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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嘴甜,去把那些新衣裳拿出来,我也该试试新的了。”
“哎!”
此时的书房里,司空荀面前放着一个白布娃娃,上面又是贴字又是刺针,被针刺到的地方竟隐约有些红色,看着就恐怖得很。
“你说,这东西是在杨芊芊房里找到的?”
“回王爷,属下不敢欺瞒,此物正是在杨姑娘闺阁的床榻缝隙里发现的。”
司空荀终于明白何子默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那人有些犹豫,半晌斟酌开口,“此乃苗疆巫蛊之术,只要将人的姓名生辰八字写在上面,就能施法诅咒。”
苗疆的巫蛊小孩子都有所耳闻,这诅咒娃娃更是经常有人会偷偷的尝试,要不是缺乏某些必要条件,恐怕这种诅咒会到处泛滥。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身为苗疆人的杨芊芊不可能不知道,司空荀揭下字条,上面的字已经模糊开来,完全看不清原本写了什么,就算如此他还是猜得到那名字的主人。
司空荀握紧了拳头,他深呼一口气开始一根根拔除银针,动作轻柔小心,生怕那人会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疼痛。
最后一根针被拔了出来,密密麻麻的针孔看着渗人,更别提有些还泛着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故意滴上去的,隐约竟形成了一个字。
“川。。。”司空荀下意识读了出来,下一秒他恍然大悟。
他原本不就是单字名川吗?
下面的人依旧守着门目不斜视,他们都是司空荀的心腹,也就是那几个被派去杨芊芊那的几人。
司空荀想通了许多事,顿时恨极了杨芊芊,他阴沉着脸,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满是冰冷,“把杨芊芊给我压过来。”
杨芊芊没有等到司空荀,倒是等来了请她过去的人,来跑腿的下人态度还是挺恭敬的,她也没多想,满心欢喜的跟了上去,眼看着马上就到书房了,她正了正姿势让自己看起来在最完美的状态,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人就是之前去搜她房的那些人。
杨芊芊走进来的时候,司空荀正在拆解那个娃娃,一小撮黑发刚刚冒了个头,在一片白色内特别显眼。
“芊儿见过王爷。”杨芊芊熟练地打着千儿,抬头就是这么一副在她看来异常惊悚的画面,当即吓得冷汗淋漓,直接站了起来。
“本王让你起来了吗?”司空荀丢出一句看也没看她,那一撮黑发被他把玩在手里,没一会那个白娃娃已经被四分五裂了,里面除了那些头发也没什么了。
杨芊芊已经被吓坏了,一看见那熟悉的娃娃就下意识觉得那是自己房里的,差点就真的跪下了。
“杨芊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到现在她还抱着侥幸的心里,因此听到司空荀并没有明显情绪的问话还在尝试装傻。
“回王爷,芊儿不知。”
“不知,好一个不知!”司空荀冷笑几声,“这东西就是在你房里发现的,你居然说不知!”
他一把将已经分尸的娃娃扔到地上,正好在杨芊芊面前,满是针孔血迹的背部明晃晃出现在杨芊芊视线中,她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王爷冤枉啊,芊儿真的不知。”
说着她抬起头,可怜的看着司空荀,殊不知这样子让司空荀更为恼火。
那张脸不就是子默生他气的原因之一吗?那就干脆毁掉吧。司空荀不怀好意的盯着那张原本还能让他起些心思的脸。
他不就是因为这脸有点像子默才会一时兴起把杨芊芊带回来的吗?不然以她苗族人的身份是根本没资格入府的。
“既然不知,来人啊,将杨芊芊拉下去,狠狠地打,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再停。”司空荀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在让人屈打成招,要不是直接弄死人难看了点,他就直接一刀抹了她!
“王爷,王爷冤枉啊王爷!王爷!”杨芊芊喊冤的声音久久不散,司空荀直接让人堵了嘴继续打,她似乎是看出了横竖都是死,直到昏过去也没招出来,若是死撑着也许还能活着,若是认了那真的是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去取一桶冷水来。”司空荀毫不怜香惜玉的让人浇醒了杨芊芊,女人醒来的第一句话还是喊冤,那凄惨的模样倒是惹人怜爱,可司空荀是铁了心不想放过她。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继续打!”司空荀冷笑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暗房,背后除了鞭子抽打发出的破空声,女人的喊声久经不散。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杨芊芊模模糊糊的想着。
此时她终于明白了,王府丢了东西明明就是借口,司空荀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做的事?明明都那么隐蔽了,连翠藤都是避着的,难道是那贱人撞着了去告的密?
很快身上的疼痛就让她没心思胡思乱想了,抽鞭子的人居然在皮鞭上抹了一层盐,让她已经被打的出血的地方雪上加霜,疼痛更是加倍的从痛觉神经传来,顿时她的声音更加凄惨了。
司空荀特意嘱咐过不能让人死了,谁知道这女人有没有做其他动作,就先说她能得到子默的生辰八字和一撮头发,没有一些通道他是怎么都不信的,说不定就是何府的人,他怎么允许那种不定时炸弹留在子默身边?
