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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然点点头,对欧阳宇飞说:“把向薄带上,遇见旱魃也可以做做人质。”
欧阳宇飞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贯彻,把向薄提到马上,把他跟马绑的结结实实的,然后骑上另一只马,拉着向薄。
忽然,段然耳朵微动,忙伏在地上探听,远处啼声隐约传来,而且人数众多。
难道旱魃的人已经杀了过来?怎么会如此神速?
段然没敢多想,起身上马,喊道:“全速赶路,快!”
几匹马瞬间驰奔起来,形成直线向鬼山进发。
段然猜测的没错正是旱魃的铁骑精锐,旱魃原本在放牧营帐的十几公里之外训练手下,忽然接到放牧营帐被攻击的消息,忙统率着千余铁骑杀将过来。
在食人山之上。竟然有人袭击自己,这口气怎能吞的下去,段然不知道的是,向薄跟旱魃可是拜把子兄弟,矫情很深,旱魃有今天的位置,跟向薄有很大的关系。
段然他们快马加鞭,丝毫不敢懈怠,心里都清楚,一旦被旱魃的千余铁骑追上,在这里展开拼杀,他们四人就算在厉害,也不可能抵挡的住,弹药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肉搏累也累死了。
虽然旱魃的铁骑距离段然他们还有很远的距离,但在这么广阔的地方,一目百里,很显然的发现段然他们在策马狂奔,而且上了鬼山,就不太好走了,几人对鬼山又不熟悉,只能靠苗红。
而旱魃不一样,他熟悉这里,旱魃亲率五百铁骑向段然他们方向追去,剩余五百铁骑则去放牧营帐探个究竟。
几十分钟之后,段然他们慢慢靠近鬼山古堡,而身后的五百追兵也越来越近,段然知道,再跑上十几分钟,自己等人就会被身后骑术精湛的旱魃精锐追上,段然等人剩下的弹药,加起来也就几十发,根本于事无补,当下似乎只剩下拼命之路。
段然停马回身,冷冷的望着远处追来的铁骑,喝道:“海鸥,雪狐,你们跟我挡住他们,佳宁,你带苗红先走。”
雪狐和欧阳宇飞调转马头来到段然身边,准备战斗。
方佳宁跟苗红二人却几乎同时喊出:“不!”
她们心里清楚,即使段然神将降世,想要依靠三人挡住旱魃的铁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九死一生的血战,而是必死无疑的挡击。
“服从命令。”段然厉声喝道。
忽然,苗红抬头望见鬼山古堡,吼了起来:“全部进入古堡,进入古堡,我有办法。”
虽然进入鬼山古堡,那也是自陷绝境,因为古堡三面环山,只要被旱魃精锐铁骑挡住出路,那是插翅难飞,但是,进入古堡起码还可以抵挡片刻,而这片刻就难保不是生机。
段然刚才也不是没有想到古堡,但环视几眼就判断出那是绝地,没有丝毫的意义,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之下,进去纯粹给人瓮中捉鳖,与其被人包个饺子,反不如拼个痛快。
在段然稍微犹豫之时,苗红骑马过来,右手重重的拍在段然肩膀上,郑重的说:“段然,相信我,你们进入古堡挡击,我现在就去搬救兵。”
段然微愣,但见到苗红的真诚,还是点点头。
苗红见到段然答应,咬咬牙,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相信苗红了,如果到此刻,苗红还是敌方的人,那么这个苗红也太过厉害了,受过的专业训练绝不比他们弱。
苗红脸上扬起坚毅之色,喊道:“你们坚持住,我一定回来,相信我。”
苗红说完之后,也不待段然答应,连连挥出两鞭,至此才展示出她精湛的骑术,伏于马背,驾驭着马儿,速度陡然增快,马越来越快,仿佛要飞起来般,片刻之后,就已经消失在段然他们的视野中。
