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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荒原的后备力量,但众人凶残起来也是相当麻烦。
段然心中想了想,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苗红,要不我们换个方向?”段然思虑片刻,缓缓的说:“哪怕时间久一点,也无所谓。”
苗红摇摇头,苦笑着说:“不行的,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如果我们现在躲开绕路,只会让他们起疑心,估计不出十分钟,恐怕整个食人山的人都会追杀我们。”
果然,营帐已经探出了不少人,眼盯盯的望着段然他们。
段然知道已无退路,心中已经对苗红更加戒备,但是即便如此,段然却遇强则强,反而生出强大的自信心,笑道:“没有退路,那就……干。”
说完之后,段然首先策马下山,向着百余米开外的营帐奔去。苗红微微愣住,想不到段然此时还如此自信,当下挥马过去。
雪狐跟欧阳宇飞也跟了上去,大家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心里都明白,段然不是不敢生事,而是不想生事,如果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他破釜沉舟的勇气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段然很快就到了营帐前面,他当然不会傻到骑马从百余营帐中穿过去,快到营帐前沿之时,段然翻身下马,右手执缰,左手执鞭,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笑容向营帐走去。
雪狐跟欧阳宇飞也赶到了,下马走在段然身边,神情冷漠无惧。
一些大汉走出营帐,眼睛细细的审视着段然等人,随即眼神贪婪落在方佳宁跟苗红的身上。
段然牵着马儿,置身在百余营帐中,看着从营帐中出来的男女,人人身穿绒衣,背弓带刀,脸上闪着彪悍凶狠之色,这些人估计是不同的民族组成,因为他们的衣饰、装扮,看得人眼花缭乱,低声讨论的声音,听得一塌糊涂。
苗红有意无意的拍着段然的肩膀,脸上扬着淡定之色,中气十足的喊着:“兄弟,这次几十匹马卖了个好价钱,咱们回到哈尔寨,就可以好好痛饮几杯了。”
段然愣了不到一秒钟,明白苗红的意思,是要把自己等人哈什蚂寨的村民,于是挂着微笑,朗声附和着说:“是啊,虽然雨水不足,马儿掉膘,但价格却高了,真是奇怪。”
第一百八十二章、仇人见面(为古琴余韵的宝剑加更)()
站在营帐门口扫视段然他们的大汉,听到哈什蚂寨四个字,原本带着敌意的神情缓和起来,眼神也没有那么犀利,但还是审视着他们,毕竟很难遇见陌生面孔。
听到段然的话。一些马贩出身的人还重重哼了声,为段然指点迷津,道:“雨水不足,嫩草减少,马儿掉膘,但耗费的人力物力却更大,所以市场价格自然高涨。”
段然微微轻笑,摸着?子,淡淡的回应着:“原来是这样。”
段然的礼节更加淡化了他们的敌意,一些人已经不再盯着段然他们看了,返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喂马的喂马,磨刀的磨刀。摔跤的摔跤,还有些人在进行交易,百余顶营帐喧哗热闹。
苗红在旁边低声解说着:“虽然这些人是食人山各部落派来喂马的,但为了资源优化,各自都带来一些想要出售的东西,交易的货色应有尽有,除了牲口、牛皮、羊皮、鹿皮、土酒、皿器。丝绸、陶瓷,还有一些零散火器等,但粉是万万不能交易的,违者就会被处死。”
段然点点头,但还是感觉到疑问。于是开口说:“他们不是旱魃的人吗,还有必要交换?”
苗红环看四周,见到没什么人注意自己,轻声说:“旱魃确实降服了食人山的各大势力,但并没有直接消化他们的势力,简单点说吧,就是旱魃的部落是头,其他的部落必须臣服,有些古代时候的样子,旱魃就相当于食人山的天子。”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段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苗红的解说让他完全清晰了。其实就跟城市的地下势力一样,每一个社团都不可能完全控制一个城市,只是相对势力庞大,其他的小社团只能顺从他们的决定来做事情。
刚才从小丘高处望进来,百余顶营帐像是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置身其中,始知营帐竟然分布有序,各组营帐间保持一段不会令人窒息的距离,虽然有些人吵吵闹闹,甚至横眉相对,但只要有外人侵犯利益,必定会团结一致,群起攻之。
又前行了几分钟,已经接近营帐的尾端,路上虽然还有不少好奇或者敌意的目光,但终究没有人上前盘问段然他们,心里可能都在想,如果是敌人,怎么会如此大胆的从营帐穿过呢?
然而,经过一顶绿色的营帐,一位彪形大汉猛然出声喊道:“你们站住!”
段然面不改色的停下。回头看着出声的彪形大汉,长发披肩,头戴狼皮制的圆帽,身穿牛皮肘襟、双层绒衣,铜带束腰,绑腿长靴,正用钢铃般人的双目狠狠打量段然他们。
段然握着鞭子,从容淡定的说:“兄弟,什么事情?”
