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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向封建『迷』信低头,硬熬着,有些人抓破自己的脸,有些撞晕了头,总算熬到天明。”
“说来也奇怪,第二天太阳一晒,那些人脸上身上的疮疤还在,但不流脓了,也不疼了。那些人以为好了,又继续去批|斗他们,谁想到了晚上又开始疼起来,脓水流得比前一晚还多,而且一次比一次疼得厉害,好不容易睡着,竟然真的像被鬼压床一样,要不是别人敲锣打鼓在旁边喊,他们根本醒不过来,而有些人就算是敲锣打鼓泼冷水热水都醒不过来,别人都以为他死了,可一『摸』,鼻孔里还有气,人也没冷。
第68章 过春节()
60%; 72小时
“走?想得美!”窘迫的薛一忽然眼前一亮,一把拽住阿瑶朵; 在她耳旁低声说:“你不是要我跟你走吗?好啊,走; 我们见家长去!”
“不,老师我错了; 我不该调戏你的; 让我走吧,我妈要知道我回来了会打死我的。”
调戏?你也知道那是调戏啊?
薛一假笑道:“有什么关系; 见家长而已; 我都不紧张; 你紧张什么?”
“不要~”阿瑶朵见挣脱不开,索『性』抱着薛一的手撒起娇来; “老师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薛一还真有点扛不住她这么撒娇,正要心软,一个严厉的声音『插』进来说:
“错了; 哪里错了?”金兰婶人未至; 声先到; 众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金兰婶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见薛一和阿瑶朵一个拉一个跑; 以为阿瑶朵冲撞了新来的老师; 更加怒不可遏; “阿瑶朵; 你才回来多久,就惹老师生气了?”
“没、没有,我没有。”阿瑶朵见到金兰婶就像见到老虎的小白兔,吓得躲在薛一身后瑟瑟发抖。
“没有?那薛老师拉着你干什么?”金兰婶怒气更甚,“老师还能冤枉你不成?”
“我、我……”阿瑶朵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薛一突然站出来,沉稳从容地说:
“婶你误会了,阿瑶朵没有惹我生气。我听人说她是从城里溜回来的,就批评教育她说这样不好,虽然很想你,很想寨子里的人,但学习为重。她说她已经知道错了,要跟您主动认错。这不,我刚教育完她,您就来了。”
“真的?”金兰婶有些不信,“我家阿瑶朵会这么乖?”
“妈,你什么话,我怎么不乖了?我可听话了。”阿瑶朵没想到薛一会为她说话,忙顺竿爬道:“我已经知道错了,不信你问薛老师。”
薛一心里一阵呵呵,但明面上还是说:“是啊是啊,阿瑶朵可‘乖’了。”乖到连老师都敢调戏!
“你看,薛老师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我给你捶捶背好不好。”阿瑶朵讨好地一路小跑过去给金兰婶捶背。
金兰婶怒气略消,长叹道:“好,既然薛老师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罚你了,快谢过薛老师,跟我回去,作业带回来了没有?”
“带回来了。”阿瑶朵站在金兰婶身后,甜甜地道了声:“谢谢薛老师,让您『操』心了。”说完俏皮地朝薛一抛了个飞吻。
薛一:“……”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苗族姑娘热情奔放,狡诈多变,半点信不得,半点信不得啊!啊啊啊!
金兰婶:“那……薛老师,我们就先走了,刚才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薛一咬牙切齿道:“让孩子多做点作业就行,不能耽误了学业。”
“对对对,是要多做点作业。”金兰婶连连称是。
阿瑶朵刚抛到半空飞吻“咔嚓”一声碎成两半,被金兰婶拖走时还保持着那个心脏中箭的表情,一直盯着薛一。
薛一心情大好,美美地朝她摆摆手,再见!
****
苗族游方歌会唱好几天,附近寨子的青年男子若有看上的姑娘,便会上前讨要信物,约定晚上见面的地方,再一起吃糯米饭,看月亮,唱山歌……
不过他们不会贸然上前讨要信物,而是在唱山歌时隐晦地问姑娘等会从哪条路下山,姑娘若是对他有意,也会隐晦地告诉他自己从哪条路下山,能不能猜出来就看男孩子够不够聪明了。
当然也有些男孩子天『性』风流,投机取巧,拦在绝大多数姑娘都会经过的路上,见谁都花言巧语地讨要信物,姑娘们虽然会骂他们花蝴蝶,大孔雀,但也不会太过怪罪。
薛一和阿黛华等人下山的时候就遇到这种人,肖梨花拉了拉阿黛华的手说:“我最讨厌这种不专一的人了,阿黛华,我们从小路走吧。”
“怕什么,就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我还不信了,谁敢拦我?”阿黛华坚决不走,“要走你走,我不走,不能惯着他们,小小年纪居然敢学人当浪子。”
“你真不走?那我走了。”肖梨花说着真从小路走了,薛一心想既然有小路就走小路好了,犯不着和人冲撞。问阿黛华走不走,不走她就和肖梨花走了。
阿黛华拉住她,“哎呀薛老师你太诚实了,肖梨花哪是不敢走大路,她是和她家胜武哥约了这条小路,我没好意思戳穿她,她家胜武哥要是在大路上等她,你看她敢不敢走?”
“哦~”薛一意会,心说原来如此啊,还真有意思,问阿黛华:“那你呢,你有没有约人?哦,不用,你不用跟我说,我和阿英先走,你慢慢来,哈哈哈。”
薛一捂嘴笑,拉了阿英往前走去。
“没有,我谁都没有约,你别想太多。”阿黛华追上来,早就等在路上的男孩子们一见到她,便站起来。
“你、你们要干嘛,我跟你们说啊,我谁都不喜欢的,信物你们也别想要,没有,什么都没有。”
男孩子们暧昧地互使眼『色』,忽然吹起了芦笙,在他们中间站着一个帅气俊朗的高大男子,极具压迫『性』地朝阿黛华走过去。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从哪里走?”很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胸腔的震动,极具男子气概。
阿黛华缩了缩肩膀,有些局促,仍逞强道:“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从哪走啊,你谁啊?”
