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时候搞得我觉得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女主人,如果心理没病的话。
她还会闲得没事儿让我把黎华的西装拿过来给她熨,但不主动去要隔壁门的钥匙。
她沉浸在对黎华好这种心情中,我眼睁睁看着,却不好泼她的凉水。过完年没几天,我决定去找蓝恬的心理医生看看,问问蓝恬的心理辅导到底怎么样了,是冲着个什么方向去的。
这一出门,扭头发现蓝恬不见了,人不见了就算了,连行李都收拾跑了。
我和黎华一直给她打电话,她关机了。我们开车先去了机场,我问黎华发生了什么,黎华说:“她今天给我打电话让我陪她去医院复诊,我跟她说,我妈想把她接回w市去照顾,当时她也没什么反应。”
“那你陪她去复诊了吗?”我问。
黎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她复诊是下个星期,根本就记错了。”
我们同时愣了一下,只怕她是故意记错,只是想和黎华单独相处罢了。
这大约就是症结所在,蓝恬觉得黎华这是在撵她走,于是干脆自己走了。
我忍不住抱怨黎华这事儿做得不对,黎华看我一眼,轻轻地解释:“我就是不想看你这么累。”
“我不累。照顾她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说好的。”我好声好气地说。
他忽然一脚刹车停下,皱着眉头,语气沉重而中肯,对我一字字地说:“但是我累。优优,照顾恬恬不是你的责任,你根本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牺牲自己,我凭什么让你这样受委屈?”
我说:“我不委屈,我是你女朋友啊,恬恬也是我的朋友。”
他摇了下头,眉头皱得更深,语气越发沉重:“恬恬发生这样的情况谁都不想,就算是错,也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要说我没良心说我不负责任都行,我不想再让你替我还债了。”
看着他那深邃的小眼神儿,我眼眶就红了,他收起目光,微微吸了口气:“先找到她再说吧。”
蓝恬现在的心思,用正常人的思维没法猜,她整个心理状态,就是一个病人。
我在火车站发现蓝恬,远远看到她哭泣的身影,身体弯曲成孤单的弧度,长头发垂下来,她的头发已经这么长了。
我走过去,旁边没有座位,就在面前静静地看着她,直到蓝恬抬起头来,看到我,泪光闪动无比委屈地叫了一声:“优优”
我微微俯身和她拥抱,她也没有回避,似乎很需要我这个拥抱。她哭,哭得心肝脾肺肾都要破碎了,她说:“优优,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
我说:“乖。”
她说:“我控制不了自己,优优,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今天去见过蓝恬的心理医生,他说蓝恬现在的心理状态几乎可以用“崩溃”一词来形容,她并没有很好的控制心理行为的能力,她的所有心理行为,都是不具连贯性的,就是特别标准的想一出是一出,但好在她还有个强大的精神依托,就是她喜欢的男人,而她对这个男人一直是小心虔诚的,这种状态就好比神佛之于信徒的道德束缚,这个男人的存在,可以暂时保证她不会做出疯狂过激的举动,比如离家出走。
当然这都是正面的想法,反面的也有,那就麻烦大了。
而她现在对自己的行为,是很难自控的,我们要帮助她调整自控能力,首先就是不要给她新的生活刺激,让她暂时稳定情绪。
我温柔地说:“嗯,那就不控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蓝恬摇着头继续哭:“可是看不到他,我就觉得好难受,对不起,优优,我真的好难受”
蓝恬还能去哪儿呢,她回家整个儿是给自己家里添麻烦,就她现在的行为能力,到社会上不一定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她已经没能力照顾自己了,只能把自己暂时委托给别人。
后来黎华也找到火车站来,我们一起带着蓝恬回家,路上我和蓝恬坐在后座,黎华不说话,蓝恬在他面前也不敢哭,好像挺害怕黎华的。
第二天黎华他妈妈就飞回来了,带了足够多的行李,这是要常住的打算。我跟阿姨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他妈妈跟我说了点儿什么,然后我就去了黎华的套间,有他妈妈在这边就用不着我了。
黎华问我他妈妈跟我说了什么。
我坦白交代:“你妈今天跟我说,恬恬要是就这样了,一辈子都得归你们家照顾。你妈还说,现在是她在,如果哪天她人老了,照顾不了了,这活还得归你,她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黎华说:“我妈这人就是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
我琢磨琢磨跟他妈有过的这几次接触,又说:“那年见你妈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的啊。上次见面,恬恬那样了,她顾不上搭理我也正常,可是那年就是我打孩子那年,她明明还挺热情亲近的”
说到这里,黎华似乎想了点什么,终于决定好好跟我说道说道当年的事,他问:“优优,那个孩子你怪我吗?”
