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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季末把孩子们送到她身边,晚上依然让她带回去。
“可是我不要嘛。”脾气上来的念念就是不愿意离开。
“乖,我很快就会回来。”
念念撅起小嘴,眼看眼泪就要出来,亦航温柔的替妹妹擦掉眼泪,然后牵着念念的手在到季末身边。
“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孩子们的。”
“谢谢你,小末。”
孩子在季末身边,郁夏很放心。
看着他们上车离去后,郁夏微微叹了口气,其实她也很不习惯,从生下他们那一刻就不曾分开过一天。
真希望快点动完手术回到他们身边啊!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郁夏抬头看向天空轻声一叹,直到某种熟悉的气息靠近,她僵硬了一秒又完全放松。
“夏夏。”
那个记忆中的声音,还有带着淡淡薄荷的清爽味道,却再也无法牵动她任何的情绪。
空气在这一刻凝结,沉默的片刻,叶暮尘像是等待被审判的罪人。
当郁夏终于看向叶暮尘时,眼神很淡,淡到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他们纠结近二十年的时间都不曾存在过。
“叶总。”
那么冷漠的语气是成为郁夏最锋利的武器,瞬间让叶暮尘痛到体无完肤。
“叶总”也好,“叶少”也好,太多人那么的称呼他,这些人里都不应该包含一个郁夏。
“你”
“夏,怎么在这里?”不远处另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叶暮尘未说完的话。郁夏嘴角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微笑,还有全然信任的眼神。
“嗯,刚刚送孩子们下来,小末来接了。”
“外面有点晒,回去吧。”秦放走到郁夏身边牵起她的手,彼此的那种亲昵像是相恋多年的恋人。
注意到叶暮尘炙热的眼神,秦放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夏,你的朋友?”
“算不上。”他们哪里是可以做朋友的关系?郁夏不愿多提,秦放便不多问。
至于“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叶暮尘,除了看着并肩离去只能木讷的站在原地。
她的小老虎有别人了!
可是,不甘心啊!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她回来,怎么可以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要接受她不爱的结果。
忍不住迈开腿像行尸走肉般的跟着郁夏的身后,和他们一起等着电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或者说想证实些什么!
对于跟在身后的男人,郁夏并不在意,医院又不是她的,难道还能管他去哪里吗?
“不是说要晚几天才回来嘛?”
“任务很顺利,何况你带着孩子,我也不放心。”自然而然的轻抚着郁夏的长发,他的温柔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叶暮尘。
“安全第一,我没有关系。”
“晚饭想吃什么?”秦放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把她放在申阳,他才是真的不放心。
“披萨可不可以?”
“不可以。”
“那你问我做什么?”郁夏不满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这德行,和念念一个样,下次她再要吃零食,不许你再凶她了。”捏了捏她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
他们说话的声音其实很轻,但因为在狭小的电梯间里只有三人,所以每一字每一句都完完整整的传入叶暮尘的耳朵。
他看着他们的亲密无间,听着他们日常却亲密的话语,紧紧握住拳头,痛的无处发泄但还想要逼着自己继续看下去。
是不是当年,她也是这样的心情看着他和叶双在一起?
出了电梯以后,秦放的手放在郁夏的腰间,轻拥着她回到病房。
那是叶暮尘再也无法进入的地方,只能坐在郁夏病房的门口。
这一路秦放和郁夏都不曾给过他一个眼神,将他无视的彻底!
“今天医生检查的怎么样?”
“就这样啊,医生说”
病房里他们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到叶暮尘的耳朵里,但他好像什么都听不到。
他的小老虎身边有了一个可以替代自己的人了。
他很痛,如同当初要接受郁夏不见的事实一样!
不敢面对,无法面对,握着脖子里对戒串起的项链,好像只要这样郁夏就还在他的身边。
病房里的郁夏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和秦放聊着天,为将来做着打算。
“我今天查了觉得还可以的房子,你要不要抽空去看看?”
“夏,这些该是男人操心的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
“唉?真的吗?在哪里?”
“你朋友不是住在半岛吗?就那附近吧。”小丫头只有这一个朋友了,所以一定要足够方便。
“不行,半岛那里的房价贵死人的!”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千金小姐了,生活开销都知道要精打细算,没有可能像过去活的那么恣意妄为。
“放心,住的起。”有一个这么为他省钱的女朋友是不是该很欣慰?在郁夏的眼里,他只是个小警察再无其他耀眼光环。
“可是”
“再可是,我就要生气了!夏,连给自己爱的女人过像样生活的能力都没有,你凭什么相信我有给你幸福?”
“幸福和你给我什么样的生活,其实没有关系的。”过去,有个男人,给了她一场逼真的公主梦,可结果呢?
“你说什么?”郁夏说话的声音太轻,秦放没有听清。
“我说你安排就好,付不起房租大不了陪你一起睡桥洞!”郁夏相信眼前的男人,一如当年相信叶暮尘。
这些年,幸好有秦放在,让她艰难的生活里多少感觉到了温暖。
他们聊了很久,规划着将来的美好生活,相信一切总会苦尽甘来!