也不知道这诅咒还有什么麻烦,虽然子默已经醒了,难保后面还会出什么问题。
思及此,司空荀赶紧让人去寻这诅咒的解法,可不止怎么的,竟是半天也找不到一个靠谱的,那些一开始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在听了这诅咒娃娃的模样后都怂了,一个个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司空荀气得半死,偶尔偷窥看着何子默气色不错,可越是不错他越担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大爆发了。
那些人的模样,不就是觉得这诅咒太难解才说不出话的吗?
何子默倒是滋润的很,每天各种补品下去,都快补过头了,要不是他极力阻止说补太多容易伤身子,指不定何母还要准备更多的东西。
算算时间,司空荀居然已经一周没出现在他面前了,何子默百无聊赖的想。
也不怪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他一直不想见的人,只是这几天实在是太无聊了,每天被按在床上,看书作画都不能超过一个时辰,更别提练武了,何母现在完全把他当国宝供着,就怕哪里磕着碰着了,好笑的是那些丫鬟下人也是一个个盯着他,偶尔他看书超了时间还会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活像是他活不长了一样。
一开始他还能厚着脸皮当没看到,后来这种眼神越来越多,他实在是无力抵抗,一个何母搬出来就够他投降的了。
要不是某天晚上他又发现有人在当梁上君子,他真的要以为那人会乖乖的呆在王府。
“四王爷,蹲房顶好玩嘛?”
司空荀假装没听到。
“既然你不下来,我上去找你好了。”
司空荀不淡定了,马上出现在床榻前。
开玩笑,天这么冷还是大晚上的,冻着他的子默了怎么办?
“打个商量吧,以后光明正大走正门,不然我还要担心随时一个丫鬟进来看见个陌生人,到时候你我都没脸面。”
司空荀摸摸鼻梁,他也想啊,但是何将军一直挺防备他的,当初他想来看望还在昏迷的子默,何将军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不怀好意一样。
真·不怀好意·司空荀可怜巴巴的眨眼。
第41章 第五个世界()
一看这人装傻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听自己的,何子默也就这么一说,没指望能说服他,“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你快点滚吧。
司空荀继续装傻,“那就睡吧,不要在意我。”
何子默盯着他,那人依旧坦荡荡。
“王爷莫非有看别人睡觉的习惯。”
司空荀拉起能闪瞎人的笑容,“这样比较安心。”
简直对牛弹琴。
何子默心中恼火,之前还能因为无聊思念一下这人,果然还是太天真,真的看到这人他只想一拳打上去。
拳头握紧松开来回好几次,这才没真的打上去。
“司空荀,这样有意思吗?”
“如果我不这样做,那就见不到你了。”司空荀满脸认真,隐约露出失落,“要不是你一直不待见我,我也用不着天天躲在暗处偷看。”
“我不待见你不是应该的吗?”何子默冷笑,刚刚平息的火焰又噌的上来了,“莫非王爷不记得做过什么了?”
司空荀沉默了会,低声开口,“我记得的,是我害死了你。”
那天起他每晚睡下都会做噩梦,每次内容大同小异,那人怨恨的眼神冰冷的身体都让他心如刀绞,所以他才会在醒着的时候来看看他,看着他活的好好的,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可是我们现在都活的好好的,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保护好你的!”他急促的说道,满脸焦虑,“杨芊芊我已经让人押起来了,她没有机会再害你了。我知道你恨我,但那不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吗?”
“你果然记得。”何子默没有任何动容,他翻身下床,一袭白衣站定在司空荀面前,“那你可知道,我是如何死的。”
不等司空荀开口,他接着说,“身中剧毒,容貌可怖,无家可归,血亲尽亡,这些都拜谁所赐,王爷可还记得。”
将司空荀的震惊收进眼底,何子默突然笑了,“因为你我何家满门抄斩,何子默侥幸留下一命终究死于剧毒,你说我怎么能不恨!”
“你记得我死了,却不记得你做了什么,司空荀,你当真自私。”
“我。。。”司空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无论怎么回忆,他都想不起除了杨芊芊下毒害死何子默外其他的事,急得满头大汗。
“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现在看来不过是得到了一部分记忆罢了。”何子默慢慢垂下眼帘,“想不起来便算了,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何子默与你司空荀深仇大恨,可不是一句上辈子就能抵消的,我的恨我的怨,也不是你一句不记得能够消失的,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恨你,扒皮抽筋都算是轻的,如果有机会,我真希望你能死无葬身之地。”
“可惜了,我怕是看不到了。”他露出自嘲的笑容,“毕竟你是四王爷啊,连皇上都会容忍退让的四王爷啊。”
“别过来!”何子默喝停了想要靠近的司空荀。
“是,我不想死,因为我还有活着的动力,没有亲眼看到你生不如死,只要那一天没到我就不想死。
我知道比武我打不过你,论计谋我也不如你,当初你一时兴起想要娶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就拿到圣谕了,要不是这辈子我无意间认识了郡主,恐怕还是会和上辈子一样,断了何家的香火,无奈待嫁。
就这样也就算了,既然我接下了圣旨自然会认命,你又何必害我何家满门抄斩?爹爹这么多年为秦国打下了多少胜仗,你身为四王爷手下兵权不必爹爹少,又何必贪图这么点分量,你害我无辜背上反贼之名,还得忍受世人的蔑视入过街老鼠般挣扎着活下去,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司空荀会做噩梦,他又何尝少有半夜惊醒。
“我虽恨你,但我已经决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