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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只是冷眼看着他,“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路远笑而不语,把问题抛给了左恒。
“那也要看看是她自己愿不愿意过去了。”他给左恒抛了个眼色。
左恒点头,顺着他的意思一唱一和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自己要出去,不用师兄好心帮忙。”
她其实不是很懂路远特地来带她见人的意义何在,并且觉得按照路远的能耐,直接带她越过去也是可以的。
如今在这里废这么多口舌,对方又是软硬不吃的样子,反而让她有些无法理解。
若华瞪了左恒一点,斥道:“你以为你知道什么?老老实实和师兄走不好,非要掺合这种事情!”
左恒一开始以为师兄是她自称,仔细一想才明白这声师兄是指她的便宜师父。
这算是抱不平吗?左恒抿了抿唇,想到了之前路远小声嘀咕的若华喜欢
他便宜师父的事情。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左恒说,“但现在不代表以后,事情是我自己的,我不需要你好心的拦着。”
而且她也不觉得若华就是好心为自己,比起她说的那些,倒像是为了通过拦着她而让谁满意一样。
可是她师父都没有站出来阻拦,若华又有什么立场来做这样的事情呢?
理所当然地,左恒对这位她理应该叫做师兄的女冠多了一些恶感。
“我们能不用说直接走吗?”她扭过头询问路远。
第218章 转折忽来()
若华结结实实被左恒噎了个正着,只觉得这个此前素未谋面的姑娘太过不识好歹,心中不免升腾起些许怒意。
身在高位的人向来说一不二惯了,不论自己是对是错,总是会下意识对违逆行为生出恶感的。
左恒看见她两条柳叶似地细眉横了起来,虽不知面纱下表情是何,但透过那双明若秋水的眸子确实能看见满满的不悦。
“我的地方是任人随便来去的吗。”女冠双目微张,纤纤素手指向左恒,指尖白光喷薄而出。
小惩大诫对她来说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路远上前一步,以手掌拦出那道白光,顺带不着痕迹将左恒护在了身后。
书生态度远没有初来这方洞天时的随意和客气,他将伞柄抓在手中,面目肃然,倒是有几分曾经训斥犯错学子时的威严。
他缓缓开口,“喊一声道友是有客气成分在内,轻松也只是为了让小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
“先礼后兵的道理应该不用我挑明吧。”路远沉着脸,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清修无为,是你僭越了。”
他又不是真怕了这位被私下称为小姑奶奶的道家女修。若华脾气又暴烈又冷清,冰火两重天可以说是古怪至极。但类似若华这样的学生路远这些年来训过不知凡几,修为和境界也压过她不止一头。
如果不是碍着左恒和天生讲道理的脾气使然,路远现在已经出手了也说不定。
最近路远奔波得有点多,又因为种种原因只能吃闷亏不吱声,心里头其实也窝着不少火头。
他好心耗费不少时间在对方身上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结果换来对方一番无理取闹,就是圣人也没这样的好脾气。
如果说若华只是气不过想要刁难一二,路远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他既然已经带着人来了,那么她就不应该再做纠缠。
左恒不应当被阻拦,这是两家早就约定俗成心照不宣的事情。
无论那方,大势所趋下的站队也好,仅为了自我保全不沾身外之事也罢,都有不少人的目光投在了左恒身上。
如果说李修宜之后留下的是残局,那么左恒就相当于将残局扭转为一个新局的关键点之一。
诚然,左恒不是最重要的,甚至是存在有些鸡肋。
因为大局她远远接触不到,也没有那个实力撑起顶梁柱,更管不到控制不了局面。
但谁也不能忽视她的作用,以及她成长的可能。
赌的就是这样的可能。
而且这位若华师承符箓雷法一脉,算是左恒在道家派系之中关系比较亲近的师兄,从实际来说又没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左恒日后有什么成就,他们可以借机分一杯羹。
就算大局失利颓势难挽,他们也可以轻易撇清其中关联。
无论是于公于私于大于小,若华都没有任何理由阻拦——更何况她固然名声厉害一般人遇上会给三分薄面,却没有任何实权。
若华远代表不了她身后那一支道家的意见。
可是她又和左恒有什么私怨以至于这样阻拦?
久远之前,他好像是有听说过这位求师被拒的传闻,追求则是后来的事情了。
难道就因为左恒是叶真的徒弟?因为这个就产生私怨,未免也太过不智了一点。
路远微微眯起眸子,想清关窍之后也不想再和若华纠缠。
他准备与她那一脉说得上话的人联系,以势压人,省得她打起来打不过不说还要借题更多纠缠。
“认真来说你要比我大半辈,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若华反唇以讥,口舌半点不输于长于说理的书生。“就算是礼不成要动武,也不应该由你上。”
路远挑眉,掩在袖子下的手伸了出来,掸平衣袖上的细褶,“那你想要怎么办呢?”
