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陛下无法让大理寺审的地步。”
“母后打算怎么做?”太子匆匆卖进了殿内,脸色焦灼。
秦皇后看到太子进来,脸色缓和下来,“你怎么来了?”
“事情越闹越大,儿臣怎么能不来?”太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有些不耐烦,“母后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秦皇后沉吟片刻,叫嬷嬷过来低声吩咐了一番,嬷嬷转身退了下去。
殿内只剩下了秦皇后与太子母子俩。
太子神色变换不定,“这样做真的行吗?”
秦皇后冷笑一声,脸上的神色意味不明,“只要邓稳不是傻子,他就会明白怎么做的。“
早朝散了,邓稳拄着拐杖上了自己家的马车,满心气愤。
本来以为今日的早朝就能为孙子讨回公道,可谁知道好好的四方对质竟然被宋彦昭搅和散了。
大理寺接手,邓稳皱着眉头,对于嘉佑帝的推辞有些不满,认为陛下这是摆明了偏瘫宋彦昭。
难道他的孙子就这样白白被人毁了容吗?
邓稳正满心愤懑,突然感觉到马车猛然间一顿,急停下来,邓稳一个不妨,险些撞在马车壁上。
“外面怎么回事?”邓稳揉着额头没好气的问,真是人倒霉了,走路都不顺畅。
车夫小声在外面答道:“老爷,是明惠公主的仪仗。”
明惠公主的仪仗?邓稳一愣,脸色不由阴沉下来。
听到车夫说明惠公主摆了全副的公主仪仗,邓稳不得不下了马车。
他虽是正三品的秘书监大监,但见了明惠公主的全副仪仗,却还是得行大礼参拜。
以往念着邓稳是嘉佑帝的老师,在其他场合遇上了,明惠公主连礼都不会让邓稳行。
但今日明惠公主却端坐着受了邓稳的大礼。
“听说邓老先生今日在朝堂上逼着本宫的儿子不放?”明惠公主冷笑着斜睨邓稳一眼。
“怎么?这么着急给本宫的儿子定罪?”
邓稳这些年见嘉佑帝都很少大礼参拜,更何况是公主,此刻见明惠公主也不叫他起身,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
“太祖曾定下铁令,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公主的儿子就是例外吗?”他怒目瞪着明惠公主。
“啧啧,到底是老学究,顷刻间就能给本宫的儿子扣上个大帽子。”明惠公主缓缓的从轿辇上走下,走到邓稳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可本宫怎么听说是邓二郎和李四郎联合设了个圈套给我家三郎啊?邓二郎是故意引我儿子来打他的吧?”
邓稳心一跳,下意识的想起在奉天殿表现异样的那三个士子。
不,不可能,他的二郎一向循规蹈矩,应该不会参与这种事的,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那也是意外把二郎卷了进来。
邓稳一向坚定不移的心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但他在明惠公主面前却不能露出任何的异样。
他故作愤怒的站了起来,怒目瞪向明惠公主,“公主请慎言,贼喊捉贼这样的事实在有损公主的名声。”
明惠公主脸一沉,明媚的丹凤眼中全是怒火,“你说谁是贼?你敢说本宫的儿子是贼?放肆,邓稳,你好大的胆子啊!”
就连嘉佑帝都已经多年没有直呼过他的名字,明惠公主竟然高声大喝自己的名讳,这在邓稳看来简直就等同于明惠公主指着鼻子骂他了。
他气的脸色黑青,胡子颤抖,“公主的儿子怎么了?公主的儿子难道就不用遵守大周的律法了吗?”
明惠公主抬了抬下巴,一脸的冷傲,“你们读书人就是巧舌如簧啊,本宫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也能让你曲解成那个意思,所谓的铁齿铜牙,本宫真是见识了!”
明惠公主说道此处,顿了顿,斜睨着邓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本宫倒要看看,等大理寺审讯结果出来后,你还怎么靠这个铁齿铜牙来替你的孙子开脱?”
“你……”明惠公主毫不掩饰的嘲讽引的邓稳大怒,他的身子摇摇欲坠,颤抖着手指指了指明惠公主,差点破口大骂。
“你……你这是仗势欺人,欺人太甚!”邓稳说着一甩袖子,“我不和你辩解,一切等结果出来后由陛下裁断吧!”
说罢,邓稳拂袖而去,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的扬天高呼,“仗势欺人,仗势欺人啊!”
彼时他们还没有出天街,邓稳的振臂高呼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探头围观,可惜惧于公主的仪仗,并没有人近前围观,所以并不知道明惠公主到底对邓稳说了什么。
明惠公主在原地看着邓稳上了马车,嘀咕道:“这那叫仗势欺人啊!真正的仗势欺人您还没见过吧!”
身后的侍女内侍们纷纷抬头望天。
明惠公主撇撇嘴,一脸的无趣,“收工了,回家打包行李!”
第二百九十四章 以退为进()
愤愤不平的邓稳黑青着一张脸上了马车,却在一处巷子里再次被人拦住了马车,一个人影快速的跳上了邓家的马车。
邓稳惊疑不定的瞪着跳进来的人,这年头,都流行这种见面方式吗?
