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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心里再有危机感,林秀晶也从未干涉过他对泰妍、允儿那些女孩儿的关心,因为她知道,现在,只有她们还敢在他面前没大没小了,对他来说,那是难得的真挚,她不想破坏他身边最后一缕纯净。
扎克伯格和他之间的关系,显然达不到那样的程度,但比起其他人一味的小心翼翼,扎克伯格的到来就像一缕清新的山风,吹在静止的湖面上,皱起圈圈涟漪。
至少对方不会唯唯诺诺,虽然性格看起来好像不太靠谱……
看不透林秀晶和智秀内心想法的扎克伯格,当天晚上一直兴致勃勃地窜来窜去,一会凑到智秀面前,厚着脸皮套近乎,一会儿则从随身的行李箱里,掏出自美国带来的婴幼儿用品——显然,从打电话得知未来的教子或教女即将降生,并决定到日本来,这段时间他除了安排公司事务,也没闲着。
原本刚到时,瞧着随时都会死掉的萎靡样子,倒是一点都不见了,直到深夜都还没睡意,拉着安俊赫,两人一人一支啤酒,上了天台。
静冈春季的夜晚,气温并不似白天那般温和,山风猎猎抖动着衣衫,吹得春寒透进了骨子里,但夜空很是澄澈,即便下方的静冈市释放着光污染,但在这山上,隐约间仍能观看到满天繁星的模样。
“在这里看不到银河呀!”
上到天台后,昂头盯着天空许久的扎克伯格,叹了口气。
安俊赫笑了笑,“春季嘛,这个时候肉眼看不到的,而且离城市也太近了。”
“嗨,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解释。”
“呃?”安俊赫愕然。
扎克伯格撇撇嘴,“那年在加利福尼亚,我们像现在这样,一人一支啤酒吹牛聊天的时候,你不是挺幽默的么?现在一言一行都像个老头子一样,真没趣!你回日本的前一天,居然好意思教训我忘了以前的事,哼,我一件件记得清楚呢!”
安俊赫怔了一怔,旋即笑道:“哦?你准备教训回来?”
“哈,我才没那么多口水浪费的!”一副无聊样子,灌了口啤酒的扎克伯格,吹着沁凉的风,迎面而来的风稍稍迷了眼睛,他顺势躺下,闭目片刻,睁眼望向黑色的苍穹,半晌,长出口气:“我知道你想说,我们都变了。”
安俊赫没有回答,小口抿着有些凉的泡沫,一手插进口袋里,半长的头发在风中凌乱。
“呵,都变了……我变了,你也变了,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你回日本的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嘿嘿,当初就不应该修心理学,弄得自己整天纠结来去。”扎克伯格自嘲一笑,又顿了一会儿,才再次说道:“不过,有件事你说的没错,你曾经给了我很大的信任,我没有立场用另一种态度针对你……所以……”
他向安俊赫举起酒瓶:“伙计,让我们和好如初,怎样?”
侧对着他,一片墨色浓重的夜色下,凝目直视下方城市的安俊赫,眼眸的反光映着五色迷离,片刻,他回首,嘴角勾起:
“好啊!”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扎克伯格大爷的魅力无人能挡!来来来,让我们碰一杯……哎,等等等等,我还要问你件事。”
“什么?”
“你给我的教子……噢,也可能是教女,无所谓啦,我就是想问你给他们取名字没有?”
“暂时还没想好,怎么?”
“啊哈!庆幸吧混蛋,扎克伯格大爷已经帮你想好了,这几天我专门研究了你的姓氏还有韩国人和中国人的取名习惯,并且特别咨询了一些儒学大师,你听听怎么样,如果是个男孩,就叫安……全……te……”
“马克……”
“喂,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不用说了!”安俊赫断然向他竖起一根中指。(。。)
第八章 雄心()
看安俊赫向自己竖起中指,甚至还扬起啤酒瓶作势要砸过来,扎克伯格连忙翻起身屁滚尿流地爬到一边,举手投降:“ok!ok!开个玩笑。”
“你整天都在学些什么东西?成语没见你用对,倒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解的很清楚。”
“嘿嘿,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扎克伯格挤眉弄眼干笑。
安俊赫叹口气,懒得理他了。
安生了没一会儿,扎克伯格又靠过来:“喂,我认真的,你真没给我的教子教女起名字?”
安俊赫摇摇头:“没有,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哪有你这样当父亲的?”瞧他一脸不急的样子,扎克伯格没好气道:“这种事就应该早做准备,如果是我和普莉希拉要孩子,绝对在检查出来的当天就把他们的名字确定下来,名字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象征,也代表着他们在你心底是否重要,懂吗?”
“哦……你和普莉希拉也准备要孩子了?”
“呃,暂时还没这个计划,我们的感情似乎还有点……”扎克伯格下意识挠了挠头,话说到一半才醒悟过来,叫道:“嘿,嘿,伙计,现在是我在问你,是一位愤怒的教父在谴责不负责任的生父,端正一下态度ok?”
“好吧!”安俊赫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那么,请问愤怒的教父,你觉得女孩叫安静妍,男孩叫安承泽怎么样?”
两个名字他是用中文说出来的,于是,“愤怒的教父”直了眼睛,吭吭哧哧半晌,方才硬着头皮答道:“还……还行……如果有英文名字就更好了……”
“olivia,mark。”
“……什么?”
“如果是女孩,英文名字就是奥莉维娅。”在扎克伯格茫然的目光中,安俊赫笑道:“如果是男孩,就叫马克,用他教父的名字,请问,愤怒的教父感觉怎样?”