段然微微惊讶,想不到苗红的骑术如此高超,虽然段然对苗红去搬救兵不抱什么希望,在他看来,即便苗红不是敌人,苗红回到哈什蚂寨找人帮忙,也不会有多少作用。
旱魃是食人山的话事人,又有谁会为了段然他们而得罪食人山的人呢?更不用说刀兵相见,何况找来也无济于事。
不过,苗红的安全离开还是让段然心里稍微宽慰,江湖恩怨没有必要牵涉到她。
段然他们终于在五百天狼铁骑围杀之前,进入了鬼山,鬼堡。
鬼堡立于山丘之上,宛如镶进山丘的牙?,整个古堡上下两层,像幽灵般俯瞰大地,对于长年的风吹日晒似是完全无动于衷,对日久失修致既残且缺的躯体也毫不在乎。
鬼堡虽然有破毁,但堡身仍大致保待完整,厚达八寸的坚固城门,足可抵挡滚石猛烈撞击,四周尽是平野,可是因建于丘顶高处,确有—夫当关的慑人气势。
更主要的是,城门通道仅宽半米,只能允许单人进入。
段然思虑片刻,让欧阳宇飞跟雪狐把守通道,雪狐已经从行李中把他专用的那把精致的短刀拿在手里,两把枪,只有一个弹夹。
而段然则带着方佳宁还有半死不活的向薄上到鬼堡城墙。
站在城墙,望着渐渐暗去的天色,还有渐渐靠近的旱魃铁骑,段然的心反而安定起来。
段然他们在城楼站了片刻,五百余骑已经全速驰至,宛如草原上移动的乌云。
借着天边的最后光线,段然他们还是能够辨认出旱魃铁骑的特征。
五百余旱魃铁骑,身下清一色的黑马,全部以黑巾扎头,身穿斜领黑色武士服,卷袖露臂,背挎弓箭,腰身佩刀,一式黑色獐皮靴,斜插匕首,外披黑袍,控马疾驰时宽袍像一片云般朝后飞扬,对比起紧扎腰带的劲装,一动一静,特别显示出清晰的线条美,精悍潇洒。
为首者年纪在四十左右,头顶光秃,头上扎着白巾,右手紧握斩马刀,不穿黑袍而穿铁甲片缀制的背心,体型骠悍,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段然毫不犹豫的肯定,他就是荒原的霸主旱魃。
旱魃见到段然他们站在城楼,脸上极尽轻视,狂笑三声,随即从斜跨的箭囊中拔箭、弯弓、瞄准、发箭,连发三支穿甲箭,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看去没有丝毫生疏感。
三支穿甲箭快如闪电般的飞出,凌厉凶猛的向段然他们射来。
段然动都没有动,脸上的笑容飘逸淡然,丝毫不畏惧射来的穿甲箭。
三支穿甲箭没有刺进段然他们的胸口,而是全部钉进遮挡他们半身躯的城墙中。
天际已经收起了最后的余光,冷风已经带着湿润袭来。
三支穿甲箭钉在三个位置,箭入三寸,显示出旱魃的箭术精湛和气劲霸道,这一手让段然也不由的叫好。
五百天狼铁骑齐声喝彩,人人精神振奋。
旱魃的心里却是微微吃惊,段然他们见穿甲箭射来竟然不闪不躲,这份定力实在惊人。
忽然,段然发出一阵震天长笑,声音在空荡的旷野间回荡,声势骇人。
“轰隆……”
—声巨大的天雷像是附和段然,炸响在鬼山之上,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电光划破昏暗的天色,照得远近平野山坡明如白昼,显出树草狂摇乱摆的可怖情景。
等雷声过去之后,旱魃轻轻挥手,几十铁骑亮起了明灯,把整个鬼山照得发亮。
旱魃已经能够清晰的看见段然他们的神情,也见到被堵住嘴巴的向薄,心里已经判定段然他们是袭击放牧营帐的人,虽然不知道段然他们是如何击杀了两百多人,但这笔血债记在他们头上是毫不为过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一百零八骑()
旱魃运气至胸,脸上扬着笑容,猛然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击杀我旱魃的兄弟,还敢绑架我旱魃的结拜兄弟,难道你们不怕横死在我的食人山吗?”
