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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姐，你的意思是上峰在考验我们？”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释吗？干我们这一行，一旦在一个地方潜伏的时间过长，那么心智就会受到影响，试问一下，如果真的让我们放弃现在的生活，去执行其他的任务，我们真的能毫不犹豫的割舍掉吗？”程芸欣问道。
“我……”
看着方佳宁哑口无言，程芸欣说道：“我也不知道对吗？”
方佳宁犹豫了下说道：“可是，我对国家是忠诚的，即便不舍，我依然会去。”
“我知道，我们对国家都很忠诚，这毋庸置疑，只是现在的生活，我们生活的太久了，多少双活在黑暗里的人，在盯着我们，羡慕我们，妒忌我们，如果不是段然，恐怕我永远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这么说，我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程芸欣品了一口茶回应道：“至少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
“那我们应该跟段然合作吗？如果暴漏了，后果不堪设想。”方佳宁说着程芸欣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上峰之所以这么做只是试探，我现在拥有这么的产业，每年往总局交那么多钱，不是摆设，上峰不会随随便便就能把我怎么样的，只要你自己别出乱子，我就能保住你。”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方佳宁问道。
“让我想想。”程芸欣说着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大脑在飞速的转动着。
“段然的出现是为了bb，姚龙江这些人行事谨慎，我们只是怀疑也没有证据，而且bb这个组织过于庞大，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他们有社团的身份做掩护，也难以下手去查，你说段然会怎么执行他的任务？”程芸欣问道。
“捉摸不透。”
“以黑打黑。”程芸欣目光闪烁着说道。“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渗透进去。只有他拥有了跟bb在华夏抗衡的势力，才能彻底拔出这根深埋的钉子，而段氏集团的大少爷，同样是军方的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
“还有兄弟会。”方佳宁突然说道。
“没错，兄弟会，只是兄弟会应该也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我们来重新推理一下，按照之前我们已经得出的结论开始，从黑龙会的走私，我们刚巧一起行动，而当时的段然是假扮的欧阳宇飞的跟班也就是说，欧阳宇飞跟他是一路人，而当时我们见到的也只有他们俩，可是山野村夫的保险箱却不翼而飞，说明当天出现在拍卖行的至少有三个人。”程芸欣说完顿了顿。
方佳宁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天的行动，人少了是绝不可能成功的，我们的任务只是暗杀山野村夫，让他们的行动暂缓，可是段然竟然把走私的货无声无息的送给了海关的人，船上死了近四十个人，如果不是训练有素的顶尖军人是根本做不到的。”
“所以，段然是军方的人，这一点应该没错，只是隶属于哪里却无从知晓，现在的情况对我们这说这点不重要了，按照他们的行事风格，一定是一个小队，大概七八个人左右，除去欧阳宇飞，还有一个人应该可以确定。”
“谁？”
“我们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什么？”程芸欣反问道。
“黑龙会的渡边靖是被谁暗杀的。我们得出的结论有可能是段然，但是这么做对段然没有丝毫的意义。”方佳宁回应道。
程芸欣笑了笑说道：“如果有了兄弟会，这一切就变的有意义了，我们一直想抓住姚龙江的把柄，所以在我们接受暗杀山野村夫的时候，也要带走他的保险箱，那里面应该有很多秘密，有可能就有跟姚龙江合作的秘密，只可惜现在保险箱的下落不明，而当日我们并没有发现白虎堂的人，有两个可能，一：黑龙会到最后并没有选择与姚龙江合作，他被耍了。二：白虎堂收到了危险情报，放弃了这次合作。”
“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但是那晚的计划是绝密的，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
“以第一种可能来说，段然目前的行为是在针对白虎堂，如果真的是他暗杀的渡边靖，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嫁祸给白虎堂，所以，兄弟会至少有一个高层是段然的人，你说那个人该是谁？”
“一年前杀出的一只黑马，兄弟会的三当家，鬼手？”方佳宁惊讶的说着，皱了皱眉头：“难道，他们一年前就开始了计划如何对付bb 。”
程芸欣听完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又品了一口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半个月前的大战，让两个社团大伤元气，这么说来，兄弟会撤退只是想坐山观虎斗，而段然和他的人抽身出来，潜伏在浦江市，他找我们合作，难道是要……”
“应该是，这东西整个华夏可只有我们才有，段然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一定是为了这个东西来的。”
方佳宁看着程芸欣问道：“我们应该跟他合作吗？”
第十七章、订婚宴（）
程芸欣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说道：“当然，不但要合作，而且还要在我们上峰的面前跟他合作，这么好的机会。我们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可是，这个东西也不是我们想拿就能拿的到的。”方佳宁跟了过来站到了程芸欣的旁边。
