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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预料答案相差无几回答的俊俏道士沉吟一声,“我并非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之所里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一直一个人吗?”
左恒心跳漏了一拍,暗自戒备,带些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显真也任她打量,不闪不避。
左恒猜测面前之人可能是知道了什么,可细观他的态度与反应又不像是知情人的样子,一时也拿不准该以什么态度应对,只能带着点试探答道:“我爹娘去的有点早。”
爹娘早逝,没有直系亲属扶持,在大家族或者是和门派有所勾连的世家里头确实有点有点难过。俊俏道士回想自己看过的一些算炼气士之间的秘辛,沉吟道:“其它的长辈也没有吗?”
左恒仍是不知他如此发问的用意,摇了摇头,再次询问道:“能下去了吗?”
难怪会这么又独又凶的。俊俏道士想,心中天平又不自觉向她倾斜了几分。
这次玉衡派收进来的六个人之中,宫天傲和汪贤是豫国本地人,很容易就能查到根底,自称失去依靠来投奔,瘦似竹竿的戴升则是有些来历模糊,但也可以肯定是普通人。
但被判定拜入玉衡派是别有所图,意指机缘的三人之中,只有左恒让他觉得,是不是书翁前辈误判了什么。
玉衡派和白石洞天不和睦不是一日两日,他见过不少趾高气扬的世家子弟,有的像是白翊表现明显还未褪去稚嫩;有些则是和沈蔷一样,有超越同龄人的心胸城府,只是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傲气。
左恒哪者都不像。
她像是宫天傲一样穿着普通甚至是有些破旧的衣服,却又不像少年那样不经风浪,甚至就像掌门所说的那样还带着有些重的杀性。
在左恒身上,俊俏道士看见自己几十年前捡回来的小鹤,再追溯远一些,则是看见了自己。很久之前,他还不叫显真,没有被捡回玉衡派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的。
面对少女的疑问,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提下去入定的话题,而是问道:“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你想要留在玉衡派吗?”
白翊和沈蔷一看就不是能安稳下来的人,也不会屈尊在玉衡派这样的小派太长时间,可是左恒不一样。
左恒或许是有大背景,或许是只是凑巧得到了那把剑,但都改不了她是孤身一人的事实。
纵然有怜惜的原因在内,但尽可能将人留下才是他拉左恒上来交谈的真正意图。
掌门的态度是避之不及,书翁前辈是熟视无睹。
而他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能把人留下呢?就算不能留下人,结个善缘,总归是不错的事情——他们拜入玉衡派,我玉衡派做到了一个门派对弟子该有的教导和庇护,那么我玉衡派便问心无愧。
一个问心无愧,对于玉衡派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招牌和庇护了。
第117章 讲歪理()
左恒在短短的时间内做了很多准备,如果眉心一点红的俊俏道士继续打探下去,她也能有所应对,不至于暴露出自己的具体底细。
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什么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是邀请她留下?但这也说明对方确实是知道了一些内容,对她的来意并非全然不清楚。
会向她说这些,大概是目前没有什么要动手赶人的意思吧。左恒如此揣测,不自觉绷紧了背脊。
她在思考该怎么回答俊俏道士。
现在也不知道是有多高,如果她诚实说出答案,万一被摔下去,摔倒粉身碎骨怎么办?可是她在这种非去即留的抉择之中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去说假话。
她还没回家,还没完成承诺,更没有见过老人所说的广阔天地,怎么可能会留下来呢?
只是这么直接说出来确实有点风险,她在权衡过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俊俏道士不知道叹了今天以来的第几口气,道:“我既然把你拉上来了,这件事情最多也就只会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这么犹豫,我心里也已经有答案了。”他说,“只是能告诉我原因吗?”
原因?什么原因?左恒抬头看向她,面上隐带茫然。
“就算是孤鸟,也总要有栖枝的时候。”
长风穆穆,俊俏道士站在并不宽广的鹤背之上,满袖流云。
他朝左恒解释,目光却看向远方,“当然你不想留在玉衡派的原因。我清楚你大约是为了某个机缘才来到这里的,但是水很浑,更是深不见底,牵扯进去未必就能全身而退。既然你孤身一人,恰巧又有枝可栖,为什么不留在玉衡派呢?”
“庙小容不下大佛。”说道此处他有些自嘲般笑了笑,“所以我并没有问白翊和沈蔷,直接问找到了你。”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明白,左恒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剑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至少是现在不能。
她摇摇头,语气中也多了几分真诚:“不是庙小,玉衡派很好。”
左恒说的是真话,她认为玉衡派的雪景很漂亮,也很喜欢那间孤零零的一号弟子房。
再进一步说,玉衡派的这些人也挺好的,不管是突然蹦出来解释石中火空中火的桃花眼青年还是提灯的白头书翁,甚至是在第一日就罚她去扫远山径的黑衣青年,态度都称得上友善。
特别是眼前的俊俏道士,自己来到玉衡派不过是三四日的工夫,便受了他很多的关照,无论是不是别有目的,最起码关照是实打实的。
所以玉衡派挺好的。
俊俏道士不解,“你既然不嫌弃玉衡派庙小穷酸配不上你的来历,为什么不留下?”
