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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大多少啊,不过三岁而已嘛。有男朋友……这个就更不是问题了,你不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么?”江吴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食指点着下巴,笑道。
“哈哈……那你老兄就好好努力吧,在此之前……”我伸手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接着道:“能不能好好走你的路?”
她回身才发现自己刚刚差点儿撞在被关上的防火门上。
“那就借你吉言!”说着她转身在结实的防火门上踢了一脚,“什么东西!敢挡小爷的财路!”
我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这家伙,还是对男朋友三个字过敏了。
“姓江的,我要向老师举报你破坏校园公共财产!”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的冯玉,对着我们俩大叫了一声。
“哇,吓我一跳!姓冯的,别以为你是学生会『主席』我就不敢动你哈。”江吴做出撸胳膊挽袖子的样子威胁冯玉道。
“怎么?怎么?你来呀来呀,怕你我不姓冯。”冯玉抱着胳膊凑上前,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我穿过她们俩,留下一句话:“江吴你不上选修我可走咯。”说着径直向着三楼最尽头的大教室走去。
江吴正跟冯玉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冷丁听到我的话才反应过来她本是要跟我一起上选修的。抬头见我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忙挥手追上道:“宋阳!宋阳!等我下……”
……
其实对于我来说关于死亡事件的预知两天前的断桥事件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因为时间间隔太长,我不想把两件事混到一起,作为什么证据。
那时候,还是我在上初中的时候。正在上着课的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心狠狠的疼了一下。我后知后觉的将手捂上心脏,一低头才发觉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有着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回家。于是我就真的大脑短路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从课堂上站起,徒步跑回了家。在路上的时候,心脏又刺痛了两次,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等我跑到家的时候,发现我家门口围满了人,他们都是我家附近的邻居。
我茫然的挤开人群跑进去,就看到二伯正蹲在床边哭,床上躺着我的『奶』『奶』,她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感觉不到一丝生气。眼泪是什么时候流满了脸的,不重要;腿软到无法站起什么的,不重要;心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的,更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和我一起生活了八年的『奶』『奶』,她是在所有人都不同意收养我的情况下,唯一愿意把我养活的『奶』『奶』!!
是的,我没有父母。八年前的冬天,爸爸因为怀疑妈妈有外遇,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疯了一样吵着要离婚。结果就在去办理离婚协议的路上发生了车祸,雪天路滑,车祸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儿。所以我可以理解,真的。所以,失去了他们我不觉得惋惜;因为,他们也不懂得珍惜我!可是,『奶』『奶』……我的『奶』『奶』。她是把我保护在所有冷言冷语下,唯一想着要让我好好活着的人,对于失去了父母的我来说,唯一一个在世的亲人!可是……可是现在……
我向着床爬过去,拉住了『奶』『奶』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满是泪水的脸上,喉咙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徒劳的张着嘴却哽咽着说不出话。
……
“咳咳……”听到干咳的声音,我的回忆被打断,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后面一排,发现江吴跟我比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要不要逃课出去玩。我冲她笑了笑,转过头向着身后挥了挥手,意思是不去。
身后静了下来,我抬头才发现刚一分神老师就写了一黑板的板书。于是动笔补上笔记,抄到一半的时候,再回头,发现江吴不见了。
……
所以从那之后,我成了真正的孤儿。领养的名头挂在了大伯家,但是自从『奶』『奶』死后,他们就合计着把我家的房子卖了,然后第二天居然就找到了买主,办好了房产交接。现在想来,这些冷血的人应该觊觎我家的房子很久了,也许因为有『奶』『奶』在,他们才没敢动,现在『奶』『奶』走了,他们还怕谁?对我说的时候说是卖了二十万,已经给我办好了账户,都存在里面了。因为房子没了,我只能读寄宿。好在我们学校本就有寄宿的条件,所以免去了麻烦。把二十万放到我手之后,他们就回去各过各的日子去了。对于我这个他们一直怀疑是野种的外人,估计做到这样他们已经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次也算是预感的话……
将手中的笔停了下来,看向窗外。
想什么呢,不可能。我笑了笑,否定了自己。
第一个人()