“拿？为什么要拿？我要上峰亲自送到我的手上。”程芸欣嘴角扬起一丝阴险的笑容。
方佳宁看着程芸欣的表情，知道程芸欣有了新的计划，她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等待着程芸欣的命令就好。
“退一万步说，如果段然真的想害我们，他就不会先来跟我们谈了，偷偷的告诉上面我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你我二人还有机会在这里闲谈吗？”程芸欣说道。
方佳宁望着窗外。微微叹气：“这倒也是，我们并不是敌人，而且还是友人他没必要针对我们，更何况，昨天他就提醒过我，知道了，未必是件好事。”
方佳宁说完顿了下，看着程芸欣看着她。急忙说道：“难道，昨天晚上是他刻意带我回家的？”
程芸欣淡然的回应着：“至少，不会是只想帮你煮面这么简单。”
程芸欣说着转身道：“佳宁…………”
“记住了吗？”
“记住了。”方佳宁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随后程芸欣望着广阔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
浦江市，市局刑警队。
此时整个刑警队的警力全部在为周博文这个案子奔跑，不过这一次他们奔跑的很轻松，只要核实了这些信息证据不是伪造的，就足够了。
“头，能派的人全部派出去核实了，你说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查，周博文的人发现了有所应对怎么办？”一个警察看着队长说道。
“放心去查，就是这么大张旗鼓的，周博文才不会忌惮，更何况他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们一直在查他。拿他根本没有办法。”队长喝了口咖啡，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足以说明他一夜未睡。
“头，这有几条已经证据确凿了，其他的有必要这么着急查吗？”
“你懂个屁，周博文又不是权贵，只是个富二代，他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他的手腕狠，有很多人的把柄，我需要的是他的杀人案的铁证，仅仅一些照片只能说明他是嫌疑人，我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去周旋。”
王文？，市局刑警队队长，三十二岁，与皮小可同学校毕业，也是皮小可的父亲最得意的徒弟，一直喜欢皮小可却从未言表。毕竟他比皮小可大了五岁。
这时技侦科的人走了过来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了王文？：“王队。看来这次你的运气不错，这个神秘的土行孙，是在帮你，所有的照片经过仔细的比对跟检测，不是合成的。”
“刘姐，谢了。”
“谢我就不必了。不过，你真的打算一直暗恋着，这次可是个好机会。”
王文？苦笑了一下说道：“刘姐，你就别逗我了，我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看不下去，我师父为人忠义，却被这般小人逼迫，小可又孝顺才不能不跟周博文走在一起，之前不是还闹的沸沸扬扬，说小可找了男朋友，我看那男朋友多半斗不过周博文，才没了消息。”
“哎，你啊你，也真是难为你了，我倒是听说了，小可之前的男朋友好像是个老师，一个老师又怎么能斗过周博文这样的富家子弟。”刘姐说着拍了拍王文？的肩膀说道：“该说的呢，我已经说了，这个机会把不把握还得你自己决定。”
“谢了，刘姐，回头请你吃饭。”刘姐笑了笑：“我回去了，有需要我的，尽管来找我。”
…………
小四眼家。
“怎么样？”
“一切顺利，王文？发了疯的在核实这些信息。”小四眼说着从冰箱拿出两瓶绿茶，递给了段然一瓶。
段然接过来说道：“好歹买几瓶红牛放冰箱里。”
“得了吧，我一个月工资还没你多，我喝红牛？你让晴晴怎么看我？这么败家。”
看着小四眼的德行，段然笑了笑说：“是啊，王文？在核实周博文的杀人案吧？前面的只不过能让周博文伏法，却不会遭到痛击，王文？也怕到时候周博文出来了，会报复。”
“这个王队长，嫉恶如仇，做事呢也比较稳重，周博文这次是跑不了啦。”
段然喝了口绿茶说：“你以为，周博文进去了，就安全了吗？我们该想的，是这件事情之后的发展。”
“之后还有什么发展？”
“周博文有那么多权贵的把柄在手，这些把柄现在全在王文？的手里，以王文？的性格，他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王文？虽然做事稳重，但却是一根筋，不懂得变通，当然，他要是懂得变通，我也不会用他了。”
小四眼看着：“那么你今天来，是跟我商量之后的事的？”
“当然，你认为仅凭周博文，能游离于这些权贵之中吗？”
“周博文不过三十，而且一向游手好闲，虽然不笨，却也是个纨绔子弟，应该不可能。”
段然看着小四眼嘴角一扬：“你虽然眼睛小的，脑子还不算小，幕后之人应该是他的老子，周德春，只是周德春在本市的声誉极好，各种道德高尚的光环，只是因为他有这么一个听他差遣的儿子。”
“可是，周博文的案子可是铁证，他有什么办法力挽狂澜？”小四眼疑惑的问道。
“力挽狂澜是不可能了，背水一战倒是有可能，被牵扯的权贵，至少有那么几个会出现在今晚的订婚宴上，一旦王文？在订婚宴上抓人，必定会打草惊蛇，那么到时候不用周德春说，那些人就会自动与周德春站在同一战线上，而那个时候，王文？的处境就危险了。”
“即便王文？死了，可是铁证如山，还有何用？仅仅是泄愤吗？”
段然听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有鬼手一半的智商，我也不用这么累了。”
“队长，这术业有专攻，没有我，你得比现在累万倍，你说这话不公平。”小四眼撇嘴说道。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只要王文？一死，他们必定会找一个他们自己人来接管这件案子，只要没移交发院，事情就有转机的余地，到时候他们就有时间来制造一些对周博文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