他了年纪,大清早起来上朝,又碰上明惠公主折腾,早已经让他变得疲惫不堪,此刻面对来人自然没什么好语气,“你是谁?要做什么?”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陌生汉子,闻言笑了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要知道令孙的案子如果让大理寺审问的后果就行了。”
邓稳皱了皱眉头,对突然出现的汉子没有一点好感,“放肆,大理寺审问自然会给我孙子最公正的结果。”
来人似笑非笑的看了邓稳一眼,“是吗?就怕最公正的结果,大人承受不了。”
邓稳神色微变,想起今日奉天殿中表现异样的三个“士子”以及刚才明惠公主的话,嘴唇嗫嚅,片刻才低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来人嘴角勾了勾,眼底浮现一抹满意的笑意,将身子压低,凑到邓稳面前说了一番话。
“不可能!”邓稳听了瞳孔猛然一缩,身子往后一退,狠狠的瞪向来人,“二郎不是那种人,你是谁,为何来此胡说八道?”
来人冷笑一声,“是不是胡说八道老大人不妨回家仔细问问你那位好孙子。”
邓稳神色一僵,沉默下来。
来人见邓稳神色迟疑,嘴角闪过一道讥讽,“令孙现在已经如此,老大人不妨好好想想你们邓家要的是什么吧?想明白了相信大人也不想让大理寺审理此案的。”
说罢,来人拉开车门,跳下了马车,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里,如同他来时一样的迅速。
邓稳在车中脸色十分难看,神色犹疑,变换不定。
他的眼前不断的闪现今日早朝宋彦昭审问三个士子的情形,印证刚才来人所说的话。
邓稳一直以来对邓二郎的坚信产生了动摇。
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邓稳在一瞬间突然相信了来人的说辞!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说的对,让大理寺审理的结果,他们邓家确实承担不起。
那眼下该怎么办呢?邓稳的脸色有些发白,手哆哆嗦嗦的扶住了马车车壁,等到马车越来越接近邓家时,他突然使劲敲了敲车壁,“调转马头,进宫。”
车夫停顿了一瞬,立刻挥鞭调转马头,马车径直跑向了宫门口。
散了早朝,大臣们早就各自去自己的衙门做事去了,只留下大理寺卿在宫里,等着皇上吩咐新接手的案子如何审理呢。
大理寺卿也是一脸的纠结,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他正头疼该如何处置呢。
本以为不过是世族子弟打群架而已,他在大殿上看热闹看得也正有滋有味呢,谁知道啪嗒一声,这烫手山芋砸到了他头上。
一方是嘉佑帝的授业恩师,一方是嘉佑帝向来宠爱的外孙,两方他都不敢得罪,更不敢定罪,这样的案子要他如何审理?
大理寺卿正满头包的在庆寿殿外晃悠,等着皇上召见,却见一小内侍面色苍白,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大理寺卿满头雾水的看着小内侍着急忙慌的上台阶,因为太着急还摔了一脚。
小内侍连滚带爬的冲进殿内,大呼小叫道:“陛下,刚才卫士来报,邓老大人在宫门口撞墙了!”
邓老大人撞墙了?大理寺卿先是一愣,惊愕的张大了嘴。
惊愕过后,随即心底涌上一抹隐隐的喜悦,邓老大人撞了墙,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件棘手的案子他就不用接手了。
毕竟是陛下的授业恩师,老师都撞墙表示不满了,陛下是不是该亲自过问了?
大理寺卿摸了把自己翘起的嘴角,警觉的向周围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窃喜,忙端起一连沉肃的表情,抬脚就往宫门口跑去。
他得第一时间去看看邓老大人撞的伤势严不严重啊。
可千万不是只破点皮啊,那样邓老大人您也太不认真了啊。
邓稳老大人在散朝后又重返宫门,血溅宫门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金陵城所有的衙门。
御史们再次蜂拥而至!
嘉佑帝被闹的一个头有两个大,怎么也没想到,本以为已经安抚住的老师竟然会又跑回来撞了宫门。
嘉佑帝对于邓老大人的做法有些隐隐的不满,这不是来逼他吗?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可这老爷子倒好,下了马车二话不说冲着宫门就撞了上去。
还好只是破了头,出血过多,出现了短暂的昏迷,若是出了人命,他这个皇帝估计都要被御史们口诛笔伐了。
这下也不用大理寺审问此案了,只能他这个皇帝快刀斩乱麻来处理了,嘉佑帝瞪着被抬进宫的邓老大人,心塞的想。
昏过去的邓老大人在清醒后,两眼含泪拉着嘉佑帝只说了一句话,“是老臣让陛下为难了,陛下,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老臣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老臣的命啊,是我邓家命运不济啊。”
嘉佑帝对邓稳的那一点点不满顿时就散去了。
他这个老师还是很有分寸的,嘉佑帝心里想。
知道他的难处所以不为难他,他心里对邓稳顿时多了一分愧疚感,但这件事现在却不能再按照原先预订的让大理寺接手了。
“陛下,臣刚才一时糊涂,老臣才做了傻事,请陛下责罚!”
嘉佑帝哪里会责罚他,摆摆手,“老师能明白就好,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邓稳抹泪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点头,“多谢陛下。”
嘉佑帝见邓稳态度还算平和,没有死咬着明惠公主和宋彦昭不放,心里松了口气。
但邓老大人血溅宫门的事还是很快就传开了。
御史们弹劾的奏折像雪花一般落到了嘉佑帝的龙案上。
不同于上次弹劾宋彦昭,这次的奏折是宋彦昭和明惠公主一起弹劾。
弹劾宋彦昭行事嚣张,恶意伤人,弹劾明惠公主仗势欺人,逼迫老臣血溅宫门。
事情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闹成了白热化的状态。
嘉佑帝被闹的烦不胜烦,想了想,招了程林入宫。
第二百九十五章 程林的方法()
嘉佑帝愁眉苦脸的望着程林,“程爱卿,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程林是他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