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这个钱给你们,因为我怀疑小华根本不是我哥亲生的!’”
说实话,就在听前面的故事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有过这种想法。一个男人抛妻我可以理解,但弃子这种行为,我真的理解不了。
“然后呢?”
黎华说:“我妈就在那边哭,我就折断拖把棍追着打他。唉”又是声叹息,他说,“说真的,我小时候真的是家里的宝,我爷爷奶奶就我这一个孙子,但是我叔那么闹的时候,他们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
后来黎华把他叔打进了警察局,他叔非要把黎华送去少管所,黎华他妈差点儿没给那人跪下,他叔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把他们母子赶出章家。后来双方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还专门拿去公证处公证,之后黎华就跟了他妈姓。
现在黎华的爷爷快不行了,为了家产,两边就又闹起来了,黎华感觉很烦躁。
听着听着,我心疼地哭了,心疼他妈,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明明是受了欺负,还要承受那样恶毒的污蔑。也心疼黎华,我一想到他看着他爸带着秘书逃离的画面,仿佛那个孩子就是自己。
黎华说:“你哭什么?”
“我就是难受。”
“哎呀,你难受什么?好好的,别哭了。”
我本来想安慰他的,结果就变成了他安慰我。我当然知道,他跟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我哭,他只是自己郁闷,想说点什么释放释放。
擦了把眼泪,又抽抽鼻子,我说:“我知道你们不需要,可是我真觉得你妈特可怜,特别不容易。你千万得找个好媳妇,好好孝顺你妈。这要是我,哪怕你妈真有什么不对的,我都不舍得跟她顶一句嘴。”
“为什么?”黎华问。
我哽咽着说:“就是觉得你妈不容易,不舍得让她再受一点伤害,让她再感受那种被抢儿子的滋味。宁愿你多陪陪她。”
我有点语无伦次。黎华倒是听得很认真,然后反驳我:“我妈人特别好,真的。”
我没吱声,他说:“我忽然发现”
“嗯?”
“你也挺懂事的。”
初一晚上,他没有找我,我守着手机怀着期待睡着。初二晚上,我实在太想他,忍不住发了信息问他在干吗。
他说躺在沙发上看还珠格格,还说他现在缺个剥栗子的。我傻傻地回了句:“这我可帮不了你。”之后真是恨不得把消息追回来,然后我会火速穿好衣服,想尽办法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他面前——给他剥栗子。
初二、初三、初四,每天每天,我期待着夜晚的到来,期待和他煲电话粥的那几个小时,打到手机贴着耳朵都发烫。
我们单纯地聊,没有承诺和欺骗,也许是黎华有意在控制,把我们的关系控制在一个可进可退的程度上。
有句话说,如果你我之间相距一千步,你只要向我迈开一步,我就会走完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
我一直在等黎华的那一步,等到春暖花开,被老板的电话叫醒来。
“丛大小姐,起床开工啦。”
李拜天家在北京,他在w市只是个业余爱好,所以过年肯定要回北京过。那天我们拜年,我说我没去过北京,李拜天说我要是去了,他食宿全包好好招待。
闹着玩儿嘛,我就答应了。
但是李拜天当真了,他说过了初六,他有朋友上北京,可以顺带把我捎过去。
我说:“李总,大过年的你别开玩笑。”
他说:“机票都订好了。”
他还说:“你想好了妹妹,机不可失啊。”
诚然,我是爱贪小便宜的,我也是想去首都开开眼界的,李拜天又是一副不可能把我卖了的口气。
没多久,李拜天的朋友就开车到了我家附近,我揣上了手里所有的钱,跟着他去了机场。
李拜天没来机场接我们,让他朋友把我送到了早就订好的酒店,进了房间以后才开始害怕。可是我拉开窗帘,在二十四层俯瞰首都霓虹闪闪的夜景,想起了王朔的那些作品,想到那每扇有灯光的窗户里,可能会发生的北京故事。
我想即便我早反应过来此行不会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大概也还是会答应。
这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城少女,对大都市的向往,对浮华的渴望。
八点多,李拜天过来带我去吃饭。
在车上,我认真看着边边角角,觉得和我想的大w市差得也不是很多,李拜天看着我这土包子样儿偷乐,轻飘飘地说:“妹妹,今儿你得帮哥哥一忙。”
“干吗?”
他说:“你不说你挺能喝的吗?”
“我说着玩儿的。”
李拜天瞟我一眼:“看把你吓的,不用怎么喝,你帮我挡挡就行。”
“凭什么?”
他开始威胁我:“你人都到北京了,还不得听我的呀。”
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看谁都不像坏人,并且我时时抱着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侥幸心理。
李拜天说他没办法,他是真不能喝酒。
第6章 靠近一点点(3)()
这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饭局,来的大多是广告业人士,我听他们一会儿提到工体音乐会,一会儿提到xx知名品牌招标,听得云里雾里,也就完全不敢吱声儿。只是每次有人找李拜天敬酒的时候,我就站起来帮忙代喝。
姗姗来迟的一位姑娘,看着还特眼熟,还是李拜天提醒我,这姑娘在xx电视剧里演过什么角色。
李拜天说:“你那个土鳖样儿吧,用不了多久你就和她一样了。”
“什么意思?”