“好,不告诉我也行,筷子给我,两只。”那男子靠得更近,几乎要把阿黛华壁咚在路旁的石壁上。
“筷、筷子,什么筷子?”阿黛华脸颊一红,一把推开他跑开,边跑边说:“你要是想要我的筷子,就去把山搬来,把水引来啊。”
薛一牵着阿英站在路边看得一脸八卦,这是最早的壁咚和霸道总裁吗?原来苗族小哥哥也这么撩啊!
“快走啊,你还有糯米饭吗?”阿黛华见薛一呆在路旁,忙拉住她就跑。
“哦哦,好。”薛一这才反应过来,附近好像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她,只是碍于她是汉族姑娘,暂时不敢上前讨要信物。
“喂,山那么重,怎么搬啊?”那男子追出几步,喊了一声,但阿黛华和薛一已经跑远了。
“你干什么?”薛一后退半步。
“私奔啊!”那苗族小哥偏头抿唇轻笑,凑近薛一跟前说:“姑娘你给我红山茶,不就是想跟我私奔么?”
“红山茶是私奔的意思?”薛一一阵脸热,想解释自己不知情,送错花了,突然反应过来,对方这一口闺阁软语却故作粗糙男儿音,明明是个女孩子啊!
“对啊,跟我走吧!”那“苗族小哥”冲她坏笑了下,牵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走?”薛一好笑,抬手一把扯下对方缠在头上的头巾,顿时一头顺滑的长发如黑瀑般倾泻而下,经春风一吹,青丝飞扬,有几缕发丝扫到薛一脸上,痒痒的。
薛一抬眸,刚好对方也回过头,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愣,不知为何薛一突然想到一句以前觉得极为烂俗现在却觉得十分应景的诗:“鱼沉雁落花羞月,难胜朱颜在我前。”
“你是女孩子?”薛一愣了好久才问。
“啧,被看出来了。”那姑娘懊恼地把头发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坏笑道:“我不管,那也要跟我走。”
她的手自刚才握住薛一的手后就一直没放下,这会一拉,薛一身体微微前倾,还不及做出反应就听旁边的人说:
“阿瑶朵,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城里读书吗?”
“对啊,你怎么穿男孩子的衣服?”
阿黛华见是阿瑶朵,忙跑过去在她耳旁小声说:“阿瑶朵别闹了,这是、这是新来的老师。”
“新来的老师?”阿瑶朵瞥了薛一一眼,笑说:“不会吧,哪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师?”
“是真的。”
“真的?”阿瑶朵仍不相信,看向薛一,薛一仿佛才想起自己的教师身份,皮笑肉不笑地说:“真的。”
“啊?”阿瑶朵张大嘴巴,那张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的坏笑的脸上立刻变得谄媚起来,干笑道:“原来是新来的老师啊,哈哈哈,我就说嘛,长春坡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汉族姑娘,啊、那个……不是,老、老师好!”
“呵呵,你也好啊。”薛一继续皮笑肉不笑,她不说话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一旁嬉闹起哄的姑娘们安静不少,少年们则嬉闹如旧,卖力地吹着芦笙。
“我……可能不太好。”阿瑶朵干笑着,突然指向薛一身后:“咦?老师你看谁来了!”
薛一刚回头就后悔了,阿瑶朵肯定想骗她看其他地方好溜之大吉,但好像真有人喊了一声“阿瑶朵”,听着像金兰婶的声音。
“阿瑶朵呢,你们有没有看到阿瑶朵?”金兰婶大喘着气从坡上下来。
“阿瑶朵刚才还在……欸?人呢?明明刚才还在的!”薛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唯有那只娇嫩红艳的山茶花静静地躺在地上。
薛一拾起那只红山茶,心说山茶精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想到刚才的事情,薛一不由一阵脸热,自己竟然误把寓意“私奔”的红山茶送给对方,而对方还是个女孩子!真是丢死人了。
“金兰婶你怎么来了?阿瑶朵?没看见啊,阿瑶朵不是在城里读书吗?婶你是不是记糊涂了?”阿黛华拦住到处找人的金兰婶。
金兰婶说:“你们真没看见她?刚才我见到海哥,问他怎么不去跳芦笙,他说阿瑶朵借了他的衣服。”
第69章 苗寨婚礼()
苗家年夜饭做法非常简单; 有鸡有鸭有腊肉就行。
鸡鸭拔『毛』; 在柴火上过一下,烧掉短『毛』的同时可以增味去『骚』; 接着清洗内脏,完了往锅里一扔; 加入姜蒜花椒调味料等; 大水炖就可以了。腊肉腊肠也差不多; 煮熟了切片直接吃。
这种做法看似简单; 其实也不简单。要知道越普通常见的食材越能做出不一样的菜肴; 要不怎么说巧匠易得; 大师难遇呢?
中午做年夜饭时薛一在母女俩旁边打下手,觉得她们的做法平平常常,但吃起来就是不一样,鸡鸭肉里的腥,腊肉里的烟熏味; 全都『荡』然无存; 但食材原始纯香的口感又保持得非常好; 闻着香浓入骨; 吃起来口齿生香; 糯而不黏,干儿不柴,很有嚼劲又不至于嚼不动。
钱理文在屏幕外看得直搓手; “好一个平平常常;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薛一你是猪!”
薛一大笑,难得调皮一回:“你吃不着,吃不着,就是吃不着。”
钱理文简直要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