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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的眼睛止不住的望着远方,他实在期待去放牧营帐的五百铁骑此时杀将回来,那他就可以完全把段然和苗樱的势力击杀。 但天不遂人愿,远方还是静悄悄的,除了风声雷声,什么都没有。
段然似乎看出了旱魃的心思,趁机消磨他的斗志,喝道:“旱魃,别妄想着你那五百铁骑与你会合,他们恐怕早已经葬身狼腹,如你不胆怯,可敢与我一战决生死?”
旱魃心里本来纳闷去放牧营帐的五百铁骑怎么至今未回,现在被楚天胡言乱语,弄的心浮气躁,怒吼着:“特么的,有何不敢,老子的斩马刀足够送你下地狱。”
话一出口,旱魃就感觉到后悔,这已经表明他接受段然的邀战。
段然就等旱魃此话,闻言长笑,跃身上了城墙,然后直接从城墙翻下,衣炔随着大草原的自由拂扬,来到旱魃箭手的十米之距立定,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示出段然不可小瞧的实力。
苗樱暗暗称赞,怪不得能视五百铁骑若无物,此气度威势非常人所有,但她也知道,旱魃也非等闲之辈,没有过人的心计和身手怎么能够成为食人山的霸主,当下更加关注旱魃和其部下的举动。
段然眼睛直接盯着旱魃,淡淡的说:“旱魃,我已经出来,你赶紧下马决战,若有不敢,赶紧带人撤走,别损坏了你的铁骑在食人山的威名!”
旱魃神情愤怒,右手微微出力,斩马刀轻轻作响,恨不得上前亲手劈了段然,但感觉亲自应战又有点冒险,心里权衡不下,显得矛盾起来,见到身边亲信望着自己,轻轻咳嗽一声。
身边的两位亲信知悉他的心思,相互对视一眼,右手拿箭,拉弓,准备向段然击射,一直处于戒备状态的苗樱眼疾手快,见到他们肩膀微动,就先摸出两支利箭,放于弓上。
苗樱张满的弓倏地收缩,送出劲箭,疾取其肩膀,既准又辣,且是他们拉弓放箭前的刹那。
“嗖嗖……”
利箭带着响声刺进旱魃亲信的右肩,随即两声惨叫,两人几乎同时落马,握着的弓箭也跌于地上,昭示着他们刚才的阴谋诡计。
段然心里暗赞,这女子的箭法真是出神入化,拿捏时间如此精准,怪不得能做的了这一百领八骑的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两箭瞬间打破了旱魃铁骑和一百零八骑的对峙,两队人马紧张纷纷弯弓射箭。
在苗樱身边的十位副将先发制人,人人连放三箭,把旱魃铁骑布防的几十号人射落马下,旱魃部下的几十支箭也后发射到,可惜射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利箭却纷纷落地,并没有插进去。虽然惯性让中箭的人也是很疼,但并没有受伤。
段然也是微微一愣,怪不得一百零八骑敢对旱魃的数百铁骑,敢情身上的衣服是精铁制成,也不知道当今之世,有谁精通如此制铁工艺,把精铁打成薄衣。
场面眼看就要混乱起来,旱魃也想不到对方箭术如此厉害,何况十位副将还有双筒猎枪,拼杀起来难免要吃大亏,于是大喝一声:“住手……”
原本冲杀的旱魃铁骑瞬间停止骚动,重新列阵布防。
不等旱魃发话,苗樱扬起藏刀,闪烁着冷冷寒光,先声夺人:“旱魃,你号称食人山的大当家,答应跟人生死决战,岂可容忍部下暗施冷箭?我哈什蚂寨一百零八骑人数虽少,却也甘愿为朋友而战。”
苗樱的话,已经把段然他们提升到朋友的高度,这就表示着她誓必要与旱魃为敌,其实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跟游月有着过命的交情,游月也是故意来这里,让段然经历这一切,虽然她一直都没有说话,但这的确是游月布的一个棋盘!
