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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总算答应了一声,高贤暗觉好笑,又道:“主子,清芷和杜若还在庵中,明天再派辆车去把她们接回来罢?”
“嗯。”
高贤便不再多嘴,悄悄退出。谁知冰轮一回来,到处都得到了消息,先是霍凌派人送了些补益身体的珍贵药材和稀罕吃食来,接着又有冉黎和夏侯晋等人亲自过来问安,再就是霍凛打发内监来请她进宫,欲与她商议大婚之事,她借口身子疲乏,都没有见,进宫则推到了第二日。
到了晚间,沐浴完毕,刚在床上坐下,忽听得脚步声响,以为是婢女,不想一抬头,便看见一个俏生生的纤细的身影,只这一眼,便像被定住,再也移不开目光。
莲真穿着柔软而宽大的白色锦袍,如墨的发丝披散在肩,不施粉黛的一张脸,看起来更显美丽纯净,眼睛却是红红的,仿佛哭过。她缓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低声道:“高贤说煦儿曾经想加害你,是不是真的?”
冰轮一怔,迟疑许久,方要张嘴,却觉一只滑腻温暖的手掌快速按住了自己的嘴唇。
莲真道:“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我。。。。。。我再也不要知道你们这些事情了!”
她极是伤心,肩膀微微颤抖,冰轮大为不忍,伸手抱住她,只觉她身子比先愈发单薄羸弱,于是抱得更紧,轻声道:“莲真,对不起。”
莲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是他们。。。。。。逼你的,他们把你逼成了那样的人。”
莲真哭得累了,背对着她,似已睡着,空气里一缕幽香,极轻,极淡,魂牵梦萦的熟悉,冰轮凝视着她的背影,此时方心安神定,正欲起身关灯,刚动得一动,莲真却又拉住她的手,放回腰上。
冰轮再度搂住她,柔声道:“你还没睡么?”
莲真道:“冰轮,我想告诉你几件事情。”
“嗯,你说。”
等了许久,才听莲真道:“那天,我叫赵恕去景福轩,后来你也去了,我其实。。。。。。看见你的,我是故意的。”
冰轮道:“我知道。”
莲真道:“高贤说你生病了,我很焦急,我。。。。。。我原本想去看你的,可是。。。。。。”
说至此处,心中酸痛,语声也哽咽起来,冰轮轻抚着她的手:“我知道。”低声道:“没关系的。”
莲真泪眼涟涟:“煦儿的事,我是恨你,还有旁的事,我也是恨你。”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可是无论你是个怎样的人,无论你做了怎样的事,我都没法真正去恨你,我早就爱上你了,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了,就算你要的是我的性命,我也会心甘情愿的给你。”
“傻丫头。”冰轮心里一痛,道:“真是傻丫头。”不禁俯身过去,亲吻她红肿的眼睛,莲真却忽然仰起脸,嘴唇贴上了她的。
烛火摇曳闪烁,温暖的光泽透过丝帐,温馨朦胧,春意深深。
长夜,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这章因为对话多,卡得很厉害,现在写出来,都不是十分满意,马马虎虎发了,以后有感觉了再修改。
另外构思这篇文时,这个章节末尾是准备开个车的,现在不能开车,只有敷衍几句,你们就自行脑补了。
最后,跟大家说一句迟到的中秋节快乐!等文辛苦了。
第149章 第 一百四十九 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 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冰轮合着双目; 呼吸均匀,仍睡得香甜。莲真眼睛干涩酸痛; 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却侧身而卧; 温柔的注视着她。
此时的她,没有冷漠深沉的表情; 没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像个纯洁的没有心机的孩子; 她知道,现在的她必然是放松; 安心的,一如自己此时内心的踏实,安宁,即使她在睡梦中,她也能感觉得到。莲真眼睛一眨不眨; 看着她美丽恬静的侧脸; 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愈来愈轻柔; 唯恐惊醒了她。
“莲真。”
她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声; 终是醒了过来; 微微侧过头,睡眼惺忪,声音里兀自带着一丝慵懒:“莲真。”
“嗯。”
“什么时辰了?”
莲真含笑道:“不知道,反正不早了。”
“唔。”她随口应着; 眼眸半闭,似尚未睡足:“你肚子饿不饿?”
“不饿。”莲真纤白玉指抚过她的眉眼,轻声道:“这是你第一次睡得这么晚。”
“我已经不需要晨起理政了,今后可以稍稍放纵,不用待自己那般严苛。”
她神色懒洋洋的,伸手抓住莲真的手,凑过去,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又抚摸她眼睛周围,百般心疼,叹道:“这样红肿,很难受罢?”
莲真摇了摇头,默默靠近她,两人隔阂既然冰消,情意更胜从前,彼此紧紧相拥,倍觉身心舒畅,个中甜蜜滋味,实难言表。
良久,莲真小声道:“冰轮,我问你一件事。”
“嗯?”
“你昨天早上。。。。。。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我听说你要跟李茂苏蕴回南边去啊,不赶回来,万一你走了怎么办?”
莲真仰起脸,眼里带着微微笑意:“你很担心我走么?”