雪狐跟欧阳宇飞极度警备,随时准备反击。
彪形大汉指着身后十几壶新鲜的马奶,大声喊道:“要不要新鲜的马奶?两壶仅需五百元。”
几人松了口气,原来他只是想卖马奶,不过方式也太霸道了。
段然也有点发愣,两壶五百元?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随即释然,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走私,抢劫,早已经让他们腰缠万贯,五百元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小数目。
但段然见到彪形大汉湿漉漉的双手,显然是刚挤奶完,又看看并不太干净的铁壶,暗暗摇头,缓缓开口回答:“兄弟,谢了,我们刚刚吃完东西,现在还不想喝马奶。”
彪形大汉见到段然他们不买,重重的哼了声:“穷小子,果然喝不起马奶,还跟老子装b。”旁边几位男女跟着笑起来,脸上也带着讽刺笑容。
段然闻言,发出两声大笑,目光变得像箭般锐利,冷冷的道:“我称你为兄弟,你竟唤我作穷小子,我们再非朋友,更不会答你的话,如你胆敢再开口得罪,我必要取你性命。”
苗红听得暗里点头,这个段然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这么快跟这里的人从容应对。
这里,谦虚礼貌完全是扯淡,只有谁够狠,谁的拳头够硬,如果唬到对方,就成功了。
食人山凶狠成风,旱魃也最重勇力,只看重有胆色有身手的凶悍之徒,声誉面子更是头等大事,如若段然客客气气任人辱侮,对方只会更看不起你。
彪形大汉听到段然的话,双目凶光大盛,目光灼灼打量段然他们,随即拔出短刀,踏前几步,宛如发怒的豹子,照面就往段然劈来,刀风呼呼,威势十足。
看着彪形大汉快如电闪的刀势,段然嘴角扬起笑容,他决定立立威,于是侧身闪过,右掌提至左肩用上两成的力道疾劈而出,正中彪形大汉握着短刀的手腕之处。
彪形大汉一声闷哼,连人带刀给段然震开,眼中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刀垂身侧,欧阳宇飞等人敢肯定彪形大汉持刀的右手酸麻全不能抬起,这还是段然不愿意生事而手下留情。
段然见到震住彪形大汉之后,就不再理他,牵着黑马继续前行,头始终抬得高高的。
就在段然他们快要踏出营帐范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龙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众人瞬间停止了脚步,神情异常警惕,在食人山的境地,竟然有人能够喊出龙头此人必然是敌非友。
段然听到这个声音,止不住的苦笑起来,狗日的,天意始终还是避免不了啊,连在这个鬼地方都能遇见他,竟然如此,就针锋相对,实在不行就杀它个片甲不留吧。
想到这里,段然缓缓转头,看着身后出现的几十号人,然后把目光落在为首者脸上,淡淡的说:“向薄,想不到你还真是冤魂不散,不在东北享受荣华富贵,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为首者正是向天,向家兄弟仅存的硕果,也是最有心机的一个人。只见,向薄的身边跟着的是向天的师父,木夕子。
向薄尴尬的笑笑,对于段然还是有些畏惧的,解释着说:“大仇未报,向薄岂能苟且偷生,想不到跟龙头如此有缘分,在边境也能遇到,看来上天注定是要让我报仇了。”
段然点点头,脸上神情平静,不动声色的说:“果然有缘分,如果不是有事在身,今天还必定要跟向大哥好好喝上几杯,探讨一下上次h市的伏击战还有你向家一门到底是被谁所害。”
向薄见到段然没有杀机,心里不仅释然反而涌起恶意,眼神审视着段然身边的众人,脸上的笑容深不可测,有意问道:“呵呵,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龙头就带了这么几个人?”
段然右手提着鞭,脸上不置可否的笑笑,直接把话点透:“怎么,向大哥又想以人多欺负人少?”
向薄心里正有此意,向薄虽然跟福清会有关系,但是一直都在食人山活动,也是旱魃手下的军师。
所以,他跟向天一直没有被洪清会查到,而向天在这里也是出了名的。
段然从向薄的神情就知道,向薄终究还是要报仇,让段然犹豫的是,这跟苗红到底有没有关系。
于是淡淡的说:“向薄,废话少说,现在想要怎样?是让我们安全通过还是想要血战到天黑。”
向薄被段然的气势所震撼,一时之间无法开口,但见到段然蔑视的眼神,心里就涌起了愤怒。
现在段然羊入虎口,五个人处于放牧营帐中,而自己却有近三百余凶悍之徒,即使段然再能打也拼不过众人的围杀,念头转到此处,向薄眼里闪过凶残之色,新仇旧恨就此了断吧!
杀人之前,自然需要先找个理由!而向薄恰巧有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杀兄弑弟不共戴天。
“段然,你灭我兄长,杀我胞弟,今日大好良机,如果不为兄弟报仇,向薄枉为人。今天你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杀气从四周汹涌而来,严密的包围着段然他们。
向薄脸上扬起止不住的杀气,怒吼起来:“杀了他们,向天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段然神情淡然,轻轻的摇摇头。
苗红的脸色巨变,但却没有颤抖,眼神透射着坚强。
滋拔刀声纷纷响起,近三百形色各异的男女向段然他们靠拢,脸上都扬起凶狠之色。
在食人山,任何人都可以生存,唯独警察跟他们的仇人不能生存。
因为他们之所以汇集在食人山,大部分都是因为被通缉而无处可躲,食人山再自由再富有也比不上都市的繁华,有谁真正愿意在枯燥的食人山度过一生呢。
段然轻轻的叹了口气,扯下一块红布,走到苗红面前,歉意的说:“苗红,对不起,我们连累你了,用布蒙住眼睛吧,免得他们的鲜血玷污你的眼睛。”
在最后一刻,段然想试一试苗红到底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向薄见到段然淡定的神情,心里止不住发寒,向身边的亲信使着眼色,要他们把交易的十几把枪拿来壮胆,他们只是来草原深处放牧,没有想到会有拼杀,所以都没有带什么枪械。
苗红顺从的闭上眼睛,等段然用红布帮她蒙好眼睛之后,才平静的说:“你们小心。”
看到苗红如此坦然,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