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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睿没有给她多余停留的机会,催促她上车。
“是舍不得吗,还有下个学期啊,看来你和漆维漆『露』相处的不错。”
顾诗系上安全带,隔着窗也能感觉到二楼少年的凝望。
顾爸爸『露』出疑『惑』的眼神。
顾诗从手机屏幕里抬头,不好意思的道:“有一点点。”
一点点,舍不得。
顾爸爸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终于发车,宽慰道:“以前你漆叔叔漆阿姨在海林区发展,这么多年想必不知道那里有太多变化。不过年前可以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说来以前一帮同学也很久没叙旧了。”
顾诗爱听她爸说自己学生时代的事情,连微信响了好几下也没注意。
顾爸爸笑了,“还有啊,小时候你和漆维还见过的。”
顾诗愣住,凝神等他下一句。
顾爸爸放了音乐,跟着哼唱着,“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的天上……”
他音『色』柔和是标准的大叔音,他唱歌时唇角始终上扬。
“那时候你妈身体很好,一笑哦,比之月亮都黯淡了。”
顾诗被他的话语牵动思绪,跟着问:“现在呢。”
她像个好奇宝宝。
“现在是光,光芒万丈。”
车里的音乐伴随着父女的笑静静流淌。
“杨潇约你,你怎么不出去了?”走进书房的漆妈妈端着一盘水果放在一旁。
她目『露』欣赏和自豪的望着在书桌前挥笔成墨的帅气男孩。
“没意思。”
漆妈妈走近看他写的对联,打趣的问:“那什么才是有意思,我的小靓仔好似失了魂又落魄。怎么,你在学校谈女朋友了?”
漆维对偏爱关注他的妈妈微蹙起眉头。
漆妈妈一脸笑意,毫不放过他。“那女仔好不好看,靓不靓?是哪种类型。我记得你初中有个女仔为了你还追到家里来,是不是她?”
漆维被打扰的索『性』放下『毛』笔,眉目淡然。
“当然不会是她。”
“为什么?那么热情的女孩子你都不喜欢吗。”
热情?
如果说只是这样,那么其实漆维就是被冰雪困住的火。
他外表似最正经神圣的主。
但倘若扒开外皮,内里则是培育着欲望之花的藤蔓。
最疯狂,最炽热,最动人的……烈焰心火。
“难道,你还没追到人家?”
“……”
漆妈妈愣住,下一秒仰天大笑,笑倒在沙发上,她撑起身体充满包容的瞧着伪装的像个成年人,却透着青涩的儿子。
“你啊,可以约她出来嘛。”
图书馆,大商场,咖啡厅,蛋糕店,马路街头,还有其他如数家珍的约会地点。
第11章()
不管漆妈妈说了什么,漆维都没有表态。
他明明在书房里按照惯例,每到要过年时就写好对联,却被漆妈妈一打扰对联也搁置了。
正好漆爸爸归家才转移了漆妈妈的注意力。
书房一安静,这次锁了门,再提笔,漆维总会去瞥放在一旁的手机。
男生发过去的消息宛如石沉大海。
他索『性』丢了笔,任由墨渍落在桌上纸上,然后『摸』出书房里漆父的藏品。
少年靠着窗点燃它,冷淡的气质混合着尚未成熟的野『性』。
沾了少许墨渍的手指夹着烟,在微凉的风中无所谓的吞云吐雾。
群里由于节日的到来开始发起红包。
带头作俑者陈时璟表示人人有份。
这时候大街上植物集市已经热闹之极,仿佛不是置身深冬,而是百花齐放的春天。
扎堆的还有少年宫或者其他单位举办的剪纸、书法活动,成果都供市民选择,便宜卖出。
陈时璟带着陈时谧,随行的有贺闵真三人出门采购年货,拍拍照发到群里共享了下位置。
他艾特了漆维:出来逛大街。
漆家客人在年关渐渐多了起来,趁着漆父漆母休假能见到人,上门的人络绎不绝。
漆『露』在漆母的管制下意外的在家乖乖呆着,早已待的不耐烦。
掏出手机随意瞧了眼消息的漆维起身。
同在客厅招待客人的漆父试探的看过来。
“阿璟邀我们出去逛集市,那里新搬来许多不错的花。”漆维神态自若的说完,朝父亲身旁几位同僚点头示意一番,“就让我爸先陪几位叔伯聊着,集市上要碰着合适的花树我一起买来送给叔伯们,就当新年礼物。”
少年挺直了背,在听完父亲同僚们的寒暄后又去了漆妈妈那儿。
另外招待丈夫同僚的太太子女的漆母在一片羡慕赞赏的目光中听他说起外出的事。
“这样也好,别忘了只看花,记得去超市买些零食带回来。”
“哥。”漆『露』眼巴巴的望着他,十分想要跟着一起去,她懒得在这儿应付一帮不熟的女人和她们的儿女。
漆维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漆『露』听见他让她快点的话,登时跑的比兔子还快赶紧追上去。
漆维和陈时璟他们在集市上碰面时,他们拖着陈『奶』『奶』平时买菜的小推车,里面已经放了一盆花一盆绿植。
陈时谧手上还捧着一个小笼子,里面一只肥胖的龙猫在笼子里张望,漆『露』一下被吸引过去。
陈时璟扫过漆维身边,毫不意外没再看见其他人。
“顾诗回去了?”
