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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凯看她快哭的模样,心疼的坐到她旁边温柔的安抚着,“我错了,好不好?我会一直守着你,等到你姐姐结婚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安欣红着眼眶斜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闻凯头疼,安家怎么还有这么愚昧奇怪的家规,搞得人头疼不已,那位姐姐要是一辈子不结婚,那他是不是要陪着打一辈子光棍?真是蛋疼。
在出狱之前她就规划好了以后的路,首先她要找一份工作,她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跆拳道和弹钢琴。
跆拳道只是用来防身,提不上喜欢。
工作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弹钢琴时她最少是享受的,况且在监狱的时候安宇给她拿了不少关于钢琴曲目的书,夜深人静无法安然入睡的时候她便在脑海里一遍遍熟悉那些曲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理论知识丰富而稳固。
时隔6年,虽然她的记忆力很好,难免手法会有生疏,她需要先去买一架钢琴。
夏星空走在人行道上,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家长带着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走路一蹦一跳,笑语连连。
夏星空看得失神,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估计也会像她这么调皮,这么开朗,这么爱笑,这么漂亮……
是她没有保护好,她没资格做妈妈。
如果教小朋友练习钢琴,经常和小孩子接触,应该会快乐一点。
打定主意,夏星空去商场选好一架音色相对纯正又便宜的钢琴后安置好放在一间次卧里,练习一个月后她带着钢琴的等级证书去附近一家名叫潇湘乐的琴行面试。
创办人叫李行,比她大不了几岁,李行让她弹奏一首曲子之后就直接录用了她,明天就可以来工作。
今天是星期六,来琴行的孩子很多,欢声笑语,夏星空脸上是浅浅的笑意,光听听这些稚嫩的声音就觉得幸福。
她心里的那点柔软总是被这些孩子有意无意的触动着。
每天早晨她准时起床后会晨跑到公园慢慢拾回跆拳道的动作。
休息的时候她会拿着水壶仔细的浇着花草,小心的翻着泥土,让它们在阳台外沐浴阳光。
或者坐在凉亭里静享风吹鸟叫,抬头赏那一轮明月,品一抹苍云。
又或者捧一本书,解读手中世界,探索心灵的静谧,抚平血液的喧嚣。
再有更多的时间她会去孤儿院当义工,抚摸那些可爱的小脸蛋,帮他们缝补那些破旧的衣服,给他们带喜爱的玩具,读故事给大家听……
岁月静好。
下班后夏星空拎着一大袋子菜去殷芝家,殷阿姨每天都会叫她去吃饭,知道她不能吃辣,殷阿姨每道菜都依她的口味做的很清淡,她不好意思每天都去吃,经常买菜过去。
到了殷芝家,夏星空就和殷阿姨一起摘菜,洗菜,吃过饭后魏巍打开电视捧着一杯茶看新闻。
夏星空收拾餐桌,电视里传来声音:“A市最有潜力的检察官慕湛近期又……”
慕湛。
夏星空停住收拾餐具的手,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屏幕。
慕湛穿着正装,岁月的沉淀让他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一举一动都变得成熟稳重。
棱角分明的轮廓,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刚毅的眼神,气宇轩昂,比以前黑了点,但是显得阳刚挺拔。
那是她爱的人啊。
是她孤独黑夜里的一道光,触摸不到的光。
夏星空捏着筷子心里涌来一阵苦涩,说好不再想他的,怎么又犯规了?
他现在大有作为,她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星空…怎么哭了?”
殷芝是来拿碗筷的,见到夏星空脸上的泪滴慌张的问。
‘啪’的一声,夏星空一移动,一个碟子掉到地上,油渍溅到地上。
“怎么了?”魏巍转过头问。
“碟子掉地上了,你去拿扫帚过来。”
魏巍站起身,“哦,好。”
“对不起。”
夏星空用食指擦掉眼泪蹲下来,捡碎片,殷芝也蹲下来,抓着夏星空的手不让她碰,“没事的,你叔叔去拿扫帚了。”
夏星空抿着嘴点点头。
魏巍拿着扫帚过来,“都让开,都让开啊,我来扫一扫。”
殷芝和夏星空退到旁边。
殷芝仔细观察夏星空的神情,“是不是累了,怎么哭了?”
夏星空避开殷芝的眼神,随便搪塞一个理由,“没有,只是有点想我妈了。”
“傻孩子,你妈妈要是知道你这样她会伤心的,你更重要的是好好活着,这是你妈妈的心愿。”
夏星空点点头。
殷芝看了魏巍一眼,魏巍对她点点头。
“我和你叔叔之前商量了一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我们的干女儿?”
干女儿?
夏星空低下头看着地面。
殷芝浅笑的脸变淡,不知所措夏星空的反应,尴尬的说:“星空啊,我…我和你叔叔只是想问你的意思,并没有其他意思。”
魏巍点点头,“是啊,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对你有所改观的。”
夏星空抬起头认真的说:“我杀过人,坐了6年牢。”
这九个字包含了痛楚,凄凉,绝望和无助。
这九个字足以毁了一个人的一切。
能活生生剥脱她的一切权力和自由,连简单行走都变得荒凉和寂寥。
她应该早些和殷阿姨和魏叔叔说清楚,毕竟像她这种杀人犯,除了亲人是不愿意接触的,这不能怪谁,也不是冷漠,是每个人的从小长到大积累的防御心理。
如果殷芝和魏巍今天不说出这番话,她也不会这么早说,毕竟这种事一捅开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她的情况会被所有人知晓,她会离开这里,二是,殷阿姨和魏叔叔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但她心里总是不安,她像一个小偷,在偷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她现在剩下的仅是尊严和骨气而已。
她总要向现实低头,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成长。
总是要告诉她们的,早晚都罢。
殷芝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魏巍放下扫帚走过来,“孩子,怎么回事?”