扎克伯格呆呆“呃”了片刻,旋即恍然,一脚踢了过来:“混蛋,原来你都想好了,故意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安俊赫哈哈笑着,侧身让开他的飞踹。
山风徐徐,黑夜笼罩下的天台响起几声欢笑,不多久,又安静下去。各个窗户释放着灯火光芒的别墅,四周被黑暗包围的空间里,树影摇曳的声响隐约飘荡,二楼一角的窗,窗扉打开着,正点亮了台灯坐在窗下翻看一本曲谱的智秀,听到头顶那与四周树叶的沙沙混合一起的笑语,探首往上望了望,自然看不到什么,微笑摇头。
在她的隔壁,半靠床边的秀晶,用钩针钩着一件小小的针织衫,时而与陪在房内的幸子说笑几句,透明的玻璃放走了光线,却阻拦了声音。
这处山腰,灯火温馨,哪怕山下那些遍布于城市的霓虹都无法掩盖这些小小的,被山林阻隔,而显得微弱的昏黄。
不知过了多久,天台的两人喝完了啤酒,觉得不过瘾的扎克伯格又催促着安俊赫下楼提了一打上来。啤酒瓶冰镇过的寒凉,液化了随夜风而来的蒸汽,淡淡的雾色从两人指间冒了出来,咕咚咕咚灌下一瓶啤酒的扎克伯格,舒爽地打了个嗝:“呼,这样才爽啊……喂,回来后有没继续注意美国的新闻?”
同样微微打个寒颤的安俊赫,闻言点头。
“苹果的事,你知道了吧?”
“哪方面?”
扎克伯格撇嘴:“当然是和运营商的,其他那些所谓的前景分析什么的,你才懒得理会。来之前,有报纸说乔布斯正准备和几大运营商谈判,这事你知道吗?”
安俊赫没有回答,停了一会儿,才问他:“问这个做什么?”
其实这句反问,已经是默认了,扎克伯格定定看了他的侧影几眼,旋即苦笑:“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现在facebook和苹果绑的太紧密,我不得不担心……有人在报纸上分析,说如果iphone上市,并用乐观的估计它能形成潮流,挖掘出新的智能手机市场潜力,那么它所推行的桌面级应用标准,很可能会对运营商造成毁灭性的打击,特别是增值服务这块儿……”
之所以叹息,是因为他知道,那些报纸上的所谓分析,还有传播的乔布斯正在联络运营商进行谈判的小道新闻,都源于自己面前这位在《时代》杂志采访时,说的那些他对未来移动应用发展的看法,以及jmap诞生的意义。
亚洲远离美洲,所以不太感觉得到,事实上,安俊赫回日本的这些天,自《时代》刊登了他的专访后,新闻业和it业早就炸锅了。
那篇采访里,安俊赫直言不讳地指出了目前应用市场的弊端——太过依赖运营商!
他说这种模式是“不健康的”,因为它们依赖运营商提供的用户数据,一旦运营商没办法再提供数据,那么目前看似蒸蒸日上的所谓移动互联网产业,就会立刻崩溃。这种情况虽然极端,目前并没有发展到类似的地步,但实际上,移动互联网的泡沫已开始隐隐显出端倪。
彩铃、语音信箱、各种电话和短信订购业务等等,为了生存,都在极力向着盈利的目标狂奔,一款服务刚上线,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收费,有些甚至千方百计将自己的产品整合进运营商的套餐计划……每个人每天都在莫名其妙地流失话费,手机用户越来越反感那些他们根本用不到,却取消不了的所谓组合产品,而另一边,华尔街却在为了因手机用户增长,而快速爆发的移动互联网产业报以巨大的投资热情,指数每天都在增长,火爆的回报率吸引更多人投入进去。
但这个产业,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面的。
一旦某一天,用户的不满爆发,那么,这个产业立刻便是万劫不复!
事实上,早在安俊赫之前,就有一些专家在一些科技论坛、采访中,提到过目前全球移动互联网产业发展的最大问题,此前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安俊赫在《时代》专访的发言,之所以形成热议,就是因为他不只是谈谈理论,而且,还给出了解决这个弊端的方法——
用桌面级软件的优势,消灭当前应用对用户号码的强烈需求,扫除移动应用对运营商的依赖性。
当然,对他所提出的方法,美国舆论上的相关专领域业并非一片称赞,有争论就必然有反对者,姑且不提那些为了反对而反对的人,就最近来说,一位专家就在《华盛顿邮报》向安俊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前的移动互联网产业,固然受到运营商的制约,但正是无数sp服务商被运营商“绑架”,它们才能快速发展起来,在去年达到50亿美元的市场规模,这种行为虽然是在透支用户的信任额度,但运营商的作用不可缺少。
那位专家在评论里指出,安俊赫所谓jmap解放市场枷锁的意义,根本不切实际。
这个论调,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加上一些报刊开始传出,苹果正邀请各大运营商谈判的消息,扎克伯格很担心好不容易明朗了未来前景的jmap,再次遭遇挫折。
他不得不承认,自从macworld之后,jmap为facebook带来了剧烈且积极的变化,两个产品现在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默默喝了口啤酒,听着扎克伯格一点点将他的疑虑叙述出来,安俊赫很长时间没有开口。
对此,扎克伯格苦涩地叹口气:“安,你至少应该告诉我你们的想法,哪怕只是安慰我也可以。”
这里的“你们”,自然是安俊赫和史蒂夫。乔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