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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恒不清楚这种兽类的实力划分,或者说是他们根本没有人族那样具体的实力划分,只能从银狼周身的气息来模糊估测。
银狼实力不弱,可能是带领着狼群的一方霸主,如果只是一个人在。左恒心里头还稍微有点担心久战,从而引起动静将其他兽类或者是想要获渔翁之利的人,但是有司图青从一旁牵制,或许战斗能比她预想中还要早些结束。
左恒提剑,先是一个附身冲向银狼。她想要滑到银狼腹部从防护薄弱处下手,甚至已经提前在剑上灌满了灵力。
她打着就算不死也要给对方重创的意图,可是银狼本该柔软的腹部却如同异常坚硬,本应该深深捅入的剑也仅仅只是擦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这一剑没有起到本该有的效果,却实打实激怒了银狼。
这时候司图青已经从腰间抽出了他那条带子,原本柔软飘忽的绸带在他手上凌厉却不必刀剑逊色,甚至还要隐隐超过几分。在左恒攻击的同时,他一带子抽向银狼,意图束缚住它的行动,好与左恒行个方便。
他这带子确实给了左恒一些便利,最起码在银狼翻身之前让她顺利离开了狼肚部位。
一击不成再出一击,腹部不行那便唇舌。左恒眼神一疾,朝司图青喝道:“你攻击它,我来伺机寻找弱点!”
司图青老实哦了一声,手上飘带顿时化作一柄长剑,只是剑身不过一指多宽,比一般要细上不少。
剑长且软,随着主人动作四绽放银花,左恒在司图青与银狼游斗的间隙在四周游走,寻找着可以近身的时机。
她先前的猜测应该不假,这狼应该便是这一小块森林的霸主,并且由于在林中栖息,他的招式也带上了不少的木属性——它身上有些泛着绿意的毛皮也是证明。
森林是巨狼绝对的主场,在除了攻击过分迅猛之外,它竟然还能够指使四方草木与妖藤进行攻击干扰,着实给左恒与司图青添了不少麻烦。
左恒只是负责游斗,因此只是闪躲,并未显得多么狼狈。而司图青在各种出其不意的,如刀锋般锐利的叶片与各种扰乱动作的树藤下已经初步露出颓态。
左恒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管司图青的死活,事实上她现在插手对方的战斗才是不智。
但从实力而不是实际战斗来说,司图青要比她厉害上那么一小截,但是从实战经验上,从他在面对银狼略显生疏的动作上就能看出他其实并没有经历过多少场真真正正的打斗。
但是司图青在适应,他的动作虽然还是有些慌乱,应对还是不够流畅,却比在一开始面对那些干扰时要好了许多,甚至已经能够偶尔逮住间隙反击,朝银狼身上划两道伤口。如果左恒这个时候贸然插手战局,反而是对他行动的一种破坏。
既然司图青能够牵制住银狼,就算方式有些狼狈,但她为什么要插手呢?
她要做的就是暗处蛰伏,然后等待时机,找准一瞬的疏漏,给予巨狼最为致命的一击,结束这一场战斗。
左恒承认两个人同时上会轻松不少,但是她的目的是尽快结束战斗。
她凝神,不再管正在与银狼缠斗的司图青也不再管四散开来处处藏着杀机的如刃树叶。左恒锁定了巨狼的头部,于是她的眼中便只剩下一双通红的狼目。
无论什么生物,眼睛都是薄弱地带,所以左恒做好了巨狼的眼睛另有玄机。她猜测狼目可能像是狼腹一样经过特别的硬化,难以戳穿,因此特地将手中的剑换成了天下式。
天下式终归是品质要比正大光明高上不少。并且比起又重又钝的正大光明来说,天下式本身就是尖锐锋利的象征。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实力足够便能斩断。这便是左恒目前为止对天下式更为深刻的认知。
只是区区一双狼目,难道她还捅不进去吗?
左恒伸手弹了弹剑,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天下式显然十分高兴。剑在她手中不断发出轻吟,甚至跃跃欲试,迫不及待想要出手大干一场。
可能因为它在这里斩过敌,所以才会如此躁动。
左恒这一击用了足足五成真气,她的手臂上也泛起淡淡的白雾,而天下式的剑身依旧漆黑不透一点光芒,只是剑刃处那一抹银白亮了几分。
左恒呼出一口气,朝后退了几步后,提着剑开始加速跑起来。
她的目标是狼目,所以其它的阻拦一概没有去管。正大光明贴心地将她护住,在短短的冲刺距离中为她挡去来自树木的袭击。
左恒跃起,四方藤蔓倏忽暴涨,挡在巨狼身前,意图限制她的行动。她没有管,只是一剑劈下,直接将原本茂密的藤蔓从头到尾劈裂开来。
然后她转了转手腕,换了个拿剑的姿势,反肘直接捣向一只泛着血色的狼目。
五成真气够不够?不够就用上六层。
在剑尖接触狼目的刹那,左恒变为双手握剑,以极其粗犷野蛮的姿势,直接捅了进去。
第260章 寻向所至()
银狼一声长嚎,接着是带有哀鸣意味的呜咽,整个身体轰然倒下,在地上扬起一阵尘灰。
左恒面无表情,用天下式在他的脑袋里继续捅了捅,等到银狼彻底停止抽搐之后才将剑收回。
她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污,司图青衣服上也有不少血迹。
不过说来怪,狼死之后,它身上原本如铠甲坚硬的皮毛也迅速软化下来。左恒将剑在狼毛上蹭了蹭,擦去血污,又抬起袖子扭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司图青还没从突然结束的战斗中回过神,便已经接到了左恒颇为不耐烦的催促,“把衣服处理干净,走晚了会有东西闻着味来。”
“你刚刚!剑!你是不是换了把剑!”回过神后,司图青冲着她大喊,“你刚刚的剑是不是一柄黑色的剑!”
