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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够了没?”御衍唇边笑意愈发浓厚,他眼睛微微眯起,与之相对的却是周身气场越发压抑,“可是小音依旧是我的道侣,外界也只知道这个,你就算再怎么不甘心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我那么爱她,所有的好东西我都找给了她,只有我会无条件给她一切,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御衍语调轻柔,低低地笑出了声,“我啊,当时就觉得你很碍眼了,要喝酒的话她明明可以找我,我也可以找天底下最好的酿酒师给她酿酒,可是她为什么总要来找你呢?”
他顿了顿,而后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一定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果然,人死了三千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提到这个就疯,难怪别说是冲击圣人位,甚至那么多年的修为也只是勉强停留在原地,还是说没有倒退就算你走运了?”
酒十避开了他之前的问题,而是继续变着法刺激他,“老子我虽然当年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但是最起码三千年没有白过,你看看你,真君活得和个可怜虫一样,现在我把你的杯子打碎,你还没有从梦里面醒过来吗?”
他的话一半真一半假,虽然不乏刺激对方的意思,但说到后来,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些许同情。
酒十将这种情绪归结到老了上面。
“醒醒吧,司音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和你结为道侣也不过是为了搪塞天下人,可怜你爱而不得之心。她喜欢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回应她。”
“住口!”御衍双目通红,“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我拼着修为不要也要拉你下水!”
“琉璃盏已经碎了!何况司音过去也未曾手下这份礼物!到底是谁不清醒!”酒十厉喝,手中一道长长酒龙瞬间凝出,直接将御衍交了个透心凉,“你冷静下来没有!冷静下来就继续说事!还是说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同我争执?”
他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站得住跟脚,但实际上,主动惹得对方如此不快的也是他。
“。。。。。。有话快说。”御衍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强行压抑怒气,他甩袖,而后负手而立,原本湿哒哒滴水的衣袍瞬间干燥,甚至连沾染上的酒味也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容许你开口解释。”
重新拾回理智之后,他仍然是那个仪表不凡的佳公子,只是模样瞧起来有些阴沉。或者说他本来就是沉郁之人,只是人前才勉强维系风度。
“杯子是个商队押送的,普通的凡间商队。”酒十说,“你最好回去查清一下是怎么流落出来的,因为要不是我阻拦,一定会落到别人手里。那个别人谁目前不好说,但是你要知道肯定发疯起来不要命,指不定就跳进了人家的圈套平白当了枪使。”
作为修士,御衍的软肋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修为低的自然不敢造次,但相似修为甚至是修为高者自然敢随便利用,明着下圈套——就算知道是圈套,御衍也会毫不犹豫朝里面跑。
“我出手呢,一是拦下杯子防止你被坑,二是这么多年了,好歹相识一场,也不能看你这么自甘堕落下去。”
“杯子在一个杂家的小姑娘身上,我不好明抢,才用酒匡了她,直接碎了杯子。”酒十说出早已准备好的后路,“要是我不拦着,她回去把东西进贡给门里前辈,你直接上门就等于把梁子结死了。”
御衍目光狐疑,上下打量他,哑着声问道:“人呢?”
在审视的目光下,酒十神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思拿袖子擦了擦刀,“不清楚,丫头片子机灵得很,特地在城外倒的酒,估计发现自己捅了娄子已经溜得老远了。”
“那杯子呢?”御衍问道,目光依旧带着些许怀疑。他觉得酒十有所欺瞒,但是又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只能在心中憋着暗火。
“不是碎在城外面,你没感应?”酒十一愣,随即愕然,“难道她拿什么东西把碎片收起来了?”
在他说这话的过程中,御衍一直死死地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像毒蛇一样阴冷的视线饶是酒十也手心捏了一把汗。
好在他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你要是不想以打架的方式做过这场,那改天我给你去带点酒。老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踏入你那个鬼地方了。”
御衍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化作青烟消失。
第249章 分道安然()
“可算是糊弄过去,又是黑脸又是白脸,当真是苦了老子。”确认人真的走后,酒十也松了口气,直接一屁股坐到门槛上。
他把在酒葫芦内停了全程的左恒与原栀放出,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原栀交出琉璃盏碎片。
碎片在左恒那里,在看到交出碎片的是左恒之后,酒十一口气松得更为明显了。
“刚刚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懂了吧。”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特别是手脚不干净的那个丫头片子,你们势力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要命就不要瞎记。”
原栀慌不迭点头,问道:“那我们能走了吗?”