李拜天没回答,喝了口茶,小声跟我说:“妹妹,你等着,哥哥要去潜规则啦。”他说完就跑了。
他嘴里的潜规则是什么东西,我当然懂。我就是挺担心,那李拜天潜规则去了,我怎么办?他之前是这么跟我说过的:“只要我能带出去的人,就没有带不回来的,放心吧。”
饭局散场的时候,李拜天居然回来了,带我跟他往停车场走,我说:“你不是要去潜规则吗?”
李拜天表情挺不屑,他说:“你猜那女的跟我怎么说,低于一百万的车她不坐!”
那女的有眼不识泰山,李拜天实在低调,他开的进口车,三百多万,是我不认识的牌子。
到了酒店,他住在我上面的一层,我回去简单梳洗了后,李拜天给我打电话,让我下去到便利店买俩冰棍儿送上去。
房间里,李拜天光着膀子围条浴巾给我开了门,我又吓得心一哆嗦,愣是门都不敢进。
李拜天说:“我要真是一流氓,早把你这小丫头片子收拾了。”
对,李拜天早该收拾我了,但他之前没空,今天有空。
把我骗进屋以后,我们俩对着吃雪糕,胡侃一通,我觉得我该下去睡觉了,李拜天展开行动。
我躲呀,我说:“哥,来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那手就不老实,直接伸出来抱我,他说:“你来之前我也没想法啊,现在有了。”
我干笑,想推开他,他估计当我是在半推半就,三两下就把我捞到了床上压着。
我知道李拜天是一个可以仰仗的人,他低调、深藏不露。
黎华也很低调,但黎华的低调,是因为他知道圈子有多大,走出校园,他在这个社会上也还得低头看路。而李拜天的低调,才是纯的,即便在这大北京城,他也有牛气的资本。
从认识李拜天开始,我就知道我需要巴结好他,但我的巴结,仅限于逢年过节献个殷勤,绝对还不到要出卖肉体的地步。
而且此时,我脑子里会想到黎华。
李拜天发现我是真的在挣扎,绝不是为了矜持和他装腔作势。他手下动作一停,看着我的眼睛问:“有喜欢的人?”
我认真地点了头。
轻笑一声,他把我松开。我赶紧从他身下跑开,站到床边整理自己被搞乱的衣服和头发。
李拜天倒是看得很开,转身倚在床上看我,说:“没事儿了,你回去吧。”
呼,我这心舒坦多了。刚想走,他又说:“哎,别多想啊。”
我也没什么可多想的,按照李拜天的说法,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前有妞,不动点歪歪心思,那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我转头对李拜天吐了下舌头,李拜天笑得很温厚,念叨一句:“小丫头。”
上楼的时候,我忘了拿手机,回到房间看到未接来电,是黎华。
我给他回过去,黎华有点不高兴:“干什么去了,电话都不接了?”
微微犹豫,我说:“我在北京。”
“怎么跑那儿去了?”
“嗯我们老板叫我来的”
他问了我一些琐碎的东西,什么时候到的,到了以后都干了什么,住哪儿,怎么睡的,是不是一个人。
他还说:“自己小心点儿,别让人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李拜天看我心事重重,眯着眼睛说:“跟我说说你男朋友?”
“啊?”我猛然抬起头来,“他还不是我男朋友”
李拜天用那种富有八卦精神的目光看着我。我早发现了,李拜天是一刻都不能闲下来的人,忙完正事儿忙闲事儿,还喜欢打听那些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八卦。
不过我还是跟他聊开了,简单粗略地讲了讲黎华这个人,越讲越兴奋。
李拜天有板有眼地听,可能是嫌我讲得太啰唆,忍无可忍时终于问了个一针见血的问题:“你们两个到底上床没有?”
我嗓子被噎了一下,小声回答:“没。”
李拜天夹了一筷子菜:“听你这么说吧,这小伙子好像还不错。就是有个问题,我怎么觉得他对你这样,就是想上你呢?”
“为什么呀?”
李拜天瞟我一眼:“谁让你长得漂亮。”
吃过饭李拜天带我去德云社听相声,听得很投入,李拜天捅捅我的胳膊肘,示意我手机震动了。
半个小时后,我扔下李拜天自己跑了,在出口处看到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黎华。
我好像真的很久没有看见活生生的他了,在那些打电话的日子里,他的声音在耳边越是真切,我就越是想念他,想触碰真实的他。
可当真实的人就在眼前的时候,却没有勇气按照心里的设想飞奔过去。
走到黎华面前,他脸上还是没什么笑容,只是把我上下打量一遍以后,说:“怎么穿这么少?”
“出来的时候没带衣服。”我回答。
他低眉看过,表情中有些怨怪之意,怪我不懂得照顾自己,但嘴上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来了?”
“我妈在北京。”
我轻轻“哦”一声:“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
“哦”
“顺便看看你。”
一声“顺便”,已经足以让我心满意足。
我们共同走过陌生的街道,走过一盏又一盏闪烁不休的霓虹,聊那些电话里没讲完的话题,慢慢悠悠不急不躁,我特矫情地跟黎华说:“我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时间也没有尽头,不要天亮。”
“为什么?”
我说:“我经常有这种感觉,尤其小时候上学,放学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