段然踏前两步,提着向薄挡在自己面前。暴喝道:“旱魃,我本无意跟你为敌,但你结拜兄弟却硬要我的命,我知道旱魃仗义,有势力,但是我段然也不是随意被人欺负的,我想走的路,还没人能挡住我。”
五百旱魃铁骑听到段然的狂妄之话,止不住的纷纷喝骂,群情汹涌。
旱魃打出手势,截停部下骂战,喊道:“段然?虽没听说过,但看得出。你铁骨铮铮,老子最欢喜硬汉子,你们要是肯弃械投降,交还向薄,在老子马前跪地宣誓永远效忠,老子保证你们有享用不尽的美女财富和权力,远比你年纪轻轻就横死这座破堡之内好上万倍。”
段然瞬间亮出鸣鸿战。长天大笑,提刀遥指旱魃,道:“少说废话,你是僵尸的头,我段然是龙的头。岂能向你投降,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让我看看旱魃是否名不虚传。”
旱魃脸上愤怒至极,以他的地位竟然被段然教训,斩马刀提起,大怒道:“哼,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你们最好不要被生擒活捉,否则老子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杀……”
旱魃的斩马刀对着古堡轻指,蹄声轰天而起,百余铁骑猛然冲出,以环形的阵势潮水般推进迫近,人人弯弓搭箭,蓄势以待。井然有序的推进,昭示着他们都是精锐之师。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气氛愈趋紧张。
段然摸出五支飞镖,淡淡的说:“海鸥,你保持远射,二十米之内的凶徒我来打发。”
欧阳宇飞点了点头,双手已经握着了勃朗宁。
百余铁骑已经推进到三十米了,手里的弓箭早已经瞄准段然他们,但苦于向薄在段然手里,始终不敢发箭,怕误伤了旱魃的结拜兄弟,向薄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地位也是很高的。
段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平静的说:“杀!”
欧阳宇飞从掩体闪出,两把勃朗宁连连响起。
“砰砰砰……”
二十四发子弹刺破了宁静的夜空,呼啸着击进铁骑的身躯,前面威风凛凛的骑兵纷变滚下黑马,累得后来的人马纷纷堕跌。无法保持冲锋的阵形与锐气,乱成一片。
旱魃见到段然他们手中有火器,微微吃惊,向后退了几米,由自己的几十名轻骑挡在前面。
趁着敌人慌乱,欧阳宇飞赶紧闪了回去,看着两把勃朗宁,郁闷的说:“关键时刻,没弹药了。”
听着欧阳宇飞的打出的枪声,段然也知道,欧阳宇飞的子弹已经耗尽,看着方佳宁说道:“看你的了。”
旱魃愤怒的看着倒地死去的部下,已经不管向薄的死活了,怒吼着:“放箭。”
已经重新调整的七十余铁骑,听到旱魃的命令,先是微愣,随即毫不犹豫的贯彻,七十余支箭斜斜射了出去。
“嗖嗖嗖……”
连续发出,所幸城楼够厚够高,段然他们蹲下之后,箭要么射进破败的城墙,要么从头顶擦过。
但七十余旱魃铁骑已经趁着利箭压制的时刻,蜂拥而来,他们的位置空出之后,后面的旱魃铁骑迅速补上,而且弯身拉弓,只要段然他们露头,就毫不留情的射出。
段然他们自然感觉到铁骑的靠进,也明白外面无数利箭等着自己探头,不由相互苦笑起来,思虑片刻之后,段然开口说:“佳宁,我为你挡箭,你再射倒他们十几人。”
方佳宁迟疑了一下,担心段然为了保护他们而中箭,但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点点头:“小心。”
段然长啸一声,从行李中抽出一把刀,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