倒是左恒,从出来开始就没有再说什么,一直都是那副沉思的表情。
她这个样子,不论是于公于私,酒十都懒得去管。因此他只将目光放在了原栀一人身上,“光答应不行,你得对天起誓。”
原栀抿了抿唇,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别别扭扭起了誓。
“呵,要不是老子好心,你连这条命都没有了,还打算玩什么小心思?”在态度上,酒十对她和对左恒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原栀不知道,但是不妨碍她要把一些都烂在心里头的这股子不甘心。她挽住左恒的胳膊,连道谢豆未说,便气冲冲地要带着她走,“走了走了,不要留在这里沾晦气。”
左恒摇头,拒绝了她,“你先走吧,我还有两个问题要问一问他。”
“问什么问,乘早和这个丫头片子一道滚了,省得老子看着烦。”酒十将人打发走的意图异常明显,他不耐烦地冲左恒摆手,嘴里面也是骂骂咧咧。
“我们明显是被人家当枪使了,别掺和这么多。”原栀低声告诫她,显然是对酒十先前推脱的说辞信以为真。毕竟她真的准备把琉璃盏带回去,等到师门里头的人都见过了,盘玩腻了再找个机会脱手。
左恒的脚就和在地上扎了根似的,她冲原栀摇了摇头,拒绝意味明显:“我得掺和,这个和我有关系。”
原栀要被她气死了,一个劲地跺脚,“和你有什么关系,要牵扯也是牵扯到我头上,你别瞎掺和把自己搭进去。”
她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就有脾气这么硬,倔强到不知道变通的人呢?而且试图和这种人讲道理的自己估计也是搭错了哪根筋才对。
“没事,是冲着我来的,你才是被牵扯进来的那个。”左恒神色认真,“刚刚在酒葫芦里面我伤好了不少,现在一个人走没问题了,你先离开最好。”
左恒是很认真考虑过的,无论是从安全还是从自己的一些秘密来说,她和原栀现在就分开是最好的选择。再继续一起走下去,不一定就会遇见这么好心的酒十,而且有原栀在,她的剑匣和一些东西拿出来之后不但有被认出的可能,她也没法解释具体。
倒不如现在就分开,免得对方被自己拖累。
“我是认真的,我要留在这里问酒十问题,而且之后也要去干你不能涉及的事情。”她在少女带着怒意和不解的眼神中淡淡开口,“如果是因为人情的原因,那么我说你可以不用还了,你告诉了我不少东西,早就已经一笔勾销了,我们现在谁也不欠谁的。”
她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最起码原栀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能说的左恒,一时有些愣住,心中五味陈杂。
“你要是这么说就随你好了。”原栀撇嘴,故作不屑道,“而且我也不算欠了你什么,让你见了五彩云的时候就还清甚至还多了,而且带着你确实拖累,我是应该先走。”
嘴上这么说着,她却迟迟没有离开,只是放下了挽着左恒的手,做出了一副要走的样子。
左恒想了想,从芥子袋里面掏出了几粒宝石,“下次不要别人请你吃东西了,你把这些换掉,自己也可以付钱。”
左恒觉得自己已经比以前大方很多了,可能是因为现在活着也不是和以前一样那么需要银子,“如果不够的话,我还有,你以后吃好点。”
原栀直接被她气笑了,或者说是恼羞成怒,没有见过这么木头的人。她甚至客气都没有客气,把原本想邀请她以后去自己势力玩的话吞了下去,直接像鹰隼一样从左恒手里将那几颗宝石抢了过来。
她将几粒鸽子卵大小的宝石胡乱塞到口袋,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使劲在左恒肩膀上拍了一下,“就算是我借你的,等以后你到我这边来我再还你。”
言毕,她异常利落地转身,潇潇洒洒地迈着碎步离开了。她没有和左恒说再见,但是留下了邀请的暗示。并且暗示的意思还很明显。
然而左恒没有听懂。她只是目送着对方离开,然后才扭过头看向脸上一直挂着看好戏神色的酒十,“我也先走了,剑匣我会去找的,到时候是直接把剑放进去就可以了吗?”
“你不是要问我问题?”酒十抻了个懒腰,站起身,姿势从坐改成了倚,“我现在心情不错,要问就快问。”
“骗她的。”左恒歪头,“我没有什么要问,我已经猜到大概了,除了觉得像一个很久以前就死了的人有些难相信之外,其它大概都弄明白了。”
“我想问你是谁下的圈套,但是你应该也不清楚,所以就不打算问了。而且既然目标是我,肯定会有下一次,总能把马脚露出来的,我自己能去打听。”
酒十摆出一副异常无趣的样子,“年纪小小把事情看得这么明白可不好,不过你要找剑匣的话倒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左恒心中一喜,表面仍是不动声色,问道:“什么事?是剑匣很难取吗?”
“不,剑匣很难开。”酒十缓缓开口,“要拿血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像是普通的剑匣一样开合自如。”
左恒终于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一直瞎捣鼓却怎么也无法撬动那个黑盖子的原因了。她略一颔首,算是谢过酒十,转身准备离开。
“在葫芦里一会,伤好了不少,还要谢谢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扭过头,“。。。。。。你以前欠的人情算是还了!”
她没有问司音到底是谁,因为是谁并不重要。
她只要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有这样一个人就可以了。
第250章 兼程()
乌兹国过去之后有一段荒漠,荒漠难以建道,故而也成了沙匪的天堂。打安国到乌兹的商队一般都会准备好两份物品,一份用以交易,一份用以给那些沙匪上供,以求安然度过这段旅程。
因为,这一条路又叫苦商路,也有好事者将其称为富沙路,富沙有两意,一是指使沙匪富裕,二则是富同付,指一腔心血全都空付给了黄沙。
这片小沙漠正常来说要走一月有余,气候又足够无常,不论白天夜里,运气不好的话总能遇上沙暴,不但马匹骆驼和货物全非,甚至有时候连人也会无故失踪。
富贵险中求,因此也有人想要再这条路上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