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看了。”不是人为,怎么着火的原因唐景清没兴趣理会,他不想季末反复的被提醒痛苦的回忆。
“不要关了嘛,我想知道。”
原来是当时大厦9楼放置的易燃物品没有得到有利的监管才使得一旦起火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还真都是未知啊。”
“好好休养,医生说过两天可以出院了。”唐景清知道她每天在医院过的都很苦闷。
“景清,一定要安排那么多保镖吗?”
“你自己想想,最近你出了多少事情?”对这个决定,唐景清不认为有谈的空间。不说担心她被赵咏华为难,又是经历了巴黎看守所,回来就碰上火灾,她的身旁不放几个人在,他会担心。
“那好吧。”
季末继续把注意力回到电视新闻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认真看着她的唐景清。
他不是个会说话的男人,那些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也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就此翻页,但他相信“做”远比“说”来的更有用,可季末不过想要一句:对不起,是我妈妈太不知轻重了。而不是门口那一堆的保镖。
这场火灾会被群众如此高度关注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当时所处火场中的人,比如有郁夏,比如有谢一楠,再比如有季末。
当这些人被公开出来后,凌墨白自然也会知道。
他用自己的途径早就掌握了季末的情况,知道她昏迷了很多天才醒了过来,可就算再心急却也没有贸然的前往医院。
而是从季末的主治医生那里确定了她完全康复的消息后才赶到的医院。
“我们是不是在医院见面的频率太高了一点?”
凌墨白的话里是调侃,但眼神中的却是心疼。他们的初遇在医院,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都不知在医院里见了多少次。
“是啊,点背不能怨社会啊。”语气是幽默,但更多是无奈。
“不是说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吗?”画家纤长漂亮的手指戳着季末的脸庞。
“运气?哇,那种东西我有过吗?”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又是医院的草坪当中,不过角色与前段时间互换,上次是她看来看他,这次是他来看她。
“能有什么事情呀,就这样吧!凌墨白,你今天要不要去写生?”季末就是突然很想看他画画。
“你想去哪里?”本来是没有写生的打算,不过看她那么兴致高昂就想这样的顺着她。
“嗯我们就去上次的那个地方好不好?”
还是申阳城的老街,还是那里老旧的石库门建筑,甚至还是那家咖啡馆。
唐景清的保镖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他们没有可能阻止季末不与凌墨白的行动,却不声不响的将这个消息传给老板。
“这次又想怎么画?”
“这次就我自己来吧!”
季末拿过凌墨白手里的画板,大方的展示她幼稚园水平的画技。
一栋大约像是石库门的房子,和一个坐在门口玩耍的孩子。
凌墨白扫了眼画板看到季末的内心远不如所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关于她流产的消息,凌墨白岂会不知,不过是不提她的伤心事而已。
“不要难过,运气已经够差了,再那么爱哭就更惨了。”
她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掉落在画板上。
这是她流产之后,第一次流泪,终于哭了出来。
季末抬起头,看向凌墨白,任由着泪水晕染着了画板,模糊了画中的孩子。
“他不救我,是他不救我的,他不要我的孩子,也不要我。”平静带着自嘲的口吻,唯独颤抖的手泄露她崩溃了心。那些隐藏的好好的伤口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即使是面对郁夏都不能说的话,不敢说的话,对着凌墨白却压抑不住,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距离——近到刚刚好。
凌墨白原本以为是单纯运气不好碰上的火灾不知道背后的故事,皱起的眉头更是心疼。
“季末,离开他!”这是凌墨白第一次那么直白的对季末说。
“然后给你机会吗?”唐景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旁,季末没有想到他会来?倒是凌墨白一点都不吃惊,前面他看到了保镖在打电话救猜到了。
“你若对她好,又怎么舍得她遇到危险;你若不能对她好,为什么不放走她?”凌墨白并没有季末离开唐景清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念头,想法虽然一闪而过,可是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不是唐景清,也未必自己就是季末的良人。
“我和季末之间的事情,我想不需要向你交代。”
217。力不从心()
凌墨白从座位上站起来,丝毫不逊于唐景清的气势,季末就这样被夹在他们之间进退不能。
“是不用向我交代,但我是小末的朋友,我没有办法当作看不到。”
“我很高兴凌先生还清楚自己只是个朋友。”季末不知道唐景清是用了多少的自控力才没让他发狂。
嫉妒的魔鬼在心中不断啃噬他的理智。因为凌墨白,与季末之间的摩擦没有少过,弄了她一次又一次,伤的她一次又一次,却即使不喜仍然容忍了她本就不宽广的交友范围。
他不喜欢季末对凌墨白笑,可更不喜欢看到她对凌墨白哭,好像他才是那个可以接收她全部伤痛的人。
出事至今,他陪了她一个又一个的夜晚。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所以非要对着别的男人泄露她的情绪?
唐景清突然觉得,自己的出现像是小笑话。他一定是发了疯的才会接到保镖的电话之后赶到了这里就为了看他们“互诉衷情”吗?