我一愣,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说怪不怪、遗憾不遗憾已经谈不上了,甚至不刻意去想,也不会记得了。黎华这么一提,我才略略伤怀了点,说:“也没什么,当时你不想要也正常,毕竟”
黎华打断:“我没说过我不想要,我妈总跟我说,她觉得我太惯着你了。其实我觉得我也没怎么惯过你,我总是担心和你想法不一样,怕我的想法影响你让你觉得为难。后来我仔细想想,那孩子我想要,你当时事业走得正顺,我知道你不舍得,也知道你没准备好。”轻笑一下,他接着说,“其实就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是呀,当时我们俩有个特别大的问题,就是什么都憋着不说。尤其是他,特别一厢情愿,总在自己心里打小算盘,不拿出来跟我商量,而我又倔得像头驴,在我犯倔的时候,别人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
我看黎华他妈妈把蓝恬照顾得也挺好的,黎华他妈妈也算是个潮人,快乐大本营人家期期不落地看,各种笑料笑梗都看得懂,跟蓝恬有很多共同话题。
这边是真的用不着我了,收拾了行李,我想我应该履行约定去北京了。这事儿黎华还是说不上什么话,一来,他不知道我和李拜天的约定;二来,我勉强待在这里,真的是身心都在受委屈。
而关于我们,还是那个样子,有蓝恬这个负担压着,有些话就变得非常沉重,根本说不出口。
即便他想说,我现在的心情状态,也不是很想听。
我于是轻轻松松地去了北京,走之前跟蓝恬和黎华妈妈打招呼,他妈妈的态度依然是说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淡,就是不管不问的。蓝恬倒是还挺舍不得我的,拉着我嘱咐了很多,要多照顾自己,要经常给她打电话,她会抓紧时间好起来,然后不要我们担心。
到北京之后,李拜天没亲自来接我,接我的是周问雪。她说李拜天这两天在外地,一时还回不来。这不要紧,反正我也不想李拜天。
周问雪先开车带我去了一个给我安排的临时住所,这会儿并不是个堵车的时候,周问雪这车开得很顺畅,顺得甚至有点吓人。
我见过很多开车的女人,如燕小嫦那种横冲直撞,如蓝恬那般小心翼翼,还真没见过周问雪这种,把车开得比爷们儿还爷们儿的,她简直就是一超车狂人,但还超得四平八稳的。我坐在副驾驶上,让她的车技吓得一愣一愣的,心说这姐姐是不是赶时间?
安排好住所,周问雪给我留了台笔记本电脑,说里面有我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工作流程,她已经全部整理好了,我照着办就行,明天自己去公司报到,就不用找她或者李拜天打招呼了。
我被她这种利索的做事风格,又吓得一愣一愣的。
北京这座城市我并不陌生,按时到公司去报到也不成问题。我到了以后,部门经理给周问雪打了个电话,给我腾出来一张办公桌,也不搭理我了。
我从来没在这种正儿八经的职场工作过,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反正周围的人对我都不怎么热情,这种隐约被排斥的感觉,导致我并没有多少工作热情。
李拜天在我上班第三天才出现,他出现的时候我正在偷偷跟我弟弟聊qq。我弟告诉我,沈颂这两天又去我们家了。
我说:“他提要钱的事了不,他要着急要,我借钱还他!”
我弟说没有,他说:“他就是随便来坐坐,你那个店转出去了,房租转了八万,咱妈已经还给他了。”
我说:“行,剩下的我今年之内还他,你回头见他的时候,跟他说一声。”
我弟说:“沈颂房子买好了,在市里,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你顺便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弟:“过年他还给我买了个手机,咱爸上次去医院,还是人家给背着去的,我那么直说不好吧?”
我说:“你怎么那么没出息,一破手机就让收买了。”
我弟:“那不要白不要呢。”
我:“滚滚滚。多少钱的手机,我还他。”
我跟我弟聊嗨了,也没注意到身后面站了个人,注意到的时候,就特夸张地叫了一声。整个办公室的氛围特别安静,我这一叫唤,吸引来很多目光。
转头,李拜天笑吟吟地站在我身后:“哟,小妞,上班时间干吗呢?”
我飞快地用快捷键把窗口关掉:“李总”
李拜天还歪着嘴冲我笑,我余光瞟到办公室里很多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李拜天冲我挤了下眼睛:“到我办公室来。”
我站起身,跟着李拜天往他的办公室走,两只手手指勾在一起。此刻李拜天是我的领导,但我也不怕他这个领导,我不习惯的是这种办公室氛围和那些人怪怪的目光。
办公室里,李拜天把腿往桌子上一搭,摆开平常我们相处时候的模样:“这两天怎么样?”
我摇头笑笑:“还行吧。”
“摇头什么意思啊?喝药啦?”
我瞪他一眼,问:“我就是不大明白,你把我弄这儿来到底什么意思?”
李拜天眯了下眼睛,大约是在措辞,他说:“我就是想让你能经常看见我,不行吗?”
我说:“关键我也不想经常见你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忙你的,嘿嘿”
李拜天又白我一眼:“行了,下去干活吧。”
神经病,什么事儿没有把我拉办公室里来絮叨毛线啊。我对李拜天,实在提不起那种下属该有的谦卑姿态来,我现在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他在跟我闹着玩儿,就和黎华故意塞给我一条马桶广告,又不给钱一个意思。
回到办公桌,我装模作样地给客户打了两个电话,感觉办公室工作真是无聊啊无聊。我看大家都挺无聊的,因为我在电脑上发现了一个局域网对话窗口,加密的,我就顺手试了个555,居然混进去了。
难怪这办公室除了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就听不到人声,合着他们都是这么聊的。
“我就说是新册封的贵人吧,李总一回来就去找她了。”
“上次那个陈贵人呢,就这么没动静了?”
“失宠了呗。”
“什么呀,已