气氛便迅如转为黑云压城风雨欲来,快到左恒有些措不及防。
如果不是没有那种强烈的预感以及征兆,她几乎都错以为是那把剑即将出世,才引来如此警戒。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事态如此紧急的原因了。
俊俏道士特地来寻她,从安全角度建议她下山另寻机会。
左恒坐在屋内,支起下巴打量显得有些憔悴的年青人,“因为我的来历问题,到时候可能无法将我保全,所以我现在应该下山另寻时机,是这样的吧。”
青年叹了口气,还想解释几句,就看见早就恢复了气色的少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问道:“走掉不好?”
他一愣,然后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对方接着问道:“你和长老他们不一样,那天你眼睛流血的时候我就觉得了,你比他们难看透,又为什么要守着这里一个地方?”
左恒还记得那天两仪场发生的事情。
“因为我是玉衡派的大师兄,”俊俏道士镇定道,“我得为门派负责。”
左恒摇头,不懂。她想了想,问:“是报恩?”
如果是报恩的话,那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她自己也要报恩。
之前在歧县王爷和红衣女郎的还掉了,还剩下老人和李先生,或许还有剑灵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左恒觉得自己也会做出类似的选择。
“报恩和责任是两码事,”俊俏道士只是摇头,“你以后就懂了,报恩偿还完或许就结束了,但责任是肩头的担子,在有合适的人能够挑起来之前,得一直担着的,而且,就算是放下,也要时不时挑起。”
“这样,”左恒猛拍了一下手,“我好像有点懂了,但是还是有不少地方不明白,你说玉衡派是你的责任,但是是玉衡派在拖着你,它不会让你变强,你为什么还要守着它?”
俊俏道士抿了抿唇,还是摇头,“责任不是负担,是变强的动力才对。”
“不是这样,按照你的说法不应该是这样,”左恒挠了挠头,罕见有些苦恼,“既然担着就会有重量,拿起要放下就一定要花时间,这样还不是拖累是什么?”
像是以前背着的药篓,像是现在自己绑在身上的铁块,这种东西应该卸下来才轻松才对。
“说不通啊。。。。。。明明是想劝你脱身的,怎么拐到这方面来了。”道士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在她古怪的认知前解释,“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在这里扯东扯西了,你以后还是找个先生学一学东西吧,这样不太好。”
“。。。。。。人总得为了什么东西活着的。”
他发现了左恒着实有些微妙的三观,却又不知道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开口,只能如此建议。左恒看起来最多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现在开始学一些基本的东西其实不算太晚。
“我要变强,要学剑。”左恒坦然回答,“这样不是已经很够了吗?”
俊俏道士起身的动作顿住,他看向左恒,愣了一秒。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梦到剑的故事了。”
灵剑认主自古有之,正大光明也无疑是把好剑。但是左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