“嗯,从来没这么担心过。”冰轮道:“你呢?不是说昨天清晨出发吗?害我一路好赶,生恐你已经不在府中了。”
莲真忽然挣脱她,坐起身子,伸手掠了掠鬓边的发丝,回眸望她:“这个时辰了,还不起来,仆人们都外面候着呢,像什么样子。”
那模样娇娇柔柔,似嗔非嗔,似怨非怨,却别有一番妩媚动人之处,冰轮心神一荡,看呆了眼,口中却道:“你还没回我话呢。”
莲真如未听见一般,掀开被子,径直下了床。
高贤在外等候已久,听见莲真召唤,忙向身后打了个手势,须臾,婢女们捧了巾帕热水等鱼贯而入,两人梳洗毕,换了衣裳,暖阁的炕桌上已摆好了早膳。
屋内其他人此时已全都退出,唯有高贤在侧,冰轮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你也下去罢,这里留姑娘伺候就行了。”
高贤忙应道:“是。”
见他出去了,冰轮微微一笑,向莲真伸出手,莲真顺从的将手交到她手里,两人一同炕上坐了,冰轮亲自将一碗冰糖燕窝粥递到她手中:“这会子必是饿了,先吃点这个。”
莲真拿起银匙,吃了两口,忽然低声道:“我临时改变主意了,害她们也没走成。”
“嗯?”冰轮一怔,反应过来她在说之前的话题,不禁暗觉喜悦:“你还是不想离开我?”
莲真道:“可是你想我离开啊。”
冰轮愕然:“哪有?我怎么可能想你离开?!”
莲真道:“不然你怎么说若是我想回家乡,你就如我所愿。”
“我。。。。。。我那是以为你真的对我失望了,讨厌我了,不愿再跟我一起。”冰轮连忙辩解,又道:“我绝不愿你离开我!”
莲真见她真急了,便不忍再跟她计较,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吃东西罢。”
冰轮凝视着她浮肿的眼,叹道:“莲儿,我有太多事对不住你,太多事让你伤心,余生我一定好好待你,尽我所能补偿你。”
莲真想到宗煦,心里仍是作痛,又欲落泪,连忙忍住,低了头:“我不要你补偿,冰轮,我。。。。。。我只要你的心,我只要你的心,能同我的一样。”
冰轮右手覆住她手背,一字字道:“你放心。”
时光温馨流淌,空气里都漂浮着情意绵绵的味道。冰轮心情大好,吃了一碗热汤面,又用了半个白面丝糕,方撂下了,又想起一事,歉然道:“等下我可能要进宫一趟,我才回家,只想呆在你身边,可是事关霍凛大婚,我还是得过去一下。”
莲真虽从没见过霍凛,但提起这人只是不喜,便道:“嗯。”
冰轮道:“你不高兴了么?”
“没有。”莲真这才露出一丝笑容,道:“你是姐姐,自己弟弟的婚事自是要操心,你去罢,早些回来。”
“嗯。”
两人正说着,高贤果然进来禀道:“主子,皇上又打发人过来了,催主子早些过去呢。”
冰轮道:“我知道了。”
高贤又道:“奴才已经派人把清芷和杜若两位姑娘接回府中,如何安置,还请主子示下。”
“这事你作主就是了。”冰轮一边下了炕,想着她们毕竟是霍凛送过来的人,又补了一句:“随便派个轻松点儿的事罢。”
高贤道:“是。”
不多时,又有人来禀,说是车轿人马已是齐备,冰轮免不了跟莲真叮嘱几句,便欲动身,高贤正要跟她出去,却听莲真道:“不如叫汪又兴跟你进宫罢,我还有事要差高贤去办呢。”
冰轮也无暇多想,回头道:“那高贤便留在府中好了。”一径去了。
高贤躬身侍立,等了半天,也不见莲真有什么差遣,不禁不安起来,只得陪笑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吩咐?奴才好马上就去办。”
莲真这才放下茶盏,道:“你方才说的清芷和杜若,是什么人?”
高贤恍然,暗骂自己糊涂,连忙道:“是皇上送给主子的两个婢女,前些日子主子生病,皇上担心奴才粗心,一个人伺候不好,才送了过来了,主子原不打算要,只是皇上送的,也不好拒绝。。。。。。”
莲真微微皱着眉,打断了他:“我只不过问了一句,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高贤只得闭嘴,莲真道:“她们在哪儿呢?带来我见见。”
霍凛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下个月,皇帝大婚事宜,本由礼部全权筹备操办,但新朝才建立,霍凛初娶皇后,规格自是不同以往,霍凛本人对此也更为重视,其中许多细节都亲自过问,并与冰轮商议过后进行定夺。
冰轮在宫中呆了一上午,议完大婚诸事,便告辞回府,霍凛极力挽留她同进午膳,冰轮想着莲真那句“早些回来”,归心似箭,便以久病初愈,身子疲乏不适为由推托,霍凛听如此说,只得罢了。
回到翠微堂,房内空无一人,冰轮觉得奇怪:“莲真呢?”
高贤生恐再遭池鱼之殃,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回道:“姑娘回景福轩了。”
“哦。”冰轮道:“快去请她,叫她过来一起用午膳。”
“是。”
请了半天,莲真才过来,冰轮等候多时,倒也不在意,笑道:“怎么回去了?一个人在这太闷么?”
高贤见此情景,早知趣地退了出去。冰轮道:“你看,都是你喜欢的菜,等下可要多吃点。”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脸,怜惜的道:“瘦了这样多。”
莲真低垂着头,在她肩头靠了一下,走过去默默的盛了碗饭,放在桌上,冰轮笑着坐下,目光几乎不曾离开她,莲真自己也盛了半碗饭,坐在她边上。
冰轮笑道:“大婚所有的事,今日已经基本确定了。”
“嗯。”
“那个王素梵,我很满意,霍凛能娶她为后,也是他的福气。”
“嗯。”
冰轮见她不感兴趣这些,便转移了话题:“你一个人在家做什么呢?”
莲真道:“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