“留下没有用。”左恒眼睛也没眨一下。
在说出答案没有被对方从鹤背上扔下去之后,左恒便不像先前那般戒备,而是稍微放松了些。
少女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把自己的计划大概告诉了俊俏道士:“我要学剑,得去很多个地方和很多的人比试才能学成,玉衡派没有这么多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地方。”
要用天地养剑,要走四方去多见识见识。这是老人说的,左恒也是这么想的。
“你这不就是庙小。。。。。。”俊俏道士抿了抿唇,居然有些无力辩驳。
左恒说的确实是事实。就算是算上在玉溪涧隐居修炼的过往长老掌门,玉衡派的人数也是几只手能数过来。
可被当着面这么说,还是有点难受。
“不是,玉衡派很大了。”左恒初步断定对方没有恶意,一本正经和他解释,“我之前进过的庙也就只有弟子房那么大,所以玉衡派不是庙小。我觉得玉衡派很好,但是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它确实很好,但是这个好并不能让我留下,不是嫌弃。”
俊俏道士回味过来后险些笑出声,“你这是在安慰人吗?”
左恒摇头否认,“我只是把我想说的说出来了。”
接着,她又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是因为门派人手不够,那可以不用把入门设置得那么。。。。。。”她停下想了想用词,“奇怪。”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俊俏道士赶紧打断她,防止她嘴里再蹦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我不外乎是看你孤身一人想起往事,又不愿玉衡派在这种事情中就这样毫无作为罢了。”
“那你是个好人。”左恒道,又对他说了句谢谢,“人和人不一样,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每个人的命都不一样,这一点她很小就知道了。
“好吧,说不过你。”俊俏道士扶额,心情比先前在两仪场上还要复杂,“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下去教你入定。”
说着他扬手就要散去流云,“今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左恒伸手拦住他的胳膊,“等会,我还有话说。”
看在玉衡派很好的份上,她想提醒对方一些事情,也算是还人情。
不算是重要信息,但对玉衡派可能会有用。
“恩,那个什么东西,你们最好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就好。”她含糊把剑略了过去,“有人和我说过这件事情牵扯的挺大,很多人都会来抢,玉衡派没有机会的,最好连牵扯进去都不要有,不然很容易遭殃。”
光是在歧县的时候就来了不少人,剑出来的时候只会有更多人被吸引。她不知道玉衡派到底是怎么样,但是就她目前所见来看,和李先生所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玉衡派想要留住剑,肯定会被吞到连骨头都不剩下的。
她想起自己体内剑鞘的一些感应,又补了一句:“到时候还要离得远一些,把值钱的东西带着。”
俊俏道士先是点头,然后神情逐渐茫然,一头雾水。
带上值钱的东西这句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头。
他还想再探听一些具体的消息,左恒就凶巴巴地瞪了过来,“我就知道这么多,问其它没有,总之离远一点就行,别人告诉我的。”
俊俏道士心道那你怎么还要巴不得赶上去,转念一想左恒能说出这些,身上还有那把正大光明,一定是有所来头,也就释然了。
算是有所收获,其余的事情,等到发生再说吧。
“谢了。”俊俏道士突然说道,“不管有没有用,总算是知道了一点。”
左恒诧异看了他一眼,“不用谢我,是你自己。”
他一愣,随即展颜道:“歪理,但是我很喜欢。”
第118章 天赋()
“现在下去不会太突然了吗?”左恒问他,觉得按照他们脚下这只仙鹤的体型,直接飞下去动静可能会有点大。
俊俏道士眨了眨眼,朝他嘘了一声,“有障眼法。”
左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中有些小小的懊恼——现在已经都不是在炼气士所谓的山下了,怎么还是没把想事情的方式完全改过来呢。
她有些不甘示弱,继续发问:“你这样,欺上瞒下就不怕被逐下山吗?”
门规里面有一条就是不得藏私隐瞒危害门派。
“门规是对外门弟子的。”他咳嗽一声,偏偏神情坦荡,“至于这件事情,和书翁前辈掌门不同,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考虑,你就不要烦那么多了。”
左恒哦了一声,又想起来夜游的事情。
门规是针对外门弟子的,那么像显真他们肯定就是可以夜游,如此看来玉衡派晚上真的有秘密。
“那。。。。。。”她想着自己说出去不少事情不从对方嘴里套点东西出来吃亏,白鹤便已经载着她落了地。
“入定要我帮忙吗?”
左恒面无表情抱着剑走到了一边。
俊俏道士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语,将目光放在了另一边的三人组身上。白翊和沈蔷自然轮不到他来担心,他关注的是宫天傲的情况。
上山不过几天,庄稼少年的气色就比先前明显要好了些,他此刻正端坐在一旁,先前按住他肩头的沈蔷此刻却和他站得有点远,和白翊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们之间的交谈应该是有法器遮蔽住了,所以他只能看见二人嘴唇张张合合而不知他们具体的谈论内容。
不过俊俏道士关注的重点也不是他们,而是一旁闭目而坐,神色安定的宫天傲。
通常来说,对炼气修炼一道毫无接触的凡人在第一次入定时,因为不懂何为定,不但往往无法做到摒弃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