殷芝反应过来,拉着夏星空的手坐到沙发上,“过来说。”
夏星空看着两张焦急又关切的脸,还是准备跟他们说清楚,“我被威胁和一个人订婚,后来被打得流产也落下了病根,以后不能有孩子,我就…杀了他,今年刑满释放。”
殷芝颤抖着手抚摸着夏星空耳边的碎发心疼的把她拥到怀里,“孩子,受苦了。”
魏巍气的直拍大腿,“这世道还有打孕妇的人,真是世风日下。星空,你别怕,以后你就把这当你的家,我和你阿姨会保护你。”
夏星空红着眼眶点点头,“好,谢谢。”
她总以为穷途末路的时候,又会给她意外的惊喜,殷阿姨,魏叔叔,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没有嫌弃她。
A市没有夏星空,夏星空在安城。
第七十一章遇到人贩子()
每个人月夏星空都会乘着休息的空档去小天使孤儿院两、三次。
小天使孤儿院座落在郊区,吃过早饭后她就会从家里面出发。
天气转温,小孩子爱运动,身上总是会出很多汗,积压在一起就会有味,夏星空把他们的被单床单,脏衣服全收到脏衣篓里拿到外面的大水盆里面洗。
院子里,孩子们追逐打闹,跑来跑去,欢声笑语回荡整个院子。
放水的空档,夏星空会站在窗前,看着眼前那些可爱的,勇敢的身影。
这就是生活,越孤独越要勇往直前。
放好水,倒好洗衣粉,夏星空先把衣服泡到水里,把污渍搓干净后再放被单搓洗。
晾晒的时候,大一点的孩子会一起帮忙,整个过程辛苦又幸福。
离开时夏星空会把包里面的糖果放到院长手里,让孩子吃,最少孩子们的心是甜的,嘴也是甜的。
一年后。
琴行里,夏星空收拾钢琴室里面散落的琴谱,李行手别在背后,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掩饰他的紧张,“夏老师,我知道一家餐厅不错,晚上一起去试试吧?”
夏星空停住动作,听他说完礼貌的拒绝,“谢谢,不用了,晚上我回去吃就行。”
然后继续手头上的事。
知道夏星空一贯的公私分明态度,李行垂头丧气的退到外面。
到底是他表现的太明显还是不明显?
这已经是他第N次约夏星空吃饭了,可惜没有一次成功过。
同在琴行教学的杨老师是过来人,她憋着笑一本正经的开导李行,“夏老师这么慢热型的人一定要有耐心。”
李行无可奈何的叹气,“我是不是很差?”
要不然怎么总是约她出去都没有回应?
“并不是你很差,是夏老师太认真。”
太认真?李行细细回味。
是的,她太认真,认真的对待每件事、每个人、每个表情、每句话语……执着而不失可爱,沉稳而不失优雅。
李行不知道夏星空以前经历过什么,但至少他能感觉她眼里的故事源远流长。
不管是什么情况她仍然能够带着淡淡的微笑,春看百花,秋望月,夏赏清荷,冬听雪,无论心境如何改变,都会保持一颗平常的心,淡看风月。
李行心里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他进不了她的心里,也活不出她的心境。
她是扬起千千遍遍的风,她是雪地里闪闪的白光,她是拂照在田野里的太阳,她是夜空里的星星……
而他是仰望的人,仅仅只能能是仰望而已。
每一个繁花似锦,都是经历了暗涛汹涌;每一个鲜艳夺目,都是经历了风雨无阻;每一个风光无限,都是经历了黯然伤神。
坚强又认真的夏星空又是如此。
他想他真的不是她的命里人。
哦,其实他不应该想要得到一颗天上最亮的星星。
那是属于浩瀚的宇宙,她的光会照亮每个阴暗的角落。
下班后夏星空坐在湖心公园的板凳上。
暑假期间夕阳的余晖总是在天空拖着长长的尾巴不愿离去,像一幅画,也似一段情。
广场上是成群结队玩着游戏的儿童,欢声笑语充斥整个公园。
该回去了,夏星空站起身往出口处走。
公园外面停了一辆面包车,车门是开着的,车旁站了一个大约三十多的黝黑的男人,夏星空从旁边走过来,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夏星空对面是一男一女带着两个拿棒棒糖的孩子往这边走,乍一看是爷爷奶奶带孙子。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扬起头问:“游乐场远不远?”
中年男人瞅了一眼走过来的夏星空操着一口外地方言说:“不远,不远,一会就到。”
旁边稍小的小男孩高兴的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我待会要吃冰淇淋。”
中年妇女拽着男孩的胳膊,也是同样的方言,“好好,一会就吃,快走。”
看似和谐的画面就是有点违和感,夏星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乱拖带拽拉着孩子的两个中年人,“麻烦等一下。”
中年男人一惊,对中年妇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带孩子上车,才憨笑的转过身,“姑娘,有事吗?”
夏星空走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