“够了景清,我们回去。”季末当然感到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她挽上唐景清的手臂想将他拉走,是出于对凌墨白的维护。
她不能那么自私的因为自己而给凌墨白添麻烦。
“季末!”凌墨白可以理解季末的做法,但却不认同,他可以保护的了她,有能力也有不输唐景清的实力。
甚至只要季末愿意,凌墨白完全不介意回到家族,向家族低头利用家族的力量,他不认为凌家在申阳的根基会干不过唐家。
“凌墨白,今天谢谢你,我和景清先走了。”她没有可能让凌墨白为自己做过界的事情,没有那个能力回馈他什么,又怎么可以欠那么大的人情,让她拿什么去还。
“自己小心。”
最后,他还是舍不得季末为难,只能看着她和唐景清消失在眼前,神情是全然的颓败。
上了车之后的季末与唐景清各自的沉默,谁都不发一言,因为知道开口就会是争执。
“唐景清,我以为你请来的保镖是出于保护而不是监视。”
回到医院之后,下车的季末对一脸阴郁的男人扔下一句话后转身先走。
唐景清一拳重重的砸在车顶上,没想到自己的全然用心却被季末这般的“践踏”。
“季末,再让我看到你和凌墨白在一起,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监视。”那是唐景清对季末的毫不客气的通牒,若凌墨白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他不介意让季末多一个朋友,但他今天那么明白的对自己说离开就超过了唐景清可以容忍的底线。
他没有和季末离婚的打算,从来没有过,更不允许季末有!
“唐景清,你不要欺人太甚!”
季末失控般的拿起病房的枕头就往唐景清的身上砸过去。
很好,他的小白兔现在也开会用“武力”了?如果是为别的事情,他或许会把她的小脾气当作风景欣赏。
可偏偏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呵,季末还真有意思!
“那你可以试试看,我的欺人太甚能做到什么程度。”
唐景清不是随便放的狠话,若是季末真的做出什么他不能忍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放过凌墨白。
“乖,不要闹脾气了,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你想要的话等你身体好起来,我们就要一个。”看着季末委屈的小脸,他是有心疼,却也有不能退让的底线。
让她最伤心的不就是失去的孩子吗?过去他是没有那么急于考虑这个问题,但经过这次,唐景清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期待和季末共同拥有一个孩子的。
既然如此,顺应彼此的心意不就好了吗?他们的那些伤痛还不够翻页吗?
季末摇了摇头无话可说,到头来,好像又变成了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我们不要吵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把前面凌墨白对你说的话从脑海中删去。”
唐景清紧紧的把季末抱在怀里,不断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她脸,还有她的唇。
某个瞬间,他很怕季末又对他提起关于离婚的话题。而事实上不是季末不想提,是提了也知道没有用!
他是真的厌倦了和季末之间不断的争执,明明在巴黎的时候他们还有着浓情蜜意,为什么回到申阳那么短的时间就又要打回原形。
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们不要再吵架了。
嘴笨的男人,不懂得表达,只能在心中喃喃细语着。
“我知道了。”
每一次的妥协,心就冷一分,直到爱情完全走向灭亡。
终于都了被医生允许出院的日子,季末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趁着唐景清替她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她百般聊赖的等在医院的大堂里,却看到了意外的人——沧澜。
自从那次孤儿院里认识了这孩子之后,季末后来又私下去看过他几次,上次更是特意送了自己的手工月饼给他。
沧澜因为听不见的关系,没有办法和季末有过多的交流,但比起最初的陌生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好比他看到季末的时候也会主动上前拉拉她的裤腿,对她羞涩的一笑。
“沧澜?你怎么在这里?”
季末蹲下身,在与他平时的高度,看到他额头显眼的包扎。
“摔跤,痛痛。”相当浑浊的发音,季末要很用心才能听的清楚。
沧澜是耳朵听力有问题,说话方面没有障碍,不过因为听不到的关系,学语言要比同龄人辛苦很多,他听不到正常的发音,所以说话很艰难,经常会闹出笑话而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嘲笑,久而久之他变得很不爱开口说话,唯独对着季末的时候会偶尔说几个词。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季末看着他的伤口非常的心疼,这孩子怎么也总是受伤。
因为她不了解孤儿院的内在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的充满温馨与爱,被丢弃的孩子越来越多,孤儿院的人手越来越紧张,而每个工作人员所能承受的负面情绪也不是无止境的。
看到那么多的悲剧汇聚在同一个地方时,人的心会变得越来越扭曲。从事这份工作的人未必各个有强大的内心,被抛弃的人也不是永远都相信美好的童话。
沧澜的听不见,会磨光老师对他的耐心;同样,孩子会嫉妒沧澜长的好看的脸,若不是因为他听不见的关系,沧澜会是比他们所有人都先离开孤儿院的人。
嫉妒,怨恨,都会成为欺负他的理由,虽然——他也不过是个四岁不到的孩子。
所以,不曾被这个世界温柔对待的沧澜,会更珍惜季末发自内心的对他好。
他已经四岁了,不是什么事情都一无所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