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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果然见到不少年轻『妇』女,还有穿着盛装的年轻姑娘,大多三三两两,见到薛一都会上前互道姓名问好。
苗语发音偏嗲,天然有股娇嫩柔弱的风情,被年轻的姑娘们说来,如出谷黄鹂,听得人魂酥骨软,弹幕不少人大呼受不了,说:难怪人说苗族姑娘大多美艳多情,最擅蛊『惑』人心,光这声音就受不了啊。
薛一解释说苗语发音就是这样,刚开始听是有点不习惯,听多了就好了。
快到金兰婶家时薛一和阿英遇到一个也要去金兰婶家的姑娘,名叫阿黛华,“阿”是苗族称呼女孩子的常用名称,有姐姐、姑娘的意思,一般会加在姑娘名字的前面,比如,阿英,阿黛华等。
阿黛华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生得唇红齿白,粉面星眸,模样极为娇俏,一见到阿英,就把阿英抱起来,亲了一口才说:“小英子,你小小年纪来干什么,难道你也会唱山歌,也要找个情郎?”
“哪有,我是带薛老师来的,你快放开我。”阿英年纪虽小,也知道不好意思,尤其是在老师面前,“我们老师在这,你不要把我当成三岁的『奶』孩子抱来抱去。”
薛一含蓄地笑了一声,那个叫阿黛华的姑娘却放声大笑,捏了捏阿英的脸,笑说:“是,你不是三岁的『奶』孩子了,是六岁的『奶』孩子了,哈哈哈。”
“哼,我不理你了。”阿英生气,拉了薛一的手就往金兰婶家院子里走去,阿黛华追上来,以为薛一不会苗语,便用汉语对薛一说:“你好,您就是新来的老师吧,我叫阿黛华。”
“对,是我,我叫薛一。”薛一点点头,没想到这姑娘汉语说得挺标准的,莫名对她生出一种好感。
“你也要去对山歌吗?”阿黛华非常自然地挽住薛一的手,已然好姐妹的样子。
薛一对她的自来熟有点不适应,不过也没有不喜欢,谁会拒绝美貌大方的漂亮姑娘呢?没看到弹幕已经白花花的一片看都看不清了吗?
“不是,我就是好奇,来看看的。”薛一说着举了举自己的相机,解释说:“我除了是个老师,还是个记者,想来看看有什么好的素材,想拍几张,给杂志社和电视台投稿。”
“真的吗?”阿黛华眉眼一弯,笑道:“那你可以给我拍一张照片吗?我可以给钱!”
“可以,不要钱的。”薛一到苗寨后还没正式用相机拍过什么摄影作品,难得有人主动给她拍,正求之不得,不过阿黛华的衣裙银饰被她母亲拿到金兰婶家了,要等到金兰婶家换上才能拍。
“好,那我们就去金兰婶家!”
苗族人不愧是唱山歌出名的,一把好嗓子嘹亮清远,中气十足,喊得十里八乡都听得到似的,这附近正在劳作的、刚劳作完准备过桥的,全都听见了,纷纷赶过来,左一句老师好,右一句老师好,这是我家小子,那是他家闺女,热情至极,薛一被围在中间,都不知道该应谁好。
“老师,这是我儿子王成文,以后辛苦你多教育教育他,不听话就打,不要跟我客气。”周围人还没应付完,人群中又钻出一中年『妇』女,身着传统的苗族已婚『妇』女的服饰,看起来还很年轻。
“哎哎,好,教育这是自然的,不过不能打,我不打小孩的。”薛一刚应付完她,感觉衣襟被人扯了扯,低头看到王成文仰着脑袋说:“老师好。”
“好好,你们都好啊。”薛一被围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不停点头说好,窘迫至极。
珍花婶到底是上了年纪的『妇』女,知道的多,见她一个姑娘家被那么多人围在中间,难免有些拘束难堪,忙说:“大家不要围在这了,薛老师赶了一天的路,该累了,这样,大家先回去,明天再来好不好?”
转头对村长说:“村长你也是,薛老师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你就干站着,不表示表示?”
村长恍然大悟,“是是是,看我老糊涂了,珍花婶说的对,大家先回家去,把柴火啊锄头啊放放。海哥你也先回去,路过我家时跟你婶还有你嫂子说,城里派的老师到了,让她们杀五只鸡,把过年剩的腊肉、腊肠还有血豆腐全都拿出来,大家晚上都来我家吃饭!”
杀五只鸡,把腊肉、腊肠还有血豆腐都拿出来!!!
薛一震惊了,90年代的中国可不富裕啊,普通百姓吃顿肉都得精打细算,五只鸡是什么概念?忙阻止说:“村长您太客气了,不用那么麻烦,您告诉我学堂和宿舍在哪就行,我自己找吃的,腊肉腊肠什么的都没必要,杀鸡就更不用了,真的。”
薛一是很想尝尝苗寨的美食,但对方又杀鸡又做腊肉的,太破费了,苗族人民生活不易,她不能这么麻烦人家。
村长:“不麻烦不麻烦,薛老师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苗族最是好客,何况您是我们的老师,这是应该的。”
“是啊。”其他人帮腔道。
“不是不是,真的不用啊,太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薛老师您一个城里姑娘,不远千山万水来我们这穷苦地方教书,我们谢你还来不及,杀几只鸡算什么,要不是我家里那只老母猪还要下崽,小猪崽又太小,我一定杀只猪来迎接你。”
还要杀猪?折寿啊!薛一内心大喊。
“是啊薛老师,您就放心住下吧,我们亏待谁都不能亏待你,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跟我们说,我们寨子里无论是谁,只要帮得上你,都会帮你的。”
“不是,我、我……”我真的不需要你们杀鸡杀猪来迎接我啊,我也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只要你们同意我在这直播就行。我会按照系统说的,给你们相应的报酬。
“薛老师,你就听村长的吧。”珍花婶见薛一为难,说:“我们苗族人对朋友讲的就是义气,客人来了绝不能冷落他,这是我们的习俗,不管谁来了都一样。”
“好,好吧,那就谢谢你们了。”薛一见习俗如此,拒绝不得,说:“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不用太麻烦啊。”
村民们见薛一让步,这才陆续回去,村长则留下来带薛一去学堂看看,珍花婶家住在学堂那边,就跟着一起。
学堂离风雨桥不远,只有五六分钟的路程,远远就看到学堂外有个简陋的篮球架,用木头做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摇摇欲坠的样子,『操』场则是片黄泥地,三分之二个标准篮球场那么大。
学堂……很好,好歹八对桌椅,一张讲桌。苗寨木材资源丰富,男人们又人人皆木匠,做几对桌椅不成问题。
黑板就……薛一用手抹了抹黑板上的灰,猜想这块黑板大概是用锅底灰糊成的,这也没事,能接受!