“嗯。”
他留意到男生一如往常淡漠的神『色』似乎多了抹灰『色』,陈时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漆维眯眼,问他看什么。
“你没睡够?”
不大应该,漆维是那样一个会克制的人。
哪怕是以前玩的再厉害,游戏打到四五点,离上学只有一个小时他也会按时起来,不差分毫的走进教室。
贺闵真感兴趣发觉这还是第一次在漆维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好像放假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猜是因为某个人。”
陈时璟诧异的挑眉,却见漆维没有反驳,当然也什么都没说。
三个风华正茂的少年站在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贺闵真提议说:“先带你去我们看的那家看看花,再找个地方坐会。”
于是五个人一起转移。
路上碰到有情侣出来一起挑花的漆维会额外多瞥一眼。
陈时谧在和漆『露』说起推车里的花。
漆维见过他们兄妹的那对父母,也有幸知道过宝莲花对他们家意味着什么,尤其他们家还有一盆养了许多年的宝莲花,据说是陈时谧她爸送给她妈的。
这花特别,也难养能将它养的二十几年如一日健康的人又会是用了多么认真的心思。
“其实送花是假,我却想要这样一个理由啊。”路过的情侣里,男方对犹豫着要不要买的心上人道。
一个想见你的理由。
是目前多么简单,又唯一值得专注的事啊。
花市的深冬只有春意和『潮』『潮』的湿气。
海林区的老街巷子里坐落这一班有名的戏班,戏园背后亦有历史遗留下岁月的痕迹。寒风徐徐吹,门口的梨花树三三两两落下花瓣,随风将门槛内外铺满。
在这样温柔的风景里,穿着戏服的顾诗结束了最后一场与老戏骨们的对戏。
满头银发的杜红娟慈爱的目光包裹了外孙女满身。
她招招手,指着身旁不断发出声音的小袋子,故意夸张的戏腔道:“快看看,是哪个催命的冤家,惹的人心慌慌匆忙忙。”
顾诗好笑的喊她一声,“阿婆。”
杜鹃红笑眯眯的看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在看见屏幕的来电时微愣后上扬的唇角。
顾诗举起手机,冤家和那个人哪里像啊。
“喂。”少年人的嗓音低柔响起。
梨花吹在天空,连风也柔和,此时天幕下的戏园由远而近,如同慢镜头,一切风景尤甚春『色』。
第12章()
“在干嘛?”漆维打的第一个电话让顾诗比较意外。
她如实道:“唱戏啊。”
漆维:“唱的什么,给我听一下。”
顾诗含笑说:“已经唱完了,现在才和你打电话。”
“哦。”那头少年情绪顿时变得不高。
顾诗就想起他那张淡漠的脸会流『露』出些许失望,语气不由自主的软和,“你有什么事啊,作业写完了吗。”
这对面要是换做别人,或许已经犹豫要不要聊下去了。
漆维很自然的接下话题,“没有,你做完了?”他肯定是碰都没碰的,那种寒假作业题目简单,于他们来说更算不上什么提升,只能说是基础复习。
顾诗告诉他做了一半了。
男生却说那还好,“我有几套奥数卷,年后你提前回来我们找个地方,邓光翊他们说要一起做题。”
他说的奥数卷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题目超纲却也是重点,对学生有利无弊。
卷子是负责他们班的数学老师搞来的,这位班主任也不会知道他给学生的卷子会用来分享和散播爱心。
漆维要带她学习,顾诗稍稍一想就答应了。
男生又提起约好看电影的事,那是放假前一帮人就定下来的假期活动。
顾诗也和家里说了过两天去市中心的事。
“你几点起床,还是和上学时候一样?”男声冷不丁问。
“差不多,那天会早点吧。”
顾诗养成习惯,偶尔会睡个懒觉,但因为戏班有节前活动,这几天陪外婆都比较早。
但其实他们因为顾诗住的远,所以定的时间也不会太早。
“那到时候再见。”
顾诗:“好。”
等外孙女挂了电话,杜红娟才随口问:“是谁呀,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啊。”
“男孩子。”
杜红娟富含趣味的看着她。
顾诗:“???”
“哦,他叫什么啊,约你出去玩吗,是不是要追你啊……记得带上钱包,不要随便花别人的钱,请客要说aa,他『性』格强好面子呢就花同样的钱给他。对啦,那个男孩子长得好看吗,是不是一个学校啊……”
顾诗听的头都晕了。
然而杜红娟还是笑眯眯的,一脸期待的样子。
顾诗没办法,挑了记得的几条说给她。
“我们,好多同学一起出去玩的。『性』格不坏,长的好看。”她想起男生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都吸引人注视的画面。
“他叫漆维。”
杜红娟的笑微顿因脸上的细纹看不出来变化。
“哦,是他啊。”
顾诗:“阿婆?”
杜红娟提起戏班发的红布袋,整理下被风吹『乱』的银发,摆摆手示意,“走啦走啦,这个点该回家做饭了,风又大了,小心被吹跑了哦。”
她虽年纪大却并不显得老态龙钟,将自己收拾打理的十分干净整洁。
顾诗曾无数次想起,妈妈没有因为身体而垮掉,有不少原因出在外婆对她自小的教导吧。
年过八十的小老太太身板挺的直直的,唱了一辈子戏的腰杆没有因岁月而大变模样。
中午一场雨水打湿过地面,顾诗赶忙上前去扶她,小老太太赶她走,“不要哦不要哦,老仙女还没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