“我不会让,除非她能将我打败。”若华说,“否则就看谁能耗得过谁吧。”
左恒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打。
在她看来,若华一个看起来高深莫测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炼气士,主动要求她这么一个刚开始修炼,甚至还没入门的剑修来比试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就像是大人和三岁小孩比喝酒一样。
左恒半站在路远身后瞪眼,脑子里什么仗势欺人以大欺小一类的乱七八糟词都出来了。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拒绝,路远便挪开一步,完全让她暴露在若华的视线之下。
左恒有些不高兴,她觉得若华毫无理由莫名其妙,更不想和她打架。
她觉得若华厉害,是也没有到无刀那种程度。但是她和无刀打,去反抗他,是因为自己的意愿,现在这个叫做若华的人莫名其妙就凑上来,理由也含糊不清,反倒是让她一点搭理的愿望都没有。
“不可以直接走吗?你把我送过去。”左恒抿了抿唇,再次问道。
路远摇头,“一次不行还有下次,总得把问题彻底解决。”
他转过身来看向左恒,问道:“是担心打不过吗?”
左恒摇头,“不想打,而且她比我厉害,我怎么都吃亏。”
他们二人的谈话并没有用传言一类的方式,若华听在耳里,心中又是一股愤闷。
她什么时候被无视得这么彻底过?
路远眼中带笑,“那她要是和你一样,你能打过吗?”
左恒点头,握住了剑柄。
“当然。”
路远冲她一笑,然后看向若华,询问道:“道友总不能以大欺小吧,你用和她相同的实力比试,你多出一份力或者是她打过了你,就算你输,如何?”
若华将求之不得四个字说得杀气腾腾,她挥退身旁灵鹤,伸手朝天,接引乍破云层中的紫雷降下。
待紫雷被她握在手中后左恒才看清本是一柄拂尘,只是拂尘柄身与麈尾皆有电流环绕,这才在落下之时被她错认为雷。
“你们这是自取其辱。”若华冷冷地说。
“确认是一样的实力吧?”左恒扭过头问路远。
“我看着呢,出不了叉子的。”路远笑道,“打不赢你就过不去了,加油啊。”
“当然。”左恒头也不回,按着剑柄就冲了出去。
第219章 战至酣处()
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有路远的保证在,左恒也不用担心因为实力差距过大而尽可能避免伤害的问题。
也就是说,在实力想等的情况下,她所考虑的只有如何出剑以及更快地出剑,直到击败若华为止。
这不但是前行路上的考验,更是一场对她练剑成果的检测。
左恒遇到过太多像是泰山一样阻挡在她身前,与她差距过于巨大的所谓高人了。
她需要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若华自行封住自己的实力,左恒哪怕不是很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打架理由,但还是提起了不少兴趣。
打赢她就可以了。
左恒目光锐利,也没有刻意隐瞒天下式的存在,直接将剑握在手中,让正大光明悬于一侧防护。
她一个疾步冲向若华,剑光亦至。
女冠不避不闪,拂尘反搭而出,麈尾一绕,紧紧缠住天下式剑身。
哼声过后,天下式被麈尾缚得严严实实。
若华用力一扯,似乎是料定剑会从左恒手中脱手而出。
她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哪怕压住了境界,也不是寻常化丹修士能及。
左恒死握住剑柄,丝毫不让。
若华没有料到左恒力量不逊于她,正欲以雷法逼迫她松手,左恒却借势更进一步。
左恒松开了天下式,在撒手一瞬,她虚虚弯下身,抓风成拳,一手轰向若华小腹。
两把剑的好处便在此时显现出来。
天下式刚脱手左恒就握住了正大光明。
若华脚步稍挪,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险险避开左恒一击。
她扬手,掌中紫电凝聚,数枚小球像是火炮一般射向左恒。
左恒连翻几个跟头避过去,差点就被雷球砸中。
若华显然以术法见长,雷光过处地面出现不少焦土。左恒余光瞥过,依旧感到不少心惊。
原本拉近的距离一下子又远了。
左恒扬手,招来斜插入一旁石壁的天下式,深吸一口气后迎着雷光再度向前。
若华力气不小,但左恒发现她似乎更加擅长用雷球攻击,连手上的那柄拂尘多数时候也是麈尾阻挡住她的进攻。
左恒猜测她可能不擅长白刃战。
她一面跳跃着闪躲四处朝她射来的雷球,一面思索速战速决的可能。
如果拖下去她一直接近不了若华,那么只会让若华一直这么攻击,白白消耗自己的体力。
左恒突然停下,然后猛地跃起,手中剑扬得老高。
她将体内真气灌入剑身,像巨岳一样将剑压下,直接将地面劈出巨隙。
左恒向来习惯硬斗,鲜少运用体内真气,也没料到自己一剑会有这样大的力量。
愕然一瞬过后,她闪身钻入扬起的尘土之中。
战中走神是大忌,索性她与若华距离较远,地面又有尘土四散。
连她的目力都能看清楚若华在哪,左恒并不指望能靠着这种程度的障碍遮蔽若华视线。
她需要的确实是遮蔽,但不是替自己,而是替正大光明。
正大光明贴地而行,扬起的尘土与她劈下那剑造成的混在一处,不紧盯便很难发现。
左恒上前,若华便退后,边退边又雷光电鸣袭向左恒。
左恒只沉稳避开,继续朝前压去。
她占攻位,看似居于上风,但实际上掌控面的确是不断退后的若华。
这是由于缺少远击的手段导致,但左恒并不至于慌乱。
远攻不行便想办法迅速近战解决,蓄力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