“咦?粉笔和黑板擦呢?”
“啊?”村长和珍花婶同时张嘴“啊”了一声,薛一就知道要完。
果然王成文从角落里『摸』出两块黄『色』的干泥条,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粉笔了。
“谢谢成文,有这个就行,条件不错,我能行,我最棒!”薛一说着安慰自己也安慰大家的话,有点欲哭无泪,但天『性』乐观的她很快打起精神,说这算什么,千山万水都走过来了,还怕两根粉笔?
参观完学堂,村长又带她去参观教师宿舍,本不抱任何希望的薛一意外的发现寨子给她安排的宿舍非常不错,竟然是座吊脚楼!
天呐,吊脚楼啊!薛一只在文献里见过,没想到居然能住在这里,一个健步冲上去,欣赏起来。
看得出这个吊脚楼很新,应该刚建成不久,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住人,能防『潮』通风,下层是空的,苗寨人民一般用来堆放杂物或养殖牲口。
整个吊脚楼是用竹子制成的,空气中隐隐还有竹子的清香,看起来非常雅致。
推开楼上半掩的竹门,入眼是两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外面那间摆着一张桌子,四把椅子,竹制的茶杯倒扣着,对面墙上有一副极大的刺绣,绣的牡丹山茶还有鸳鸯,靠窗的地方则是一张大约是松木打造的办公桌。
第63章 情蛊有情()
阿瑶朵彪悍奔放薛一是知道的; 但奔放到这个地步……显然有点超出薛一的想象。
看着嘤嘤嘤跑远的阿嫣; 薛一其实也有点想跟着跑,只是她的手还被阿瑶朵按在后者的胸上。
“你们……”刘绪林愣在原地。
阿瑶朵回过头,见他还在,不以为意道:“怎么; 你不信啊?要不你『摸』『摸』看?”
“不不不。”刘绪林连声拒绝,左脚拌右脚差点没摔一跤,逃命似的跑了。
阿瑶朵忍不住窃笑一声,看向薛一; 薛一早已脸红如血,急急地把手抽回去,像烫到似的甩了甩。
“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们刚才做的比这还……”
“闭嘴!”薛一怨她做事不顾后顾,恼她又提刚才在房间里的事;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块; 怒道:“不要再提这件事,大白天的也不怕有伤风化!”
“那刘绪林大白天耍流氓拿你当借口就不有伤风化了?还是说你生气我刚才对刘绪林说……”
“闭嘴; 走了!”薛一连骂好几句不像话; 差点没气炸!“难怪你妈说你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回头我一定让你妈好好教训你。”
阿瑶朵也知道自己玩过了; 追上去对薛一说; “以后我不这样了好不好; 我就是气刘绪林; 他竟然想拉你做借口; 这要是被人听到了,撮合你和他怎么办?不行,我还是不解气,我去找人打他去!”
“回来回来。”薛一拉住她,“多大点事,又打又骂的,和阿嫣有什么两样?”
阿瑶朵哼了一声,说如果刘绪林敢『摸』我,我就扭断他脖子。
薛一很是无奈,这些姑娘是个顶个的泼辣啊!
阿瑶朵见她那样,以为她吓到了,柔声说:“我开玩笑的,他没那个本事『摸』到我,我自然也不会扭断他脖子。”看了眼薛一,讨好说:“我只给你『摸』。”
薛一已经恢复正常的面『色』又红了起来,阿瑶朵趁机问她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
“就是……”阿瑶朵有点不好意思,“『摸』起来感觉怎么样?”
“『摸』起来?”薛一皱眉,想到她指的是她的胸『摸』起来怎么样,脸不禁又红了红。
“怎么样嘛?”
薛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阿瑶朵非要纠缠,便说:“没什么感觉,太小了。”
“太、太什么?小?”阿瑶朵肉眼可见的吃瘪,不甘心地低头看了看。
薛一:“你穿男装根本看不出胸,不是小是什么?”
“一一!”阿瑶朵想说你怎么也变坏了,但想到自己也挺坏的,沉住气,握紧拳头说:“会长大的。”
薛一特别想笑,敷衍地应了一声,“嗯。”好想问问她到底在城里学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流氓。
怼过阿瑶朵后两人从家到斗牛场的路平静了很多,到达斗牛场时草上飞正追着另一头牛满场跑,新的牛王诞生了,金哥成为几百年来年纪最小的牛王,一人一牛戴着大红花,绕场展示,接受众人的欢呼和祝福。
整个斗牛场内外欢呼震天,掌声雷动,阿英人小声大,趴在围栏上不住地喊,“金哥好样的,草上飞好样的。”一把唱歌的好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