第一百八十七章、意外的收场()
旱魃望着苗樱等十位副将身后的一百零八骑,纷纷掏出了双筒猎枪,每一个人都有佩戴。
段然也是暗暗震惊,怪不得这一百零八骑这么彪悍,光是装备恐怕在这九村十八寨都是数一数二的了。
旱魃至此才后悔没把三百人的枪队带来,不然今天就不会受这鸟气。而是让对方跪地求饶了。
段然看了几眼苗樱,又向苗红点头示好,最后视线停留在游月的身上,随即回过神来,然后踏前几步,喝道:“旱魃,你到底打是不打,磨磨叽叽跟个老娘们似的。”
旱魃此时已经毫无退路,跟苗樱他们拼杀起来,很可能两败俱伤,但如果就此撤走,自己也显得过于狼狈,更主要的是面子丢失。会成为自己的耻辱;当下之计,把段然活劈在鬼堡门前才为上上策。
想到这里,他左手拍在马鞍上,庞大的身躯宛如热气球般的腾然升起,几个起落就跃到段然的三米之处,双目射出仇恨的火焰,怒瞪骂道:“小子。既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脚步顿起,身躯上升,斩马刀随着声音劈出,凌厉凶猛。
段然神态轻松。形态轩昂,气度沉着冷静,但心里却暗暗吃惊,虽然知道旱魃应该有两下子,但没想过他的身子刀法厉害至如此境界,刀未至,刀气早把自己锁个牢固,显然是个内家高手。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当下连退两步,猛扭虎躯,唐刀挥击迎战,大笑道:“旱魃,你终于应战了,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行不行。”
旱魃闻言之后,已经没有愤怒。整个人反而平静起来,庞大的身躯忽然改升为降,凌空朝段然斜扑过来。就像鹫鹰从高处滑翔下降攫取草原上钟爱的美食,双眸贯注深情,嘴角还逸出一丝自信骄傲的笑意。
段然的唐刀连连荡开旱魃的斩马刀,双方都感觉到气血翻滚,气力难续,旱魃的耳根处被划了个血口,而段然也付出了代价,肩膀多添了一处不深不浅的伤口。
不过相比而来,段然这点轻伤可以忽略不计,而旱魃则不一样,整个脑袋如针扎一般。
苗樱他们全都望着拼杀的两人,心里都止不住的震惊,旱魃的凶悍他们自然知晓,否则也征服不了食人山。但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段然也如此硬朗,竟然胜了旱魃半筹。
当然在游月的眼中又是不一样的,旱魃的实力游月也清楚,但绝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的段然,只是时间尚浅,段然可能并未把纯厚的内力运用熟练。
一旦架势拉开,段然就会越来越得心应手。
旱魃见到段然能够伤了自己,没有愤怒,反而大笑起来,道:“看来,木夕子是死在你的手上了,怪不得如此狂妄,也罢,我在食人山寂寞多时,今日就用你的鲜血来祭祀我手中的斩马刀。”
说罢斜冲而起,瞬那间抢至段然右侧,手中的斩马刀化作耀眼白芒,带着凌厉锋芒劈往段然左颈,气势威猛至极。
段然边挥出唐刀抵抗边笑道:“旱魃,你才是狂妄之人,五百旱魃铁骑竟然攻不下几人把守的鬼堡,还赔上百余部下的性命,你不觉得脸红吗?”
这些话像是钉子似的刺进旱魃的心里,攻击鬼堡的失利瞬间烙进脑里,还在他的内心深处留下一丝阴影,于是旱魃完全暴躁起来,斩马刀携带着满腔的愤怒向段然上中下三路斩去。
段然就等旱魃自乱心神,挥起唐刀挡开他的连番攻击,然后跳出斩马刀的刀气范围,整个人瞬间进入宁静状态,唐刀向侧摆出,刀势似发非发,强大的刀气直迫旱魃而去。
旱魃虎躯巨震,面露讶色,往左跨出一步,想要把段然产生出来的庞大压力转移,段然就等他这个被动的举止,唐刀似往下沉,突斜指向上,人随刀走长虹,如脱弦强箭朝旱魃射去,充满一往无还的异叫,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让围观众人动容。
众人都以为旱魃失去了先机,此刻除了后退防守已经别无他法了,要知道,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已经足够决定胜负,何况这一冲一退之势?