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以为事件已经结束了,可是当它真正开始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距离断桥事件七天后,我们的生活如常进行着。不管七天之前的断桥事件多么轰动,对于我们活着的人来说它都只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离期末越来越近,各科的课堂学习任务也越来越繁重了。对于负责任的老师来说,这一阵子是最难熬的,因为要讲好自己的课,要让同学们听懂,又要随时答疑,这一堂课也就这么匆忙的过去了。当然不负责任的老师,只需要让同学们看懂自己手里的书就好了。
就在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沉浸在有些『迷』茫的学习氛围中时,一声尖叫突兀的在三楼整层响了起来。所有人的神经都像是被一只大锤重度敲击了一样,马上精神了起来。
“怎么……”反『射』弧比较长的马哲老师,瞪大眼睛呆了两秒才发出两个字,就被台下的同学们抢了先。
“怎么回事?”大家互相对视,均感好奇。
“快!去看看。”甚至有好奇心过剩的同学已经抢先奔了出去。
“你……你们……”马哲老师眼看着同学跑了出去,但是终究是上了年纪,就连义正言辞的斥责都放在嘴里憋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算了,好学生都不用管,坏学生管了也没用。于是理所应当的扮起了睁眼瞎。
年纪大了的人说话之前都会想好后果,而不会冲动的想什么说什么,这也是人生存进化后形成的本能——趋利避害。
所以当看到那些跑出去的同学在下课铃响之前还没回来时,马哲老头也一句话没说,只是在宣布下课后,缓缓的摇了摇头。潜台词是什么?无非是,算了,年纪大了,斗不过这帮小鬼了。或者,唉……孺子不可教啊……
我看着老师的表情有点儿想笑,可是下一秒,一个男生折返回了教室,说了一句话,惹得整个教室都沸腾了,我弯着嘴角的表情定格一瞬,然后慢慢变回到面无表情,最后皱了皱眉。
他带着有些颤抖的音调道:“死人了……。”
当所有人带着好奇都围到了会计一班的门前时,有人已经做好了现场维护的工作。
我隔着人群望进去,是那个被江吴看上的女老师。她穿着一条浅紫『色』的连衣裙,俏生生的挡在门前,脸『色』有些苍白,看样子也是吓得不轻。
而门外不远,被赶出的全体会计一班的学生正围着一个泣不成声的女生,集体安慰着她。
那个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呜……”
我站在离人群稍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切,并没有打算上前一探究竟。
然后看了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我一下。转头看到江吴一副‘你怎么会来’的样子惊讶的看着我。
两人走到人不多的楼梯转角,江吴靠在楼梯扶手上下巴向着人多的地方扬了扬问我:“那边儿怎么回事?我刚去七楼上大课了,刚回来。”
我靠在墙壁,双臂交叉在一起回她:“具体不清楚,大致是……有人死了……”。
“什么?又出事儿了?怎么最近这么背啊?是不是咱们冲撞着什么了,身边的事儿怎么接二连三的?”江吴是个不太纯正的佛*教*徒,所以一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就爱往一些神神鬼鬼的方向去琢磨。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吧,可是好像也没这么简单。”
“嗯……,我去打探下情况,你等我下!”说着向着人多的地方晃了过去。
我正皱着眉,有些心烦的想到一个星期前的事儿。结果两秒不到,江吴就跑到人堆儿里去了,我伸了伸手想拦住她,结果晚了一步。
不一会儿,她就跑了回来。在我面前站定,捏了捏自己的脸冲我道:“有时候挺讨厌这张脸的,可是有时候也有些用处。”说着指了指身后人堆儿里的几个女生接着道:“她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了。是个意外,只不过这个意外有些悲惨。死的是个女生,叫什么……顾燕。”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没来由的一突,怎么有些熟悉呢?这个名字。
“说是那儿女生是课上收到了快递,所以想出去取,因为上次取邮件那个快递员没带笔,所以这次她自己带了只笔准备下楼。路过那边那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生身边时,没看到那女生伸的脚,结果被绊了一跤。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女生拿的笔。她摔倒的时候,手往前伸,笔还握在手里,结果竖起的笔刚好从她下巴刺了进去,啧啧,倒霉呀,一击毙命。”
“别瞎说话,小心……”后面的话我没有接下去,只是很严厉的瞪了她一眼。
可是正是我这没有下文的威胁话让江吴开始遍体生寒,她后知后觉的捂住自己的嘴,两步跨到我身边站定,对我比了个封口的姿势。
其实我本人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命案现场怎么说也要收敛一些。而我对于江吴来说可是救过他一命的恩人,同时又是感情匪浅的好朋友,所以对于我的话,她是抱持着百分之百的信任的,特别是在发生了断桥事件之后。而且由于她本身就很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经过我这么一吓也不敢多嘴了。
“不过,对了,会计一班不是冯玉的班级么?怎么没看到她?”想到这点,江吴疑『惑』道。
“怎么?死对头不见面还分外想念么?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老师派出去报警或者去请级别更高的管理者了……。”我向着那个方向挪了两步,探头正看到冯玉领着系主任急冲冲的从走廊的另一端半跑来的冯玉。
“喏,你的对头来了……哎,你没看见你的意中人也在么?”我向着冯玉的方向努了努嘴,又看向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的那个女老师。
第4章 事不过三()
报警是在系主任到来之后的事情了。那个老女人其实都没敢向着门内的惨状看一眼,就直接让那外系的女老师报了警。说到底谁都不希望生活中摊上这样的事,即使她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也没必要整天围着死人的灵魂打转。
警方办事的速度还可以,可能跑得次数多了,所以轻车熟路了也是原因之一。
回到大教室上课之后,江吴就跟我挤到了一起。
我疑『惑』的看着她小声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跟别人挤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