最后秦放看她实在吃不惯医院里清淡的几乎没有味道的营养餐,忍不住的替她点了披萨回来,郁夏吃的一脸心满意足,秦放会跟着高兴。
一直以来,想要的,不过是她无忧无虑的笑容。
晚上九点,郁夏就靠在秦放的身上累的睡过去,这几年她的身体一直都很不好。
确定她已熟睡,秦放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意味深长的看向门外。
“夏夏说,你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秦放站在叶暮尘的对面,188的身高让他在气势上丝毫不输一分,以及作为特警身体时常进行锻炼保持最佳状态使得看上去更壮实有力。
这算什么?宣誓主权吗?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就是真的?”
“哦?意思是夏夏在说谎吗?叶总。”
“看来你知道我。”
“你订婚的新闻都放遍了全国,想让人不知道都难。”秦放说的嘲讽,暗示他已经订婚的身份。
“”这时,叶暮尘才将注意力放在秦放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起他。
从头到尾,他在意的只有郁夏,却忽视了这个男人,现在看来不是空有长相。
“回去吧,叶少!不管什么理由在这里,明显都不合适。”秦放说的含蓄,虽然清楚回申阳势必会见到叶暮尘,但却没有想到那么快。
“你和郁夏是什么关系?”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秦放说的坚定,那种坚定让叶暮尘抓狂。
“这几年是你陪在她的身边?”像是在做最后的拼死挣扎,不愿承认。
“对,未来也打算继续陪她下去!叶少,请回吧!”
说完秦放又回到了病房,他不敢让郁夏一个人太久,看似坚强的她,只有秦放看的到她所有隐藏的伤。
叶暮尘坐在长凳上,全身都像被抽干了力气,他被那个男人击的没有还手之力。
放弃?他怎么可能做的到!
毕竟,余生那么长!
病房里的秦放看着郁夏的睡颜,其实他也有不安。
夏,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334。秦放()
秦放,人如其名,俊逸的长相却带着特有的桀骜不羁,粗犷阳刚充斥着野性荷尔蒙的魅力。
他是一名优秀的特警,专门从事各种高危的任务。而与郁夏的相遇,便起始于一场意外。
在五年前的某一天,秦放在追踪一件案子的过程时受了伤,是郁夏救了他。
在那场不期而遇中,那个如夏天般明媚的女子便留在了他的心中,只是那时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叶暮尘,那一晚早就被她遗忘的干净。
秦放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在当时有太多不打扰郁夏的理由。因为他的工作很危险,因为他没有办法去强求心里有别人的女人,还因为——他相当复杂的背景。
总之,那场相遇过后,他只当作一场美梦封锁在内心深出。
不是所有的一见钟情,一定要对方回馈同样的感情,那时的秦放就是这么想的。
偶尔会关注她的消息,听说她要结婚了嫁给她多年的竹马,会失落却也在角落中默默祝福,便背起行囊到边境执行任务,他们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不曾有过交集,那微妙的心动相信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浅。
可当他归来后,听说郁夏的父亲死了,听说她的家被毁了,听说她是被最爱的男人背叛了。
要查到这些消息,凭借他拥有的资源并不难。
那一刻,秦放是真的担心郁夏!虽然他对自己说,是出于她的救命之恩,却下意识地在寻找她的下落。
再次见到她,在安城。
正巧,当时他在安城追查一件走私案;而她却在半夜里干着高空擦窗的活。
一个女人,绑着简单的安全扣,用一个手。
他想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一刻是种怎样心痛的感受!
本该是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大小姐,有一个疼爱她的男人,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笑得一脸灿烂。但现在全部都没有了!
所以走到她的身边是想顺应自己的心!虽然明知在执行任务的期间很不安全,也很不理智,可三十年来好不容易的心动,让他顾及不了那么多。
再次相见,郁夏对秦放完全没有印象,单纯的以为是个热心的邻居。
她的防备心很重,大概是因为家里还有两个一岁的孩子,住的环境又很糟糕,起初郁夏很排斥秦放的靠近。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才真正走到她的生活中,那时两个孩子快要两岁正是学说话的时候。
秦放自然而然的担起了“父亲”的角色陪着他们长大。
“粑粑粑!”直到念念喊的那一声“粑粑”,逼出了郁夏两年不曾流过的眼泪,第一次让秦放看到她从来没有痊愈过的伤疤。
“粑粑粑!”跟着念念喊着“粑粑”的亦航,郁夏说不出有多痛!
她太自私了,明知自己不可能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依旧生了他们,那么将来呢?她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和别的孩子与众不同?
他们——不会有粑粑!他们的粑粑,从来都不要他们!
“夏,不要哭!”秦放轻抚着郁夏的小脸,用粗糙的指腹为她拭去了泪痕。
“我没有哭,我只是”倔强惯了的小女人,早就认清了自己已经没有软弱的权力,眼泪不适合她!
“我会陪你。”秦放不会说浪漫的情话,安慰人的事情也不擅长,但用绝对的认真说着“陪你”时,让撑着太辛苦的郁夏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