但是,段然冲到半路却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旱魃眼神没有丝毫慌乱,步伐也不见错乱,难道他是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自己攻击?想到这里,段然留了半分后劲。
果然,旱魃确实跟众人所预期的后退两步,但随即他又借力跃去,连人带刀的扑向段然,完全不顾空门大开,在段然战刀将要刺进他胸口的时候,鬼头刀反手击向段然的脖子。
段然的唐刀先快一步击在旱魃的胸口,但却难于刺进半分,整个战刀被他的胸口抵挡着,旱魃身上生出的霸道气劲反而击退段然半步,与此同时,斩马刀即将到达段然脖子。
段然在唐刀刺不进旱魃胸口之际,就知道这家伙穿有刀枪不入的软甲,所以剩留的半分力气让他在斩马刀劈在脖子的时候,急速的生出反应,低头侧过还顺手把唐刀回收抵挡。
虽然段然反应极快,但旱魃已经把劣势转化为优势,局面变成了旱魃冲击,段然防守。
“锵……”
唐刀硬撼上斩马刀,发出巨大的响声。
段然已经站立在旱魃原先位置的两米开外,嘴角有着血丝,脸上止不住的苦笑起来,而旱魃也倒退了七八步,稳住身形后,斩马刀向下低垂,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旱魃并没有得意之色。
近四百铁骑人人振奋,士气瞬间高涨起来。
段然发出爽朗的笑声,赞道:“旱魃,这个名号叫的还算实至名归,不愧为食人山的大当家。”
苗樱心里微微惊讶,段然这几回合下来,呈现了劣势,怎么还会有如此的胆气?着急的看向游月,只见游月云淡风轻的看着段然对战。
旱魃叹息,收回斩马刀,返身上马却没有发出攻击命令,而是轻轻挥手,道:“我们走……”
近四百旱魃铁骑,还有哈什蚂寨的骑兵全部流露出惊讶之色,这完全不是凶残成性的旱魃为人,一向遵循斩草除根的旱魃竟然得胜不追击,是转性了还是偶尔发善心?
心里虽然有想法,但旱魃的命令还是无人敢不听从,于是近四百铁骑跟随着旱魃向一百零八骑兵走去,苗樱见到旱魃铁骑肯撤退,也不明所以,但还是挥手让身后的骑兵让出通道。
段然收起唐刀,脸上挂着微笑,向城楼的方佳宁挥挥手,表示强敌已退。方佳宁提着向薄走了下来,跟欧阳宇飞雪狐一起走了出来,这个时间,段然已经来到了一百零八骑的前面。
这时,驾马而去的旱魃在几百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心腹见状问道:“大当家,怎么不杀了那小子?”
旱魃的脸色突然变的难看,终于忍不住,喉咙一甜,涌出了一口鲜血。
“大当家,您没事吧?”一心腹吓的急忙问道,旱魃扶着马背摆了摆手,苍白的说道:“没事,回去调理一下就好。”
旱魃吐了一口血,感觉翻腾的气血缓和了一些,马慢慢的走着,旱魃说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撤了吧,那小子年纪轻轻,刀法虽然不那么精湛,但是却有着纯厚的内力。或许,苗樱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看来这小子大有来头。”
心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始终没有发觉,旱魃已经换了左手执缰绳,右手正垂在腿边,微微颤抖着,慢慢的滴着鲜血,那伤口正是被段然的刀气给震裂的。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二当家还在他们手里。”
“向薄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回去从长计议。”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