天下式在被她擦干净的瞬间就已经塞回了剑匣里。左恒稍微斜过身子,将手上的正大光明亮给他看,语气是毫不留情的鄙夷和嘲讽,“小小年纪不但动作慢吞吞,怎么连眼神都不大好了?”
司图青盯着正大光明半天也瞧不出花样来,只得哈哈糊弄过去,心里却想着别的些什么。
难道是我看错了?他这样想,怎么也没法骗自己刚刚左恒刺进去的就是这把金光闪闪的大剑。可是左恒的态度又太过坦然,以至于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正想这些有的没的,那边左恒却已经开始皱着眉处理自己身上的血污,她先是把袖子上沾到血和脑浆的布整个撤下,然后开始处理自己胸前的一大块痕迹。
血渍直接浸入了里衣,没办法像是对着那样袖子故技重施。左恒想了想,干脆从芥子袋里面取出一套全新的上衣。
她将原本浸染了血渍的上衣脱下,动作还未到一半便被大声喝住:“你,你你要干什么!!!!”
司图青暴跳如雷身躯颤抖,左恒见他伸着手指头直接指着自己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也稍微停了停动作。
“衣服上有味道,容易遭惦记。”她说,又看了看司图青,反问道:“你怎么还没有把身上处理干净?”
司图青闻言哑然,讷讷半响,这才道:“就算是修士也有男女之防,你怎么可以。。。。。。”他吞吞吐吐,最终还是把不知羞耻这四个字咽了下去。
无他,刚刚左恒提剑刺狼王的样子实在是太凶悍太疯狂了,孤注一掷不顾一切,司图青还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她突然发疯来上那么一下。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古里古怪的接下来要干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左恒继续开始扒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和藏在衣服里的铁块,她的动作很快,语气却慢吞吞,“我还以为你是能有什么清洗的办法呢,也没有谁让你非要看。”
就算她不说,司图青也已经自觉地转过了身,“你,你要是早说,我可以帮忙施个洁净咒,谁知道你。。。。。。”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脱衣服啊!
“有空啰嗦不如早点把你身上处理干净。”左恒再一次催促,同时利落地将身上衣服换了下来。
“。。。。。。我开始信你真的不是想要杯子了。”司图青按她的话照办,觉得时间差不多左恒应该把衣服换好之后才转过身。
少年有些郁闷,他觉得比起在船上和谈的时候,左恒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如果是左恒想要琉璃盏,会以更加直接的方式弄过来,比如直接抢一类的,更加符合她作风的行动。
左恒自然不知道他内心如何,而是自顾自换了个方向朝前走。司图青跟在后头,还没走上两步就看见她忽然折过身,重新走到了巨狼旁。
她皱着眉砍下巨狼的獠牙,又随手丢给了司图青一根,“肉不一定能吃,牙齿就当战利品了。”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又转身朝前,司图青留在原地想了想,也学着她的模样砍下一块皮毛,收进了芥子袋里。
说不定可以回去让人做一件斗篷,送给未过门的道侣。他如此想着,快步跟上了左恒。
“怎么突然朝这边走,你知道路?”司图青重新掏出了他的寻向盘,“要不然还是用我。。。。。。。”
“不管怎么走,都比你的破盘子靠谱。”左恒头也未回,“要是不想走我们就在这里分开,杯子的事情就这样算了,改天我出去直接还到你们商会。”
当然,如果真要还的话,只能归还碎片就是了。
左恒选择朝这个方向走不是没有理由,方才天下式出了剑匣之后,剑尖指着的地方就是这个方向。左恒相信他对古战场会有特殊感应,而眼下又没有更好的选择,自然是听从剑的意思。
如果是天下式反骨想要坑她呢?
左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她根本不用想。敢忤逆就折断,只是顺手而已,未必不能替代。
就算天下式指了错误的方向,她要做的也不过是在教训剑之后重新找路罢了。
但这确实提醒了她一件事情。
——她应该有自己的一把剑了。
没有前主人,也不是由他人赠予,而是完完全全,只因自己而生,只为自己而战的一把剑。
巨狼的爪子锋锐,她刚刚应该把狼爪子也顺走的。左恒这样想着,内心有些遗憾。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给自己一把剑,那么她在这个大荒里的时间应该还要再停久一点才行,最起码得找到好矿,然后还有各种各样的材料。
天下式里面有龙骨龙筋,兴许还有她不知道的更难弄的材料。她现在还没有这么大能耐,就从一些普通的妖怪异兽开始。
这样,等她厉害了,剑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厉害,岂不是很好?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之后,左恒眼中的大荒就不仅是一片葱茏蓊郁的高大树林了,而是各种各样的妖物尸体和铸剑材料。
左恒觉得不但把要用的东西准备好,而且还得多准备几份才行。
毕竟她不会打铁,学的过程中肯定还要浪费不少。
司图青跟在她后面,觉得左恒身上杀气一直没有变过,甚至还有加重了嫌疑。
难道她终于准备对我下手了吗?他想,同时又在苦恼要不要提前做好防备的问题。
不是他委屈求全,是杯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